血性的救贖:從「九一八」到「我的戰爭」
?中國軍網記者 鄭文達
九月十八日,北京一雨成秋。
85年前「九一八事變」留下的慘痛歷史記憶依舊清晰,天作淚,人悲戚。此前一天,北京市防空警報試鳴聲縈繞耳畔,更是刺痛國人心頭。
比緬懷更痛是所謂「公知」對民族血性的抹殺。
三天前,就在「天宮二號」攬星月、撼天闕的中秋之夜,一部講述抗美援朝、反映民族血性的電影《我的戰爭》,在一些網民的口水中上映了,莫名地遭遇了許多「差評」。
歷史是最好的現實。85年前,30萬東北軍在蔣介石一紙「不抵抗」的命令下默然離開故土,留下無盡的悔恨悲憤、國慟民傷。
「中日實力懸殊太大」「日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抵抗就會亡國」……當年那些甚囂塵上、世故精明的叫嚷,與今日網路上喧囂著的「抗美援朝和事實、價值完全違背」「冷戰思維的影片必須下線」等「高論」何其相似。
一場浸潤著民族血性的「立國之戰」被肆意歪曲,一段鐫刻著無數英靈的衛國歷史被消解閹割。沒有敬畏,何談嚮往?
忘不了影片中「老爹」為保護女兵和「兒子」在最後時刻哼唱豫劇與敵同歸於盡的那一瞬間;忘不了勝利的列車駛來,孟三夏卻等不到自己愛人的最後一幕;忘不了孫北川在最後衝鋒前面對全連僅存30多人發出「還有不有種?!」的那聲高呼……
「有種」,這個詞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寶劍無鋒,淪作飾品;男兒無種,一眾烏合。當下中國,網路上充斥著對歷史文化、先輩英雄的顯擺質疑,抒發著對職場厚黑、美食養生的警句格言,沉淪著對快男超女、選秀相親的溫柔情水。但凡出點事,網上「不哭」「挺住」的聲浪不絕於耳。不禁在想,當年大漢男人那股血性都去哪了?
從先古聖賢的「雖千萬人吾獨往矣」到西漢陳湯的「犯強漢者,雖遠必誅」,從趙登禹大刀隊的「丈夫許國,不必相送」到川軍死字旗的「傷時拭血,死後裹身」,從吉鴻昌「國破尚如此,我何惜此頭」的以詩明志到楊靖宇「我們中國人都投降了,還有中國嗎」的凜然質問,朗朗乾坤,華夏漢子們的氣魄光昭日月。
猶記得,《後漢書·耿弇列傳》中,數萬匈奴鐵騎圍困金蒲孤城數年,也未能將區區幾百漢軍擊敗。最後耿弇率軍返回玉門關僅存13人,「衣屨穿決,形容枯槁」「恭以單兵守孤城,當匈奴數萬之眾,連月逾年,心力困盡,鑿山為井,煮弩為糧,出於萬死,無一生之望。前後殺傷醜虜數百千計,卒全忠勇,不為大漢恥!」
不為大漢恥!五個大字,今人動容。
猶記得,金一南先生在《苦難輝煌》中寫到,80年前長征路上的那群衣衫襤褸的少年,他們以自己幼稚但不乏熱血的氣節去探知歷史的深度和寬度。無一人老態龍鍾,無一人德高望重。那是一個年紀輕輕就干大事、年紀輕輕就丟性命的時代。
青春年少,熱血氣概,後世驚嘆。
猶記得,過去,西方國家阻止我們加入國際空間探索計劃,今天,我們造出了「天宮」;過去,西方隨時掐斷我們的GPS,今天,我們搞出了北斗導航;過去,西方對我們封鎖高鐵技術,今天,我們成了地球上高鐵技術最發達的國家。
時代歌者,不畏艱辛,寰球矚目。
一個個風華百年的朝代,總是以一群強者英武的雄姿開頭,而打下最後一個句點的,卻常常是一些蠅蠅苟苟的凄怨靈魂。「九一八事變」之時,東北軍「三十萬人齊解甲,更無一人是男兒」,血火戰爭似乎與他們無關。倏忽二十載之後,抗美援朝、保家衛國,「四萬萬人齊蹈厲,同心同德一戎衣」,那場戰爭切切實實就是「我的戰爭」。國家存亡之際,激昂在每一個志願軍戰士胸膛里的民族血性,就像天際的光照,以一己之心力,使整個華夏走向光明!
如今,對抗歷史虛無主義逆潮變成了另一場興亡攸關的戰爭。如果我們每一個人,多一點血性,多一絲情懷,多一念擔當,又怎會讓張目的歪理挑戰良知的底線,讓歷史的沉渣泛起滔天的濁浪?光明前進一分,黑暗便後退一分。
面對精神沉淪,唯獨血性,方可救贖。
蒼山似海,殘陽如血。當敵人越來越近,孫北川帶著最後的老兵大喊著跳出戰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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