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為什麼這麼「缺德」？

中國人為什麼這麼「缺德」？

——「尊孔」造成中國人普遍缺乏「道德」意識

黎 鳴

我非常遺憾，我的「批孔」、「反孔」、「滅孔」很難獲得我親愛的同胞們的普遍的響應。我愈是說得多，反而愈是讓同胞們「反感」，甚至更適得其反，反而讓大家感到「尊孔」值得「同情」，似乎歷史上的「尊孔」，還是合乎「情理」的。

作為一個現代的哲學學者，我需要反思的不是我的「批孔」、「反孔」、「滅孔」的方向有問題，而是我的「方法」，我的看問題的角度，缺乏與大多數中國人的心理狀態「相親近」的「氣場」。誠如老子所言：「多言數窮，不如守中。」換言之，雖然我對於歷史上中國人的「尊孔」惡習，恨之入骨，但是我卻必須打中孔丘及其儒家的真實惡劣的「要害」，而且還必須穩、准、狠地打在讓大家也全都感到心靈「疼痛」的部位上，才可能真正取得真實「批孔」、「反孔」、「滅孔」的效果。說白了，批判者、反對者、消滅者，不能自說自話，而是應該站在大家共同生存、發展、幸福的「立場」上，讓大家全都真實地感受到你所論述的「批孔」、「反孔」、「滅孔」問題的非常必要的歷史情勢的「嚴重性」。

正是因此，大家可以看到，我近來的文章，已經不再是僅僅以一個哲學家講理的方式在慢條斯理地「寫文章」，而是更以自己也是一個「中國人」的「立場」的關鍵的角度來說話，甚至來吶喊。我必須讓大家都清醒地看到，「批孔」、「反孔」、「滅孔」並不僅僅是我個人的「愛好」，而應該是每一個作為「中國人」，尤其是作為一個當代「中國人」的普遍的「責任」和「義務」。很顯然，中國過去兩千多年來的歷史，全都是「尊孔」的歷史，而中國人的幾乎所有的「不文明」的「人性、人格、人品」，總之，「不文明」的「偽文化」、「假文化」、「非文化」的傳統惡劣的「習俗」，實質上，全都是來自「尊孔」歷史的結果。

今天要講的即是，中國人為什麼普遍「缺德」的最根本的原因，也正就是來自「尊孔」的歷史慣性。這種「尊孔」歷史的慣性徹底地消滅了中國人的真正人類「道德」的意識，造成了中國人事實上的普遍性地「缺德」。長期以來，中國人只管把孔儒的「孝悌忠恕」僭稱為中國人自己的「道德」，其實，這根本就不是真正人類的「道德」，而真正人類的「道德」，嚴格地講，應該是老子在其《道德經》之中所論述的「道」和「德」。老子的「道德」才是人類真正的「道德」，也是與西方人的「道德」具有相同意義的「道德」。

人類真正的「道德」應該是人自身在人類社會（的公共生存）之中的「言」、「行」、「思」所必須普遍遵循的最基本「作人」的底線和規則。例如西方人的道德，即是以著名的「摩西十誡」為其最基本的底線和準則的。其中就談到，「言」不可作「偽證」，「行」不可作「竊賊」、「強盜」、「強姦犯」、「欺侮人者」,更不可做「殺人者」，「思」不可「拜偶像」、不可違背與上帝的信仰相關的誓言，等等。其中雖然也同樣包括必須尊敬父母，但絕對不是最重要的，因為這畢竟是家庭之中的私德而不是社會之中的公（共道）德。

老子的「道德」也同樣非常嚴格地規定了人們在社會之中的「言」、「行」、「思」的最基本「作人」的底線和規則。老子的「言」即「道」，而且這個「道」更作了非常抽象的處理，上升到了人類崇高的人性的高度，誠如老子在《道德經》第２１章之中所論：「道」之「為物」，其中有「精」、有「真」、有「信」，而且「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閱眾甫」，即「言」—「道」之「真」、之「信」必須能夠保持永恆，這樣才能夠以其名而去認知萬事萬物。說白了，老子要求「言」—「道」必「真」，而且還是「常道」——「常真」。這其實就已經定義了「真理」的永恆惟一。

老子要求「行」必「寶」—「保」，而且有「三寶」，「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偽天下先。」說白了，老子要求人們的「行」為，必須有對他人的愛心，即「慈」，必須有對自身儉樸、簡約、樸素的自律，更必須要求「無偽裝」，即不騙人、不欺人、不詐人在先，但並不否認對於他人可能的偽裝行為，應該有所警惕和防患。

老子的「思」在「德」，即「上德不得」，「下德不失得」，所謂「得」是人類實踐領域的得失之「得」，即是說，人類的「思考」必須擺脫世俗利益患得患失的羈絆，這樣才可能達到抽象的「真道」—「真理」的境界，達到人類真正精神至上的「德」，而且更有「玄德」，即「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這應該是幾乎達到了真正人類精神絕對「自由」的境界了。顯然可見，老子的「道德」才是人類真正最完美的「道德」。

與西方人的「道德」和老子的「道德」完全相反，孔丘及其儒家不僅沒有對於「道德」進行過任何的定義，而且還更把「道」曲解為了「正」—「政」道，把「德」轉換成為了「仁義」之「德」，實際上是把「德」歪曲成為了維護「禮樂」的工具，尤其邪惡的是，孔丘對於人類的「言」、「行」、「思」的具體規定，幾乎是完全、徹底、深刻地逆反、敗壞、詆毀了人類最基本「作人」的道德底線和規則，而僅僅以「孝悌忠恕」的個人私德來完全取代中國人的全部的「道德」。孔丘在《論語》之中要求人們為了遵循「親」、「尊」、「長」的「禮樂」的需要，竟然公然提倡說謊、隱瞞、避諱，例如孔丘所說的「子為父隱，臣為君隱」，「為君諱恥，為賢諱過，為親諱疾」，乃至「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而且還更要求中國人「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甚至對於「君子」而言，卻竟然允許他們可以「言不必行，行不必果」。

我非常遺憾，對於如此敢於公然詆毀人類（公共生存之中的）最基本「作人」的道德底線和規則的孔丘，中國人卻在過去的兩千多年之中竟然視之為中國人的「道德的楷模」、「仁義」的君子、千古的「聖人」、「萬世的師表」。這究竟是因為什麼？這不是明顯地說明，中國人的整體就在公然地對抗人類的「道德」么？為什麼中國人長期以來居然會全都喪失了最起碼的「道德」意識，而且還索性把孔丘及其儒家的「孝悌忠恕」即直接奉為自己民族全部的「道德」，這究竟是因為什麼呀？這全都是因為孔丘及其儒家的「意識形態」的嚴重「喪道缺德」的「罪孽」呀，難道不是這樣么？

面對如此喪失人類「道德」意識的情景，中國的文人們應該如何給自己進行辯護呢？更將如何為孔丘及其儒家的嚴重地「喪道缺德」進行辯護呢？在孔丘的心裡只有「禮崩樂壞」，而根本就沒有什麼「道德敗壞」，而「禮崩樂壞」恰恰正就是中國歷代統治者們「道德極其敗壞」的結果，而不是相反，「道德極其敗壞」是「禮崩樂壞」的結果。為什麼？因為由孔丘及其儒家的意識形態所完全支配的所有的中國統治者們，壓根兒就不曾具有過任何人類真正的「道德」可言。當現今的統治者們居然「號召」「以德治國」的時候，他們其實正是在以世界上最下流的「道德敗壞」進行「治國」。中國今天實際上的（總的政治、經濟、文化的）嚴重的狀況難道不正是如此非常明顯地獲得了雄辯的證實嗎？

通過上面所述，我們可以明確地看到，兩千多年來凡是「尊孔」的中國人，其實早就是一群嚴重地喪失了人類真正「道德」意識的人們了，而他們之中的統治者們，就更是一群「道德極其敗壞」人們。他們心中惟一關心的就只有「禮崩樂壞」，而根本就不知道也不關心什麼叫做「道德敗壞」，因為什麼？因為他們本身就是一群「道德極其敗壞」的歹徒啊！而這些「歹徒」也正就是孔丘及其儒家的真正永遠「道德敗壞」的「價值觀」的忠實的信徒啊！

正是因為中國人兩千多年來的「尊孔」，所以中國人兩千多年來基本上就是一個普遍「缺德」的民族，而其中的統治者們，就更尤其是一群「道德極其敗壞」的歹徒！他們的「言、行、思」充滿了人類之中的最最不堪的「假、惡、丑」，根本就毫無任何最起碼的底線和原則可言，他們的心中只有「親、尊、長」，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任何的「真、善、美」可言。中國人為什麼不幸，而且還更是永遠的不幸？其中的關鍵，即在中國人自身普遍「缺德」，而其中的中國統治者們又更是尤其「缺德」，而且是天下的最「缺德」。誠如毛澤東自己經常坦率地說到的：我就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中國曆來的統治者們，從來事實上即是如此「無法無天」的「道德極其敗壞」的一群啊。

我真是為永遠都只知道必須「尊孔」的中國人的悲劇性的命運，感到心靈的無限之痛呀，說心裡話，有時候真是對這個永遠「缺德」的民族不能不感到真實的「缺望」啊！中國人惟一的希望在哪裡？在必須徹底地「打倒孔丘」，徹底地拔除中華民族永遠不幸的「尊孔」，並從而導致整個民族全體永遠「缺德」的「禍根」啦！！！

（2013,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