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傳媒大學電視學院學生會——第15屆半夏結束後的24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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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9日,晚上九點半,中國傳媒大學1500人報告廳里響起了金池唱響的「半夏的紀念」主題曲。這首曲子響徹1500報的時候,我的學生會生涯也即將迎來一個終點。
最早知道半夏是在我剛剛入學的時機,那時是2014年的9月份,剛剛參加完軍訓的我們被統一仍在學院的217報告廳里聽著老師、師哥師姐們講著未來的規訓。陌生的場合、陌生的面孔,相互面面相覷的尷尬和稚嫩,讓我覺得未來十分新鮮。這個學校對我而言最初和別的學校沒有什麼別的區別,我在選擇學校的時候,也僅僅是因為碰巧通過了自主招生,於是便來到了這裡。而讓我選擇參加這裡自招的理由則更加不可理喻——中國傳媒大學的大部分專業不用學高數。
這讓我對我的老闆——學生會的指導老師李昉的一句話十分認同,那是在大二期末的時候,為了答謝我們一年間的努力工作,他帶著我們部的部長和副部長們去學校西邊的佐渡日料店吃了一頓現在看來算是蠻高檔的一頓飯。在回來的路上,他說了一句:「其實每個來到傳媒大學的人,都是高考分數高,但是高的不算離譜。來到電視學院的呢,不光是這樣,還得靠緣分。」
(從百度街景截的圖,現在這家店已經搬走了,好像現在在國貿)
說到學生會,我不得不說,電視學院的學生會真的和別的學生會有很大的差別。每年舉辦的兩場足夠登上上星衛視的影像展頒獎晚會,三個年級一共二百多個人的龐大機構,撮頓飯都能吃一萬塊錢的巨大組織,有組織有紀律外人看來像極了黑社會的部門和散漫、渙散看著爛泥扶不上牆的部門以及重規訓講原則連工作時如何上廁所都要在工作手冊里寫出來的部門(抱歉,這個變態非人類的工作手冊就是我組織寫的)竟然會必然地同時存在在一個學生會裡。這個團隊里有奇葩、怪咖,時不時出現幾個大咖,每年都有幾個神經病,在人堆里瞅著特別扎眼那種,但就是這樣的學生會,讓我覺得,或許這就是青春,是我的大學記憶。
說回在剛剛入學時的217,因為正是夏天,窗戶外面的天氣光看著就有三十八九度的樣子,一個裝著將近二百號人的房間,左前、右後、左後,立著三台空調,卻完全沒有什麼效果。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不一會胳膊和額頭就粘在了一起。整個房間里都瀰漫著夏日午後的懶散。就是這個時候,前方的投影里映出了畫面。絢爛的燈光舞美,當時完全不知道導播是什麼東西卻為屏幕里漂亮的畫面與截取的節奏而興奮不已。一個個穿著光鮮亮麗的小哥哥小姐姐在舞台上獻唱,了解後才知道,這些人都是我們的師哥師姐,最大的也超不過我們三歲。而這一整場晚會,從設計、構思到最終的呈現,都是一群比我們最多大不了三歲的人做出來的。
「這光芒的夏天,是如何被紀念……」
這就是我對半夏的紀念的初印象,也正是這個印象慫恿我,要參與半夏,成為眾多牛逼哄哄的人里的一員。也是因此,我成為了學生會的一員,也因此後來成為了一名副部長,以及日後的副主席。
說來慚愧,因為半夏是宣傳部主導(就是上文提到的那個有組織有紀律外人看來就是一個黑社會組織的部門)的,所以必然地我將宣傳部作為了首選部門面試。然後落選。這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努力去爭取什麼而不得的經驗。不過後來被冬哥撿了,到了行政部,於是也讓我有機會多經歷一些,也更多地了解一些光鮮背後的不堪與付出。想起來,在我一次請我前女友來學校看吐槽大會的幾個脫口秀演員表演脫口秀的經歷,她很欽羨地說:「你們學校真好,辦個學生活動能看到這麼多明星。」結果當時整個人瞬間皺起眉頭就對她說:「那你是不知道做這個玩意有多麻煩。」沒錯,我不喜歡這個東西,對明星更無感,現在看來,或許還不會說話。綜上所述,因為種種原因,我和這個姑娘分手了。
(沒找到傳媒大學那場,湊合拿北外那場來感受一下)但是說真的,所有最煩的事情我在這個學校的三年時間裡基本幹了個遍。從日常的值班、領導接待的會議布置到活動時嘉賓的對接、現場布置以及隨時接鍋,鍋的定義包括所有在所有應急預案中想到的但是麻煩程度超出想像的以及壓根沒有在應急預案中設想到的一切麻煩事。當過技術師傅,爬過梯子走過線,用大力膠把一個二十多米長的HDMI線粘在天花板上的時候摔下來過梯子。當過快遞小哥,晚會即將開始,某個嘉賓愣是要喝東方樹葉,於是屁顛屁顛跑去買。當過剪輯,新知樓的窗戶有一隻王八,是看門大爺養的,一直懷疑,我們刷夜剪片子的時候,那隻王八會不會睡覺。於是,不要把王八熬死成了我們僅剩的一點點良知。當過會計,說實話,我一直覺得我上了假的大學,學生會三年,愣是報了三年的賬,以至於老師們現在有什麼能報銷的不能報銷的都來問我。還有救場記者、救場攝影、救場主持、看門大爺……
現在看來,一切都即將結束。
第十五屆半夏的紀念北京(國際)大學生影像展頒獎典禮結束時,所有人都為今年絢爛的晚會場面與嘉賓表演而沸騰。我還在1500報告廳二樓給一個大爺找他的攝像機和腳架。在被人群召喚去合影的時候,滿心沒有別的,而是趕緊把人家的東西還給他。可當時對我而言,我不知道的是,當我完成這件工作的時候,就是我的半夏結束的時候。
而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件事結束得,這麼快。
整個晚會,我都在外面負責最後的輔助性工作,幫助嘉賓對接和安保工作。忙前忙後,因為連續一周白天展映,晚上幫助技術部刷夜剪片而上火,嗓子也因為一天的籌備工作而失聲。每說一句話,都像用刮鱗刀划過喉管一樣,舌根都能嘗到血腥味。但是做這項工作,又不可避免地需要大聲說話。面對一個又一個突髮狀況,自己又必然要躬親而為。嘴裡的潤喉糖從來沒少過。
得空的時候,便出門,抽根煙,時刻盯著手機,生怕又有什麼麻煩。
晚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們的對接媒體的負責人來了,整個人顯得像是脫了線,仍然為幾個不靠譜的遲到媒體擔心。說來也是可笑,參訪媒體自己堵車遲到,愣是要我們學生給他們保留採訪位還有採訪資料。但是,我也深知,學生工作本來就是這樣不講什麼道理的。我們想要把什麼東西做大,我們有渠道有資源,也有人樂於為我們投資,我們似乎佔盡了優勢。所以當每每有人論及此事時,我都會不滿。你能夠看到媒體對我們進行的報道,但是你看到過我們用多大的努力換取了這些媒體流量?當我們的一個學生活動成為一個社會議題,這需要多大的體量?這些體量背後,需要的是多少人的付出和努力?同時,在媒體報道下,我們完成的內容生產的質量需要有多高?這些都是不言而喻的。
所以,大學三年,我最討厭的一句話就是「你們學校真好,能見這麼多明星。」說這話的人,我真的只想對你說一句MMP。
半夏真正的結束,對我而言,是最後我站在舞台上,工作人員開始卸舞美,大家也都三三兩兩一團一夥拍照合影。每個人都在為成功而喝彩,我看著周圍的一切,有種說不出的感受。滿足,但是更像是一种放空。這種工作對我而言,像極了履行職責。因為過程太痛苦,無數個日夜的付出,干遍了自己不喜歡的工作,可是因為自己最初的選擇和懷著共同目標的大家共同的堅持,讓自己不能選擇中途退出。藍色的場燈有一搭沒一搭地落在舞台上,我的眼眶感到濕潤。已經痛到無法說話的喉嚨,連痛哭的哽咽都發不出聲。不想被別人看見自己的窘態,可是那麼多人,每一個熟識的人都投以理解與關懷的目光。接著的是擁抱、鼓勵,有些人自以為是的摸頭,但是卻都很是溫暖溫情。
第十五屆半夏的紀念北京(國際)大學生影像展,是屬於我的一屆半夏,是屬於我們2016-2017屆中國傳媒大學新聞傳播學部電視學院學生會的半夏。
(因為還在找那個大叔的東西,被大家叫過去合影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不過還好,被張紹剛老師「按住」好歹是照了一張相)半夏結束後的24小時
我還在和我的失聲的嗓子作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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