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的繪畫還是謾罵】
07-24
勞倫斯是一個優秀的作家,一個傑出的藝術評論家,一個孤獨的行者,但他只是個三流的畫家。儘管如此,他的繪畫還是激蕩出憤怒的情緒,他的繪畫筆記預言了明天的日子。在期待里,依稀勾勒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男人之間的溫暖的互預關係。像信徒一樣成為虔誠的藝術家,就此走在泥濘的路上。沒有扼住別人的喉嚨,沒有扼住自己的喉嚨,只是寫字,繪畫,有些不甘心。打發時間的臨摹,寫作之間的放鬆,偶爾畫一下,讓自己放鬆,深夜裡看著巴薩蹂躪著另一隻球隊。就像【聖徒之家】,由於是寫作的副本,是畫給自己寫作的停滯地帶,釋放齒合階段的焦慮,當然也不可能指向任何商品。薄伽丘故事裡對性衝動的描寫對完善我們的思想是必要的,因而是健康的,當然也包括【不加V】的【男女內參】。在這樣的情緒里,【與母夜叉搏鬥】的顏色非常滑爽,形成一個完整的肉感的自己,與弗里達之間的情與肉的顫抖和纏鬥,不甘心已經被固定敘述的男女關係,試圖敘述一種新的關係,這是溫暖的互預的開始。【逃回伊甸園】是個人的憤怒。我一直想深處意識之外,拒絕完全待在這個連記憶都已經僵死如磐石的地方。深厚的生命遭到了多重否定,被閹割的精神,毫無掩飾的物質主義,這些人被撂倒了,是讓圖書,電影院,教師給撂倒的。圖像一定要完全出自藝術家的內心形式和形體的意識。這不止是記憶,它是活在意識里的形象,活生生的如同幻影,但又是陌生的,並可能不時的褻瀆自己,讓自己恐懼。【礦井事故】讓我們一起落入礦井,成為赤裸裸的礦工,相對著勞作,這是明天的場景。領袖與追隨者的關係令人生厭。人和人,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溫情,不是一上一下,一領一隨的那種事,是改變人際結構的時候了。那樣的基礎是溫情的互預,這是人的再生圖。我們要求再擲一次蘋果,不停頓的擲骰子,像曾經的佛羅倫薩執政代理人。記住,那裡沒有執政官,更沒有首席執政官,有的只是一年一度的執政代理人,在一個皮囊里隨意取出的普通人。勞倫斯也希望自己的繪畫技術有些突破,刻意搞了一下屁股上的柔光。寫作佔據了太多的時間,天賦也不多,他只是覺得繪畫界里有太多的金絲雀籠子,可那裡面沒有鳥兒。人與人溫情的互預,這是勞倫斯的繪畫,但小說更出色。1929年7月,英國警察突襲了勞倫斯的畫展。勞倫斯死死盯住了英國的統治階級和主流意識形態,沒有寬容和理智,機關槍一樣的開火。【一個在生命面前膽卻的部落。被缺乏頭腦的烏合之眾的意識和僵死的遺老遺少統治。統治者,讀書人,教師人,中產階級都是傻逼。無花果【女性的力量】在這個國度無處可尋,純潔的主張和時尚排著對來了,老朽的百合花在夜裡雞姦,一塊塊的遮羞布在英國飄揚。錯誤並不在於英國人的視覺藝術,完全的錯只在於英國人對生命的態度。古已有之的恐懼侵入到這個猥瑣人群的靈魂里,血液之中。他們對未知的後果出奇的恐懼,害怕多走二步以上的後果。希臘人恐懼的是命運的無常和殘酷,而不是那個二貨哈姆雷特一天到晚恐懼與母親肉體的聯繫,甚至厭惡已成鬼魂的親生父親。一切的詩歌脫離了肉體,人的理智完全從本能,肉體和直覺那裡退縮。一切的激動都只能在偷偷摸摸中進行,不允許敘述。肉體意識在彭斯那裡成了絕唱,從此英國就死了,一個個死人在表演生活。只有王爾德試圖把肉體從理智手中解救出來,可惜小雞雞走歪了。謾罵繼續,伊麗莎白是個梅毒的後代,牙齒潰爛,不長眉毛,她認定自己不適合肉體之欲,隨手閹割了英國人的肉體和本能。繼承王位的還是個梅毒受害者,詹姆斯一世淌著口水,捂著難受的下半身,是基督教世界裡最聰明的傻瓜。斯圖亞特王朝毀滅了,全部英國都因為這個梅毒的恐懼而衰竭。英格蘭貴族,梅毒先是入血,隨後進入思想,擊斃了英國人的活生生的想像力,一次次推廣沒有生活的新生活運動,到處是沒有肉體和本能的標語,大街小巷,扯什麼高雅的文學。梅毒恐怖穿透了人們的生命之根,愚蠢的幽默之後就是一片寂靜,巨大的寂靜,把整個社會嚇得魂不附體。莎士比亞意識到了梅毒對男人的影響。這種意識撞擊著他內心深處的性想像力,撞擊著他做父親的本能,給他的生殖行為增添了些許恐怖的感覺。梅毒之後,英國人變成了理智之人。人與人之間的吸引和喜悅憑的是本能和直覺,而不是理智的判斷。在所有的國度里,反本能和反直覺的行為都會打出一副道德腔調。它起始於仇恨,那是對本能,直覺和生殖肉體所抱有的深仇大恨。這種仇恨又因人們的恐懼意識而加深。整個中產階級的思想軸心是圍繞恐懼和仇恨之秘密支柱旋轉的。這樣的道德同時給每一個人承諾,如果你壓抑了這一切,可以得到回報。當個好人,你可以得到很多。沒有想像的生活,就是一群沒有生活過的可憐蟲。正義,理性對直覺的刻意否定,就像基督教刻意否定【抹大拉建立了基督教堂】一樣。處理不好直覺,就把它當梅毒一樣,直接把直覺處理掉了,附帶本能和肉體。英國的風景畫和寫意就是一種逃避,是對本能的躲藏,那裡並沒有詩意的生活,一切描繪的詩意只是對風景的無聊感傷。肉體和本能在那裡被認為是魔鬼,不能觸碰。翻一下雪萊的爛詩,肉體在那裡早已升華成空氣。肉體在向理智賣淫,本能和直覺在向意志的野心賣淫。我觸到了塞尚的那幾隻抗爭生活的蘋果,他在敘述自我意識里偶然閃現的一瞬,他不能讓自己的某一部分向另一部分賣淫。畫中的蘋果自己在掙扎,也許是懷念過去的枝幹,也許是蟲兒在衝破陰濕的居住之地,猶如我們的祖先要放火燒荒。你讀過一本書,不是擁有一本書,可你為什麼要擁有一幅畫。畫是花兒,會凋謝,會消亡,不是財產。來一場大火,燒掉那些死去的畫,讓它們成為新生活的祭品,徹底清理一下吧。好玩的東西只是與周圍的人活生生相連時才被賦予局部的暫時的美妙。只能在第三空間去確認那個美妙的東西,用你的血肉去認知,而非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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