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昌專欄」朱浩云:畫壇隱逸探履道 東方暨白出黔山——淺析劉知白中國畫藝術價值及市場走向
導語
在二十世紀中國畫壇上,黃賓虹以散鋒宿墨和破墨開創中國山水畫經典;張大千在海外融匯中西開創了潑彩潑墨新技法;而畫壇隱士劉知白卻以獨特的潑墨技法另闢蹊徑、別開生面,給中國畫注入了新的活力,並成為了當代最具代表性的潑墨、指墨大家。
說實在的,在藝術審美中,筆者向來偏喜好於工細類的作品,尤其對中國宋元繪畫格調往往青睞有加,但是,當筆者看到畫壇隱士劉知白的坎坷藝術經歷和他的筆墨、修養、畫境時,卻讓我難以平靜、難以釋懷、感慨萬千。(附圖1、2、3、4、5)
附圖1 劉知白(1915~2003年)
附圖2 劉知白在家中作畫,坐為夫人王文華
附圖3 劉知白夫婦(中)和馮其庸夫婦合影
附圖4 劉知白 山水清音 135×68.5cm
附圖5 劉知白 清涼世界 四尺整
名師真傳,安貧守寂
劉知白(1915—2003年)是當代著名的書畫家、篆刻家、美術理論家。原名庭坦,號涓涓廠(庵)主、白雲,別署老藤、野竹翁、老梅、如蓮老人等,安徽鳳陽人。自幼喜愛繪畫,讀小學和中學時隨鄉賢習詩作文,並在外祖父的指授下臨習漢隸、北碑、兼顏、柳、歐、趙及「宋四家」法書,同時臨摹《芥子園畫傳》。1933年考入蘇州美專國畫系,1935年,劉知白拜「收藏之富,甲於吳中」的過雲樓主人顧文彬的曾孫、蘇州美專國畫科主任顧彥平為師,成為顧彥平唯一正式收入師門的弟子,並住進享有「江南第一家」之譽的顧家「怡園」。顧彥平先生曾取陶淵明《歸去來辭》中「木欣欣以向榮」一句,自號「欣欣庵主」,劉知白則取了下一句「泉涓涓而始流」,自號「涓涓庵主」。這個當時因慕師而取的自號,恰恰吻合了他澹泊清心、孜孜不倦對繪畫藝術如涓涓清泉永無止境的一生追求。劉知白在怡園裡學畫三年,隨師研習「四王」和吳門畫派,既觀過顧家的豐富收藏,又臨摹了過雲樓歷代名作,還參加了每隔十日的雅集。劉知白與顧彥平朝夕相處耳濡目染,使劉知白臨遍歷代名跡而眼界大開,並為自己訂下了「法、守、功、化」藝術追求計劃,打下了紮實的繪畫基礎。
抗戰開始後,劉知白攜家人避難西南,輾轉於廣西、四川、貴州等地,身經離亂、饑荒,在漂泊無定的日子裡,他靠著擺地攤、刻印賣畫養活了家中11個孩子,生活的艱辛更激勵他苦讀詩書,畫筆不輟,練就了席地能書,釘壁能畫的本領。新中國成立後劉知白定居貴陽長期在貴陽市工藝美術研究所工作。文革期間劉知白因家庭問題受到衝擊,1970年劉知白被下放到閉塞的龍里洗馬河農村,在那裡他一面為鄉民採藥送醫,深得鄉民讚譽;一面潛心於他的山水畫,力求新的突破。兩年間他幾乎每日早出晚歸,朝夕盤桓於青山野水,在自然中體味前賢古法。作為一個山水畫家,劉知白經歷了種種人生艱難困苦閱歷,但他卻安貧樂道,不斷修鍊,他詩、書、畫、印無一不精,對古代諸家的畫法了熟於心,得以中國文人深厚學養。黔山氣候多變,陰晴雨雪景色各異,煙光雲影、風色雨意、霜顏雪姿、各盡其妍。他潛心捕捉著造化的神機,在四時的陰晴變幻中鑄就了一雙洞察萬象的法眼,逐漸達到物我兩忘之境。劉知白被貴州千姿百態、氣象萬千的美景所吸引。他沉湎於捕捉自然造化的神奇,並將古法和造化,筆墨和丘壑結合得出神入化,真正進入了「我有我法」的藝術境界,他的作品中承載著中國山水畫一千多年來逐漸沉澱下來的文氣,也傳承著這份文氣當中所有的內涵,如蓮畫境。他的用筆正側斜逆,用墨的枯潤濃淡,都依照自然之貌做即時的反映,從而最直觀、最真實地記錄了黔山陰晴偃笑之姿,風雨晦明之狀,當是以「我法」寫照黔山的開端,並成功實現衰年變法突破。他晚年所創作的《雪山圖》、《千山風雨圖》、《潑墨山水》以及指畫《風雨圖》和《松壑雲生》等屬於震撼人心的不朽之作,足以證明劉知白是一位繼往開來的大師。(附圖6、7、8、9)
附圖6 劉知白 空山新雨 135×68.5cm
附圖7 劉知白 千岩競秀 四尺整
附圖8 劉知白 潑墨山水 四尺整
附圖9 劉知白 深山風雨過 135×68.5cm
承古開新 ,散鋒潑墨
劉知白擅長山水、花卉、書法、篆刻、美術理論,尤以潑墨山水和指畫名世。縱觀劉知白繪畫歷程,經歷了四度由繁至簡:初學時遍臨諸家,多繁密精工之作;五十年代喜二石二米,偏簡淡清新;七十年代初在洗馬山區,繁密詳盡;七十年代中期佳作倍出,疏簡清逸;八十年代濃墨淡色結合,濃密沉厚;九三年前後始悟潑墨法,獨創一格;世紀之交開創散鋒潑墨,淋漓渾厚;零二年後再次寓繁於簡,歸大化境。
劉知白的潑墨山水也得悟於黔中山水。他的潑墨山水以王恰潑墨為緣起,以米氏父子為契機,取法青藤之姿肆,兼容石濤之清奇,融入賓虹之筆力。經十多年間,通過對吳門山水畫法、米氏雲山畫法和石濤潑墨畫法的反覆推敲和筆墨實驗,直至九十年代初,才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藝術蛻變:寓象於意、寓筆於墨、寓線於面,即「白雲自有白雲法」的潑墨大寫意表現手法。劉知白的潑墨山水以勾勒和點墨的縱橫交替,筆逐墨生,墨隨筆走,無墨不含筆,無筆不蘊墨,可謂淡而厚、清而醇、潤而蒼。正是由於上述原因,劉知白的潑墨山水才會被馮其庸譽為「筆墨之高,已入化境」,被劉驍純譽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劉知白的作品蒼潤、清新,藝術個性極強。他的繪畫與眾不同,作畫前先坐著思考片刻,僅半支煙不到的功夫就已成竹在胸。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劉老的站著創作,筆墨嫻熟、奔放、自如,讓我感受其用筆的抑揚頓挫、用墨的濃淡枯濕以及情感的跌宕起伏,而且可以看到知白老人筆隨情動,墨從意發,一氣呵成,渾然一體,給人以美的享受。
在廣蓄了自然英華、飽納了黔山靈氣之後,劉知白對於山水造化的領悟,超越了從前賢故紙處得來的營養而出現了質的飛躍。他在艱難的條件下依然墨耕不輟,並於此期達到其傳統風格的顛峰。其佳作有《千嶺冬雪圖》等大幅,也有《春江夜月》等小品。這些小品多為淺降設色,幅不盈尺,或濃潑淡掃,滿紙煙雲;或儼皴嫩染,風姿萬種。其中作為畫眼的點景人物,或秋江獨釣,或月下對吟,或倚松聽泉,或挹雲訪友,使畫面洋溢著溫雅的人文氣息和疏淡的野逸之味。
劉知白在破筆潑墨的傳承與創新更是獨闢蹊徑,唐代詩人杜甫「無氣淋漓章猶濕」,言水墨山水進入「水暈墨章 」之妙境;北宋郭熙也有「墨色不滋潤,謂之枯,枯則無生意」,乾濕互用「水暈墨章」;潘天壽「在干後重複者,謂之積,在濕時重複者,謂之破」。張大千潑墨畫完成後往往採用細筆勾勒收拾。劉知白卻不同,憑藉著一枝長鋒羊毫禿筆在宣紙上橫塗豎抹,幾乎一支筆畫到底,尤其是黑、白、點、線等互補、互滲、互為對比、呼應,恰到好處,真可謂「黑墨團中天地寬」。既使最後收拾,也是用粗筆完成。由此可見,劉知白老人對筆、墨、紙、水的駕馭能力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難怪馮其庸感嘆「其高處,決不在二石(清代大畫家石濤、石溪)之下」。更令人稱奇的是:劉知白隨手揮灑的破筆潑墨作品將黔山的陰晴圓缺、風雨夕晦、四時節令展現的淋漓盡致,舉世無雙,同時給人一種蒼潤、清新、寧靜、古樸之感。濃重黝黑、興會淋漓、亂而不亂、不齊而齊的繪畫風格,在歪歪斜斜、時見缺落的狼藉筆墨之中,顯得尤為奇妙,以他獨創的大寫意之法的筆墨語言表達出來。他的散鋒潑墨大寫意山水,還原了筆墨語言的純粹性,挖掘出了中國傳統的筆墨語言自身所具有的審美潛能,同時又因其書寫性的用筆和畫境的寧靜清雅。所以,劉知白不僅在繪畫技法上有突破,而且藝術風格有著獨特的魅力。這兩大藝術成就直接來源於劉知白「學時有他無我,畫(化)時有我無他」的藝術創作理念,來源於劉知白甘於寂寞、勤於實踐、勇於創新、不隨波逐流的奮進精神。
在繪畫的坦坦履道上,劉知白他那混跡於筆墨意象、會心於藝術真諦而不知老之將至的「個體特質」,是追求使然,學養使然,生趣使然,富含著人性審美所煥發出來的靈性之光。有了這種靈性之光,作畫便成了一種忘卻墨之在案、筆之在手的自洽活動,一切都不假造作,一切都不期而然,一切都從心所欲不逾矩,恰如得「道」的修道者。
黃賓虹曾談畫理:大理石上有斑斕的墨彩,既不是靠筆去畫,也不是靠墨法去組織,而是在自然界中自自在在地形成。他說:"水之漬,非墨痕也。澹宕如徐幼文,皆以水漬為之"。劉知白深喑其道,從畫中可以看出,他始終堅持筆墨和丘壑相互依存、互生互動。一方面,大潑墨是一种放筆寫意的藝術,運筆如庖丁游刃、目無全牛,作畫狀態比一般寫意畫更洒脫、更自由、更隨意、更任性、更不守規矩、更放浪形骸、更如夢如醉、更恍兮惚兮、更放達不羈、更一氣呵成、更有遊戲性,懷抱更疏散、胸襟更自在、傾吐更直接、性情更透明,這使運墨有如烈馬脫韁,有極強的隨機性,不可能一切都依腹稿按部就班;另一方面,由於他面臨的最大難題是潑染求骨、潤澤求力,而丘壑立骨又是解決這一難題的重要策略,因此他必須胸有丘壑。從早、中期作品到《雲山無盡圖》等晚期的大潑墨,筆墨始終追逐著丘壑,只是早、中期重筆,晚期重墨。為此,被隨機性打破的腹稿隨時又要依據筆勢生成新的胸中丘壑,如此反覆。在這裡,「有成竹」與「無成竹」相輔相成,丘壑催生筆墨與筆墨催生丘壑相剋相生。胸中丘壑是化為潑墨意象的丘壑,筆下潑墨是追逐丘壑意象的筆墨。作品看似一片混沌,但「惚兮恍兮,其中有象」(老子),丘壑的結構暗藏其中。
劉知白的成就是將墨從筆法的束縛之下解脫出來,賦予了它相對獨立的全新的語言與地位。他以墨統筆的潑墨之法,是對古法的凝鍊,對墨之地位的重塑和重新定位。在長達80年的創作實踐中,劉知白終於打破了傳統筆法的藩籬,使中國畫的用筆得到了進一步的豐富與解放。他將點與線從程式化的境地給了更大的自由,使點能小能大,能聚能散;線能瘦能肥,能放能收,成為構建畫面的主要元素。知白潑墨大寫意中點與線由凸顯到消解,由有形到無形。事實上其皴擦點染皆以傳統的行筆之法徐徐寫出,不過運筆的方法更為豐富與自如。在他的畫面上,筆線的拓展、收放變化莫測,其用筆因形而異,因景而殊,寓巧於拙,寓工於巧,莫不達到自然之境。(附圖10、11、12)
附圖10 劉知白 峽谷繞奔流 134×33.5cm
附圖11 劉知白 游山圖65.5×65.5cm
附圖12 劉知白 指畫《山水》立軸
價值低估 ,東方暨白
劉知白繪畫的前70年,師古人、師造化,對古法做了深入的研習;在其晚年,他以畢生的學養和全部的智慧刷新了中國山水畫的傳統語言,打破了「渲、染、烘、托」的傳統墨法與「皴、擦、鉤、斫、絲、點」的筆法之間的界線,使山水畫的用筆之法與用墨之法水乳交融,在繼承傳統水墨的基礎上,創立了散鋒潑墨寫意山水的全新模式,以及鮮明的大寫意風格,在中國山水畫的創作方面獨樹一幟。
具有獨創精神的劉知白集破墨與潑墨於一身的「知白心象山水」,與黃賓虹的山水堪為兩座高峰,其作品還具有現代抽象性,是中國人文精神之集大成者。即使在美術界,劉知白的潑墨山水在美術史上的學術價值依然未被真正挖掘和深刻認識,從而價值被低估。劉知白老先生傾注畢生心力堅守藝術之路70餘年,他獨創的潑墨山水,用墨清亮深沉,線條入紙有骨,蒼茫、空靈、溫潤而自由,晚年更是達到了散淡超然,天真爛漫的境界,以燃燒生命為代價窮其一生、以高貴人格風骨清寂孤獨追求的藝術顯得是那樣的珍貴。
劉知白的作品很早就在市場上流通,早在抗戰初期,為了養家糊口,他就治印鬻畫,不過,那時他的作品主要在小城市和縣鄉流通,並沒有進入上海、北平、南京等大城市。建國後,劉知白一直隱居在貴陽,其作品在全國書畫市場則難得一見。尤難能可貴的是:劉知白的晚年遇上了改革開放,市場經濟的大潮席捲大江南北,畫壇上畫家炒作「走穴」,出畫冊,辦畫展,搞拍賣,而劉知白卻淡泊名利,甘於寂寞,埋頭繪畫,沒有一丁點浮躁,更沒有急於求成,急功近利。
九十年代初國內興起藝術品拍賣後,劉知白的作品在市場上幾乎見不到。由於劉知白是一位隱士,故藏界對他很陌生。步入21世紀後,隨著劉知白的藝術逐漸被人認知和挖掘,很多拍賣行開始尋覓他的作品,由於藏家對他認知度的原因,他的作品在市場上不僅成交價低,甚至時有流標,直到2006年後,劉知白的作品在市場上才有起色,2008年《群峰競秀》在保利估價12—16萬元,成交價為17.9萬元,與估價高端接近,但價格一般。2010年後,劉知白的作品開始在拍賣場上頻頻亮相,2011年《山水》在翰海估價25—35萬元,成交價40.25萬元,成交高出估價高端。2012年劉知白2001年作《山水》鏡心和《居家臨水》鏡心分別在西冷印社和北京保利獲價43.7萬元和44.85萬元。2013年北京匡時推出了他2000年作《蒼山如鐵》鏡心和《黔嶺雲山》鏡心,經過藏家多輪的競投,最後分別以50.6萬元和57.5萬元成交,雙雙破50萬元大關。如果與同時代的一些大家相比,劉知白的作品價格還是嚴重低估,迄今還沒有作品價格過百萬元的記錄。
業內研究認為,劉知白的藝術是越老成就越大,藝術越有個性,真所謂「筆墨當隨時代」、筆墨當隨個性。根據筆者經驗,未來劉知白的三類作品值得海內外市場關注,一類是晚年的潑墨山水,代表了劉知白先生的繪畫高峰。如果說:在二十世紀中國畫壇上,黃賓虹以散鋒宿墨和破墨開創中國山水畫經典;張大千在海外融匯中西開創了潑彩潑墨新技法;那麼,畫壇隱士劉知白卻以獨特的潑墨技法另闢蹊徑、別開生面,給中國畫注入了新的活力,並成為了當代最具代表性的潑墨、指墨大家。近幾年,隨著國內學術界研究劉知白的藝術漸入佳境,圈內不少有識之士和機構也已著手挖掘劉知白的作品,2011年1月,劉知白的潑墨山水在北京舉辦的「第三屆亞洲藝術博覽會」上,被博覽會組委會授予「亞洲藝術大師稱號」; 2012年秋和2013年春,劉知白的潑墨山水相繼入選第104屆巴黎秋季藝術沙龍暨美國邁阿密藝術博覽會;2012年12月,劉知白的《山塘如鏡月光明》入選中國美術館舉辦的「搜盡奇峰—20世紀中國山水畫選展」。2016年10月27日至11月6日「百年知白」劉知白藝術大展在中國美術館亮相,此次展覽綜合展示了劉知白先生不同時期的作品、文獻、手札,全面展現他淡泊、高潔的文人品格。所以,劉知白的晚年潑墨山水市場潛力最大。第二類是指畫作品。劉知白的指畫從上世紀四十年代就開始探索和實踐,功力非凡,他的手指、手腕可謂另有一功,所作指畫水性與墨性質感強烈,作品蒼辣而秀潤,如果不看他的指畫作品款識,很難看出這是出自劉知白的指畫。第三類是他晚年花卉作品,筆墨蒼潤,不求形似求生韻,頗為耐看。
筆者以為,劉知白作為一名隱士,一生遠離畫壇,勤於繪事,近宗明清,遠溯宋元,搜盡奇峰,融古開新,他的作品儘管現在被市場低估,但當今國內不少文博機構如博物館、美術館已認識到劉知白作品的藝術價值和地位,並紛紛收藏劉知白的作品。相信隨著我國藝術市場上不斷發展和藏家藝術鑒賞水平的提高,劉知白以「自家筆墨寫黔山」的作品必將在海內外市場熱起來,作品迭創佳績是完全可以期待的。(附圖13、14、15)
附圖13 劉知白 幽靜山林碧 134×33.5cm
附圖14 劉知白《梅花圖》立軸
附圖15 劉知白 清心(15絕色風荷) 70×46cm
作者簡介
jianjie
朱浩雲,藝術和收藏市場分析人士。1961年5月出生於杭州,浙江紹興人,居住上海。筆名:好運、水天、一俊、曉波、正年等。現任民革中央畫院專家委員會委員,中央電視台《書畫頻道》專家委員會委員,中華全國工商業聯合會古玩業商會理事,上海綜合開發研究院收藏文化研究所特約研究員,上海名家藝術研究協會理事,上海名家書畫院副院長,上海張大千研究會理事,四川張大千藝術研究中心研究員,雅昌藝術網等多家媒體專欄作者。2013年在《收藏》雜誌舉辦收藏20周年慶典上榮獲「耕耘力大獎」。
編輯:張麗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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