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駕游南京——尋找與眾不同的景點

借著試駕威朗的機會，從北京出發，前往江南，第一站是南京，接著是屯溪、婺源、景德鎮。按理說，這個季節是最棒的，梅花盛開，油菜花遍地，可惜我的運氣不佳，整個旅程為期5天，4天有雨。儘管如此，收穫實在不小。在此用遊記兩篇，把所有收穫，與您分享。

從北京海淀區到南京市中心，導航儀顯示公路距離為1070公里。出京時從南四環轉上新修建的德賢路，沿途經過滄州、德州、濟南、曲阜、徐州、盱眙，基本上全程限速120公里，很好走。我是凌晨5點出發的，途中短暫停車2次，於下午4點抵達南京，歷時11小時。前幾年開車去江南，我總是先奔天津，轉上榮烏高速，經淄博、臨沂等地，這條路在淄博與萊蕪之間限速80公里，到南京至少得需要12小時。還有一次，車上有幾位乘客，每隔兩三個小時需要休息一會兒，中午還得吃飯，結果用了15小時才開到。

早上出發後，跑到150公里左右時，在服務區把油加滿，憑著這箱油，一口氣跑到南京，進入市區時，油表剛好到底，續航里程已經小於50公里。來到加油站，加到46.58升時跳槍。單看下面這張照片，您或許以為我用一箱油跑了1069.7公里。實際上，這是我的疏忽，早上加油後，忘記里程錶清零。也就是說，這箱油跑了大約900公里。這個成績對我來說，並不意外。2年前駕駛英朗，用一箱油從北京跑到丹東，行駛814.5公里，抵達後儀錶盤顯示續航里程還有147公里。油耗如此之低，客觀因素是發動機與變速器效率高，主觀因素是勻速駕駛。不管是上次的英朗還是這次的威朗，一上高速，我就開啟巡航定速，這麼做有3個好處，第一是不會超速，限速120公里的路段，您把定速設在120，肯定不會因超速被罰。第二是節省體力，不用一直踩著油門。第三是省油，車速始終保持固定，自然比一會兒加速、一會兒減速要省油。事實上有人開車就有這個毛病——速度漂浮不定，忽快忽慢。

油耗成績很不錯，這是我對威朗產生的第一個好印象。威朗的動力分為2種，第一是1.5升發動機+6速手動或6速手自一體變速器，第二是1.5升渦輪增壓發動機+7速雙離合變速器。我試駕的是後者。而長途自駕游，是這種動力最佳的表現舞台。

與北京及周邊數座城市限行不同，南京沒有這些麻煩，唯一限制的，是外地車不許走南京長江大橋——這是一座曾經非常輝煌的橋，外觀與眾不同，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徵。在它的左右，後來陸續修建了二橋、三橋、四橋。跨過長江，很快就能進入市區。從北京到南京的過路費是460元，油費約350元，共計810元，兩人通行的話，人均405元，與高鐵二等座（443.5元）有些接近。當然，高鐵比自駕車快多了，人家只需4小時左右。自駕車的優勢在於，一路上的景點，比如泰山、曲阜、棗莊、鳳陽、盱眙等地，沒去過的話，可以順路一一遊覽。抵達南京之後，郊外的名勝古迹，更是很容易前往。

我首先去的，就是南京郊區的古迹——辟邪。因為，它是南京的標識，講述南京故事，最好先從它講起。

位於石化廠宿舍區內的蕭融墓：辟邪。

辟邪是我國古代的神獸，司馬遷在《史記》里談到軒轅黃帝時，提到過它。可它究竟是從哪來的，有好幾種說法。其中有個比較神奇的傳說，認為辟邪是狻猊與獅子的混血——可能因為辟邪與獅子有些相像，只是多了一對兒翅膀。狻猊是龍的9個孩子之一，這下問題就來了，龍本身就是個傳說，自然界只有恐龍，早滅絕了。至於狻猊，在古書里它恐怕就是獅子，畢竟，中國沒有野生獅子，獅子的形象很可能是隨著佛教，在漢代傳入內地的。所以，辟邪的由來，實在說不清。

位於石化廠宿舍區內的蕭融墓：辟邪。

辟邪應該是個想像出來的神獸，有人認為它是瑞獸，可以驅趕邪氣、帶來好運，也有人認為它是凶獸，所謂凶，指的是它代表軍隊，是打打殺殺的象徵。甭管是吉是凶，今天能見到的辟邪，大都是鎮墓獸，這是沒有錯的。南京的辟邪數量最多。在我國歷史上有個南北朝時期，南朝由宋、齊、梁、陳4個朝代組成，南京是這4朝的國都所在。這些王朝的墓前，通常會擺放一對兒辟邪，石頭雕刻的，其中有一部分保存至今。由於辟邪象徵祥瑞，自1988年開始，它成為南京市徽的主體圖案。前些年來南京，我在中山門外道路中央，還見過一隻很大的仿古辟邪，不知現在還在不在——聽說當時有爭議：雖是瑞獸，可畢竟是鎮墓獸，放在城門口，有人可能接受不了。

位於獅子沖的永寧陵：辟邪與麒麟。

有人認為，如果是獨角，應該稱為天祿，如果是雙角，應該稱為辟邪。不管如何，辟邪有個名字在今天更為著名：貔貅。早些年在香港、新加坡的一些商家裡見過它，因為它只進不出，是聚財高手，後來流傳到我國許多地方。畢竟，人人都希望賺更多的錢。可我覺得，正是因為希望賺錢，才最好不要像貔貅那樣，只進不出。因為經濟的基本規律是循環，財富流動速度越快，社會經濟才會越進步，如果都捨不得花錢，談何經濟發展？當然，捨得花錢不僅需要培養消費習慣，更得需要社會有很好的保障體系，讓人們沒有後顧之憂，這樣大家才敢花錢。

位於棲霞區新合村的蕭景墓：辟邪。

宋、齊、梁、陳的帝王陵寢，大都在南京東面的江寧、句容、丹陽，地面遺存通常都是一隻或一對兒辟邪，外觀差不多。不願意跑那麼遠，在南京市區附近，沿棲霞大道，就能看到一座帝王陵——永寧陵，以及數座王侯墓——蕭景墓、蕭偉墓、蕭融墓，等等。有趣的是，這一帶的當地人把辟邪也稱作麒麟，比如位於獅子沖的永寧陵，裡面葬著南朝陳的第2位皇帝，陵前保存完好的一對兒鎮墓獸中，西邊的獨角獸，便被稱作麒麟。為什麼會這麼叫，我也沒弄明白，按理說，麒麟與鹿的造型有些接近，辟邪與獅子的造型有些接近，它們倆的差距有些大。

南京郊外的這些辟邪，有些散落在農田中，有些隱藏在學校、工廠宿舍區里，沒有導航的話，想快速抵達，是不大容易的。我試駕的這輛威朗是高配版，擁有導航以及安吉星。安吉星是個人工服務後台，幾年前試駕君越時，曾在山西礦區遇到極為糟糕的爛路，輪胎及備胎均損壞，我按下安吉星按鍵，客服中心得知我的需求，便通知最近的4S店攜帶新輪胎前往救援，儘管4S店距我尚有百餘公里，但對方已經在電腦上看到了我的位置，很快就趕到了。這種事兒當然是個案，更具普遍意義的是，如果懶得自己查看地圖，只需告訴客服中心想去哪，安吉星就會自動規劃路線，並實施語音導航，實在很便利。

本圖為事後補拍，故時間與實際旅行不符。

如果是第1次到南京，遊覽重點通常會是明孝陵、中山陵、總統府、夫子廟、大屠殺紀念館。事實上，南京值得一看的地方，絕不僅僅是這4個——中山陵附近的美齡宮與靈谷寺，市區南部的雨花台、菊花台與中華門，市區西部的石頭城、寶船公園和大屠殺紀念館，市區中部的雞鳴寺、寧海路與南京大學，市區東部的天文台、棲霞山與航空烈士公墓，都是非常值得一看的地方。

南京頤和路民國建築街區

南京頤和路民國建築街區

北京雖然是我的家鄉，但與北京相比，我恐怕更喜歡南京。因為這裡給我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昔日北京也有這種感覺，後來沒了，或者說淡薄了。北京最為經典的衚衕，已經越來越少，目前尚存的，也擠滿了住客——北京實在太擁擠了，據說人口密度已經超越世界之最的孟買。南京雖然也很繁華，但人口密度還沒失控，還能找到可以舒舒服服地喘口氣、歇歇腳的地方。

南京頤和路民國建築街區

京，是國都的意思。明朝的時候，朱元璋朱棣父子倆分別創建了南方的國都與北方的國都，由此誕生出南京與北京。北京的紫禁城還在，但整座城市已經面目全非；南京的紫禁城已經消失，但整座城市大體上還保留著昔日的韻味。而這韻味，就是最吸引我的地方，引得我左一次、右一次，總也去不夠。

南京頤和路民國建築街區

我如此誇讚南京，可能會引起質疑，有人甚至會搬出這些年發生在南京的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件，證明南京並非完美。關於這一點，我隨後會把自己的感受寫出來，不過，在這兒先把在南京尋訪的古迹，一一列出。

南京的市中心叫新街口，新街口往東去，是條城市主幹道：中山路。在中山東路上，有家中央飯店，1929年落成，是當時的豪華飯店，民國期間，這裡留下了眾多名人的足跡。1949年以後，這裡成為軍隊宿舍長期佔用，直到1995年才清退，恢復營業。

在中央飯店對面的巷子里，是2015年才開放的慰安所舊址陳列館。日軍佔領南京期間，開設了40多所慰安所，部分建築至今猶在，開闢成陳列館的，目前僅此一家。臭名昭著的慰安所，隨著日軍侵華，遍布我國許多地方，現已有雲南龍陵與江蘇南京兩座慰安所受到保護，成立歷史見證。

慰安所舊址陳列館

慰安所舊址陳列館

從中央飯店往東1公里，是江蘇省會議中心與鐘山賓館，進院後首先看到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它是民國時代的勵志社，是蔣介石為培養更加忠實可靠的屬下而設立的。

勵志社主樓

勵志社正樓後身，一東一西還有2座建築，東樓當年是招待所，接待少將以上的軍官、政要、重要外賓等，樓內有客房60間。

西樓是座禮堂。除當時的大人物在此發表演講之外，這裡還經常放映電影、演齣戲劇。非常值得一提的是，抗戰勝利後，民國政府在這裡設立了軍事法庭，南京大屠殺的元兇谷壽夫、舉行殺人比賽的向井敏明．野田岩等戰爭惡魔，在這裡接受中國的審判，並得到應有的懲罰。

勵志社的旁邊是黃浦路，路西是民國時代的中央醫院與衛生部，沿著黃浦路一直往北走到底，迎面一座院門，有士兵把守，院內有座大禮堂，是日本向中國投降的地方，如此重要的歷史遺迹，可惜並不公開對社會開放。令人遺憾。

這座大院現在屬於軍方，院內有座禮堂，是日本向中國投降的地方。

勵志社東側500米，是南京紫禁城的遺址。這座紫禁城是朱元璋下令修築的，其子朱棣，靠戰爭奪取皇位後，模仿這座皇宮，修建了北京紫禁城。不過，歷經明末與清末的戰火，南京紫禁城沒有能夠保存下來，唯有午門尚存。

南京紫禁城正門：午門。

進午門之後的金水河與金水橋。

前朝3大殿之一：奉天殿遺址。

前朝3大殿之二：華蓋殿遺址。

前朝3大殿之三：謹身殿遺址。

過了紫禁城遺址，一直往東去，出城後，便進入紫金山的範圍，在這一帶開車，極為享受，道路十分寧靜（節假日除外），兩旁獨具特色的高大樹木特別漂亮——1925年孫中山在北京去世，4年後安葬南京時，民國政府在中山陵一帶栽培了許多這種樹，後來又普及到整個市區。有人把它稱為法國梧桐，可據說是誤傳，這種樹僅僅是法國人帶到中國的，原名懸鈴木。聽說懸鈴木分為單球、二球、三球，我對植物是外行，不懂得南京的懸鈴木屬於哪一種。

一路上沿著紫金山的山道走，古迹特別多，在朱元璋的明孝陵前，有座小山包，是三國時孫權的墓，1929年以後開始種植梅花，人稱梅花山。它與上海、無錫、武漢的梅園並稱中國四大梅園。梅花是中華民國的國花，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後，始終沒有國花，而世界上許多國家，都是有國花的，比如荷蘭鬱金香、英國玫瑰、法國香根鳶尾、德國矢車菊、澳大利亞金合歡，等等。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我國幾次選舉國花，但均以流產告終。有人認為應該是梅花，有人認為應該是牡丹，還有人建議弄個四季名花。我個人以為，在牡丹與梅花之間，還是梅花更適合——梅花體現的是一種精神，一種堅忍不拔的精神，而牡丹太雍容華貴了。當然，菏澤與洛陽的朋友，恐怕會支持牡丹。

紫金山的最東端，是靈谷寺，它最早是南朝的梁武帝時代修建的。梁武帝是西漢初年蕭何的後代，是個忠實的佛教信徒，他曾偷偷溜出皇宮，跑到寺院出家，大臣們只好向寺院支付巨款，把皇帝贖回，剛回來沒多久，又跑了，大臣們只得再掏錢。據靈谷寺原本位於今天的明孝陵，朱元璋為了給自己修墓，把寺院搬走了。

不過，如今的靈谷寺內，唯有無梁殿是明朝建築，其餘的，基本都在太平天國時被毀。再往後，民國政府在寺院遺址建立了「國民革命軍陣亡將士公墓」。

看罷靈谷寺，沿著寧靜的山區公路，圍著紫金山，轉到山的北側，看到一座「南京航空烈士公墓」。裡面安葬著中國烈士870名，美國烈士2197名，蘇聯烈士237名，韓國烈士2名。這些烈士，都是在抗日戰爭中，犧牲在我國戰場上的空軍戰士。

抗戰初期為紀念陣亡的空軍將士而修建的航空公墓

我國抗戰初期的主力戰機：霍克3型驅逐機。

在外援中，來華最多的是美國人，尤以陳納德的飛虎隊最為著名。

僅僅一個市區東部，就轉了一整天，內容之豐富，可想而之，這還是在沒有去明孝陵、中山陵的前提下。事實上，如果把南京主要的名勝古迹都走一遍，恐怕得需要一個星期才夠。

市區西部的寶船公園，鄭和下西洋的部分船隻，在這裡打造。

公園裡還有一艘複製的寶船，鄭和就是使用這類船，遠渡重洋。

鄭和去世後，葬在市區南郊的牛首山。

除了鄭和的墓地，同樣是在南京南郊，還有一座墓地，安葬著浡泥國王。浡泥國也就是今天的汶萊。他在朱棣時代來到南京覲見，但不幸病故，於是安葬在了南京。我國有兩座外國國王的墓地，另一座在山東德州，是蘇祿國的國王墓，蘇祿國是今天的菲律賓。他也是在朱棣時代來到中國，當時首都已經搬到北京，這位國王覲見完畢，往回走時，走到德州一病不起，死後就地安葬。

我國僅有的兩座外國國王墓：浡泥國王的墓地。

市區中部的南京大學

校園內很漂亮

何應欽的公館也在校園裡

附近還有賽珍珠故居：這位獲得諾貝爾獎的美國作家在中國生活40年。

校園東南角，是拉貝故居，這位德國商人以揭露日軍的南京大屠殺而著稱。

縱觀全國，喜歡吃辣的地方真不少，四川、雲南、貴州、湖北、湖南、安徽，一個賽著一個辣。其實辣椒是明朝後期才傳入中國的，廣泛接受恐怕是清朝的事情，歷史雖不長，但花椒等調味品早就有，這些省份的人們，口味較重是由來已久的。不過，川菜、湘菜雖美，我卻接受不了——怕辣，每每到這些省份旅遊，吃飯都小心翼翼。唯有在江蘇、廣東等地旅遊時，可以放寬心。這倆地方的飲食，非常符合我本人的胃口。

鹽水鴨

南京有2個比較出名的美食集中地，一是雲南路的獅子橋，二是夫子廟周邊。南京美食屬於四大菜系裡的淮揚菜，口味清淡微甜，特色菜主要包括：獅子頭、軟兜長魚、拆燴鰱魚頭、水晶餚肉、文思豆腐、三套鴨、燙乾絲、湯包。

獅子頭

煮乾絲

老鴨湯

味道極為鮮美的蘆蒿

此外，南京的鴨子非常值得品嘗，事實上，大名鼎鼎的北京烤鴨，就是隨著朱棣遷都，沿大運河來到了北京。在南京，最常見的是鹽水鴨和鴨血粉絲湯，是南京的代表作，尤其是後者，非常平民化，街頭巷尾，隨處可見，10元一碗，分量很足。

南京秩序感受——基本上還算井井有條。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對於南京的秩序，我忍不住要點個贊。當然，我並不是想說南京很完美，我親眼看見有些駕駛者把車開在人行道里，不知羞恥地沖著行人按喇叭，同時，我也看見一些騎車人，不管不顧地四處亂竄。但總體來看，南京的秩序，好於北京。

南京許多自行車道設有障礙，汽車無法駛入，值得稱道。

比如，在一條車輛密集的道路上，僅就我所見，駕駛者們規規矩矩，排成數列縱隊，儘管中間有一段路較寬，兩條車道中間施畫著「黃網」，但我沒看見有人投機取巧、鑽過去加塞兒。再比如，每逢路口，即使直行車道里排隊很長、轉彎車道空閑，我也沒看見有人耍小聰明，跑到前面插隊。而上述2種情況如果在北京，加塞情況時常遇到。

中間有空擋，但我沒看見有人鑽空子。

與友人分享這個感受，人家回應：北京市區的交通秩序也很好，大家都很守規矩，不守規矩的，主要是在五環以外，比如回龍觀、天通苑等外地人密集的地方。儘管這個說法可能有一定道理，但我覺得，北京人與任何一個地方的人一樣，同處一國，接受的是同一種教育，素質應該都差不多，何況北京本地人當中，不拘小節的現象其實也不少。那種認為只要是首都就應該更勝一籌的觀點，實在有些偏激。其實最主要的，是管理。只要管理到位，不文明現象自然會減少。一位新加坡友人告訴我，最早新加坡人也很不文明，闖紅燈與亂扔垃圾隨處可見，住在樓上的人，有時甚至打開窗戶，直接把垃圾往下扔。後來新加坡政府制定了一系列政策，嚴加管束，方形成今日之井然有序。我相信，我在南京看到的景象，不能證明南京人的素質一定高於北京，也許是管理嚴格所致。

對於南京，我僅僅是個匆匆過客，但它在管理方面，我認為做得不錯。另一個帶給我強烈好感的，是南京的停車管理員，就我接觸到的範圍而言，絕大多數停車管理員都是中年男性——這一點與上海很相似。這些大叔們不卑不亢、和藹可親，給我留下極深的印象。北京不知何故，許多停車收費員都是年輕小夥子，說話比較沖。

離開帶給我許多好感的南京，繼續前行，下一站是屯溪與婺源，那裡正值油菜花盛開，估計景色會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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