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釵的燈謎為什麼讓賈政傷悲感慨,夜不成寐

《紅樓夢》第二十二回《制燈謎賈政悲讖語》,先說說「讖」字,讖,音「chen」,去聲,指將來要應驗的預言、預兆。

閑話少絮,直奔主題。首先說一說賈母的謎語:

猴子身輕站樹梢——打一果名

書中給出的答案是「荔枝」。這個謎語實際指李自成登基稱帝一事,——立在了枝頭。「猴子」,書中實有所指,相信熟讀《紅樓夢》的朋友自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這裡暫且不提。

接著賈政也給賈母出了一個謎語:

身自端方,體自堅硬。雖不能言,言必有應。——打一用物

書中的謎底是「硯台」,實際上硯台與謎面中的「雖不能言,言必有應」並不吻合。這個謎語的謎底是「玉璽」更貼切一些。這當然不是作者的疏忽,而是有意而為之。

第三個謎語是賈寶玉所作:

能使妖魔膽盡摧,身如束帛氣如雷。

一聲震得人方恐,回頭相看已化灰。

——打一玩物

這個謎語的謎底是「炮竹」,這是再貼切不過了。實際也有所指,指的是李自成轟轟烈烈打下天下,轉眼卻灰飛煙滅了。

接著是探春的謎語:

天運人功理不窮,有功無運也難逢。

因何鎮日紛紛亂?只為陰陽數不同。

這個謎語的謎底是「算盤」,暗指迎春的命運,迎春指的就是明朝降清的大臣。

再一個謎語是探春所作:

階下兒童仰面時,清明妝點最堪宜。

遊絲一斷渾無力,莫向東風怨別離。

謎底是「風箏」,是多麼好的一首詠風箏的詩啊!也像上一首一樣暗示了探春的命運。探春指的是流落東南亞的明朝舊臣,即新加坡華人的祖先。

黛玉的謎語就像她的人一樣哀怨惆悵:

朝罷誰攜兩袖煙,琴邊衾里總無緣。

曉籌不用雞人報,五更無煩侍女添。

焦首朝朝還暮暮,煎心日日復年年。

光陰荏苒須當惜,風雨陰晴任變遷。

——打一用物

答案是更香。更香是古代的一種計時用的香,這個不必細說。不過從前面的幾個謎語可以看出,謎語和它的作者密切相關,也就是說,每一個謎語寫的就是作者本人,林黛玉的這個謎語也不例外。由於林黛玉是最主要的主人公,所以,這個謎語的謎面比別的謎語寫的都長,我們在這裡也著重介紹一下這個謎語。

「朝罷誰攜兩袖煙」朝罷,即罷朝,也就是大家所熟悉的皇帝上朝接見眾臣現場辦公結束了。「朝罷誰攜兩袖煙?」自然是皇帝,因為香就是點在龍書案上,所以罷朝之後只有皇帝雙袖攜煙。

「琴邊衾里總無緣」,瑤琴旁邊,綉被裡面,卻從不熏香。還記得秦可卿死的那天晚上嗎?鳳姐「正和平兒擁爐倦綉,早命濃熏綉被」可見鳳姐臨睡之前都要把被熏香。而林黛玉不這樣做,為什麼?因為林黛玉指的是南明,南明政權外憂內患,哪有心情娛樂消遣?所以林黛玉不扶琴,不薰被。

「曉籌不用雞人報,五更無煩侍女添」,看表面意思,有了更香,早晨不必聽公雞報曉。如果這樣解釋,「五更無煩侍女添」就不好解釋了,更香著盡了不能不添吧?這裡是指林黛玉的勤奮,早起晚眠,早晨公雞沒有報曉就已經起床了,五更以後的更香就不用侍女更換了,自己換就可以了。

「焦首朝朝還暮暮,煎心日日復年年」用更香的情狀來表現林黛玉的心情。一天一天的殫精竭慮,心如油煎。為什麼?因為大明被李自成推翻了,南明舊臣在南京建立的南明政權,無時無刻不在夢想著實現大明的復興,恢復往日的輝煌。這就是林黛玉的夢想,也是作者的夢想——這就是本書的宗旨,這就是紅樓夢!

「光陰荏苒須當惜,風雨陰晴任變遷。」為實現這個夢想就要分秒必爭,「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接下來是賈寶玉的一個謎語:

南面而坐,北面而朝。像憂亦憂,像喜亦喜。

這個謎語的謎底是鏡子,實際上真正的謎底是皇帝。

最後才是薛寶釵的謎語:

有眼無珠腹內空,荷花出水喜相逢。

梧桐葉落分離別,恩愛夫妻不到冬。

這就是讓賈政傷悲感慨,夜難成寐的謎語。

為什麼賈政這麼說呢?

從字面上看謎底是古代的一種乘涼工具,我沒有見過,也不能妄自擬猜,只就謎面的意思解讀一下。

「有眼無珠腹內空」指的是竹子,即朱明政府。

「荷花出水喜相逢」荷花出水的季節相遇相交。實指滿清藉助明剿匪之名進入山海關。

「梧桐葉落分離別,恩愛夫妻不到冬」,剛到了秋天,滿清就露出了它本來的滿目,對南明舉起了屠刀,暴露出它吞併中原的狼子野心!

這樣的「讖言」怎不讓賈政憂心忡忡,輾轉反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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