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時報:這場危機是亞洲的復仇?

金融時報:這場危機是亞洲的復仇?
文章提供 於 2008-10-29 23:22:41 (北京時間: 2008-10-30 11:22:41) 文章作者: 馬丁·沃爾夫 閱讀時出現亂碼? 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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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不能永遠繼續下去的事情,不會永遠繼續下去。」——赫伯特·斯坦(Herbert Stein),美國總統經濟顧問委員會前主席。  過去30年來,一系列金融危機周期性地對世界造成衝擊,我們目前面臨的這場危機,可以看作是其最新一輪體現。這場發生在美國和歐洲的金融動蕩,其所影響到的經濟體至少佔全球總產出的一半,這使之成為比此前歷次危機都更為嚴重的一次。然而,與那一系列危機相比,無論是在起源還是結果上,當前的金融危機都具有一定的相似性,這讓人十分沮喪。  為了找出相似之處——同時有助於思考如何解決當前面臨的緊迫問題——我們需要回顧一下20世紀70年代末的情景。石油美元,即石油輸出國在原油價格急劇上升時賺取的外匯,通過西方銀行被轉移至較不富裕的新興經濟體(主要是拉丁美洲)。  1982年,墨西哥政府宣布無法償還債務,迫使紐約和倫敦的貨幣中心銀行(money centre banks)陷入困境,導致了近30年來的第一次大危機。  馬里蘭大學的卡門·萊因哈特(Carmen Reinhart)和哈佛大學的肯尼斯·羅格夫(Kenneth Rogoff),在今年早些時候發表的文章中指出了(與此次的)相似之處。他們側重研究的是此前發生在高收入國家中的歷次危機,但也注意到了發生在新興經濟體的金融危機同樣具有的一些特點。  這一次,大多數新興經濟體都有巨額經常項目收支順差。因此,他們指出,「大量貨幣已被有效轉移至存在於美國境內的一個發展中經濟體內」、「超過1萬億美元被輸送到次級抵押貸款市場,該市場由美國最貧窮、信用最差的借款人組成。最後的索賠人不同,但在許多方面其運作機制是相同的。」  美國金融體系的脆弱性和此前新興市場危機之間的聯繫意味著,目前銀行業和經濟所遭受的創傷,不應該僅僅被看作是高風險的貨幣政策、監管不力和缺乏責任感的金融業的產物,雖說這些因素很重要。它們的產生,起源於全球經濟在金融自由化時代的運作方式。任何一個國家,如果收到大量持續流入的國外貸款,便承擔著隨後發生金融危機的風險,因為外部和內部的金融脆弱性都將增加。目前,美國和其它一些高收入國家(包括英國)所經歷的,正是這種危機。  最近發生的危機,也與此前那些有關——尤其是1997-98年的亞洲金融危機。正是在那場危機後,新興經濟體才成為龐大的資本輸出國。這種模式因中國選擇出口導向型發展道路有所加強。中國做出這一選擇的部分原因,也是由於擔心面臨亞洲金融危機期間鄰國所遭遇的困境。該模式因最近油價的變動,以及隨後石油輸出國經常項目收支順差激增,而得到進一步鞏固。  這十年來,全球宏觀經濟大環境是這樣的:美國和其它一些高收入國家作為支出者和最終借款人的抵消作用出現。債務激增的美國家庭通過動用他們的住房「儲蓄罐」,進行著前所未見的瘋狂支出。  當本·伯南克(Ben Bernanke)還是美聯儲理事而非主席時,他為了解釋究竟發生了什麼問題,提到了「儲蓄過剩」的出現。這種描述很準確。新舊千年交替後,其中一個顯著特點是,長期名義和實際利率處在較低水平,而與此同時世界經濟發展十分迅速。廉價資金鼓勵無節制的金融創新、借貸和支出。  這也是導致很大一部分高收入國家房價激增的最早原因之一,尤其是在美國、英國和西班牙。  儲蓄過剩背後隱藏著什麼呢?首先是新興經濟體的轉變,這些經濟體儲蓄超過投資,擁有大量儲蓄盈餘。在新興經濟體中,最大的轉變發生在亞洲和石油輸出國。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的數據,到2007年為止,這兩組國家的總儲蓄盈餘已達世界總產出的2%左右。  雖然中國是石油進口大國,但已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順差國家:2007年,其經常項目收支順差為3720億美元,這不僅超過其國內生產總值的11%,還幾乎是兩個最大的高收入資本輸出國——日本(2130億美元)和德國(1850億美元)的貿易盈餘總和。  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數據,去年世界貿易順差國的總盈餘達1.68萬億美元。前10名(中國、日本、德國、沙烏地阿拉伯、俄羅斯、瑞士、挪威、科威特、荷蘭和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產生的盈餘超過這一總數的70%。這10個國家的貿易盈餘至少相當於它們國內生產總值之和的8%,合其總儲蓄額之和的約四分之一。  與此同時,美國龐大的貿易赤字「吸收」了這一總數的44%。美國、英國、西班牙和澳大利亞——四個國家的房地產市場都存在泡沫——吸收了世界經常項目收支順差的63%。  這意味著資本的一個巨大轉變——但不同於20世紀70年代和80年代初期,當時資本流向了幾個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此外,盈餘的出現是謹慎政策(deliberate policies)的結果——這一時期官方外匯儲備的積累,以及主權財富基金的擴張都顯示了這一點。  能源輸出國正將其資產(石油)轉變成另一種對外債權,這是十分正常的。其它國家則將經常項目收支順差和私人資本流入轉換成官方資本外流,從而將匯率保持在低位,從而提高競爭力。有人將這個新體系稱為「布雷頓森林II」,中國在這個體系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另一些人則稱之為「出口帶動的增長」,或者將它描述成一個自我保險系統。「布雷頓森林體系」是其它國家盯住美元(美元盯住黃金)的可調整匯率結構,於20世紀70年代早期崩潰。  然而,結果比理由更加重要。2000年1月到2007年4月之間,全球外匯儲備增加了5.2萬億美元。因此,有史以來累積的所有外匯儲備,有四分之三是最近10年內積累起來的。不可避免地,其中有很大部分(可能接近三分之二)是美元,這使美元得以保持堅挺,並為美國的貿易赤字提供了資金。  (註:本文作者是英國《金融時報》首席經濟評論員,《理順全球財務》作者,該書由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出版社於本月在美國出版,也將通過耶魯大學出版社在英國出版。譯者/紅嶺)

來源: 金融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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