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網評：從卡特的反思看美國的人權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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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　傑冷戰結束以來，美國利用「人權外交」把自己塑造成為世界的精神領袖和道義化身，國務院每年發布的《國別人權報告》都不斷以裁判者的姿態指責別國的人權狀況，始終堅持自己的社會制度和發展道路並在改善人權方面取得了舉世矚目的進展的中國更是美國政府無端指責和攻擊的重中之重。然而，作為「人權外交」的始作俑者，美國第39任總統吉米·卡特最近在美國《國際先驅論壇報》網站發表的一篇題為《一份殘酷而異常的記錄》的文章卻給繼續不遺餘力在世界各地散播美國式人權的奧巴馬政府潑了一瓢冷水，文章明確提出，「美國在侵犯人權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美國正在放棄它作為全球人權捍衛者的角色。」在歷來的慣例中，美國政府對任何關於美國人權問題的批評都是斷不承認的，即使在聯合國人權理事會上，美國代表也可以蠻橫的拒絕接受理事會關於美國應在100多個方面改進人權狀況的建議，但對於來自與奧巴馬同屬民主黨的前任總統的批評，奧巴馬繼續採取視而不見的做法不僅無助於改善自己岌岌可危的選情，對美國的外交和國際現象也將造成嚴重的不利影響，在世界各國形成質疑和批評美國人權狀況的滾雪球效應。從根本上說，卡特的觀點並沒有超出人們對近年來美國人權狀況陷入困境的認知，但來自於內部的有影響力的批評聲音還是使人們對美國的人權狀況、人權外交以及人權裁判者角色的實質性認識得以進一步加深：首先，美國在指責別國政府侵犯人權時，卻從來沒有認真反思過自己在本國是否同樣在各種名義下侵犯人權。而且，如果說在過去的大多數時候，美國國內侵犯人權問題主要是一種基於種族歧視、性別歧視和社會不公等造成的社會現象的話，近年來美國政府越來越頻繁的成為侵犯人權的重要主體，侵犯人權正日益由難以根治的社會性問題變成政府有計劃、有預謀的政治性問題。卡特在文章中列舉的一系列事實：如「過去10年來，美國最高官員正在將包括美國公民在內的民眾作為海外暗殺的目標」；「最近制訂的立法規定，美國總統有權無限期扣押懷疑與恐怖組織或「相關勢力」有關的人，這是一項可能在沒有法院或國會有效監督下被濫用的廣泛含糊的權力」；「最近頒布的法律還取消了1978年《外國情報調查法》所規定的限制，允許通過未經許可的竊聽以及政府利用電子通訊手段來侵犯人們的隱私權」等等，這充分顯示出美國在所謂維護國家安全的名義下，把美國人長期引以為豪的「自由」、「人權」變成了政府意志的附屬物和犧牲品，按照卡特的說法，「美國在侵犯人權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其次，美國的人權外交因其在其他國家肆無忌憚的侵犯人權而日益受到更加廣泛的批評和抵制。在巴基斯坦，美國將包括美國公民在內的民眾作為海外暗殺的目標；在阿富汗和巴勒斯坦等國，美國軍隊利用無人機搞「定點清除」傷及無數平民百姓；在古巴關塔那摩的監獄中，目前關押著169名囚犯，大約一半已經宣告無罪可以獲釋，但卻無望獲得自由。為了讓他們認罪，少數（僅在軍事法庭）接受審判的人曾遭到虐待，一百多次關押進水牢，受到半自動武器和電鑽的脅迫，或者遭到性侵其母親的威脅。這一切，都促使越來越多的國家和人民清醒的看到美國軍隊的到來無助於他們改善自己的人權狀況而只能是相反，「美國侵犯國際人權的做法並沒有讓世界更安全，反而幫助了美國的敵人，疏遠了美國的朋友」。第三，美國的行為是對普遍國際人權標準的踐踏，沒有資格自認為「全球人權捍衛者」。卡特對美國人權行為的批評不僅來自於他所列舉的一系列事實，更在於他把美國的侵犯人權行為放在了國際人權法的原則和規範下加以評判。他認為，僅美國的反恐政策就明顯違反了《世界人權宣言》30條規定中的至少10條。這就凸現了美國在普遍人權標準面前遭遇的國際道義困境：一方面，反恐仍然是美國重要的戰略基點，另一方面，在反恐名義下採取的侵犯人權行為使美國的行為受到更多的質疑和抵制，進而導致美國即使沒有面臨更多的恐怖襲擊，但至少越來越多的國家會因其行為正當性不足而在戰略上與美國保持距離。從長遠看，美國在國際社會中的道義地位無疑會不斷降低，幾乎沒有人會繼續相信美國的行為是在世界範圍內「捍衛人權」而不是在維護自己的一國之私利。此外人權之於美國從來就不是它所自稱的理想追求和人類普世價值。美國從來就是基於雙重標準來談論人權問題的，這樣的雙重標準既體現在它對國內和國際人權問題的不同態度，也體現為對不同國家人權問題的立場的迥然相反，更體現為它時而把人權問題上升到「普世價值」的高度來指責別國，時而又在美國軍隊肆意傷害別國婦女和兒童時將這種行為輕描淡寫為「連帶傷害」，在這樣的雙重標準下，人權成為了一種美國政府在攻擊別國政府時任意使用的政治工具。正如在美國扭曲和攻擊中國人權狀況時人們一再看到的那樣，美國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中國的人權，從來沒有正視中國人權事業不斷取得進步的基本事實，他所關注的是能否利用人權問題貶損中國的國際形象，實現最終將中國納入美國的戰略軌道的終極目標。對於正在致力於執行《國家人權行動計劃（2012－2015年）》的中國而言，卡特對美國人權的批評同樣是富有啟發的，我們沒有任何理由按照美國的意志和願望來推進自己的人權發展，反而必須進一步堅定根據自己的國情不斷改善國內人權狀況的信心和決心。中國的人權狀況不需由美國來加以評判，儘管美國長期試圖扭曲和抹黑中國的人權形象，但卡特文章指出的事實證明了美國在國內和國際人權問題上的雙重失敗。進一步說，這還促使人們在認清美國人權實質的同時，驗證了中國拒絕美國的無端指責、堅持走中國特色的人權發展道路的正當性和合理性。（作者為上海社會科學院政治與公共管理研究所所長，人權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員，博士生導師）點擊進入@新華網評官方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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