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沽湖與摩梭風情

07-24

瀘沽湖與摩梭風情

行者圖文

凡是到過瀘沽湖的人，無不對那兒的山光水色和摩梭風情留下難忘的印象。畫家說：瀘沽湖不能畫出來，因為水太藍了，畫出來象是假的；作家說：瀘沽湖的水直接可以吸進筆中寫詩，但詩又無法窮盡她的意味；攝影家說：瀘沽湖的風光內涵用鏡頭是難以展現的；生態學家說：瀘沽湖生物資源豐富，其環境質量是獨一無二的，是難得的科研和教學實習場所，又是優良的避暑和保健療養之地；社會學家說：摩梭人的愛，無遮無掩；人類學家說：瀘沽湖母系大家庭及摩梭人土生土長的文化，又無不讓現代人困惑不解……人們的感受雖各有不同，但有一點是相通的：瀘沽湖只能領悟不能言傳，任人們去自由地想像吧。

瀘沽湖位於滇川兩省相銜的小涼山山區腹地，屬雲南省寧蒗縣和四川省鹽源縣共轄，面積48.45平方公里。瀘沽湖平均水深40米，最深處達73.2米，湖水容量21億立方米，屬金沙江水系。瀘沽湖是高原斷層溶蝕陷落湖，湖面高程約2700米，四周被群山環抱，最高峰達4200米，與湖面高差達1500餘米，森林垂直帶分布明顯。湖的北岸有高聳的獅子山，海拔3755米，狀如高昂著頭正在吼叫的獅子，兩隻前爪環衛湖邊，構成深淵的小港灣，加之斷崖絕壁、灰石裸露，染以紅、棕、灰褐等色彩，倒映在清澈幽藍的湖水中，為「明珠」增輝，替高原添雄，是難得的湖光山色佳景。

在生態危機日趨嚴重的今天，許多碧玉般的湖泊相繼污染，真難得瀘沽湖這顆明珠依然光彩奪目，保持著自然色調。據測定，湖水水質優良，其PH值7.7，中性略鹼；總硬度（德國度）5.29，屬軟水；礦化度0.54克/升，為淡水；透明度4.5米，無色清澈，而且沒有污染，加之四周群山、森林的貯積和過濾作用，確保了水源的豐富和質量的優良，是理想的飲用和保健用水。

瀘沽湖的氣候全年溫涼無夏，年均氣溫12.8℃。水濕適中而成為多種暖溫帶及亞熱帶山區林木生長的適宜之地，同時也是難得的療養勝地。此外，瀘沽湖的蘆葦群落及水生植物和魚類、鳥類資源之豐富在全國亦是少見。

瀘沽湖是一顆漂浮在碧波上的明珠，又好似一面鑲嵌在林海中的明鏡。湖的光彩取決於林海的襯托和環抱，湖的美麗和富饒也要靠林海的保障和維護，難怪當地摩梭人說：沒有森林就沒有瀘沽湖。

瀘沽湖這個高原母親湖的魅力是迷人的，然而摩梭人土生土長的文化，更令現代人困惑並激起一系列豐富的想像。

摩梭人是納西族的一個分支，而不是一個獨立的民族。摩梭家庭是由母親主宰的母系家庭，女性有著崇高的地位。家庭里的成員都是一個母親或母祖的後代，男不娶妻，女不嫁人，一輩子生活在母親身邊。孩子長到13歲時便舉行隆重的成丁典禮，女孩子便有了自己的花房。18歲以後成年男子可以在夜裡去女阿夏家借宿（阿夏就是情人的意思），天亮就又回到母親身邊參加家裡勞動，而女子只能在家等候男阿夏的到來，這就叫走婚。據說摩梭中的「摩」相當於地方方言「摸」的意思，梭即是側著身子出來的意思，摩梭就是夜裡摸著進去、早上側著身子出來。

摩梭家庭里都是母系血緣的親人，沒有父系血緣的成員，財產按母性繼承，家中沒有婆媳、姑嫂、叔侄、妯娌等關係。家庭里姐妹的孩子都是自己最親的孩子，不分彼此，母親的姐妹也稱作媽媽，而母親的兄弟與漢族一樣仍稱舅舅。由於舅舅及其它男性成員要幫助姐妹撫養兒女並承擔家庭重體力勞動，所以舅舅的地位也是很高的，故摩梭人說：天上飛的鷹最大，地上走的舅最大。

由於摩梭人本身的母系文化，宣傳人與自然的和諧安寧，人與人之間的忍讓平和，與佛教系列的黃教、喇嘛教教義相吻合，所以摩梭人大都信奉藏傳佛教。在家庭中，摩梭人的道德觀是尊老愛幼、謙恭理讓、崇母敬舅、文明禮貌。由於是同一母系的後代，故在家庭中切忌講醜話、髒話、粗話，也從不發生吵鬧打架事端。這就使整個摩梭社會風氣純樸溫和，是一個安定團結的社會。比如近幾年隨著改革開放，不少旅遊者光顧瀘沽湖，這對於天生就能歌善舞的摩梭人來說也就提供了機會，但每晚參加篝火演出的姑娘小夥子們都是輪流出場的，家家都參與，收入家家有份，絕對不存在互相拉客、壓價之事。

隨著摩梭人環境保護意識的增強，他們提出要在瀘沽湖建立國家森林公園的設想。客觀地說，這兒的資源和環境真夠得上國家森林公園的基本要求，但筆者擔心隨著旅遊者的增多，會不會對當地的文化產生衝擊，帶來負面效應，這樣的教訓在國外也是有過的。帶著這個問題，我走訪了雲南省寧蒗縣副縣長和建華同志（摩梭人），和副縣長告訴我說：我們摩梭文化是上千年歷史的積澱，走婚這種文化現象，因為它本身具有生命力才得以存在，如果它是腐朽沒落的，那早就被歷史淘汰了。作為一種婚姻形式，它有一夫一妻制不可替代的優點沒有家庭糾紛、愛情悲劇，沒有情殺、離婚、財產爭奪，也沒有門第地位偏見，有情人想愛就愛，合不來就分手。更重要的是，母系家庭是一個穩定和睦的大家庭，無論什麼誘惑也改變不了對母親的依戀。這就帶來了良好的社會治安環境，比如「嚴打」在摩梭人中就不存在。文革期間曾試圖用行政手段也無法扼殺這種走婚形式，現在改革開放了，走婚的人越來越多，若大的一個家庭更有利於分工協作，適應改革開放的需要。再舉個例子吧，象計劃生育這項工作在摩梭人中就很好抓，常常是還有剩餘指標，一方面是我們注意人口素質，另一方面由於姐妹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用不著多生。談到旅遊，和副縣長說：遊客多了收入也多了，會帶來我們這兒經濟的發展。走婚對於旅遊者來說成功率是微乎其微的，因為絕大多數遊客只是覺得神秘、困惑，想來看看。和副縣長笑著說：我們摩梭姑娘大都身材好，高挑個兒，很有吸引力，但絕不同城裡的「三陪」，花錢是行不通的。也許這就是文化密碼吧。

靜，是瀘沽湖的主旋律；凈，又是摩梭風情的主旋律。每天清晨或黃昏，彩霞滿天，但見美麗的摩梭女駕駛著富有特色的豬槽船在平靜的湖面上唱著歌兒，自由地穿梭，如詩如畫。那情景，那韻味將會永遠留在你的腦海中，讓人如醉如痴，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