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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雷劈過的少女/邢走走

被雷劈過的少女/邢走走

1.午夜的尖笑聲

天空好憂傷,雲朵好憂傷,桑唇葯淚流滿面的臉也好憂傷……

呃?桑唇葯?雲朵里竟然出現了那個尖帽子尖鼻子尖下巴的古怪少女桑唇葯!原本站在空曠荒野上培養靈感的文學小青年張頂頂徹底被嚇到了!嘴角抽搐的石化在原地,一動不動。

張頂頂一直是Q大學最怪異的人。所謂怪異,也就是說他經常會做出或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他會為一隻死螞蟻舉行隆重的葬禮;會拿著一把刀凶神惡煞地追殺被他故意從實驗樓放跑的兔子;會在考場上將試卷點燃並露出邪媚的笑;會帶著稀奇古怪的人到校園的公共澡堂散步……

不過最怪異的一件事,他沒有說,也不敢說。十天前的午夜十分,為了一篇懸疑推理小說不得不在雷電交加的夜晚出去培養靈感。這是他的習慣,不管寫什麼都要親自模擬事情的發生過程,以上種種的怪異行為,全是為了文字描寫的真實性。話說這一晚,在空曠的操場上,張頂頂聽到了有生以為最響亮的劈雷!那是一種能將耳膜震碎,甚至能將房屋震塌的聲音,但是他真的很後悔當時狠狠地捂住了耳朵,否則他也不會聽到雷聲過後的那一串恐怖的尖笑聲。

抬眼望去,一道閃電划過眼前,快得來不及閉上眼睛。一個尖帽子尖鼻子尖下巴,身著復古紅色長裙的美麗少女突然出現在張頂頂的面前,嘴裡發出著與她形象極其不符的陣陣尖笑。火焰般的少女慢慢靠近張頂頂,一步,兩步,三步,四步……隨著輕輕抬起的那隻纖細蒼白的手慢慢貼近張頂頂的鼻前,笑聲便在瞬間僵住,然後說了句很不著邊際的話:「怎麼還有氣?」

原本呆在原地的張頂頂,聽完之後一陣的翻白眼,沒好氣地回了句:「我又不是死人,當然有氣!」

「那麼,哪裡有死人?」紅衣少女追問道,一臉認真的模樣。張頂頂在心裡打起鼓來,心想這丫頭莫非是腦袋出了問題?或者剛剛被雷劈過了?在這麼恐怖的夜晚沒事找什麼死人?

「我沒有被雷劈,剛剛那道雷是被我引來的。」讀心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憑著寫小說的經驗,張頂頂一下子就聯想到這紅衣少女肯定會讀心術,所以他不停的在心裡念經,告訴自己要心無旁物,六念皆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喂,你在念什麼?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哪裡有死人?」面對紅衣少女的逼問,張頂頂的額頭已經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他不停的在心裡警告自己:不許告訴她醫院有很多死人,不能說,千萬不能說,打死也不能說,阿彌陀佛……

不知過了多久,夜空晴朗了起來,繁星滿天。紅衣少女突然給了張頂頂一個很好看的微笑,然後轉身,腳步輕盈地離開了。只聽遠處飄來了一聲:「謝謝了,我叫桑唇葯,後會有期啊哈哈哈……」

謝我什麼?我說了什麼?我什麼也沒說吧?阿彌陀佛……

2.養只殭屍當寵物

只見憂傷的天空下起了雨,憂傷的雲朵被染成了黑色,那憂傷的古怪少女抹掉眼淚從天而降,狠狠地砸進了張頂頂的懷裡……

怎麼會這樣?上次的午夜事件讓張頂頂一陣後怕,幾天都不敢走出寢室半步。現在他已經放棄了懸幻題材,開始研究言情疼痛小說了,已經抬頭45度角獨自憂傷了,怎麼古怪少女又一次來襲?

「你不要再哭了!」本來張頂頂不想開口的,可是眼見天又要黑了。他從來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想做個正常人,所以天黑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55555,我就要哭,我養的寵物還不到十天,就全身長滿了花毛。555,它要是能長白毛或者黑毛該有多好!5555,我回不去了……」今天的桑唇葯依然穿著那件復古的紅色長裙,像個待嫁的新娘,梨花帶雨的臉,更顯美好,美好得讓張頂頂漸漸地放鬆了警惕。「什麼寵物?為什麼會長花毛?實在不行就再養一隻好了。」

「殭屍。」桑唇葯輕描淡寫地說,似乎這實在是一個很平常的東西。可是張頂頂聽到這兩個字後,嘴角又是一陣抽搐,大腦一片空白,乾笑著說些不知所以的話:「現在養貓養狗都不叫時尚了,就是養一隻老虎,那也只能讓人想到治風濕,什麼都不稀奇。如果養一個殭屍,白天放在哪看門,晚上帶出去拉風,那真是倍兒有面子,不吃嘛嘛也香。哈哈,哈哈哈……」

「原來殭屍還有這麼多好處?」桑唇葯抬起頭,眨了眨濕潤的睫毛,認真地思考起來。「你跟我一起養吧!我們各取所需怎麼樣?哪怕你養著不想做寵物,想留著吃肉,那也是不用冰箱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心動不如行動,現在馬上動手吧!」

咳咳,養殭屍啊,這真是個偉大的理想!

根本沒給張頂頂拒絕的時間,桑唇葯拉住他的手,僅僅一個旋轉,就來到了一個冰冷的房間。張頂頂四處看了看,只見在房間門的玻璃上貼著三個字:太平間!

他不知倒吸了多少口冷氣,更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紅衣女孩是人是鬼是神是魔,總之,除了恐怖還是恐怖。只見桑唇葯在一排的屍體旁邊看了又看,就跟挑豬肉似的最後挑中了一個額頭淤青的青年男人,並將這個死人放到了張頂頂的背上,又是一陣旋轉。

這具身體還沒有完全僵硬,那散發出來的微微餘熱讓張頂頂想哭,他想大聲地叫媽,這十八年來,他從來不知道叫媽是什麼滋味,因為他是孤兒。可現在知道了,當人的承受能力接近底線的時候,叫一聲媽,確實能緩解不少!隨著桑唇葯的再一次旋轉,他們來到了一片山林,四周樹木環繞。桑唇葯說在這裡容易找到最佳 「養屍地」,說有了這塊地,屍變之機會百分之百。

但是張頂頂沒有告訴桑唇葯為什麼他一直不停地叫媽!雖然桑唇葯一直在追問媽媽是什麼咒語。

3. 假裝睡去的夜晚

張頂頂從最開始的不敢相信,到相信之後一臉恐懼地叫媽,再到現在的麻木不仁如行屍走肉。他一直覺得這些古怪的事都應該發生在魔幻小說里,甚至他一度認為自己在為寫這樣一部新小說做模擬試驗。

「小頂頂,你幹嘛眼瞪得比後院養的牛還大。本姑娘好歹也是一美女,你不用總是躲起來吧!我現在需要牛眼淚,越多越好!」這已經是桑唇葯第N個不合理的要求了,之前她讓張頂頂找的三十年以上的黑貓他都還無從下手。更久之前她竟然帶著他找到了山上鬼最多的地方,不管人家開不開晚會,一腳上去就說這塊地我要了,一邊發陰間美金,打發眾鬼們。一邊還很不要臉的對張頂頂說,這樣搶佔人家地盤都沒有引發戰爭,果然是有錢能使鬼讓地,多美好的事情啊,哈哈……

「到哪裡去找牛眼淚啊?」張頂頂一臉無奈地問,此時,他已經習慣了身邊這個恐怖少女,至少她還沒有威脅到自己。

「笨啊,找頭牛狠狠踢一腳。有兩個後果,要麼收集到眼淚,要麼撒腿快跑。不然,我不保證你會不會成為我的下一個寵物。雖然你實在是我心目中殭屍寵物的完美樣本,但還是願上帝保佑你吧!」桑唇藥用剛剛清理完屍體的手在胸前畫著十字,一臉虔誠的模樣。

完美樣本?難怪初次見面時,她會那樣得意的尖笑。一陣苦笑之後,張頂頂走到了後院牛的身旁。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踢出牛的眼淚,就被一陣凄慘的貓叫嚇暈了!也許是因為幾天以來緊繃的那根神經斷了吧,總之,他暈倒在了牛的腳下,還被牛踐踏了幾腳那帥氣臉蛋。

朦朧中,張頂頂覺得臉部發燙,好像一雙手在撫摸著他的額頭,接著,他聽到了一陣極其不願意聽到的聲音:「小頂頂,也許我忘了你是人了。唉,你放心吧,寵物的事情我已經全部處理好了,我用一碗白飯一碗雞血把屍體放入了棺材內,埋入土中。你知道嗎?棺材頭不要全部埋死,要露一點點在外面。埋土的時候也不能埋得太深,好讓它吸收日月精華……」

蒼天啊!誰來救救他啊!為什麼連暈倒的人她都不放過?他一點也不想聽這些亂七八糟噁心外加恐怖的事情,一點都不想!

「你知道的,屍體不可能一兩天就變成殭屍。你也不用心急,我有一個小竅門,就是把找一隻家裡養的黑貓,年齡越大越好,用它的血淋在棺材的頭部,這樣殭屍就可以很快成長了。只不過你一直沒找到,而我剛剛找到的那隻黑貓才15歲,不知道效果怎麼樣呢……」

這樣的碎碎念持續了N久,N久,久到張頂頂很想立刻吐血身亡……

4. 穿過神無的噬靈

十天之後,張頂頂再次被桑唇葯帶到了養屍地。因為這一天是收穫的日子,是美好的日子。自從桑唇葯把張頂頂送回學校後,他已經不再寫小說了,他不僅放棄了懸幻,放棄了言情,他還開始認真讀書,研究論語,研究如來佛祖,可依然難逃厄運。

桑唇葯環遊了整個世界之後,第一個想到的仍然是找張頂頂,帶他去看「他們」的寵物,儘管之前分手時張頂頂說過再不相見。只見桑唇葯極其興奮地扒開土,又小心翼翼地輕輕地打開棺材蓋,可隨後卻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土堆上,一副呆呆傻傻地念道:「花毛,又是花毛……」

「你怎麼了?五彩繽紛的毛多好看!」張頂頂不解地問。

「如果是白毛就是白凶,如果是黑毛就是黑凶,如果是花毛,那麼就是發霉了!白凶也好,黑凶也好,它們都可以帶我回去,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又失敗了……」桑唇葯的情緒有些失控,因為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回去?是啊,她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的。想到這裡,張頂頂的心裡掠過一絲冰涼。「只有殭屍能帶你回去嗎?你的家鄉比這裡好嗎?」

「嗯,只有它能帶我穿過神無的噬靈,回到我的王國。那裡不一定比這裡好,但是那裡有我親愛的璃都,我要成為他的新娘。可就在成親當天,我卻被一陣雷帶到了這裡,連紅色的嫁妝都來不及脫掉。我拚命的尋找回去的路,可是在神無的結界,我無論如何也無法穿越。璃都在結界的另一面,用唇型告訴我,殭屍領路。殭屍是我們王國唯一的寵物,因為它忠誠而且擁有強大的能量。可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為什麼我這麼笨,這麼沒用……」桑唇葯這次沒有大聲地哭出來,而是閉著眼睛,緊咬著嘴唇,眼淚無聲地划過臉頰。

張頂頂有些手忙腳亂,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得比往常要快很多。每次看到桑唇葯流眼淚,他也會莫明其妙地跟著心疼。

「原來你是想嫁人呀,哈哈,當初我還以為你養殭屍,可能是為了殺掉情敵,要麼就是去報仇或者搶銀行什麼的,總之就是幹人不能幹的事情,哈哈,而且這寵物不吃不喝不拉,簡直是太環保了。」張頂頂撓了撓腦袋,他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但是他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因為桑唇葯突然睜開眼睛,發出淡藍色的光,深遂而幽長。

「你,你怎麼了?」張頂頂被那雙眼睛盯得發毛。

「只剩10天了,要麼是我灰飛煙滅,要麼是你長滿白毛!」這句話並不長,但桑唇葯卻說了那麼久,一字一頓。張頂頂也怔住了,他沒想到唇葯突然會有這種想法,他更沒有想到她僅僅只剩下10在時間。死這個字,他沒有想過。變成殭屍,他更是沒有想過。但對於唇葯,他見死不救,這是萬萬不能的。

「也許還有其他辦法,相信我!」這是張頂頂有史以來說得最堅定的一句話,所以,桑唇葯點了點頭,選擇了相信。他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認識的人,她絕對不忍心讓他死!雖然上面說了極端的話,但在她的心底,寧願選擇讓自己灰飛,煙滅。

桑唇葯被張頂頂帶回了學校。可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張頂頂竟然站在校園的涌道上,見人就問:「你是不是陰命之人,你八字是不是很陰,你什麼時候死,能不能做我的殭屍素材」之類的話,這些都是唇葯曾經對他說的殭屍的必備條件,雖然每次他都捂著耳機不想聽,但他卻都記住了。桑唇葯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著眼前這個男孩,突然有些感動。璃都一直對自己很好,似乎與生俱來似的。可是,卻沒有一次,讓她像現在這樣心動過。

張頂頂已經好幾次都險些讓人打到毀容,幸好唇葯及時反應過來帶他旋轉離開。唇葯並沒有什麼法力,她只會一些簡單的讀心術和瞬間轉移法,而她所說的王國是一個非人非鬼非神非魔的神無空間,不受任何管制的自由之國。所以,此刻,面對鼻青臉腫的張頂頂,她無計可施,只能輕輕地為他塗抹藥膏。

此刻,有一個主意在她的心底暗暗生成。

「其實我已經找到了。」

「其實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兩人幾乎同時破口而出。

唇葯不想再連累這個善良的男孩,他不該來認識她的,不該承受這些天來自己的小惡作劇。所以,她選擇放手。這一生,能夠認識一個叫張頂頂的男孩,已經夠了。

張頂頂不怕死,因為他沒有牽掛。生是一個人,死也是一個人。所以,他願意成為她的寵物,這樣,即使到了另一個世界,他和她,也能永遠在一起。

顯然,沒有人相信對方的話。因為醫院裡已經好久沒有合適的屍體,所以桑唇葯不可能找到。而除了這個,也不可能再有其它辦法,所以張頂頂也在說謊。

我喜歡你,所以你要幸福。

我喜歡你,所以請你幸福。

同樣的兩句話,在兩人的唇邊不知反覆地說了多少次,可最後都隱藏了起來,誰都沒有再開口。直到張頂頂的背部傳來一陣巨痛……

5.隱痕

張頂頂醒來時,已經是八天之後的事情了。而這一天,也剛好是那最後的期限。窗外的陽光很好,寢室還是那個寢室,室友也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跟他打著招呼。只是,他的腦海中明明出現過一個身穿紅衣的古怪少女……

「桑唇葯呢?」這是他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室友小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上課呢!怎麼你也想追這朵校花?估計你沒戲,你拼不過那個死人。」

「我是誰?」張頂頂知道自己是張頂頂,他只是開始不明白這個世界了。

「璃都,你是不是燒糊塗了?!我想是的,你這一燒,燒了足足八天!」璃都?唇葯要嫁的那個人!可是,我明明是張頂頂啊!低頭看了一下床鋪的牌子,赫然寫著璃都。再看看曾經出版過的小說,都是璃都!璃都!璃都!璃都……所有的名字都變成了璃都!可是鏡子里的那張臉還是張頂頂啊!

張頂頂瘋了一樣的跑出寢室,他要見桑唇葯,馬上要見!可是當他真正見到時,卻突然愣住了。那個長發飄飄,一襲純白紗紡連衣裙,懷抱書本的女生真的是桑唇葯嗎?她還活著,只是換了一種感覺,這種感覺真好……

太陽底下,張頂頂的眼淚洶湧而出。桑唇葯經過他的身邊時,問道:「請問,你是張頂頂的同學嗎?我來把他的東西收拾一下,雖然他已經不在了。」

「我就是張頂頂……」僅僅六個字,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說出口,嗓子就像突然間啞了一般。最後,只能換句話說:「我喜歡你。」

成功了!原來沒有變成啞巴。可是,桑唇葯卻搖著頭說:「對不起,我喜歡的人是張頂頂。」隨後便走開了,雲淡風清的模樣。

被風吹過的頭腦,清醒了許多。

張頂頂想起八天前似乎被人擊重了背部,雖然是模糊的,但他看到那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他要帶唇葯離開,可是唇葯卻一直將張頂頂摟在懷裡,眼淚一滴一滴地砸在他的臉上,那感覺很清淅,一輩子都不會忘掉。

「只有五分鐘的時間,我只能出來五分鐘。趕快跟我回去吧,家人都在等著我們!」男人的聲音很急迫,畢竟時間真的是不等人。更何況,這五分鐘關係到兩條命。

「我不想走了,除非你讓他活!」唇葯,你趕快走,不用管我,我不要你灰飛煙滅,不要。儘管張頂頂在心裡喊了幾百遍,可他依然感覺到唇葯在不停地搖頭。

「你喜歡他?」男人不敢相信地問。

「對不起,你趕快回去吧!你不該來的,就像我不該來到這裡一樣。可是雷電把我莫明的送到了這裡,認識了懷裡的這個人,我想,也許,一切,都是註定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走啊,快走啊!」唇葯的嗓音有些沙啞了,她只是不想再讓另一個曾經愛過的男人為她受傷吧!

如果沒有猜錯,那個男人應該就是璃都!唇葯一直念念不忘的新郎。可是,璃都似乎無法接受自己的新娘愛上別人,雙拳不斷地發出聲響。但是,他又不忍心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就這麼灰飛煙滅,從此消失。

最後,璃都選擇了一種極端的方式。他用盡所有的法力,讓唇葯變成了這個世界裡一名普通的女孩,而他,代替她,灰飛煙滅。只是,畢竟還是嫉妒。所以,他用璃都的身份佔據了張頂頂的軀殼,儘管已隨風煙滅的靈魂他替代不了,但他卻施了魔法,讓張頂頂永遠無法說話真相。

原本晴朗的天氣,瞬間陰沉了下來。僅僅是一剎那,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彷彿回到了初識的那個夜晚,被雷電送來的紅色少女尖聲微笑。

唇葯,要怎麼才能讓你知道,我還活著,隱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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