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的餘生里,能夠有我2016年12月21日 星期三B08男左女右·智慧樂園
愛上了建築系學霸
從小就是美人胚子的唐言蹊,成年後也不負眾望地腿長膚白,五官精緻。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裡像是有陽光,讓周遭跟著亮起來。有次玩真心話大冒險,被人追著問,長得好看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唐言蹊想了想,回對方,可能是我喜歡的人一般都會喜歡我。這話不假。在遇見餘光之前,追唐言蹊的男生不少,但她真正喜歡過的不多,大都是被動接受。
那時是春天,唐言蹊陪室友去隔壁大學見某個情感作家,繞了半天,迷了路。她叫住前面的男生,對方回頭時,眼睛裡像是游過一萬條悸動的魚。逆著光看他的臉,唐言蹊的心突然被喚醒了。這個男生,就是餘光。餘光是建築系的學霸,長得當然比不上她的那些帥得掉渣的前男友,但他的學識,以及他的涵養都是加分項。唐言蹊忐忑不安地研究了各種戰術,不過並沒有派上用場。女生追男生,從來就不是費勁的事,更不用說唐言蹊這樣的美女。光是往那一站,大大方方地說一句「我喜歡你」,對方就毫無招架之力了。
兩人戀愛後,大部分時候,都是唐言蹊來找他。餘光的生活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變化,該看書的時候看書,該睡覺的時候睡覺。就連唐言蹊的生日,他也只是簡單地發揮自己的特長,送了個建築模型。
和前男友們比起來,餘光對她,怎麼看都有點不上心。閨蜜說,倒追的,有幾個會珍惜?唐言蹊卻不這麼認為。她喜歡的,就是餘光身上這種淡定從容的自信。
你的美麗只是暫時的
大三下學期,餘光開始備研。他拉著唐言蹊一起選學校,被她一口回絕。在唐言蹊看來,征服世界是男人的事,她從來就沒有那麼遠大的理想。所以只要餘光很優秀就好了,她要做的,只不過是紅袖添香。
餘光一頭扎進書堆里,很少有時間搭理她。有次她去圖書館找餘光,看到他正和身邊的女生說著什麼。窗外的陽光打在兩人臉上,唐言蹊遠遠看著,突然覺得,餘光離自己有點遠。這是唐言蹊第一次在愛情里,有點不安。她很快打聽到,那個女生叫溫雅,是建築系的才女,功課和才華與餘光不相上下。溫雅當然沒她漂亮,可溫雅和餘光一起探討建築圖時的樣子,渾身都散發出一種她沒有的光芒。這讓唐言蹊有些心慌。
於是不自覺地把溫雅當成了情敵。她跑到她面前說,你最好離餘光遠點。溫雅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淡淡一笑,說,你是唐言蹊吧?我喜歡餘光沒錯,我知道你比我漂亮也沒錯,但是很遺憾,你的美麗只是暫時的。所以,不如我們公平競爭吧。
唐言蹊並不是沒有遇到過情敵這種生物,但沒有人像溫雅這樣,還沒過招,就在氣勢上贏了她。和溫雅比起來,自己除了一張漂亮臉蛋,還有什麼呢?她在他們隔壁那所不入流的院校里,混著小日子,每天關心的是衣服和化妝品。
聊不到一塊的愛情,遲早會出事。唐言蹊從來沒有被人甩過,所以在餘光這裡,她也要搶先一步說分手。餘光從書堆抬起頭,眼睛裡有細小的血絲。他愣了下,有點疲憊地說「別鬧了」。
一周後,餘光來找她。他以為她只是在鬧情緒,說等考完了就來陪她。唐言蹊笑笑,撒了個謊,我已經有新男友了。餘光的眼神很受傷,唐言蹊看著,心裡有說不上來的難過。
領悟到深深的惡意
這點難過,很快被畢業的浪潮沖淡。唐言蹊一頭扎進社會這個大染缸。她從不避諱美麗這件事帶給自己的便捷,在其他女生忙著投簡歷趕招聘會時,她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拿到上海一家大企業的offer。雖然只是小前台,但老闆給的薪水可觀,工作也清閑,她只要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裝點門面。可很快唐言蹊發現,那個在辦公桌上放著一家三口合照,每天穿得西裝革履在會議室對著員工指點江山的老闆,其實有點道貌岸然。他經過前台,看向唐言蹊的眼神,帶著赤裸裸的暗示。
有天下班,老闆走過來,公事公辦地說,你陪我去參加一個酒會。唐言蹊當然還沒能猖狂到直接拒絕老闆,可當酒會結束,老闆暗示她跟自己回酒店時,她幾乎是落荒而逃。丟了工作的唐言蹊,領悟到深深的惡意。這個世界確實對美女開了許多綠色通道,卻也毫不吝嗇地給了等量的誘惑和危險。她想起溫雅說的「你的美麗只是暫時的」,有點不寒而慄。
在一個朋友那得知,餘光和溫雅一起考上同濟大學建築系的研究生時,唐言蹊有點嫉妒也有點難過。她突然想結束眼前這種有點混蛋的人生,讓它換個方式來過。這個想法讓唐言蹊鬥志昂揚。她的新工作,是在一家電商公司做運營。基礎差,底子薄,每一步都走得比別人辛苦。周末也沒敢閑著,奔波在各類培訓班,像是要把荒廢的光陰全都補回來。
當那張吹彈可破的臉漸漸有了小細紋時,唐言蹊也從「小花瓶」變成了可以獨當一面的職場小魔頭。有同事揶揄她,長這麼好看,直接找個有錢人嫁了就是,何必在辦公室里浪費大好青春?唐言蹊笑笑,不說話。她想起餘光,心裡又溫柔又惆悵。他的身邊,應該站著溫雅吧。
人生這樣厚重的話題
2015年年底的時候,有天,唐言蹊見完客戶,從南京東路地鐵站出來時,看到有個女生的背影,像極了溫雅。她走上前,叫住對方,溫雅驚喜地叫了起來,唐言蹊,你怎麼會在這裡?然後,她指著旁邊的男生說,喏,我男朋友。那個男生,並不是餘光。
找了家咖啡館坐下來後,溫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當年騙了你。其實我和餘光一直都只是朋友。那時我看不慣你這種花瓶一樣的女生,覺得你配不上他,才說了那番話。後來我想去找你解釋,餘光卻告訴我你已經有了新男友。失戀的那段時間,餘光很頹廢,差點耽誤了考研。」唐言蹊安靜地聽著,青澀的回憶像泉水一樣噴涌而出。
在街頭告別時,溫雅說,餘光有過一個女朋友,跟你很像,但後來還是分手了。他現在在設計院上班,我覺得你們應該見個面。溫雅反覆說了很多抱歉的話,但唐言蹊覺得,其實她最該感謝的人是溫雅。曾經的她,在男人的吹捧下,那麼淺薄地以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後來才知道,即便是紅袖添香,也要足夠優秀,才能淡定從容地站在另一個人身邊。
就在那天晚上,唐言蹊接到一個陌生來電。她從陽台望出去,樓下站著的,是昔日的朗朗少年。他說,唐言蹊,這一次,表白的話,由我來說。我希望你的餘生里,能夠有我。唐言蹊下樓,看著餘光一步步地朝自己走來。或許這一次,她可以跟他聊一聊建築,關心一下時事,甚至談一談人生這樣厚重的話題。
豬小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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