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學】從殷墟甲骨文看商代婦女社會地位

摘要:藉助於殷墟出土的甲骨文,可以看出《尚書·牧誓》中所謂「牝雞之晨」現象並非獨存於商紂王時期,它已存在於整個殷商時期,武丁時尤為突出。商代社會生活中的許多領域,都能看到婦女的活動身影,她們應該有著較高的社會地位。但與此同時,隨著經濟的發展,尤其是農業生產的進步和男女社會分工的進一步細化,男性和女性的社會地位也在發生著變化,「男尊女卑」,女性依附於男性的現象事實上在商代也已初露端倪。

關鍵詞:甲骨文;商代婦女;婦女社會地位

在我國傳世文獻中,有一段話經常被研究商代婦女地位的學者所引用:

王曰:「古人有言曰:『牝雞無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今商王受惟婦言是用,昏棄厥肆祀,弗答;昏棄厥遺王父母弟,不迪……」(《尚書·牧誓》)

這是周武王滅商前在商郊牧野誓師之詞中的一部分,他指責商紂王「惟婦言是用」,只聽信婦人的話。周武王還借用古人之語對紂王的這種行為進行了批判,「牝雞無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牝雞」,指母雞。「晨」,早晨,這裡是指公雞的晨鳴。「索」,盡也,含有敗亡、敗落之意。偽孔傳云:「喻婦人知外事,雌代雄鳴則家盡,婦奪夫政則國亡」。在周人看來,婦人是不應該知曉外事的,商紂王時代「牝雞之晨」、「惟婦言是用」等,是最終導致商朝覆滅的一個重要原因。

驗之於商代甲骨文,尤其是充分運用甲骨文分期斷代的研究成果,我們可以很明顯地發現,所謂「牝雞之晨」的現象實際上並非獨存於頗受後人詬病的商紂王時期。「牝雞之晨」是貫穿於整個殷商後期社會的一種現象,武丁時期尤為突出。在商代社會生活中的許多領域,都能看到婦女的活動身影,而且在很多時候她們地位較高,發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一宗教生活中的商代婦女

「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後禮」(《禮記·表記》)。祭祀在商代社會生活中佔有非常重要的位置,是殷人社會生活中的第一要務,他們總是希望經過占卜來通曉神靈之意。通過對甲骨文中大量辭例的調查,我們發現宗教生活中的商代婦女是非常活躍的。例如,商代甲骨文中有婦主持祭祀活動的記錄:

(1)乙卯卜,賓貞:呼婦好侑於妣癸。(合集94正,典賓類[1])

(2)貞:勿呼婦好往燎。(合集2641,典賓類)

(3)壬辰卜,爭貞:婦好不往於妣庚。(合集2643,典賓類)

(4)貞:翌辛亥呼婦妌宜於磬京。(合集8035,典賓類)

上述例(1)—(3)是商王呼令婦好主持祭祀之辭,例(4)則是呼令婦妌在磬京舉行宜祭的記錄。

商王十分關心婦的健康狀況,如果婦身染疾病,還會為她們舉行祭祀以求祛除疾患[2],如:

(1)貞:於妣庚御婦好。(合集2617,賓一類)

(2)貞:唯父乙咎婦好。

貞:不[3]父乙咎婦好。(合集6032正,典賓早)

(3)貞:婦好不延疾身[4]。(合集13711,典賓類)

例(1)貞問,要祭祀妣庚以祛除婦好的疾患嗎?例(2)貞問,是不是父乙在作祟於婦好?例(3)貞問,婦好身體染疾的狀況是否不會纏延?

婦死後,可以作祟於生人(《合集》16464、17380等),所以商王還會向她們舉行祭祀以求祛祟祈福,如:

(1)辛丑卜,賓貞:侑於婦一牛。(合集2830,賓三類)

(2)壬午卜,賓貞:御禽於丁。

貞:於婦御禽。(合集9560,賓三類)

(3)貞:今庚辰夕用獻小臣三十小妾三十於婦。九月。(合集629,賓出類)

例(1)貞問,要用一頭牛來侑祭婦嗎?例(2)中的兩辭是選貞卜辭,貞問到底是祭祀「丁」還是祭祀「婦」以祛除一位名字叫「禽」的人之疾病?例(3)貞問,在這個庚辰日夕時要用獻來的三十名小臣三十名小妾祭祀婦嗎?祭祀婦時使用的犧牲竟然一次多達60人,該婦地位之高由此可見一斑。

殷墟甲骨文中除了有大量的卜辭外,還有不少與占卜活動有關的記事刻辭。在這些記事刻辭中,也有商代婦女活動的記錄,在一定程度上亦反映了婦女在宗教占卜活動中的地位,如:

(1)婦井乞自

。(合集9390,9391、9392同文,典賓類)

(2)婦羊來。(合集9810反,典賓早)

(3)婦好入五十。(合集10133反,典賓早)

(4)婦井示百。殻。(合集9012反,典賓類)

(5)辛丑婦喜示四屯。(合集17517臼,典賓類)

「乞」,乞求義,例(1)大意是指婦井從某地求甲骨。「來」,送來義,例(2)是指婦羊送來甲骨。「入」,入貢義,例(3)是指婦好入貢甲骨五十。記事刻辭中常見的「示」字,學者討論較多,看法分歧也很大,其中不少學者讀「示」為「視」。但趙誠、劉一曼、曹定雲、方稚松等先生則認為該字有給予、交納之類的意思[5],我們贊成此說。「屯」,應讀為「純」或「對」,特指一頭牛上的左右肩胛骨或同一塊背甲所分出的左右兩版背甲[6]。例(4)是指婦井交付龜甲百版,史官殻負責簽收保管。例(5)是指辛丑這天婦喜交付肩胛骨四對。在記事刻辭中,這種記載有婦女活動的例子很多,據徐義華先生的初步統計,僅「某示」刻辭大約有210餘版,其中記「婦示」就者達130多版,在剩餘的70餘版中,還有一部分是井、好等可能是「婦」的人所「示」[7]。

二軍事生活中的商代婦女

先秦時期,「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左傳·成公十三年》),祭祀與軍事是最重要的國之大事。甲骨文中除豐富的祭祀內容外,還有大量有關戰爭征伐的占卜記錄,就很好地證明了這一點。從甲骨文有關戰爭的占卜記錄中,可以看出婦女也發揮著重要作用。

婦曾為商王徵集士兵,如:

(1)甲申卜,殻貞:呼婦好先共人於龐。(合集7283,典賓早)

(2)乙酉卜,殻貞:勿呼婦好先於龐共人。(合集7284,典賓早)

(3)辛巳卜,〔殻〕貞:登[8]婦好三千,登旅萬,呼伐〔羌〕。(英國150正=合集39902,典賓類)

上述例(1)、(2)兩辭所卜為同事,與它們同文或卜同事的卜辭還見於《合集》7285-7293、《英國》151等。這些卜辭貞問,是否呼令婦好在龐地徵集士兵?例(3)中所記是目前已知商王朝對敵對方國用兵數量最多的一次記錄,其中從婦好處就徵集三千。有學者認為婦好是女將,「婦好三千」則可能是三千女兵[9],如果此說可信,則商代婦女不僅能負責徵兵工作,而且商朝軍隊中還可能還存在著不少女子士兵。

婦親自參與征伐方國的戰爭,如:

(1)壬午卜,賓貞:王惠婦好令徵人。(合集6459+合集6465[10],典賓類)

(2)貞:王令婦好比侯告伐人。(合集6480,典賓早)

(3)貞:勿呼婦妌伐龍方。(合集6585正,典賓類)

上述例(1)貞問,商王是否命令婦好去征伐人方?例(2)貞問,商王是否命令婦好聯合另一位大將侯告去征伐人方?例(3)貞問呼令婦妌征伐龍方之事。此外,甲骨文中還有不少婦好率領大軍征伐土方(《合集》6412)、巴方(《合集》6478正)、羌方(《英國》150正)等敵對方國的例子。在殷墟婦好墓中,出土有兵器100多件,而且還有鑄有「婦好」銘文的青銅鉞[11]。在我國古代,斧鉞曾長期作為軍事統率權的象徵物[12]。可見婦好是武丁時期一位南征北戰的女將軍,不僅有出土古文字材料的證據,而且還有考古出土實物方面的證據。

戰爭歸來,婦有時可能也會帶來俘虜,如:

(1)貞:呼婦執。

貞:呼婦好執。(合集176,典賓類)

兩辭中,一用「婦」、一用「婦好」,婦或是婦好之省稱。兩辭同版有相間刻辭「貞:戉不其獲羌。/貞:戉不其獲羌。」所以例(1)應是貞問,是否呼令婦好在伐羌時抓獲些俘虜?

三經濟生活中的商代婦女

農業是商代經濟的主要部門,是商代賴以立國的基礎,所以整個商王室從商王開始到各級官吏對農業的管理十分重視[13]。下面我們僅以有關農業卜辭為例,對經濟生活中的商代婦女地位做一些探討。

(1)貞:呼婦妌黍。(合集10143+合集9967[14],典賓類)

(2)貞:勿呼婦妌往

黍。(合集40078正,典賓類)

(3)貞:婦妌黍雈。(合集9598,典賓類)

(4)貞:婦妌田不其雈。(合集9607正,典賓類)

(5)丁巳卜,賓貞:婦妌受年。(合集9966,典賓類)

(6)貞:婦妌黍受年。(合集9970,典賓類)

例(1)中的「黍」,動詞,種黍之意,該條卜辭貞問,要呼令婦妌去種黍嗎?例(2)中的「

」,指用手或銍收摘穀物的穗[15],該條卜辭貞問,不要呼令婦好去收摘黍穗嗎?例(3)、(4)兩辭中的「雈」,有學者懷疑應讀為「嘉」[16],若是,這兩辭可能就是針對婦妌田地里的黍子是否嘉善而進行的貞卜記錄。例(5)貞問,婦妌會收到好年成嗎?例(6)貞問,婦妌的黍子會有好年成嗎?

上述這些辭例表明,商代婦女不但會參加農業生產勞動,而且有的婦女可能還擁有自己的封地,商王也十分關心這些封地上的收成如何。殷墟新出的花園庄東地甲骨中,曾有花東主人「子」向婦匄求黍的記錄,如「丙辰卜:子其匄黍於婦,惠配呼。用。(花東379)」可見,這位婦的手裡應該掌控著「黍」。這為商代婦女中有些可能擁有自己的封地提供了一個旁證。

四家庭生活中的商代婦女

勞動力是第一生產力,尤其是在生產力發展水平還較低的商代。因此,商朝王室貴族對於婦女生育問題給予了極大的關注。據徐義華先生統計,甲骨文中有關婦女生育的卜辭占很大比例,以《合集》為例,在860餘版婦女刻辭中,約有130版契刻有生育刻辭,占婦女刻辭總數的15%[17]。

(1)癸酉,余卜,貞:雷婦有子。(合集21796,子組)

(2)戊申卜:禱生五妣於乙於父己。(合集22100,午組)

(3)囗卯卜:婦黹有子。(合集13935,師賓間類)

(4)丙申卜,殻貞:婦好孕,弗以婦殟。

貞:婦孕,其以婦殟。(合集10136正,賓一類)

(5)辛丑卜,殻貞:婦好有子。二月。王占曰:惠庚受。

辛丑卜,亘貞:王占曰:「好其有子,孚」。王占曰:吉,孚。(合集94,典賓類)

(6)己卯卜,殻貞:

父乙,婦好生保。(合集2646,典賓類)

(7)甲子卜,殻貞:婦婐娩,嘉。四月。(合集7854正,典賓類)

(8)貞:子母其毓,不殟。(合集14125,賓出類)

例(1)、(3)、(5)都是針對婦女是否懷孕生子而進行的貞問,其中例(5)貞問得還較為詳細,如第一辭貞問,婦好是否會有子?商王親自視兆後判斷說,庚日會受生,即會有子;第二辭又貞問,商王占斷說婦好會有子,會應驗嗎?王再次視兆後判斷說,是吉兆,會應驗(即婦好會有子)[18]。例(2)中的「禱生」一語常見於殷墟王卜辭及非王卜辭中的午組,這是一種為「求子」而舉行的宗教儀式,是殷人為祈求自己的家族人丁興旺而舉行祭祀的記錄[19]。「五妣」是指妣壬、妣乙、妣癸、妣己和妣辛五位先妣[20]。例(4)、(8)中的「殟」字,從陳劍先生釋[21]。例(4)中的兩辭為正反對貞,貞問婦好懷孕這件事不會讓婦好昏厥吧?這可能與女性懷孕後的害喜現象有關。例(8)貞問,子母生育不會昏厥吧?例(6)一辭的含義及標點,目前學界分歧較大,我們認為該條卜辭意謂祈求父乙,婦好生育這件事是否會受到佑護[22]。例(7)貞問,婦婐分娩,是否會嘉?

在婦女生育後,商代王室貴族還十分關注新生兒的情況,如:

(1)婦姼子疾,不延。(合集22246,婦女類)

(2)貞:婦鼠子不殟。(合集14119,師小字類)

(3)戊辰卜,王貞:婦鼠娩,餘子。

貞:婦鼠娩,余弗其子。四月。(合集14115+合集14116[23],師小字類)

(4)己亥卜,王:余弗其子婦侄子。(合集21065,師賓間類)

上述例(1)是貞問,婦姼的孩子有了疾病,這種疾病不會纏延吧?如果孩子生病,商人還會專門為孩子舉行祭祀活動,以求祛除疾病,如「御婦鼠子於妣己」(《合集》14118)。例(2)是貞問,婦鼠的孩子不會昏厥吧?例(3)中的「子」和例(4)中第一個「子」,為意動用法[24],例(3)中的兩條卜辭貞問,是否以婦鼠所生之子為子,例(4)貞問是否以婦侄所生之子為子。

五其他社會生活中的商代婦女

在甲骨文中,還有一些卜辭顯示出商代婦女們也積極地參與其他社會活動,如:

(1)囗囗〔卜〕,殻貞:婦好使人於眉。(合集6568正+合集7702、13799、7693+焦智勤先生甲骨拓片[25],典賓類)

(2)呼婦奏於兆宅。

勿呼婦奏於兆宅。(合集13517,婦女類)

(3)甲戌卜,王:余令角婦,堪[26]朕事。(合集5495,師賓間類)

上述例(1)貞問,婦好要向眉地派遣使者嗎?婦好可以派出自己的使者,這說明她的地位具有相當的獨立性[27]。例(2)中的「奏」是指奏樂,「兆宅」以「兆」為定語,指規劃區域中的住宅[28]。該條卜辭貞問,是否呼令婦在規劃區域中的住宅處舉行奏樂活動?例(3)是甲戌這天進行的占卜,當時商王親自貞問道:「我命令角婦(做事情),她能否勝任呢?」

從上述甲骨文中所反映的情況看,無論是在宗教、軍事,還是在家庭及其他社會生活中,商代婦女都發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王暉先生曾指出:「殷商時期雖已是父系制社會,但它從母系社會過渡而來為時不長,在許多方面保留著母系社會的特點。婦人從政,『牝雞之晨』,后妃率軍出征,后妃有自己的土地田產,等等,就是這方面的典型表現。」[29]王奇偉、趙偉麗、唐明明先生等有類似觀點,如王奇偉先生認為,殷商時期政治上大量使用婦女,婦女在社會政治生活中還佔有一席之地。這一情況是與商代尚處在早期國家階段,社會上還存在母權制殘餘和女性尚未完全依附於男性相一致的[30]。商代女性地位較高,也得到了考古學材料的證明,例如,發掘的商代墓葬中,大多是單人葬,夫妻並不同葬,夫妻合葬於一墓者僅占極少一部分。但是另一方面,在商代也已經出現了女性依附於男性的現象,這種現象在甲骨文材料中是有反映的,如:

(1)丁亥卜,亘貞:子商妾

娩,不其嘉。(合集14036,典賓類)

(2)戊辰卜:子其以磬妾於婦好,若。(花東265,花東子組)

例(1)貞問,子商的妻子「

」分娩,不會「嘉」嗎,即不會生育男孩嗎?例(2)貞問,子(花東主人)要把「磬」的妾帶到婦好那裡,會順利嗎?在甲骨文中,有些婦女名並不是單獨出現,而是在其私名前添加了定語,從而形成「某+妻+某」、「某+妾+某」式的婦名表達方式[31]。更有甚者,婦女的私名有時還會省略,只保留「某+妾」的形式,除上引例(2)中的「磬妾」外,還有「汰妾」(《合集》657)、「竹妾」(《合集》2863)等。這種女性稱謂的出現,正表明商代已經出現了女性依附於男性的現象。此外,我們注意到,甲骨文中有關婦女生育的卜辭雖然非常多,但卻很少關注到產婦本人,其關注點往往集中在新生兒身上。

綜上所述,與後世相比,商代婦女的社會地位確實是較高的,在社會生活中的許多領域,女性都發揮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可以說,「牝雞之晨」的現象不僅出現於商紂王時期,也出現於武丁時期,甚至貫穿於整個殷商社會時期。但隨著經濟的進一步發展,尤其是農業生產的進步,男女社會分工也開始進一步細化,男性和女性的社會地位也隨之發生著變化,事實上「男尊女卑」的現象在商代也已經初露端倪了,這在甲骨文中已隱約可見。到了周代,女性的社會地位進一步滑落,本文開頭所引《尚書·牧誓》中的一段話,事實上反映的是周人關於婦女的一些價值觀。到漢代的時候,婦女已經完全淪為了男性的附庸,其主要任務似乎就是做家務了,這一點從漢代經學家許慎在《說文解字》里對「婦」字本義的錯誤解釋中可以明顯地看出來。


[1]本文引用甲骨文著錄書使用簡稱,如《甲骨文合集》簡稱《合集》、《英國所藏甲骨》簡稱《英國》、《殷墟花園庄東地甲骨》簡稱《花東》。對甲骨文組類的判定主要據黃天樹先生《殷墟王卜辭的分類與斷代》一書(繁體版,台北文津出版社,1991年;簡體增訂版,科學出版社,2007年)及其後發表的關於各類舊有非王卜辭的文章。

[2]非王卜辭中對婦的健康狀況也十分關心,如「丙午貞:多婦亡疾?」(《合集》22258,婦女類)。

[3]「不」字後很可能漏刻「唯」字,參看沈培:《殷墟甲骨卜辭語序研究》,台灣文津出版社1992年版,第175頁。

[4]「疾身」二字釋讀,參看裘錫圭:《古文字論集》,中華書局1992年版,第335頁。

[5]趙誠:《甲骨學簡明詞典》,中華書局1988年版,第320頁;劉一曼、曹定云:《論殷墟花園庄東地H3的記事刻辭》,收入王宇信、宋鎮豪、孟憲武主編《2004年安陽殷商文明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4年版,第43頁;方稚松:《殷墟甲骨文五種記事刻辭研究》,線裝書局2009年版,第28頁。

[6]方稚松:《殷墟甲骨文五種記事刻辭研究》,第78頁。

[7]徐義華:《甲骨刻辭諸婦考》,收入宋鎮豪、肖先進主編《殷商文明暨紀念三星堆遺址發現七十周年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3年版,第307頁。

[8]該字字形與本辭「登旅萬」之「登」不同,學者或不釋作「登」字,而僅予隸定,為排印方便,本文暫作「登」。

[9]羅琨:《試析「登婦好三千」》,收入《盡心集——張政烺先生八十慶壽論文集》,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6年。

[10]蔡哲茂先生綴合,參蔡哲茂:《甲骨綴合集》,台北樂學書局1999年版,第29組。

[11]中國社科院考古所:《殷墟婦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年版,第15頁。

[12]林沄:《林沄學術文集》,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8年版,第1—3頁。

[13]楊升南:《商代經濟史》,貴州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193頁。

[14]林宏明先生綴合,參見林宏明:《〈北京大學珍藏甲骨文字〉綴合第一例》,載先秦史研究室網站2009年5月27日(http://www.xianqin.org/blog/archives/1509.html)。

[15]裘錫圭:《古文字論集》,第188-189頁。

[16]陳劍:《甲骨金文考釋論集》,線裝書局2007年版,第386-388頁。

[17]徐義華:《甲骨刻辭諸婦考》,第300-301頁。

[18]黃天樹:《殷墟王卜辭的分類與斷代》,科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43頁腳註1。

[19]黃天樹:《午組卜辭研究》,原載《甲骨文發現一百周年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台灣文史哲出版社,1999年;後收入《黃天樹古文字論集》,學苑出版社2006年版,第133-148頁。

[20]李學勤:《論帝乙時代的非王卜辭》,原載《考古學報》1958年第1期,後收入《李學勤早期文集》,河北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第105-147頁;蔣玉斌:《殷墟子卜辭的整理與研究》,吉林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6年,第94頁。

[21]陳劍:《甲骨金文考釋論集》,第427-436頁。

[22]齊航福:《殷墟甲骨文賓語相關問題研究》,首都師範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10年,第267-268頁。

[23]黃天樹先生綴合,參黃天樹:《甲骨拼合集》,學苑出版社2010年版,第44則。

[24]裘錫圭:《古文字論集》,第348-349頁。

[25]蔡哲茂先生綴合,參蔡哲茂:《甲骨綴合續集》第437組,台灣文津出版社,2004年。

[26]該字釋讀從陳劍先生說,參陳劍:《釋「由」》,收入《出土文獻與古文字研究》第3輯,復旦大學出版社,2010年。

[27]徐義華:《甲骨刻辭諸婦考》,第321頁。

[28]詹鄞鑫:《釋甲骨文「兆」字》,《古文字研究》第24輯,中華書局2002年版。

[29]王暉:《從商代「牝雞之晨」現象看商周婦女地位的文化差異》,《陝西師範大學學報(哲社版)》1997年第4期;王暉:《商周文化比較研究》,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390頁。

[30]王奇偉:《從「牝雞之晨」現象看商代婦女的社會地位》,《殷都學刊》2000年第1期;趙偉麗:《淺析商周婦女地位的變遷及原因》,《淮陽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08年第1期;唐明明:《商代婦女的社會地位及其下降》,《西南農業大學學報(社科版)》2010年第1期。

[31]殷墟甲骨文中女名結構的表現形式,可參趙鵬:《殷墟甲骨文人名與斷代的初步研究》,線裝書局2007年版,第99—117頁。

作者齊航福,河南省社會科學院副研究員

來源:《中州學刊》2014年第12期,請以紙質版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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