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境界:做人八分毒
07-23
男人境界:做人八分毒編者按:無毒不丈夫,鄭莊公的八分毒,毒得可愛,毒的有魄力,讓人為他鼓掌!文章用很多實例來闡述觀點,語言專業性強,功底深厚。欣賞!「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魯迅先生眼裡的「豪傑」與「丈夫」——也就是真男人,應該是有情有義的,只有一副歹毒心腸的男人,雖不是禽獸,但也絕對稱不上「男子漢大丈夫」。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乃人之常情,可如果男人只有一副菩薩心腸,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婦人之仁」,大概是稱不上「英雄」的,也成不了大事。廚師的祖師爺易牙有點毒,他毒得無能也無恥,殺掉自己的親生兒子且烹煮兒子之肉討好想嘗人肉的齊桓公,這種毒,禽獸也不屑為之。項羽有點毒,他毒得窩囊,沒有毒到骨子裡,也毒得沒有水準——坑殺降兵降將不是「英雄」所為,他也不應該在不該仁慈的時候講仁慈,也就是他的叔父所說的「婦人之仁」,最終烏江自刎,這是他最好的結局。風流倜儻的周瑜也有點毒,他毒得低能,他的毒既陰且柔,可還是毒得不是那麼徹底,毒的方法也不對勁,又看重面子,心胸也不是那麼寬闊,被諸葛亮活活給氣死,死不瞑目,又有什麼辦法呢?曹操的毒,不但毒得徹底,而且毒得「技藝精湛」,殺伯奢,刺衛士,誅楊修,逼獻帝……擋自己財路者死,擋自己生路者死,擋自己官路者死,哪怕只是自己的無端生疑——他毒得讓人咬牙切齒! 但有一個人毒得可愛,他是春秋戰國時代的鄭莊公。 說鄭莊公毒得「可愛」,是因為他的「毒」能讓天下人不能說他「毒」。 鄭莊公有個不太文雅、沒一點文化水準的名字,叫「寤生」。「寤」者,睡夢也。用現在的話解釋一下,就是「睡夢中生下的(兒子)」。給他取這名字的,是他的媽媽姜夫人。一個女人給自己的兒子取這麼一個「怎麼生就怎麼取」的名字,可見對自己的兒子是多麼地厭惡。女人在睡夢中產子,並且生的時候還一無所知,早上一覺醒來,才吃驚地發現有個嬰兒在床上,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姜夫人自然被嚇了一跳,對兒子的反感頓生——一個嬰兒不聲不響、還讓當事人沒一點感覺就「溜」了出來,放到哪個女人身上,恐怕都是難以接受的!於是「寤生」這個在她看來充滿不祥之兆實際上卻光芒萬丈的名字應運而生。既然有先入為主之見,姜夫人對自己生下的兒子,大概是沒什麼好臉色的,但因為好歹是自己身上的肉,也就只得勉為其難,把他撫養成人。可自從生下二兒子「帥哥」(一表人才,面如傅粉,唇若塗朱)共叔之後,母愛的天平就自然而然地倒向了共叔一邊。 在春秋戰國時期,直至後世的封建半封建社會時代,按照當時的禮制,王位的第一繼承人,都是大兒子,除非採取非常手段(像唐太宗李世民),否則,哪怕只是晚生一兩分鐘的兒子,就別想爬上龍椅寶座。「寤生」因為是當時「獨秉周政」的鄭國鄭武公的大公子,已經被公認為是「法定繼承人」,鄭武公一完蛋,「寤生」入主「龍宮」,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可姜夫人不幹!姜夫人要讓共叔做王,「寤生」這個「掃把星」是萬萬不可在共叔頭上撒尿拉屎的。於是她翻動起三寸不爛之舌,在鄭武公耳旁吹枕頭風餐桌風堂屋風,煽陰風點鬼火,說共叔是如何的英俊瀟洒富有文才武略,「寤生」是如何的猥瑣無能不堪大用。但鄭武公不是「氣管炎」,不是「唯美是圖」的昏庸無道之人,耳朵也不軟,不是川渝人所謂的「粑耳朵」,目光也不短淺,知道廢長立幼可是後患無窮,人人得而誅之,況且也沒先例可循,不能也不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就斷然拒絕了姜夫人的要求,立「寤生」為「世子」,也就是王位繼承人。姜夫人的美好願望「總被風吹雨打去」,瞬間化為泡影,「一江春水向東流」的自然就是她的宏偉藍圖,那個鬱悶喲,非「怏怏不樂」所能形容!但姜夫人並沒有死心,在老公歸西「寤生」繼位之後,她想方設法要把共叔的封地搞得大一些,並且要封在京城,被「寤生」也就是鄭莊公拒絕之後,以「若不允,惟有逐之他國,使其別圖仕進,以糊口耳」相要挾,鄭莊公當然不肯給大家留下「相煎太急」的把柄,也不能太逆母親之意(違母之命,可會給別人留下討伐的口實),被迫把自己眼皮子下面的京城分封給了弟弟共叔,卧榻之旁能容他人酣睡,鄭莊公的心胸可謂開闊之極。 鄭莊公不聾不盲,他對自己老娘的所作所為所想,其實是心知肚明的,他聽在耳里看在眼裡,也記在了心裡,《左氏春秋》《戰國策》沒有對此做過任何說明與敘述,自然,《東周列國志》也沒有進行任何的記敘與刻畫。整個事件,給人的印象是,鄭莊公是個孝子,有仁愛之心,有人性,他回答大夫祭足反對分封京城給共叔的話——「我母之命,何敢拒之」——蒙蔽了所有人的耳朵,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實在是個「唯母命是從」的大孝子,而其後的富有戲劇性的「掘地見母」,讓鐵石心腸的人都感動地流淚。可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這其實是他的陰謀,也正是他的「毒」的體現。 不管在哪個朝代,尊重母親,聽母親的話,做一個不折不扣的孝子,是對每個人的道德要求,特別是對於處於高位的人來說,這一點尤其重要。逆子是人神共憤的!一個不尊重母親、不聽母親話的人,是沒有資格沒有本錢管理別人的,就算有幸登上了寶座,別人也能以此為借口討伐他,拉他下馬。鄭莊公雖然「出生不好」,可他卻聰明得很,給大家留下了「孝子」的美好形象,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做了這樣的鋪墊,鄭莊公開始了自己輝煌的政治生涯。 對於母親姜夫人和弟弟共叔要造反篡位的陰謀,鄭莊公一開始從母親執意要把京城封給弟弟,就已經有所察覺,甚至心裡亮堂堂。可母親和弟弟的造反態勢又不是那麼明顯,只是在醞釀,不好下手,只能暫時按兵不動,以待時機。他手下的文臣武將以為他是個「傻老冒」「二百五」,提醒他勸諫他,給他出主意出計謀,要他未雨綢繆,鏟毒瘤於萌芽。見鄭莊公無動於衷,個個急得尿滴。鄭莊公那時心裡肯定直樂,想那些人真他媽的「井底之蛙」,一群笨蛋。玩他們玩夠了,才一語道破天機:「我今置之度外,任其所為……待其造逆,明正其罪,則國人必不敢助,而姜氏亦無辭矣。」原來他所有的隱忍,都只不過是為殺弟搞個名正言順以封天下人之口!從他故意給母親和弟弟造成造反可以成功的假象,並且是在誘使他們造反來看,他其實對他們是恨之入骨的——也可以從弟弟共叔造反失敗自殺之後,他把母親異地安置發的誓言可以看出:「不及黃泉,無相見也!」做兒子的對媽媽說「咱們死後見」,這種怨恨,不是徹骨的,又是什麼? 鄭莊公與手下人搞了個計謀,說自己要往周朝去「面君輔政」,國家由那個叫祭足的監理,成功地將母親和弟弟拉到了造反的前台,並使他們按照自己預先設計好的路線走,共叔最終一敗塗地,只好罵了一句老母親「姜氏誤我」,自殺身亡,玩完了。不,是被他親愛的哥哥給玩完了! 共叔其實是可以不死的。只要鄭莊公稍一警告,或者展以實力,又或者把他弄到偏遠之地,共叔極有可能壽終正寢。可從人性角度來看,共叔又是必須死的。首先,不管怎麼說,共叔的存在,始終對自己是個威脅,因為,那個母親是站在他那一邊的,況且他的手下,也都是一些追逐名利之徒,實力也不可小覷;其次,童年和少年、青年的遭遇,應該在鄭莊公的心裡,烙下了揮之不去的痛苦印跡,一個長時間受到歧視、得不到母愛的人,當然會對奪去他尊嚴和母愛的人產生心理上的反感與痛恨,即使錯不在對方——共叔不死,這說得過去嗎?鄭莊公最終是完成了這種見不得人的心愿,但沒有人能說什麼,更沒理由對他加以指責。因為,「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哥哥弄死弟弟,是多麼的天經地義! 大家都為鄭莊公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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