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寫作有幾個套路?計算機告訴我們：6個

07-23

最近，「這些都是套路」這句話紅遍整個網路。不過，在文學界，作者寫作和讀者讀書口味之間是不是存在套路，一直是學者研究的重要課題之一。近日，美國佛蒙特大學「計算機故事實驗室」的研究員們從「古登堡計劃」(全英文小說庫) 中選取1737個故事，利用計算機技術描繪分析這些小說的語言特色和情感走向圖，最後得出結論：小說寫作的情感走向有6種基本的套路。

這個研究源於作家庫爾特·馮內古特於1965年提出的「情感曲線」理論。當時，他向芝加哥大學提交了一篇討論分析《灰姑娘》等經典故事都有基本套路的論文。為了分析《灰姑娘》的情感曲線，他自製了一個圖表，X軸代表故事的時間軸，Y軸則代表故事的主人公經歷的好運和厄運。最終，《灰姑娘》圖表上的曲線成階梯狀上下起伏。「這也許並不代表什麼。」庫爾特·馮內古特當時說，「直到我發現，《舊約》裡面的一些傳說的曲線居然與《灰姑娘》的高度吻合。特別是亞當與夏娃的故事，它的曲線簡直就是《灰姑娘》的鏡面反射。」不過，這篇論文當時因為樣本有限被學校拒絕了，為此馮內古特十分氣憤，卻也無可奈何。

半個世紀後的今天，計算機技術的普及解放了研究者的雙手。研究者為小說的「情感曲線」建立了計算機模型，並「教會」計算機識別和選取小說中代表情緒和情節漲落的關鍵詞語。在這1737個分析圖表中，研究人員總結，有6種核心的情感軌跡構成了支撐起複雜文學世界的磚瓦。他們為這6種軌跡分別起了名字：白手起家型 (幸福感逐步上升)、悲劇型或家道中落型 (幸福感逐步下降)、穴人型 (幸福感先落後漲)、伊卡洛斯型 (幸福感先漲後落)、灰姑娘型 (幸福感先漲後落再起) 以及俄狄浦斯型 (幸福感先落後漲再落)。

這項研究並不僅僅針對小說的情節起伏，而更注重小說中情感表達的變幻曲線。除此之外，研究人員還研究作家們最喜歡運用哪種情感軌跡來構建自己的小說，以及讀者們最喜歡的故事類型。根據資料庫的下載情況，研究人員發現，最受歡迎的小說類型為灰姑娘型和俄狄浦斯型。研究人員認為，這樣的發現意義重大，因為這些結論也許能夠啟發科學家們創造出一套利用電腦等人工智慧寫作的計算機模型———重要的是，計算機不僅要會寫小說，還要能寫出打動人心的作品。

不過，這項僅僅只是個開端。有專家指出，該研究僅針對英語言文學且取材於「古登堡計劃」，這就意味著所分析的小說故事均在公眾領域存在了比較悠久的時間。而這個時代很有可能將會有新型的故事情節類型出現，這樣的研究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過時。他們認為，佛蒙特大學的這個研究項目應該涉及當代文學，研究隨著時代的更迭，文學創作在現代有了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