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韻語-嫖經/女性詩歌（7）
07-23
青樓韻語 民國早年刻印本卷一、二 王伯春整理 明文人狂禪的產物。雖名為嫖經，實際是歷代名嬡的詩詞集。正如六觀居士提拔說中言：讀此經應不視為淫書，這些詩歌一萬年不會朽，是人類寶貴的精神遺產，會流傳下來，要有海一樣的胸懷看待「青樓韻語」。
贈歸人 隋 蘇 蟬翼郎去何太速，郎歸何太遲。欲借一樽灑，共敘十年思【注】不是遊子的歸來就會使家中的她不怨，只是怨恨之中藏著無限的喜悅與嬌嗔。為什麼離去的時候那麼狠心，那麼匆忙，卻把歸來的日期一次又一次的拖延？你可曾知道我有多少個黃昏獨依著欄杆，望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 不管是早還是晚，到底是歸來了。只要能歸來，再久都願意等。 你之所以會遲遲不歸，是你也有著無法言說的辛酸。借著這杯溫好的薄酒，共同訴說這別後的情懷吧。 贈情人 隋 李月素感郎千金意，含羞抱郎宿。試作帳中音，羞開燈前目【注】寫性事。艷體之夭,大約以此為最。」——情景交融，氣韻生動！清代評論家袁枚認為：「一切詩文，總須字立紙上，不可字卧紙上。人活則立，人死則卧。」 郎事元阮碧雲東君情意漲如瀾，書閣鴛衾夜不寒。十二樓中春色透 ，好花開遍玉欄杆 贈友明董如瑛【步步嬌】燈前笑擁芙蓉面,鬢辯雲鬢亂.偏喜夜如年,夢怯陽台,自覺情兒倦.欹枕並香肩,喘吁吁不奈多嬌顫.【注】 明曲妓的作品中我們還可以看到一個明顯的特點就是描寫比較大膽直露,更直接地袒露出火熱的對愛的憧憬,請看下面三首: 燈前笑擁芙蓉面,鬢辯雲鬢亂.偏喜夜如年,夢怯陽台,自覺情兒倦.欹枕並香肩,喘吁吁不奈多嬌顫. (董如瑛[南仙呂入雙調?步步嬌]《贈友》) 向幽窗坐憶河陽貌,算風流不數六郎橋.乍時相逢便相拋,好教人鎮日縈懷抱.笑情痴空自悶無聊,怕君心不戀我閑花草. (馬綬[北仙呂?醉扶歸]《贈張生》) 相逢花下乍停鏢,便覺傾心愛楚腰,春情能不為君拋?片時相見相傾倒,何必琴心暗裡書已! (董貞貞[南南呂?懶畫眉]《喜斐生見過》) 這些作品的作者皆陷落風塵,也許是看慣了也經慣了」前門迎新,後門送舊」的行徑,尤其擔憂愛的不易追尋和愛的極易失落.為了得到愛,她們火辣辣地表示」何必琴心暗裡挑」;為了表示愛, 她們不惜皮肉之苦,」貼香肌,把著人香燒徹」;為了保持愛,她們總是要」怕君心不戀我閑花草」.
○入門來大小皆經（舊曰虎狼嫖），相見時童僕亦喜（舊曰合和嫖） ○平曰溫柔則喜而不驚詩詞無○最要鴇歡（舊曰「作家嫖」） 豈宜猱悅 （舊曰「稚嫖」） ○亦是一法但恐忒在行耳詩詞無○棄屋惜錢因戀色其意安乎？（舊曰痴嫖）披捎帶月為扳情（舊曰「苦」嫖） 是誰迷也。 ○直到比情景都顧不得，安得楊技一滴水？破其春 夢也 。披霜帶月 詩一首 贈友 明舞媚娘城鳥未起霜華冷，落月依依墮清影。到門忽訝駐鳴讁，香夢初回妝倦整。感君不惜衛寒至，起擁鴛衾把君臂。妾身薄命君自憐，不覺郎恩墮雙淚。【注】夠辛苦，寒夜驟至。
○移春向幽僻．逐絮任飄飄 ○若非包定，安得不腳步勤也移春 詩一首 題李昔非齊頭明董如瑛路入桃源莫問津，吾家別有武陵春。綠窗深鎖無人到，唯有花香暗襲人【注】此詩太淫。逐絮 詩六首 花源逢顧何二使君作 明 姜舜玉仙源深幾曲。夾岸桃花開。忽漫逢劉阮，殷勤勸酒杯。【注】姜玉潔，明清間人，生平略不可考，傳為女道士。曾作《鑒中天》一劇，內容亦不詳。《曲錄》云：「按《列朝詩·閨集》有姜舜玉者，號竹雪居士，明隆慶間（公元1567—1572年）舊院妓。或即其人歟？」《秦淮廣記》稱「舜玉為姜如貞」。如貞，小字玉兒，號賓竹。《亘史》曰：「賓竹亭亭玉樹，一見令人神斂。其從里士方林宗在失利之後，舉空棺而逃，籍居荊州數年，乃歸里中。自甘淡素，脫耀首珠玉之飾為冪酒資，雖未親當壚，其釀清冽，不減宜城九醞矣。」《戲題》：明 姜舜玉花知妾意才含笑，柳見郎來忽作眠。幾度欲將羅帶解，只愁鸚鵡向人傳。【注】此詩頗有朦朧意。 青溪曲明景翩翩昨自建州來，僑住青溪北。紛紛白皙郎，群趨願相識 。日乘芙蓉車，七寶相爾汝。妾本吳中人，好就吳儂語石橋橫溪水,華月流青天。 橋上步羅襪,可是凌波仙。真歡深夜歸，小妹調箏歇。並坐結同心，引到樓頭月 聞玉如移居戲題代贈程母潛 明凌雙此地風塵遠，唯君與共游，林深枕宿鳥，鼾熟醉鳴鳩莫以殘紅盡，還將大白浮。情連自追逐，何地不相投。【注】浮一大白原指罰飲一大杯酒。後指滿飲一大杯酒。詳細解釋含義浮：違反酒令被罰飲酒；
○營運多方己拼，經年游柳陌（酒曰干嫖）。行裝剛促始於今 夜宿花街 （舊曰解纜嫖）○課錢轉倒房金綃帳，卻笑嫖亦債負，淮折也將 去面，忽發此興了願而巳經年 詩一首 冬日留別明馬月嬌為憐楚客多豪傑，寒暑相過不計遙。萬傾蒼煙浮野墅，千村色映波瀾。杯傳鸚鵡情偏愜，醉擁儷駒意轉饒。人日尚期君早至，百年莫得負招邀。【注】在秦淮河畔南曲一帶，「妓家各分門戶，爭妍獻媚」，「入夜而擫笛搊箏，梨園搬演，聲徹九霄」。身為「秦淮八艷」之首，馬湘蘭可謂是晚明金陵樂伎中的代表人物。她知音識曲，會彈琴、彈琵琶，能演唱《北西廂》，又帶領家班，自教小鬟度曲，還寫作散曲、傳奇，且因緣際會，又與知名文人曲家梁辰魚（1519- 1591）、王穉登（1535-1612）等人相善。此外，她獨特的豪俠作風與情痴形象，對同時代湯顯祖（1550-1616）、鄭之文、吳兆等戲曲家的才子佳人劇創作，也產生過間接或直接的影響。憑著其自我作為，也憑著文人曲家對她的描述，使得她在晚明曲壇與戲曲史上，佔有了不可忽視的一席之地。馬湘蘭（1548-1604），金陵人，名守真，小字玄兒，又字月嬌，以善畫蘭號湘蘭子，而湘蘭之名獨著。她有同母姊妹四人，她排行第四，故又稱為馬四娘。今夜 詩一首 送芮實卿還蕪湖明江陵妓君家族寓楚江平，今日相逢識姓名。卻恨明朝又離別 ，相思一夜繞蕪城
○銀海邊許多美貌（舊曰眼嫖） 朱唇中無限嬌姿（舊曰口嫖） ○銀海眼也串家耑用此伎俯 口頭個個是情 人及至相逢不相識 願興此人除卻眼債，口 舌債眼嫖 詩一首 戲成寄調明蘇小瓊羨君年少擅風流，自擬章台號雅游。但得到門窺粉黛，何須入座聽箜篌。丰標只向簾前過，雨態曾無夢裡投。寄語風流休自逞，目成誰共結綢繆。【注】丰標:.風度，儀態。宋陳亮《祭王天若父母文》：「雖不覩其丰標，而審其平生，敬其吉德。口 嫖 詩一首 嘲王生 明倪元美風流自擬逢頃國，到處青樓躭麗色，爭知系馬向章台，相看若個曾相識
○雜情頻換色（嚐湯嫖） 堅意不生心（定門嫖） ○兩者各得其趣堅，意人自討苦吃雜情 詩二首 子夜變歌明景翩翩織手整行纏，月色臨戶扉。豈故樂驅馳，歡情不耐久。【注】景翩翩有一說，因情專，自殺。 少年行 明李筠少年意趣方盛時，蚩蚩未解害相思。擲果驅車何太疾，秦樓屬盼娼家兒。處處夾歡轉眼換，罷得玉人腸自斷。翠麟珠勒過臨邛，如雲又出東門看。從來薄倖巳無倫，是處風流害殺人。收盡飛花武陵路，何常醉後學傷春【注】此女有「悟」堅意 詩四首 寄情人明葛寶月青青蘼蕪枝，鬱幽故山垂。鉅知昔謙謙，遽作今凄凄。憶。。。
怨辭 明 景翩翩豈日道路長，君懷自阻止。妾心亦車輪，日日萬餘里。妾作溪中水，水沁不離石。君心似楊花，隨風無定跡。【注】景翩翩的事迹留下來的極少，她嫁了個無名小子，只好默默無聞。我想，如果她跟了冒辟疆，她就是董小宛；如果跟了錢謙益，她就成了柳如是。那個時代，女人的命運是男人決定的。○一日三番酬厚意十朝半月敘交情 ○念頭一刻不能真，一日只走三番還是少也。十 朝半月一敘非大有主見者不能一日三番 詞一首 崔生與女弟投契作此相嘲 明 李 筠【調風中柳】暮去朝來，不似參商契。關念多情，不辭跋涉。縱然分玦，忍終教輕撇。願將相共耽風月中。一日三秋。只恐番成吳越，假饒瑤池路。渺潯陽信阻也，須知青鳥解傅書，不敢愁絕○隔年慣宿債（女牛嫖） 問日抱花眠．（舊曰虐病嫖） ○經年間日那能定得刊板看興緻若何隔年 詩一首 再晤詩同同趙生賦明李非煙去年花里送君行，此日相逢又落英。已道鶯鑄難再合，寧期牛女復憐情。雙眉轉覺增新恨，片語看後話舊盟。莫向青宵惜沉醉，河橋明發又長征。○識趣賞普，（舊曰敲嫖）攜友樂此，實堪欽。 暮來朝去畏人知 是為可笑（舊曰借宿嫖） ○獨樂，樂興、人樂，樂孰？樂日不若興山。暮來朝去 詩一首 月夜元常過訪 明 李素芳獨夜逢君至，空庭月倍明。深情從握手，逸興起飛銧。忽漫聞雞早，倉忙策馬行。凝毣時按暨，相望各含情○談朋過失方是好音，誇友賢良，決非佳兆 ○若無截馬之朋，誇之何妨詩詞無○懸塌既下徐孺，留今猶如是，醒酒不設穆生去古，亦 皆然 ○出門看風色，焉有不留而住之理留客 詩一首 示友 明 衛紫英幾度期君會面難，相逢絻得馭雙鴛。自矜握手歡初愜，忍使傷離淚暗彈。暫向蘭閨飛玉彈，漫從柳陌聘雕鞍。相將但得須臾話，絕勝羅帷百夜歡○跳躍相迎真是厚叮嚀，致意豈為蔌 ○待心上人自是不同跳躍相迎 詩二首 喜友人至 明 趙 觀愁熒別遠入門驚，忘卻寒喧之子情。執手但言君去後，竹窗虛影為誰清。 秋夜逢故人 明 王觀徽別來久與故人違，紫氣清竹映月暉。此夕尊前殊恍惚，相看同是夢中非叮嚀致意 詞一首 念友 明孫月【調戀情】深一袖擁余寒，籠寶釵香沉。小院自從些個系墉。心兩情深， 等閑忽漫。暫分簪，徒倚回，難禁幾向風前獨語。自沉吟。○他人之異從姬說乃指賣好之路，已妓之私向友言 是開引賊之門 ○舊云：異陽物之異也，何必如此說，異姿，異才，異 富，異俠皆妓家所軎。 得趣虛不向人言真是 難忍詩詞無○朝調茶，暮則酒只為孤老。貧能周，患能濟，乃是情人。 ○此見休戚相關詩詞無○初遮是其體面，久遣決少真情 ○扭捏做作，僅施之生客寧可久也詩詞無○嘆氣多因心不愜，出神定有事相關 ○吁氣出神情，痴人看來易動。此中實亦有假嘆氣 詞一首述懷明 岳 文【調眼兒媚】廉幔低垂書，偏寒無語。獨憑欄。猛將心事暗中思省，自覺摧殘。 芳期依舊，成枕娛此意有誰憐，傷情處數聲凄婉，雙淚欄杆。 自調明呂楚卿覽鏡獨無語，凝神意似痴。遙遙無住著。若個是相思？○鴇子來陪定然有故友人，替念必受其私 ○一見鳵兒便生事故況可來陪也， 此友更非 好心詩詞無○日久佳人翻作道，年深子弟或成龜 ○作孽得沒了結，借出家為收場子，子弟在此中 年久別無事。事不覺競靠此營生也，可為寒心
入道 詩二首 禪悟明徐驚鴻誤落風塵已有年，每思探道叩金仙。羞將風髻重臨鏡，獨挽牛車好著鞭。夢裡巫山空二六，悟來法界遍三千。傷心歌舞難重觀，嬌首長辭玳瑁宴。【注】 二六時中 就是指 一整天里的意思。牛車：牧牛之修心。 送徐孃入道明崔重文懶從高閣度新聲，書日蒲團夢化城。更向蓮台參法乘 ，卻疑天女散花行【注】天女散花參見《維摩經》。
○寄信寄書，乃發催錢之檄。贈巾、贈扇，真拋引玉之 ○一字一物出自麗人便覺珍重，敢不回報也寄書 詩二十八 詞一首 答韓君平 明柳氏楊柳枝芳菲節可恨，年年贈離別。一葉隨風忽報秋。縱使君來豈堪折。 贈友人 唐 李 冶尺素如殘雪， 結為雙鯉魚。欲知心裡事，看取腹中書。【注】尺素像冰雪一般潔白，結成雙鯉魚的模樣，要想知道心裡想的事情就要打開魚腹看書信，暗喻了詩人如皎月一樣的素心，魚腹之語又何嘗不是詩人的心腹之語，肺腑之言？尺素是古人寫信用的素娟，雙鯉魚指作者把盒子做成鯉魚的樣子， 寄朱放 唐李冶望水試登山。山高湖又闊。相思無曉夕，想望經年月。鬱郁山木青，綿綿野花發。別後無限情，相逢一時說 寄遠 唐田娥憶昨會詩酒,終日相逢迎。今來成故事,歲月令人驚。淚流紅粉薄,風度羅衣輕。難為子猷志,虛負文君名。 贈遠唐薛濤芙蓉初落蜀山秋，錦字銑開到是愁。閨閣不知戎馬事 ，月高還上望夫樓搔弱青浦綠又齊，春深花落塞前溪。知君未轉秦關騎。日照千門掩袖啼 初冬有寄宋溫婉萬木凋零苦，樓高獨憑欄。綉帷良夜永，難忘炔孤寒。 述懷寄人宋溫婉分手長亭後，因書更渺聞。離愁似我，況不如君王。 玉管寧無限，蘭猶別有熏 ， 攀思共明月，心緒正紛紜【注】有對苦悶心理的訴說，喚起「一聲腸斷處，落花枝上鷓鴣啼」。寄遠 宋 溫婉小花靜院東風起，燕燕鶯鶯佛桃李，斜倚紅牆卜遠人樓外春山幾千里 寄情 宋 溫婉在溪西妾岸東 雙眸寄恨托溪風。 待郎行盡溪邊路, 笑入垂揚避釣翁。【注】本詩意婉約，卻不溫軟。詩風清新、質樸、自然，一洗鉛華，毫無脂粉之氣。懷春少女的嬌羞之態不讓《詩經》中的《河廣》等篇。 寄答丘長孺明白 歡記得金風八月秋，拜郎燈下閣東頭。雖慚玉樹蒹葭比，已托琴心繆漆投。夜夜相思耽不眠，愛面不見但空憐。即無縮地飛天術，賴有常開玳瑁宴。每至關情不自持，私將檀板掩蛾眉。受郎一願心愈亂，不敢當筵誤唱詞。后土皇天感照臨，今宵得遂一生心。喜將白首隨豪傑，敢憾三星夜抱衾。歌宴舞席思渾謎，血淚私將枕上啼。君意莫隨流水去，妾心已作水中泥襖廟已言無烈火，銀河讜道有風波，不能刎頸籌知己，腸斷臨歧可奈何 寄張六郎 明 孫娟早起臨妝佛髻頭，香凰何處襲輕紗。六郎政爾率儂意，開遍盆中茼籀花。寄友 明 楊玉娟搖落風塵己數年，不禁摧挫減芳研。天涯幸遇多才客，莬倦幽情使我憐。謝得蕭郎澡護持，芳心一點許相依。只愁青發紅顏改，可似常年眷戀時。顧太湖見於寫蘭貽吳山兄投詩以索賦此答之 明 馬月嬌別館消幽賞未回，欲將羅襪步蒼苔。素毫慵寫幽蘭寄，彩筆先將錦字裁挽馬敢希燕市駿，為雲空到楚王台。 長康故是風流輩，可許相邀共酒杯。寄友 明 景翩翩蛾眉慵畫鏡慵開,裙減腰圍自剪裁。二十五弦聲欲斷,偏留明月印蒼苔【注】好詩。寄遠 明 景翩翩驅車一以疾，相見何遲遲。思君平昔意，不似薄情兒。江上望歸棹,君歸未有期。試看圓缺月,是儂斷腸時。。【注】這是景翩翩最有名的詩歌。幸福是什麼？傳統中有「三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說法，對於情愛中人，也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看似簡簡單單的要求，卻常常難以如願。「月出人未來，月缺人已去」（《與蘇生話別》），相聚相離不能自主。生活更多的情況是「江上望歸棹，君歸未有期」（《寄遠》）。寄蔣子 明 王儒卿花開不如昨，妾老不少年。君當憶花復念妾，明日重來不似前 。寄吳郎明王儒卿舊事巫山一夢中，佳期回首競成空。郎心亦是浮萍草，莫怪柳花易逐風。【注】自暴自棄。 贈汗巾明陳真素愁聽玉醋夜偏長，薄命如儂固自當。一縷几絲聊寄恨，莫教拋擲阿誰榜 贈悅 明 趙 觀半幅輕紹意不窮，贈君愛思更忡忡。只須鄭重春衫里，莫使相思淚染紅 寄汗巾詩明宋小燕高樓風雨易黃昏，拭淚咸題欲斷魂。不是迴文誇錦字，相思聊目寄啼痕 贈汗巾 明 王觀微水機織就自鮫人，流向人間不染塵。帶結同心聊作伴 。朝朝暮暮得相親贈扇子 詩八首 贈扇 明馬珪贈卻桃花扇，春風寄筆端。籍郎時便面，何用賦齊執。 題團扇贈 明苗素墨色吐秋光，飆佩尚瑛秀。寄興同心人，幽香襲懷袖。 夏日寄扇明董如瑛相逢日夕歡相狎，念而炎蒸投素襲，願言慎勿棄秋風，蒼條空航班姬匣 畫菊扇頭贈所知明薛素素金鈴千朵絕栽培, 分得寒香入酒杯。 自怪苦吟清瘦甚, 不知君卻為誰來。 題畫扇贈明王觀微 寄發唐太原妓自從別後減容光，半發思郎半恨郎。欲識萬來雲髻樣，為奴開取縷金箱【注】歐陽詹游太原，悅一妓，約至都相迎。別後，妓思之，疾甚，乃刃髻作詩寄詹，絕筆而逝。詩一首。 贈李章武玉指環唐華州王氏拈指環，相思重相憶。願君永持骶循環無終極 寄半臂詩明鄭如英鴛衾半剩怯流蘇，只是天涯恨有餘。卻憶四郎眠宋穩，長宵片月碧窗虛， 裁衣寄人 明苗素霜華蕭瑟念衣單，小閣挑燈展素執。手握並刀清似水，為郎裁剪不知寒 寄玉連環 明苗素妾意此連環，相循無斷續。含倩把似君，願言永相屬 解佩贈友明賈素琴牛軀雲發倚綉休，生憎雙燕宿雕梁。臨風忽憶人如玉，自解鳴襠贈阮郎 贈指環明高風翔贈郎雙指環，此意郎知否？願逐掌中珍，把握從郎手 贈香囊 明苕溪妓幾寸輕執手自持，偷閑綉出合歡枝，殷勤更著同心結，欲為瀟郎系所思 題書蘭贈友明頓繼芳釆采不盈鞠。普以仭君裳，君裳歷九秋，復郁時在徬相。金井梧桐映碧空。膏扇並虛思無窮，太湖石似巫峽峻，雲雨襄王一夢中。【注】由景入色。 題蘭扇贈人 明馬綬植干自幽谷，芬芳出沅湘。蕭雖難為伍，終難掩國香。 【注】君如當蘭 無名氏蘭生幽谷，寂寞吐芬芳。清中色含嬌，不以色香自旋。不因無人不芳，歲歲生幽谷，留得世人香，君如當蘭。題書扇送人 明 王 葯珠閑年浸訝久無詩，獨坐蕭條月上時。故把一尊相憶處，梅花為放向南枝。【注】此妓女因此詩留世。（明）或疑即賓儒。名姬雪梅之女。題畵扇送人云。閑年漫訝久無詩。獨立蕭條月上時。故把一尊相憶處。梅花為放兩三枝。（《圖繪寶鑒續纂》） 書蘭扇贈鄭圖南明林 雲屢結騷人佩，時飄鄭國香。郎心能永念，幽谷自含芳。【注】幽谷含芳是蘭花的特徵。附贈 詩十叄首 詞一首 祈花酬新員外唐薛濤青鳥東飛正落梅，銜花滿口下瑤台。一枝為授殷勤意，把向風前旋旋開。【注】對辛員外贈花的答謝，此外別無更深的寄託。寫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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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歸人 隋 蘇 蟬翼郎去何太速，郎歸何太遲。欲借一樽灑，共敘十年思【注】不是遊子的歸來就會使家中的她不怨，只是怨恨之中藏著無限的喜悅與嬌嗔。為什麼離去的時候那麼狠心，那麼匆忙，卻把歸來的日期一次又一次的拖延？你可曾知道我有多少個黃昏獨依著欄杆，望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 不管是早還是晚，到底是歸來了。只要能歸來，再久都願意等。 你之所以會遲遲不歸，是你也有著無法言說的辛酸。借著這杯溫好的薄酒，共同訴說這別後的情懷吧。 贈情人 隋 李月素感郎千金意，含羞抱郎宿。試作帳中音，羞開燈前目【注】寫性事。艷體之夭,大約以此為最。」——情景交融，氣韻生動！清代評論家袁枚認為：「一切詩文，總須字立紙上，不可字卧紙上。人活則立，人死則卧。」 郎事元阮碧雲東君情意漲如瀾，書閣鴛衾夜不寒。十二樓中春色透 ，好花開遍玉欄杆 贈友明董如瑛【步步嬌】燈前笑擁芙蓉面,鬢辯雲鬢亂.偏喜夜如年,夢怯陽台,自覺情兒倦.欹枕並香肩,喘吁吁不奈多嬌顫.【注】 明曲妓的作品中我們還可以看到一個明顯的特點就是描寫比較大膽直露,更直接地袒露出火熱的對愛的憧憬,請看下面三首: 燈前笑擁芙蓉面,鬢辯雲鬢亂.偏喜夜如年,夢怯陽台,自覺情兒倦.欹枕並香肩,喘吁吁不奈多嬌顫. (董如瑛[南仙呂入雙調?步步嬌]《贈友》) 向幽窗坐憶河陽貌,算風流不數六郎橋.乍時相逢便相拋,好教人鎮日縈懷抱.笑情痴空自悶無聊,怕君心不戀我閑花草. (馬綬[北仙呂?醉扶歸]《贈張生》) 相逢花下乍停鏢,便覺傾心愛楚腰,春情能不為君拋?片時相見相傾倒,何必琴心暗裡書已! (董貞貞[南南呂?懶畫眉]《喜斐生見過》) 這些作品的作者皆陷落風塵,也許是看慣了也經慣了」前門迎新,後門送舊」的行徑,尤其擔憂愛的不易追尋和愛的極易失落.為了得到愛,她們火辣辣地表示」何必琴心暗裡挑」;為了表示愛, 她們不惜皮肉之苦,」貼香肌,把著人香燒徹」;為了保持愛,她們總是要」怕君心不戀我閑花草」.
○入門來大小皆經（舊曰虎狼嫖），相見時童僕亦喜（舊曰合和嫖） ○平曰溫柔則喜而不驚詩詞無○最要鴇歡（舊曰「作家嫖」） 豈宜猱悅 （舊曰「稚嫖」） ○亦是一法但恐忒在行耳詩詞無○棄屋惜錢因戀色其意安乎？（舊曰痴嫖）披捎帶月為扳情（舊曰「苦」嫖） 是誰迷也。 ○直到比情景都顧不得，安得楊技一滴水？破其春 夢也 。披霜帶月 詩一首 贈友 明舞媚娘城鳥未起霜華冷，落月依依墮清影。到門忽訝駐鳴讁，香夢初回妝倦整。感君不惜衛寒至，起擁鴛衾把君臂。妾身薄命君自憐，不覺郎恩墮雙淚。【注】夠辛苦，寒夜驟至。
○移春向幽僻．逐絮任飄飄 ○若非包定，安得不腳步勤也移春 詩一首 題李昔非齊頭明董如瑛路入桃源莫問津，吾家別有武陵春。綠窗深鎖無人到，唯有花香暗襲人【注】此詩太淫。逐絮 詩六首 花源逢顧何二使君作 明 姜舜玉仙源深幾曲。夾岸桃花開。忽漫逢劉阮，殷勤勸酒杯。【注】姜玉潔，明清間人，生平略不可考，傳為女道士。曾作《鑒中天》一劇，內容亦不詳。《曲錄》云：「按《列朝詩·閨集》有姜舜玉者，號竹雪居士，明隆慶間（公元1567—1572年）舊院妓。或即其人歟？」《秦淮廣記》稱「舜玉為姜如貞」。如貞，小字玉兒，號賓竹。《亘史》曰：「賓竹亭亭玉樹，一見令人神斂。其從里士方林宗在失利之後，舉空棺而逃，籍居荊州數年，乃歸里中。自甘淡素，脫耀首珠玉之飾為冪酒資，雖未親當壚，其釀清冽，不減宜城九醞矣。」《戲題》：明 姜舜玉花知妾意才含笑，柳見郎來忽作眠。幾度欲將羅帶解，只愁鸚鵡向人傳。【注】此詩頗有朦朧意。 青溪曲明景翩翩昨自建州來，僑住青溪北。紛紛白皙郎，群趨願相識 。日乘芙蓉車，七寶相爾汝。妾本吳中人，好就吳儂語石橋橫溪水,華月流青天。 橋上步羅襪,可是凌波仙。真歡深夜歸，小妹調箏歇。並坐結同心，引到樓頭月 聞玉如移居戲題代贈程母潛 明凌雙此地風塵遠，唯君與共游，林深枕宿鳥，鼾熟醉鳴鳩莫以殘紅盡，還將大白浮。情連自追逐，何地不相投。【注】浮一大白原指罰飲一大杯酒。後指滿飲一大杯酒。詳細解釋含義浮：違反酒令被罰飲酒；
○營運多方己拼，經年游柳陌（酒曰干嫖）。行裝剛促始於今 夜宿花街 （舊曰解纜嫖）○課錢轉倒房金綃帳，卻笑嫖亦債負，淮折也將 去面，忽發此興了願而巳經年 詩一首 冬日留別明馬月嬌為憐楚客多豪傑，寒暑相過不計遙。萬傾蒼煙浮野墅，千村色映波瀾。杯傳鸚鵡情偏愜，醉擁儷駒意轉饒。人日尚期君早至，百年莫得負招邀。【注】在秦淮河畔南曲一帶，「妓家各分門戶，爭妍獻媚」，「入夜而擫笛搊箏，梨園搬演，聲徹九霄」。身為「秦淮八艷」之首，馬湘蘭可謂是晚明金陵樂伎中的代表人物。她知音識曲，會彈琴、彈琵琶，能演唱《北西廂》，又帶領家班，自教小鬟度曲，還寫作散曲、傳奇，且因緣際會，又與知名文人曲家梁辰魚（1519- 1591）、王穉登（1535-1612）等人相善。此外，她獨特的豪俠作風與情痴形象，對同時代湯顯祖（1550-1616）、鄭之文、吳兆等戲曲家的才子佳人劇創作，也產生過間接或直接的影響。憑著其自我作為，也憑著文人曲家對她的描述，使得她在晚明曲壇與戲曲史上，佔有了不可忽視的一席之地。馬湘蘭（1548-1604），金陵人，名守真，小字玄兒，又字月嬌，以善畫蘭號湘蘭子，而湘蘭之名獨著。她有同母姊妹四人，她排行第四，故又稱為馬四娘。今夜 詩一首 送芮實卿還蕪湖明江陵妓君家族寓楚江平，今日相逢識姓名。卻恨明朝又離別 ，相思一夜繞蕪城
○銀海邊許多美貌（舊曰眼嫖） 朱唇中無限嬌姿（舊曰口嫖） ○銀海眼也串家耑用此伎俯 口頭個個是情 人及至相逢不相識 願興此人除卻眼債，口 舌債眼嫖 詩一首 戲成寄調明蘇小瓊羨君年少擅風流，自擬章台號雅游。但得到門窺粉黛，何須入座聽箜篌。丰標只向簾前過，雨態曾無夢裡投。寄語風流休自逞，目成誰共結綢繆。【注】丰標:.風度，儀態。宋陳亮《祭王天若父母文》：「雖不覩其丰標，而審其平生，敬其吉德。口 嫖 詩一首 嘲王生 明倪元美風流自擬逢頃國，到處青樓躭麗色，爭知系馬向章台，相看若個曾相識
○雜情頻換色（嚐湯嫖） 堅意不生心（定門嫖） ○兩者各得其趣堅，意人自討苦吃雜情 詩二首 子夜變歌明景翩翩織手整行纏，月色臨戶扉。豈故樂驅馳，歡情不耐久。【注】景翩翩有一說，因情專，自殺。 少年行 明李筠少年意趣方盛時，蚩蚩未解害相思。擲果驅車何太疾，秦樓屬盼娼家兒。處處夾歡轉眼換，罷得玉人腸自斷。翠麟珠勒過臨邛，如雲又出東門看。從來薄倖巳無倫，是處風流害殺人。收盡飛花武陵路，何常醉後學傷春【注】此女有「悟」堅意 詩四首 寄情人明葛寶月青青蘼蕪枝，鬱幽故山垂。鉅知昔謙謙，遽作今凄凄。憶。。。
怨辭 明 景翩翩豈日道路長，君懷自阻止。妾心亦車輪，日日萬餘里。妾作溪中水，水沁不離石。君心似楊花，隨風無定跡。【注】景翩翩的事迹留下來的極少，她嫁了個無名小子，只好默默無聞。我想，如果她跟了冒辟疆，她就是董小宛；如果跟了錢謙益，她就成了柳如是。那個時代，女人的命運是男人決定的。○一日三番酬厚意十朝半月敘交情 ○念頭一刻不能真，一日只走三番還是少也。十 朝半月一敘非大有主見者不能一日三番 詞一首 崔生與女弟投契作此相嘲 明 李 筠【調風中柳】暮去朝來，不似參商契。關念多情，不辭跋涉。縱然分玦，忍終教輕撇。願將相共耽風月中。一日三秋。只恐番成吳越，假饒瑤池路。渺潯陽信阻也，須知青鳥解傅書，不敢愁絕○隔年慣宿債（女牛嫖） 問日抱花眠．（舊曰虐病嫖） ○經年間日那能定得刊板看興緻若何隔年 詩一首 再晤詩同同趙生賦明李非煙去年花里送君行，此日相逢又落英。已道鶯鑄難再合，寧期牛女復憐情。雙眉轉覺增新恨，片語看後話舊盟。莫向青宵惜沉醉，河橋明發又長征。○識趣賞普，（舊曰敲嫖）攜友樂此，實堪欽。 暮來朝去畏人知 是為可笑（舊曰借宿嫖） ○獨樂，樂興、人樂，樂孰？樂日不若興山。暮來朝去 詩一首 月夜元常過訪 明 李素芳獨夜逢君至，空庭月倍明。深情從握手，逸興起飛銧。忽漫聞雞早，倉忙策馬行。凝毣時按暨，相望各含情○談朋過失方是好音，誇友賢良，決非佳兆 ○若無截馬之朋，誇之何妨詩詞無○懸塌既下徐孺，留今猶如是，醒酒不設穆生去古，亦 皆然 ○出門看風色，焉有不留而住之理留客 詩一首 示友 明 衛紫英幾度期君會面難，相逢絻得馭雙鴛。自矜握手歡初愜，忍使傷離淚暗彈。暫向蘭閨飛玉彈，漫從柳陌聘雕鞍。相將但得須臾話，絕勝羅帷百夜歡○跳躍相迎真是厚叮嚀，致意豈為蔌 ○待心上人自是不同跳躍相迎 詩二首 喜友人至 明 趙 觀愁熒別遠入門驚，忘卻寒喧之子情。執手但言君去後，竹窗虛影為誰清。 秋夜逢故人 明 王觀徽別來久與故人違，紫氣清竹映月暉。此夕尊前殊恍惚，相看同是夢中非叮嚀致意 詞一首 念友 明孫月【調戀情】深一袖擁余寒，籠寶釵香沉。小院自從些個系墉。心兩情深， 等閑忽漫。暫分簪，徒倚回，難禁幾向風前獨語。自沉吟。○他人之異從姬說乃指賣好之路，已妓之私向友言 是開引賊之門 ○舊云：異陽物之異也，何必如此說，異姿，異才，異 富，異俠皆妓家所軎。 得趣虛不向人言真是 難忍詩詞無○朝調茶，暮則酒只為孤老。貧能周，患能濟，乃是情人。 ○此見休戚相關詩詞無○初遮是其體面，久遣決少真情 ○扭捏做作，僅施之生客寧可久也詩詞無○嘆氣多因心不愜，出神定有事相關 ○吁氣出神情，痴人看來易動。此中實亦有假嘆氣 詞一首述懷明 岳 文【調眼兒媚】廉幔低垂書，偏寒無語。獨憑欄。猛將心事暗中思省，自覺摧殘。 芳期依舊，成枕娛此意有誰憐，傷情處數聲凄婉，雙淚欄杆。 自調明呂楚卿覽鏡獨無語，凝神意似痴。遙遙無住著。若個是相思？○鴇子來陪定然有故友人，替念必受其私 ○一見鳵兒便生事故況可來陪也， 此友更非 好心詩詞無○日久佳人翻作道，年深子弟或成龜 ○作孽得沒了結，借出家為收場子，子弟在此中 年久別無事。事不覺競靠此營生也，可為寒心
入道 詩二首 禪悟明徐驚鴻誤落風塵已有年，每思探道叩金仙。羞將風髻重臨鏡，獨挽牛車好著鞭。夢裡巫山空二六，悟來法界遍三千。傷心歌舞難重觀，嬌首長辭玳瑁宴。【注】 二六時中 就是指 一整天里的意思。牛車：牧牛之修心。 送徐孃入道明崔重文懶從高閣度新聲，書日蒲團夢化城。更向蓮台參法乘 ，卻疑天女散花行【注】天女散花參見《維摩經》。
○寄信寄書，乃發催錢之檄。贈巾、贈扇，真拋引玉之 ○一字一物出自麗人便覺珍重，敢不回報也寄書 詩二十八 詞一首 答韓君平 明柳氏楊柳枝芳菲節可恨，年年贈離別。一葉隨風忽報秋。縱使君來豈堪折。 贈友人 唐 李 冶尺素如殘雪， 結為雙鯉魚。欲知心裡事，看取腹中書。【注】尺素像冰雪一般潔白，結成雙鯉魚的模樣，要想知道心裡想的事情就要打開魚腹看書信，暗喻了詩人如皎月一樣的素心，魚腹之語又何嘗不是詩人的心腹之語，肺腑之言？尺素是古人寫信用的素娟，雙鯉魚指作者把盒子做成鯉魚的樣子， 寄朱放 唐李冶望水試登山。山高湖又闊。相思無曉夕，想望經年月。鬱郁山木青，綿綿野花發。別後無限情，相逢一時說 寄遠 唐田娥憶昨會詩酒,終日相逢迎。今來成故事,歲月令人驚。淚流紅粉薄,風度羅衣輕。難為子猷志,虛負文君名。 贈遠唐薛濤芙蓉初落蜀山秋，錦字銑開到是愁。閨閣不知戎馬事 ，月高還上望夫樓搔弱青浦綠又齊，春深花落塞前溪。知君未轉秦關騎。日照千門掩袖啼 初冬有寄宋溫婉萬木凋零苦，樓高獨憑欄。綉帷良夜永，難忘炔孤寒。 述懷寄人宋溫婉分手長亭後，因書更渺聞。離愁似我，況不如君王。 玉管寧無限，蘭猶別有熏 ， 攀思共明月，心緒正紛紜【注】有對苦悶心理的訴說，喚起「一聲腸斷處，落花枝上鷓鴣啼」。寄遠 宋 溫婉小花靜院東風起，燕燕鶯鶯佛桃李，斜倚紅牆卜遠人樓外春山幾千里 寄情 宋 溫婉在溪西妾岸東 雙眸寄恨托溪風。 待郎行盡溪邊路, 笑入垂揚避釣翁。【注】本詩意婉約，卻不溫軟。詩風清新、質樸、自然，一洗鉛華，毫無脂粉之氣。懷春少女的嬌羞之態不讓《詩經》中的《河廣》等篇。 寄答丘長孺明白 歡記得金風八月秋，拜郎燈下閣東頭。雖慚玉樹蒹葭比，已托琴心繆漆投。夜夜相思耽不眠，愛面不見但空憐。即無縮地飛天術，賴有常開玳瑁宴。每至關情不自持，私將檀板掩蛾眉。受郎一願心愈亂，不敢當筵誤唱詞。后土皇天感照臨，今宵得遂一生心。喜將白首隨豪傑，敢憾三星夜抱衾。歌宴舞席思渾謎，血淚私將枕上啼。君意莫隨流水去，妾心已作水中泥襖廟已言無烈火，銀河讜道有風波，不能刎頸籌知己，腸斷臨歧可奈何 寄張六郎 明 孫娟早起臨妝佛髻頭，香凰何處襲輕紗。六郎政爾率儂意，開遍盆中茼籀花。寄友 明 楊玉娟搖落風塵己數年，不禁摧挫減芳研。天涯幸遇多才客，莬倦幽情使我憐。謝得蕭郎澡護持，芳心一點許相依。只愁青發紅顏改，可似常年眷戀時。顧太湖見於寫蘭貽吳山兄投詩以索賦此答之 明 馬月嬌別館消幽賞未回，欲將羅襪步蒼苔。素毫慵寫幽蘭寄，彩筆先將錦字裁挽馬敢希燕市駿，為雲空到楚王台。 長康故是風流輩，可許相邀共酒杯。寄友 明 景翩翩蛾眉慵畫鏡慵開,裙減腰圍自剪裁。二十五弦聲欲斷,偏留明月印蒼苔【注】好詩。寄遠 明 景翩翩驅車一以疾，相見何遲遲。思君平昔意，不似薄情兒。江上望歸棹,君歸未有期。試看圓缺月,是儂斷腸時。。【注】這是景翩翩最有名的詩歌。幸福是什麼？傳統中有「三畝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說法，對於情愛中人，也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看似簡簡單單的要求，卻常常難以如願。「月出人未來，月缺人已去」（《與蘇生話別》），相聚相離不能自主。生活更多的情況是「江上望歸棹，君歸未有期」（《寄遠》）。寄蔣子 明 王儒卿花開不如昨，妾老不少年。君當憶花復念妾，明日重來不似前 。寄吳郎明王儒卿舊事巫山一夢中，佳期回首競成空。郎心亦是浮萍草，莫怪柳花易逐風。【注】自暴自棄。 贈汗巾明陳真素愁聽玉醋夜偏長，薄命如儂固自當。一縷几絲聊寄恨，莫教拋擲阿誰榜 贈悅 明 趙 觀半幅輕紹意不窮，贈君愛思更忡忡。只須鄭重春衫里，莫使相思淚染紅 寄汗巾詩明宋小燕高樓風雨易黃昏，拭淚咸題欲斷魂。不是迴文誇錦字，相思聊目寄啼痕 贈汗巾 明 王觀微水機織就自鮫人，流向人間不染塵。帶結同心聊作伴 。朝朝暮暮得相親贈扇子 詩八首 贈扇 明馬珪贈卻桃花扇，春風寄筆端。籍郎時便面，何用賦齊執。 題團扇贈 明苗素墨色吐秋光，飆佩尚瑛秀。寄興同心人，幽香襲懷袖。 夏日寄扇明董如瑛相逢日夕歡相狎，念而炎蒸投素襲，願言慎勿棄秋風，蒼條空航班姬匣 畫菊扇頭贈所知明薛素素金鈴千朵絕栽培, 分得寒香入酒杯。 自怪苦吟清瘦甚, 不知君卻為誰來。 題畫扇贈明王觀微 寄發唐太原妓自從別後減容光，半發思郎半恨郎。欲識萬來雲髻樣，為奴開取縷金箱【注】歐陽詹游太原，悅一妓，約至都相迎。別後，妓思之，疾甚，乃刃髻作詩寄詹，絕筆而逝。詩一首。 贈李章武玉指環唐華州王氏拈指環，相思重相憶。願君永持骶循環無終極 寄半臂詩明鄭如英鴛衾半剩怯流蘇，只是天涯恨有餘。卻憶四郎眠宋穩，長宵片月碧窗虛， 裁衣寄人 明苗素霜華蕭瑟念衣單，小閣挑燈展素執。手握並刀清似水，為郎裁剪不知寒 寄玉連環 明苗素妾意此連環，相循無斷續。含倩把似君，願言永相屬 解佩贈友明賈素琴牛軀雲發倚綉休，生憎雙燕宿雕梁。臨風忽憶人如玉，自解鳴襠贈阮郎 贈指環明高風翔贈郎雙指環，此意郎知否？願逐掌中珍，把握從郎手 贈香囊 明苕溪妓幾寸輕執手自持，偷閑綉出合歡枝，殷勤更著同心結，欲為瀟郎系所思 題書蘭贈友明頓繼芳釆采不盈鞠。普以仭君裳，君裳歷九秋，復郁時在徬相。金井梧桐映碧空。膏扇並虛思無窮，太湖石似巫峽峻，雲雨襄王一夢中。【注】由景入色。 題蘭扇贈人 明馬綬植干自幽谷，芬芳出沅湘。蕭雖難為伍，終難掩國香。 【注】君如當蘭 無名氏蘭生幽谷，寂寞吐芬芳。清中色含嬌，不以色香自旋。不因無人不芳，歲歲生幽谷，留得世人香，君如當蘭。題書扇送人 明 王 葯珠閑年浸訝久無詩，獨坐蕭條月上時。故把一尊相憶處，梅花為放向南枝。【注】此妓女因此詩留世。（明）或疑即賓儒。名姬雪梅之女。題畵扇送人云。閑年漫訝久無詩。獨立蕭條月上時。故把一尊相憶處。梅花為放兩三枝。（《圖繪寶鑒續纂》） 書蘭扇贈鄭圖南明林 雲屢結騷人佩，時飄鄭國香。郎心能永念，幽谷自含芳。【注】幽谷含芳是蘭花的特徵。附贈 詩十叄首 詞一首 祈花酬新員外唐薛濤青鳥東飛正落梅，銜花滿口下瑤台。一枝為授殷勤意，把向風前旋旋開。【注】對辛員外贈花的答謝，此外別無更深的寄託。寫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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