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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人源自山東嘉祥!!!

周人源自山東嘉祥   —甲骨卜辭中的古國古地研究之二十一(上)  京博文  據《史記》之《五帝本紀》、《周本紀》,《國語●周語》,今本《竹書紀年》,《詩經》等書篇記載,周人始祖后稷即棄,為舜禹時稷官,居於邰,其子孫「世稷官,以服事虞夏」。夏衰時其裔孫不窋(另有不窋孫公劉說)避桀亂,自竄於戎狄間,居於邠(豳),則邠(豳)與邰必不相遠,史無公劉或不窋攻戎狄之記,不窋、公劉是自竄於戎狄間,故與戎狄相處甚洽,可見此戎狄乃「小民」之義,非後世古公亶父、季歷攻滅周原附近之戎狄。古公亶父之後,周原甲骨記其時為殷之「周方伯」,[1]《詩●魯頌》有「后稷之孫,實維太王,居岐之陽,實始翦商。」《史記》、《國語》、《竹書紀年》等書皆有「周之興也,鸑鷟鳴於岐山」之說,顯示周之興始自古公亶父遷於岐下。古公亶父及其子孫,到處攻伐戎狄,變其俗,使之與周人原處的禹績之俗同,可見周原與公劉所居之豳甚遠,公劉所居為禹績之豳地。考古資料證實:周原和豐鎬的周文化遺址相當於殷墟文化三、四期之時,是外來文化;長武、彬縣、旬邑一帶發現的許多先周文化遺存都是古公亶父遷岐以後的。這就說明其地並非公劉所居之豳,而是隨古公亶父遷岐而傍居的豳人新居地。古公亶父遷岐之時,「豳人舉國扶老攜~ 2 ~弱,盡復歸古公於岐下」(《周本紀》語),則豳地已無豳人居住明矣,豳人新居地自當稱豳亦明矣,考古資料契合文獻非常準確,何況周原與彬縣等地相鄰,不存在長途跋涉遷徙或攻伐、變俗之義。鄒衡根據陝西先周文化考古資料,把先周文化上限定在「商代祖甲以後」,即太公亶父遷於岐下周原之後,確為考古學界共識。有人認為后稷所居之邰在武功縣,但張長壽、梁星彭確定武功縣先周文化遺址之年代為文王作豐之時,上限約為前1300年[2],可見武功縣也不是周人原居地。後世將邰、邠(豳)定在陝西的種種說法,既沒有西漢前古文獻依據,也得不到考古資料的支持,乃出於以紀念為原居,故不足為史證。1931年,錢穆以邠為汾,創周人源自晉南汾地說[3],學界贊同者頗多。據西漢前古籍資料和商周甲骨卜辭資料,我們判明錢穆說與史實、卜辭資料相違,不能成立。我們認定周人居邠(豳)在山東嘉祥縣,故撰萬字長文以申之,個中道理,請學界諸君品評。  一.殷墟卜辭一期與後四期關於「周」的記載密疏不同。  葉文憲考察後說:「《殷墟甲骨刻辭類纂》收錄的87條關於周方的卜辭中,一期卜辭佔80條……武丁以後的卜辭只有7條,而且內容簡略,不明詳情。」[4]這種情況並非關於周方的記載如此,《甲骨文合集》收錄卜辭近四萬五千條,占已發現甲骨卜辭的近三分之一。殷墟卜辭分為前後五期,其中一期選錄《合集》的達到《合集》全部的二分之一。可見武丁時代卜辭超過之後的四期總和。其時商王朝採取進攻態勢,通過戰爭、巡視、強制納貢等,既封了許多屬國,也控制、征服、壓服了許多方國。「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商人每遇大事必卜,故卜辭甚多。武丁之後,戰爭少了,封國、方國對王朝納貢有了規例,商王巡視減少,納貢也很少或不再計入卜辭,商王朝祭祀活動也有所減少,所以後四期卜辭數量少多了。對於周人來說,殷墟卜辭三、四期記載的「周」事,已是古公亶父遷岐以後發生的,除了四期的一片卜辭「其烄於周」(《合集》307931),記商王到周國為之祈雨,其它記周與商關係事甚少。   今本《竹書紀年》記載周、商關係事如下:「武丁元年…….邠遷於岐周……三年,命周公亶父賜以岐邑……三十四年,周公季歷來朝,王賜地三十里,玉十□,馬十匹。三十五年,王獵於河渭,暴雷震死。文丁四年,周公季歷伐余無之戎,克之,命為牧師……十一年,周公季歷伐翳徒之戎,獲其三大夫,來獻捷。王殺季歷(王嘉季歷之功,賜之圭瓚秬鬯九,命為伯,既而執諸塞庫,季歷困而死,因謂文丁殺季歷)……帝辛元年……命九侯、周侯、邘侯……二十三年,囚西伯於羑里,二十九年,釋西伯侯……三十年春三月,西伯率諸侯入貢……三十三年,王賜命西伯得專征伐……四十年,王使膠鬲求玉於周,……五十二年,周始伐殷……冬十有二月,周師有事於上帝,庸、蜀、羌、髳、微、盧、濮從周師伐殷。」《竹書紀年》為魏國史記,魏為周朝晉國大臣執政得國,故於先周之事記載較多,而殷墟卜辭三、四期記載周事反而少之又少,十數年記一事,百餘年僅為有限的幾條。故亶父遷岐之後,商王很少到周國,也很少派人到周國,商對周缺乏了解,雖有囚季歷,囚姬昌,但封以牧師,使專征伐,以致不防備周人聯合諸侯來攻王都,顯見周距離商都甚遠,周對商不再重要,這與一期卜辭記周事眾多,商周關係密切不可同日而語,可見一期卜辭記事之「周」,距離商都甚近,周對商有不可替代的特殊重要性,有關卜辭幾為各國之首,何以如此,周人究在何處,這是困惑學界的大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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