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食障礙:它不是一種對生活方式的選擇
「你為什麼就不能吃那個呢?不過就是一小口。說真的,你到底怎麼了?」
「別再浪費糧食和錢了。你簡直就是在把它衝到下水道里去」
「所以你要去健身,這次又不出來了。你這不叫生活」
「根本沒必要喊你來吃飯—到時候你只是喝水節食」
「因為你沒準備好而再次取消了。你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是不是」
「你現在看著一點都不胖,別再盯著鏡子看了,你看起來很好」
人們似乎並不明白這並非一種對生活方式的選擇
以上評論只是我和神經性厭食症/貪食症作鬥爭的過去十年里所遇到的冰山一角。人們似乎並不明白這並非一種對生活方式的選擇。進食障礙被描繪成一種出於虛榮而希望成為世界上最苗條的人的渴望。
這種解讀與事實相去甚遠,實在可笑。事實上,進食障礙和身材毫無關係,它更多地關乎情緒調控和情緒抑鬱。我得這種病已經很久了並且反反覆復。由於進食障礙,我飽受抑鬱和焦慮的煎熬,被懷疑同時患有邊緣型人格障礙。
我的進食障礙症幾乎毀了我的生活
進食障礙症幾乎毀了我的生活。它導致了我人際關係的崩潰,並且由於我幾乎爬不動樓梯而不得不辭職。我曾常常被大家說自私,或者說這一切是潛意識指導的行為,而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放開去吃。本質說來,「開吃」是有點道理的。然而對我來說,這並不太容易。
食物曾於我就像毒藥。它和我生活里所有的負面東西別無二致。它所帶來的不純,骯髒,醜陋和自私感讓我悶悶不樂。我的身材讓我變得無比可憐,我整天想著如果我夠苗條的話這個世界是多麼美好。問題是我一點不瘦。至少在我心裡我並不瘦。
我幾乎帶著我骨瘦如柴的身體站在死神的門前,可在我心裡我依然不夠苗條。那曾是一條自我毀滅之路。我的自我認可和自身價值都落在變成一個完美女人的想法上,最終這個我腦海里的完美女人其實就是一具屍體,只是我自己看不到這點。
愛我的人們始終支持我
當我體重減下來後,人們都說我看上去好極了,而他們都不知道我腦子裡在想什麼。我失去了整整十年的生活。所有我曾去過的地方和做過的事,我都沒有真正用心。我的身體是在那兒,但我的腦子裡全部都是下一頓飯我該在哪兒吃,我該怎麼擺脫這個念頭來變得更瘦。這種狀況持續了很久。食物和社交所帶來的憤怒和焦慮不受我的控制,我變得與世隔絕。大家對此都不能理解。我沒了朋友。人們放棄我了。他們覺得我是一個孤僻的人,一個怪物,一個無趣的人和一個麻煩鬼。
在專家的幫助和治療下,我竭盡全力地恢復正常。期間故態復萌過幾次。現在我逐漸好起來並且將絕不再被打敗。愛護我和拋棄我的人們對於心理健康及其重要性一無所知。如今我正在進食失調症恢復的路上,並且我對未來充滿希望。
我希望有一天人們能夠意識到那些對於心理健康的負面評價和誤解將給存在心理健康問題的人們帶來更大的傷害。心理疾病並沒有讓我軟弱,也沒有讓我比其他女同胞少了什麼。如果說我從這個病症中學到什麼,那就是理解,換位思考,體諒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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