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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作品評說

莫言作品評說 《人民文學》主編施戰軍:

  他刻畫了中國人澎湃的生命狀態

  莫言的文學創作在表現中國民間的生命狀態上取得了了不起的成就。《紅高粱》、《透明的紅蘿蔔》以及《酒國》這樣的作品展現了中國人頑強的生命意識。莫言筆下的中國人,是充滿生命力量、意志勃發的群體,他從中國社會最廣袤的民間、農村深沉刻畫了中國人那種澎湃的生命狀態。由於他童年獨特的鄉村生活經歷,讓他在文學裡充分展現出了中國民間生活「魅」的狀態,這使得莫言文學帶有強烈的個性色彩。

  莫言的文學創作在技巧上同樣取得了巨大成功。莫言受到過拉美魔幻現實主義的影響,但這不是全部,他更為成功的是用文學展示了中國民間的生命狀態。他筆下所展示的高密東北鄉,是一個本然的世界,是一種活靈活現的生命狀態,這在莫言筆下被充分挖掘出來。莫言曾說過,他有一個野心是把高密東北鄉當作中國的縮影,他一直希望通過對故鄉的描述,讓人們聯想到人類的生存和發展。從這個角度上講,莫言的文學技巧與魔幻現實主義關係並不大,他展現的完全是中國式想像,他牢牢抓住了民間寫作的尺度,淋漓盡致地呈現中國人的生命和精神狀態。李培

  中山大學中文系教授謝有順:

  他的作品幫我們思考何為故鄉

  莫言寫出了中國鄉土的重要側面。他不是一個耽於回憶的作家,他也面對現實,分享社會的話題,尤其是鄉土在新的變革中所面對的那些兩難困境,他有一種擔當,也渴望由此來表達他對鄉土的複雜感情。他的作品,能夠幫助我們思考何為故鄉,故鄉的精神價值,以及人的生命力的韌性與輝煌等問題。他對鄉土世界的持續挖掘,使得高密東北鄉成了世界文壇的一個重要存在。這個如福克納描述自己的家鄉那樣的像郵票一樣大小的地方,因為莫言的深情書寫,已經銘刻在了許多人的記憶里。

  他的好作品很多,他早期發表的中篇《透明的紅蘿蔔》,我尤為推崇,我覺得這是天外來物般的作品,那種通透的感覺、偏僻的角度、觀察小孩的精準,已不可再得。他的《紅高粱》、《歡樂》、《豐乳肥臀》、《野騾子》,都是了不起的作品。我還特別要說到他的長篇《檀香刑》,那是一部莫言轉型期的、同時又有中國氣派的大作品,在這部作品中,莫言把西方作家對他的影響內在到了自己血液里,讀者在他這部作品中再也讀不到哪個大師的身影了。李培

  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張頤武:

  獲獎實至名歸 放下諾獎情結

  祝賀莫言得獎。我多次說過莫言獲獎實至名歸,多年來他寫了很多作品,在人性和文化批判上寫得很深入,而且他的作品具有鮮明的中華文明符號,但是又不複雜,不會造成翻譯上過多的障礙,而且他的作品譯本都是由國外翻譯大家來操刀的。

  就我個人而言,我原本以為可能中國作家獲獎還要積累一段時間,但沒想到這個獎來得這麼快,可以說是超出了他們不緊不慢的常規,瑞典文學院這次的選擇將給全球的文學注入一種新的可能性。

  莫言這一次獲獎來得比我預想的還快,對中國文學的影響最主要是套在中國文學上的符咒般的焦慮徹底放下了。過去我們曾經為此深深糾結,現在好比那隻懸在樓上的靴子終於掉下來了。日本、美國作家得過諾貝爾文學獎,我們也得過了,值得祝賀、說道,但從我們自身來說,應該更加從容淡定,把「諾獎情結」徹底放下,做好我們該做的事情,踏踏實實去寫作、扎紮實實開展研究,只要中國發展得好,我們做好自己的本分,相信還會有更多的榮譽送來。(郭珊)

  莫言作品改編電影——

  繞不開的

  《紅高粱》

  作為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與中國影視的緣分頗深。8部長篇,24部中篇,60多部短篇,其中有不少已經登上了大銀幕。而且,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很多人知道莫言,就是因為他的小說《紅高粱》被張藝謀搬上了大銀幕,並且這部電影獲得了金熊獎。

  《紅高粱》

  在莫言的諸多被改編成影視劇的作品中,《紅高粱》無疑是最有分量的一部。雖然影片並未照搬小說的結構,而是將故事改為直線敘述,但就連導演張藝謀都承認,他在電影《紅高粱》上的成功要感謝莫言提供給他一部好的小說。

  對於自己這部作品,莫言曾經有過專門的回憶:「說實話,我一開始對鞏俐的印象一般。她當時在高密縣招待所的大院里挑著木桶來迴轉圈,身上穿著不倫不類的服裝,臉上凝著憂慮重重的表情。我懷疑張藝謀看走了眼,擔心這部戲將砸在她手裡。事實證明,我的判斷錯了。電影的影響確實比小說大得多,小說寫完後,除了文學圈也沒有什麼人知道。但當1988年春節過後,我回北京,深夜走在馬路上還能聽到很多人在高唱『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電影確實是了不得。」

  《幸福時光》

  這是根據莫言中篇小說《師傅愈來愈幽默》改編而成的電影,是一部講述中國人內心的感情戲,也是導演張藝謀的首部賀歲作品,自然受到各方關注。片中老趙的幽默、盲女的純真、徒弟小傅等人的善良,使影片充滿著溫情,也是該片最大的特色。該片在開拍時,「幸福少女選秀」的新聞引起了廣泛關注,新一代「謀」女郎董潔也從這部電影開始為觀眾所熟悉。

  《暖》

  根據莫言小說《白狗鞦韆架》改編,並榮獲第16屆東京國際電影節金麒麟大獎、最佳男演員獎和第23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故事片獎、最佳編劇獎。導演霍建起在影片中修改了結尾,使得矛盾沒有發展到極致。但這樣的修改似乎與莫言的風格相去甚遠,關於這次改編,莫言依然堅持著他10多年前《紅高粱》改編時的原則:「我認為小說一旦改編成影視劇就跟原著沒多大關係了,電影是導演、演員們集體勞動的結晶,現在幾乎有名的電影都有小說的基礎,但小說只是給導演提供了思維的材料,也許小說中的某個情節、語言激發了導演的創作靈感。」

  《太陽有耳》

  1996年嚴浩導演的《太陽有耳》獲第46屆柏林國際電影節「國際電影評論協會獎」和最佳導演「銀熊獎」。本片以上世紀20年代軍閥和流寇橫行的華北鄉鎮為背景,描寫了亂世中一個傳奇女子的故事。

  《白棉花》

  這是台灣導演李幼喬初次執導的劇情長片,在這部改編自作家莫言原著小說的影片中充分發揮他的特長,以充滿感情的鏡頭把中國鄉下棉花田、棉花工廠等場景拍得凄涼唯美。蘇有朋是片中的靈魂人物,戲份最重,衣衫襤褸、深情溫文的表現頗為出色。寧靜飾演的女主角則是沉默又強悍,當蘇有朋被同事欺負時,她還替他出頭,用拳腳修理惡徒,十足是剛柔並濟的女中豪傑。(記者 鄭照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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