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中賈府大觀園在南方

《紅樓夢》中賈府大觀園在杭州

王正康

過去,當讀到《紅樓夢》第三回,賈雨村依附黛玉而行,「有日到了都中,進入神京,雨村先整了衣冠,帶了小童拿著宗侄名帖,至榮府的門前投了。」想當然地以為賈府大觀園在北京,「都中」、「神京」自然指北京。我也不知為何有此想法。現在才明白,那是受了一些主流紅學家曹寅之孫曹雪芹著書說的影響。現在筆者運用土默熱紅學的對《紅樓夢》文本的文化解析方法,正本清源,才探知《紅樓夢》中的賈府大觀園在杭州。

「主北京說」的重要依據是「炕」

《紅樓夢》中賈府大觀園在何處,歷來主要有「主北」(即「主北京說」)與「主南」(即「主北京說」)兩說,「主北說」的代表人物是周汝昌先生。好多主流紅學家多傾向「主北說」。

周汝昌先生在《紅樓迢遞認燕都》一文中,說得很明白:「炕是北土的一大特徵,我問過旅行家,說是一到魯東南,即不再有炕了。魯東南已接近蘇北淮河流域,淮河以南已無炕跡,何須再問長江南北乎。那麼結論即很清楚:只要一提炕,絕不會是江南風土,此證無可非議。」「所以,依我拙見雪芹寫的『京』『都』,絕不是什麼南京,只是北京燕都。」

由此斷言「紅樓所寫,端屬燕都(即北京),無可移易。」

這樣地斷言「紅樓所寫,端屬燕都」北京對嗎?

《紅樓夢》中「冷炕」描寫說明什麼

中國文化的南北差異自古以來就十分鮮明。北方山河雄壯巍峨,西北塞外,鐵馬金戈,呈現出的是一種大漠孤煙、長河落日的陽剛文化之美;江南山河蔥蘢清秀,枯藤古木,小橋流水,呈現出的是一種溫柔旖旎、絲竹笙歌的陰柔之美。這種涇渭分明的美學特色,體現在小說戲劇、詩詞歌賦、書法繪畫、園林建築等方面,都具有不可混同的文化表現形式。《紅樓夢》不論是在文學詩詞、書畫金石上,還是在園林建築、飲食起居上,體現的都是江南文人那種儒雅含蓄、精緻唯美的情趣追求。《紅樓夢》作者所展示出的深厚廣博的文化底蘊,精湛融通的藝術才華,圓通透徹的靈根悟性,都帶有江南文人雅士的深深印痕。

《紅樓夢》所寫賈府大觀園所處之地是「昌明隆盛之邦,詩禮簪纓之族,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這四句話,是熟知自己出身地的洪昇,為杭州這個地域背景量身定製的,是對杭州整體特徵的最貼切、最形象的概括。明清時期的北京以「形勝」著稱,所謂「以燕京而視中原,居高負險,有建瓴之勢」,「形勝甲天下,層山帶河,有金湯之固,誠萬古帝王之都。」這樣的都城無論如何不可能是「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因此這四句話決不會是對北京或北方城市的形象概括。

因此,筆者以為,單獨以有無「炕」來判斷一部小說背景是南方還是北方,不從小說總體的文化感受出發,抓住一點,不及其餘,這種方法本身就有問題。

再說有「炕」描寫的小說的地理背景均是北方嗎?也不見得。

試舉茅盾《子夜》為例。作者寫到鄉下土財主馮雲卿住在上海的安樂窩裡,就有「炕」。我不妨引《子夜》第八章里幾段文字:

「馮雲卿一面說,一面就讓何慎庵到朝外的炕榻上坐了。」

「過了會兒,馮雲卿下死勁抬起手來在炕几上重拍了一下。」

「他勉強走回到廂房裡,就躺在炕榻上。」

由此可以判斷出,茅盾先生是見過上海有「炕」的。

《子夜》中自然也有床。第十四章寫到杜新籜說:「那不是我躺在床里想出來的。」可知他躺的是床。由此可見《子夜》里也是既有「炕」也有「床」。難道可以只憑有「炕」這一點,就可以斷定《子夜》的地理背景是「北京燕都」?

北方天氣寒冷,炕是一種生火取暖的暖炕。一首清代佚名詩歌《燕台口號一百種》是這樣描寫土炕的:「嵇康煅灶事堪師,土炕燒來暖可知。睡覺也須防炙背,積薪抱火始燃時。」但《紅樓夢》中絕沒有寫在炕內生火,以睡火炕取暖的細節。小說第五十一回,除夕前夕,天氣異常寒冷,你看:「晴雯只在熏籠上圍坐」。熏籠是罩在炭盆上的箱形罩籠,又名「火箱」。麝月說:「咱們那熏籠上暖和,比不得那屋裡炕冷」,可見《紅樓夢》之炕是冷的!《紅樓夢》中的火炕所以是冷的,就是因為不生火。在第五十一回,詳細地介紹了怡紅院中的取暖措施有湯婆子、熏籠、暖閣、火盆,就是不用「炕」來取暖。在《紅樓夢》中有很多關於「炕」的描寫,可從來沒見誰積薪抱火,燒火炕取暖的描寫。北方的炕有的與燒飯的灶火連在一起,炕作為煙火通道取暖,也有直接在炕下生火。建炕需生火處,煙道、煙囪三位一體。《子夜》中的「炕」與《紅樓夢》中的「炕」一樣,均不在「炕」下生火取暖,都是冷炕。大觀園內各處房舍既無灶,也無煙道通煙囪,與北方之炕的結構明顯不同。

土默熱先生給筆者發來了「炕榻」的照片:(不能顯示)

他說,《紅樓夢》中的「炕」疑似「炕榻」。炕榻是不燒火的。《紅樓夢》書中提及的炕桌、炕屛、多寶格、腳凳都有。

看了這張圖,可知《紅樓夢》的「炕」,無疑就是「炕榻」那類的「炕」。茅盾《子夜》中就稱「炕榻」。與北方主要用來生火取暖禦寒的功能有很大差異。那種「炕榻」應是南北方均有的吧。因而不能由此斷定凡寫到「炕」的小說,一定不是南方風土。

《紅樓夢》中到處有「炕榻」一類的「炕」,也到處有「床」。第二十一回寫到寶玉「便起身下炕,到自己床上歪下。」可見同一間房內既有「炕」也有「床」。《紅樓夢》中寫了各式各樣的床,有寶玉的「最精緻的床帳」,探春的「卧榻拔步床」,寶釵的「吊著青紗帳幔」的床和賈母的「威武大床」等,無不透出濃郁的江南氣息。

因此,「主北京說」者以為《紅樓夢》中有「炕」,斷言「紅樓所寫,端屬燕都」,是站不住腳的。

質疑賈府大觀園「主南」「主北」兩說

賈府大觀園「主南」說(即「主南京說」)的代表人物是嚴中先生,也有一些主流紅學家認同。他的主要觀點有:曹寅之孫曹雪芹的父親是曹頫,於雍正二年誕生在江寧織造府內。嚴中先生經過20多年辛苦求索,發現《紅樓夢》中許多地點,諸如會芳園、青溪、水月庵、鐵檻寺、櫳翠庵、杏花村等都能在南京找到其「原型」,因此,他確信《紅樓夢》中賈府「原型」即是「江寧織造署」,并力主大觀園原型是「織造署說」。我手頭就有他的厚厚的四本著作,可見其搜索之廣,用心之勤。

周汝昌先生和嚴中先生,均是我尊敬的師友。現在我以「愛師友更愛真理」的態度,與他們進行學術上的探討與論辯。

筆者以為,無論「主北說」與「主南說」,其基礎均有問題。嚴中先生與周汝昌先生一樣,主張曹寅之孫曹雪芹的父親是曹頫,生於雍正二年,誕生在江寧織造府內。試問:有確證嗎?現在已發現的曹家三個族譜家譜均無曹頫有子女的記載。馮其庸先生在《紅樓論要——解讀〈紅樓夢〉的幾個問題》中有一段話(見《紅樓夢學刊》2008年第五期第11頁)倒是實事求是的。他說「關於曹雪芹的父親,一般認為他是曹顒的遺腹子,是曹寅的嫡孫,但也無確切的根據。另一種看法認為是曹頫的兒子,但也無可靠的證據。所以只好說兩說並存。」可見馮其庸先生承認所謂曹雪芹是曹寅之孫,並無確證。「兩說並存」,實際上「兩說」均是無證枉說。周汝昌先生著《紅樓夢新證》,洋洋七十多萬字,與馮其庸先生一樣,都拿不出曹雪芹系誰之子的任何確證。嚴中先生考證出了嗎?不出示證據,就說曹寅之孫曹雪芹「其父親是曹頫,雍正二年誕生在江寧織造府內」誰信呀?就算有曹寅之孫曹雪芹其人,「雍正二年出生,誕生在江寧織造府內」,到雍正六年因曹頫獲罪,被抄家,從南京搬遷到北京時,才三四歲,如何能如他在書中所說的「在此度過了『錦衣紈褲之時,飫甘饜肥之日』的童年或少年」呀?(見《紅樓三話》第19頁)才三四歲小孩,只能稱作幼年,如何能看作「童年或少年」?這豈非自相矛盾!

曹寅之孫曹雪芹系子虛烏有!本人見過一些主流紅學家們有關曹雪芹的「小傳」、「傳記」及簡介之類的文字,幾乎都是一個套路,把幾個互不相關的同名同姓的「曹雪芹」揉合在一起。最常見的就是把曹寅之孫「曹雪芹」、敦氏兄弟筆下的那個「曹雪芹」與張宜泉筆下的那個「曹雪芹」都揉合在一起,把他們的姓名及字型大小湊合在一起羅列,把他們的經歷也串連在一起,用他們的生卒年月來推斷其生卒年月,以此掩蓋了曹寅之孫曹雪芹子虛烏有的真相。「主北京說」與「主南京說」,均以子虛烏有的曹寅之孫曹雪芹為《紅樓夢》作者,以此推論賈府大觀園在北京或南京,因其基礎建築在沙灘上,所以均站不住腳!

現已發現康熙年間曹寅文友松齋和綺園在《石頭記》有八條批語,(見本書《〈紅樓夢〉原本成書於康熙年間》一文)試想曹寅的文友會在曹寅孫子寫成的《石頭記》抄本上寫批語嗎?那起碼得活到一百五十歲才有可能。這樣,周汝昌、嚴中兩位先生以為《石頭記》是曹寅之孫曹雪芹在乾隆十九年寫成的還說得通嗎?這隻有在洪昇原創、曹寅改續《紅樓夢》的框架中才說得清楚。

《紅樓夢》中杭州也屬金陵省

《紅樓夢》中賈府大觀園究竟在何處,不能採取抓住一點,不及其餘的方法。不證自明的想當然更不靠譜。必須以文本實際描寫為依據,採用文化解析的方法解讀才行。

《紅樓夢》第二回寫到賈雨村與冷子興談起都中新聞時說:「去歲我到金陵地界,因欲游六朝的遺迹,那日進了石頭城,從他老宅門前經過。街東是寧國府,街西是榮國府,二宅相連,竟將大半條街佔了。」

從這段話中可知,「石頭城」在「金陵地界」內,有人以為「金陵」是南京的別稱,自然指南京了,金陵地界也就是南京地界了。然而這是作者本意嗎?非也。《紅樓夢》中的金陵,借用的雖是歷史上金陵的地名,但並非指歷史上的金陵,並不與南京等同。第二回表明甄寶玉之父是「金陵城內,欽差金陵省體仁院總裁」,可見有個「金陵省」。《紅樓夢》第五回中寫賈寶玉在夢中問警幻仙姑:「何為『金陵十二釵正冊』?」警幻說:「貴省中十二個冠首女子之冊,故為『正冊』。」警幻說的「貴省」,無疑是作者虛構的「金陵省」。寶玉問警幻:「常聽人說,金陵極大……」,是金陵省極大之意,不是南京極大之意,也就是說金陵省不局限於南京。

顧名思義,所謂「金陵十二釵」應均是金陵省出身的才女才是,可出身在蘇州的妙玉,也屬金陵十二釵。可見蘇州也屬金陵省。警幻對賈寶玉說「貴省」,那顯然,賈寶玉也在金陵省之內。

第三回賈母向黛玉介紹鳳姐時說「你不認得他,他是我們這裡有名的潑皮破落戶兒,南省俗謂作『辣子』,你只叫他『鳳辣子』就是了。」可知鳳姐是「南省」人。「南省」人的鳳姐也是「金陵十二釵」之一,可見金陵省包括或等同於「南省」。康熙四十五年四月三十日的《內務府奏請將宮中用車交三處織造報效承造摺》中有「南省」一詞,折後有「奉旨」:「不必交給杭州,著交曹寅、李煦製造。南省所造車輪不好,著在此地(指北京)製造。只令他們製造車沿、車頂可也。欽此。」這就是說,內務府奏摺中的「南省」一詞得到了康熙皇帝的首肯。康熙四十七年至五十七年內務府三個奏摺中共有十次寫到「南省」一詞,顯然,內務府所謂「南省」,乃是指三織造所在的江蘇、浙江兩省。這樣,「南省」不僅包括南京、蘇州,浙江杭州也應包括在內。因此杭州也屬金陵地界之內。

西溪屬杭州,自然也屬金陵省,因此西溪蕉園詩社的一批才女,入太虛幻境「金陵十二釵」的簿冊之中,也就順理成章了。

《紅樓夢》中「石頭城」是虛構的京城

從賈雨村那段話里還可知道,賈府在金陵地界內的「石頭城」里。大觀園與賈府連在一起,自然也在「石頭城」里。而賈府與皇宮必在同一個城市裡,那就意味著,「石頭城」是一個作者虛構的京城。因此《紅樓夢》有幾段文字應重新解讀:

「冷子興聽得此言,便忙獻計,令雨村央煩林如海,轉向都中去央煩賈政。」賈政在賈府,賈府在「石頭城」里,「都中」顯然是指「石頭城」。

如海道:「天緣湊巧,因賤荊去世,都中家岳母念及小女無人依傍教育。」林如海的岳母即賈母,「都中」顯然也指「石頭城」。

因此,筆者開頭提到《紅樓夢》第三回,賈雨村依附黛玉而行,「有日到了都中,進入神京,雨村先整了衣冠,帶了小童拿著宗侄名帖,至榮府的門前投了。」這裡「都中」仍指「石頭城」,「神京」是京城的別稱,自然也指「石頭城」,不可能指燕都北京。

《紅樓夢》中只能有一個京城,不可能既指虛構的京城「石頭城」,又指清朝康熙年間燕都北京。

《紅樓夢》中「石頭城」在杭州

虛構的京城「石頭城」在何處?歷史上「石頭城」在金陵邑,築於楚威王七年(前333)。東漢建安十六年(212),孫權在金陵邑原址石頭山上築城,故稱石頭城。城基因就自然山岩鑿成,中段有幾塊盪紅色砂礫岩因經古時長江水沖刷而凹凸不平,有如獸面,故俗稱鬼臉城。石頭城地勢險峻,自古就有「石城虎踞」之稱。明代朱元璋定都南京後,於洪武二年興建城牆,此處石頭城便成了南京城牆的一部分。可在《紅樓夢》中,對「石頭城」的歷史演變和險峻的地勢,沒有任何描寫。只是借用了「石頭城」之名。「石頭城」是指「南京」嗎?「南京」已明寫。魯迅在《中國小說的歷史的變遷》中說:「《紅樓夢》所敘為石頭城中——未必是今之南京——賈府的事情。」表明,「石頭城」未必是今之南京,那言外之意,賈府大觀園也不在南京。

那「石頭城」究竟在何處呢?

《紅樓夢》有一個規律性現象,書中大地名往往是虛晃一槍,起借代作用,而一些較小地名倒可以與歷史上真實地名對上號。例如書中多處提到「長安」,並非實指從西周到唐代先後有十三個王朝及政權建都之「長安」,用來指代都城,只是假借而已。但有時「長安」用來指小縣城,倒是實寫。如第十五回寫到「王鳳姐弄權鐵檻寺」時,鳳姐悄悄將昨日老尼之事,說與來旺兒。「來旺兒心中俱已明白,急忙進城找著主文的相公,假託賈璉所囑,修書一封,連夜往長安縣來,不過百里路程,兩日工夫俱已妥協。」注意:「百里路程」可是個實數。據顧躍忠先生在《土默熱紅學佐證之九——何處是長安?》一文中考證,這裡長安縣是實指在杭州東偏北方向50.4公里處,也就是離杭州「不過百里路程」處,確實有地名曰「長安」,那就是海寧長安鎮。據1994年出版的《長安鎮志》記載,長安向為飲譽江南的大鎮、名鎮。《紅樓夢》中提到的「長安縣、又是長安府,又有長安節度、又有長安守備」,這些地方政府所在地,均意指真實海寧長安鎮的地方。離杭州灣海寧長安鎮「百里路程」賈府在南京嗎?根本不可能。這隻有賈府大觀園在杭州才可以合理解釋。這樣,海寧長安鎮,就成了「石頭城」,也即賈府大觀園所在地的一個座標。

在《紅樓夢》太虛幻境中,我們又可以發現兩處小地名。

其一、《紅樓夢》第一回「還淚故事」中寫到,林黛玉前身絳珠仙子來自「西方靈河岸上三生石畔」。國內「三生石」僅此一塊,在杭州靈鷲峰天鏡寺內。這就意味著其投胎轉世及故事發生地是杭州。靈鷲峰又傳說是從古印度佛教的「西天」靈河岸邊飛來的,所以這句「西方靈河岸上三生石畔」只能是杭州的特指。據光緒版《杭州府志》卷39記載:「文華殿大學士兼吏部尚書謚文僖黃機墓在靈鷲山」。這裡是黃氏家族的祖塋。黃機與其父黃克謙、其子黃彥博,祖孫三代均葬於靈鷲峰南側的白樂橋南。黃機是洪昇的外祖父兼妻祖父,也就是說,這裡乃是洪昇妻子黃蕙祖宗廬墓所在,也就難怪作者要讓絳珠仙子來自「西方靈河岸上三生石畔」了!

其二、賈寶玉前身是「赤霞宮神瑛侍者」。「赤霞」何處?杭州寶石山有著名的「赤霞」刻石,為明代著名書法家孫克弘所書。杭州洪氏家族的始祖、宋朝的「魏國忠宣公」洪皓,「敕建國公府」就在葛嶺寶石山下,後來的洪皓祠堂也位於此。洪昇以「赤霞宮」代指祖宗廬墓,作為神瑛侍者的出處。

現在有「寶石流霞」四字刻在寶石山石上,赭紅色的「寶石」排列呈流雲一般,故可簡稱「赤霞」。古時石頭城有「幾塊盪紅色砂礫岩因經古時長江水沖刷而凹凸不平」,與杭州寶石山赭紅色的「寶石」排列呈流雲一般,不是很相似嗎?而賈府的原型——洪皓賜第葛嶺的魏國忠宣公府也在寶石山下,因此作者把寶石山近旁視為《紅樓夢》中「石頭城」所在地,應該是說得通的。

海寧長安鎮、寶石山、「三生石畔」,《紅樓夢》中這三處小地名透露出虛構的京城「石頭城」就在杭州!

再看賈雨村是因為「欲游六朝遺迹」才「進了石頭城」。何為六朝?三國的吳、東晉、南朝的宋、齊、梁、陳,都以建康(今江蘇南京)為國都,歷史上合稱六朝。南京自然有很多六朝遺迹,杭州沒有嗎?西湖上最早成名的靈隱、蘇小小,就是六朝遺迹。靈隱寺又名雲林寺,位於杭州市西湖西北面,始建於東晉咸和元年(公元326年)。相傳1600多年前印度僧人慧理來杭州,看到這裡山峰奇秀,以為是「仙靈所隱」就在這裡建寺,取名靈隱。蘇小小生於公元479年,乃是南齊時錢塘第一名妓,十九歲時蘇小小因為相思而感染上了風寒,再加上她從小就有了咯血病,不久便香消玉殞了。蘇小小離世後,一位鍾情於她的武林高手按她的遺願將她葬在了西泠一顆柳樹之下。至今在杭州孤山腳下,可見到錢塘蘇小小之墓。墓上覆六角攢尖頂亭,叫「慕才亭」,據說是蘇小小資助過的書生鮑仁所建。亭中有詩聯云:「湖山此地曾埋玉,花月其人可鑄金」。說賈雨村因游靈隱、蘇小小墓等六朝遺迹而進了位於杭州的「石頭城」,是合乎邏輯的推理。

「石頭城」中主要文化元素來自杭州

筆者不否認,在《紅樓夢》虛構的京城「石頭城」里,揉合了關於「特特的」「直直的」一類北方方言、冒雪進租的北方風光、小花枝巷等北京地域文化因素,這可通過洪昇、曹寅在北京二三十年的生活經歷得到解釋。筆者也不否認有不少南京的文化元素,如嚴中先生在文中列舉的諸多地名、遺迹等也不是沒有根據。這是因為洪昇原創了《石頭記》,曹寅在改續成《紅樓夢》時,必定會把他任職時經歷的江寧、蘇州、揚州一帶相關的文化元素帶入小說中。但這裡,我要特彆強調的是,虛構京城「石頭城」的基礎性原型,卻在一直被「主北派」與「主南派」完全忽略或視而不見的杭州。

為什麼筆者要這樣說呢?請看下列闡釋論證。

一、賈府大觀園主要文化元素何以是杭州,這要從《紅樓夢》原創者洪昇的家世生平與思想軌跡說起。

洪昇出身杭州西溪。洪家「宋代父子公候三宰相,明季祖孫太保五尚書」,是著名的百年望族。洪家始祖可以追溯到宋朝出使金國、威武不屈的洪皓,宋高宗稱讚洪皓「雖蘇武藝不能過」,被封為「魏國忠宣公」,敕建「國公府」於錢塘「葛嶺之陽」,與「三生石」所在地近在咫尺,「赫赫揚揚」了幾百年。

因洪氏家族崛起於南宋的洪皓父子公侯三宰相,因此洪昇最初構思是從宋朝寫起也就合乎情理之中。《石頭記》中有寧榮二府,寧榮二府的祖先是寧榮二公。據南宋周必大所撰《宋同知樞密院事贈太師洪文安公遵神道碑》文記載,洪遵之祖、洪皓之父洪彥暹,由於兒孫之功,曾被朝廷追贈為太師「榮國公」,這是《紅樓夢》中「榮國公」的直接來源。洪皓賜第葛嶺的魏國忠宣公府,在南宋後期被誤國奸臣賈似道所竊據。先後居住於此的洪皓、洪适父子與賈似道的封爵都是魏國公,故書中採用了「以賈家的軀殼,裝洪姓之酒」的文學手法。賈似道父名賈涉,賈似道的姐姐叫賈鳳女,有殊色,被宋理宗趙昀選為貴妃,宮人稱其為「假(賈)皇后」。《紅樓夢》中賈赦、賈貴妃蓋源於此。賈似道竊據葛嶺魏國忠宣公府時,以原洪國公府花園,合併東鄰皇家「集芳園」,建成蔚為大觀的後花園,並在集芳園建起家廟。「集芳園」與「匯芳園」同義,故書中交代大觀園是以原西府花園合併東府「匯芳園」修建的。

如果曹雪芹是曹寅之孫,縱觀曹雪芹直繫上代,最高官至四品知府,為雪芹的五代祖曹振彥。曹家全盛時期曹寅任江寧織造,也根本沒有達到「榮國公」那個級別,也不可能擁有「魏國忠宣公」那樣的府第。織造署可是清朝內務府下屬機構,根本不是曹家私家府第。

紅學研究者們都知道《紅樓夢》開篇甄士隱的故事,是一部「小紅樓夢」,也是作者對自己生平遭際的濃縮描寫。那麼書中劈頭第一句話為什麼要說「當日地陷東南」呢?又為什麼要刻意交待甄士隱居住在「姑蘇閶門外十里街仁清巷」的葫蘆廟隔壁呢?詳閱《敦煌共洪通宗譜》中,康熙年間洪清塵所撰《謁吳門忠宣公祠記》一文,我們便可以找到合理的解釋。明末清初,江南各地的洪忠宣公祠堂一共有五座:其中一座位於杭州西湖葛嶺寶石山下,一座位於蘇州閶門外。蘇州的忠宣公祠堂,為洪氏族人洪之傑所建,地址就位於閶門附近的三茅觀巷,鄰近祝枝山祠堂。其規模「未睹宏敞」,正所謂《紅樓夢》中地方狹窄的「葫蘆廟」。建祠時間正是清軍下江南的順治二年,即所謂「地陷東南」之際。洪氏家族以共工為祖,而「地陷東南」的典故就出自共工怒觸不周之山,造成天柱折地維絕,故天傾西北、地陷東南。洪昇也正是順治二年(1645)出生的,故書中方有地陷東南之際石頭「投胎問世」的描寫。葫蘆廟失火,將甄家(即洪氏家屬真家)燒成一片瓦礫場,正是暗喻因洪氏家族衰敗而落得一片茫茫白地。

《紅樓夢》是「五味瓶」,表面上五味雜陳,實質上來自一個源頭,即洪昇的生活遭際。其味道大體有三種:第一種是「通靈寶玉蒙塵垢」時,仰天長嘆「無材補天」;第二種是「埋玉葬花悲柳絮」時,迴腸盪氣的「閨友閨情」;第三種是「攜手兼美墜迷津」時,皮裡陽秋「風月寶鑒」。上述《紅樓夢》的三杯文化醇酒,都是在杭州孤山釀造的。杭州孤山是《紅樓夢》的策源地。康熙三十一年(1692),一位經歷了「天倫之變」,心中裝滿了「閨閣庭幃」之痛的詩人,一位遭遇了「斥革下獄」,心中充斥著「無材補天」之怨的劇作家,攜妻挈子從傷心地北京,回到了「花柳繁華」的故鄉杭州,在孤山空谷傳聲處近旁,搭建起一個茅棚「稗畦草堂」,作為「容膝吟嘯之地」。這裡又恰恰位於吳越國時瑪瑙寺故址「瑪瑙坡」所在地,這裡有蘇小小「結同心托艷骨」的「離恨」青山,是「懷金悼玉」的千古勝地。這裡有馮小青「焚稿斷痴情」的「灌愁」綠水。從南宋到明末清初,孤山放鶴亭旁,一直是失意文人的隱居之所、尋夢之鄉、吟嘯之地。就在這個為「情」之一字籠罩的孤山瑪瑙坡上,洪昇撫今追昔,託名「石頭」,「雖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繩床,其風晨月夕,階柳庭花,亦未有妨我之襟懷筆墨者。雖我未學,下筆無文,又何妨用假語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來,亦可使閨閣昭傳,復可悅世之目,破人愁悶,不亦宜乎」。斯時,斯地,斯人,有斯之思,不正是洪昇的最合理選擇嗎?

釋智圓(976—1022)是北宋初年佛教天台宗的傑出代表人物,釋智圓居於杭州西湖孤山瑪瑙院,不僅對瑪瑙坡的山水風光情有獨鍾,更以詩的形式描繪了他對瑪瑙石無材補天、冷落寒煙的感慨:「瑪瑙坡前石,堅貞可補天。女媧何處去,冷落沒寒煙。」這是我國浩如煙海的文化史上,第一次將杭州瑪瑙坡的瑪瑙石,比喻為堅貞的「補天石」,並第一次將此補天石,比喻為遭女媧遺棄冷落寒煙的詩作。當你看了釋智圓的這首詩,對《紅樓夢》作者何以要借「女媧遺棄」、「無材補天」的頑石名義,來撰寫此書,何以要把主人公「神瑛侍者」處理成佛教領域的「侍者」身份,其內心深處的隱曲和寄託,應該有新的認識吧?洪昇以女媧遺棄的補天石自喻,述說自己「無材補天,幻形入世」的人生,不是再恰當不過了么?洪昇將自己比喻為瑪瑙坡出產的那塊形似瑪瑙,實則頑石的「通靈寶玉」,比喻為「赤霞宮神瑛侍者」,既表達了自己內心的寄託,又闡明了自己的身世來源,不是最合理的文學比附么?

二、杭州有「護官符」中四大家族的原型

《紅樓夢》描寫新任知府賈雨村因「護官符」而「亂判葫蘆案」。所謂「護官符」,就是寫著本省「賈史王薛」四個鄉紳家族情況的帖子。書中通過小門子葫蘆僧與賈雨村的對話,詳細介紹了這四大家族的情況:他們都是「本省最有權有勢、極富極貴的大鄉紳」;四大家族之間皆「連絡有親,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扶持遮飾,俱有照應」。《紅樓夢》所描寫的賈史王薛四大家族,能是江寧、蘇州、杭州三處織造家嗎?織造是清內務府下屬機構,不能看作是私家的「大家族」,何況只有三家。《紅樓夢》中四大家族的生活原型應是明末清初杭州的洪、顧、黃、錢四大家族,均在一個「省」即金陵省內。那個「白玉為堂金作馬」的賈家,原型就是洪家,即洪昇出身的家族。那個「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的史家,創作原型乃是杭州顧家。顧家尊越王勾踐後裔「顧余侯」為始祖,故書中稱史家為「小史侯」,是「保齡侯尚書令」的後代。薛家的生活原型是杭州錢家,書中說薛家是「現領內帑錢糧」的「皇商」。清初杭州西溪古盪錢氏望族的族長錢開宗,乙酉年曾任江南科場副主考,因受賄舞弊被舉子以一首「黃鶯兒」告發,順治皇帝大怒,將其砍頭抄家,並下旨嚴厲斥責他是「貨殖家風」。所謂「貨殖家風」,出自《貨殖列傳》,就是世世代代做生意的意思吧。皇帝親說的「貨殖世家」,豈不是「皇商」?皇帝御批的「生意人」,可不是「現領內帑錢糧」?作者擅長用隱筆敘事,就連為薛寶釵的丫環取名,也用了告發「貨殖家風」的刺心之筆「黃鶯兒」!《紅樓夢》描寫薛寶釵曾是待選的「秀女」,卻又從未赴皇宮「待選」。她從娘胎裡帶來奇怪的「熱毒症」,每天要吃更加奇怪的「冷香丸」。這些貌似不情的描寫,其實是一種皮裡陽秋的調侃描寫。暗示的乃是錢開宗慘死後,其家屬子女被押赴北京,發賣與旗人為奴的悲慘經歷。後順治皇帝感覺處分過重,又將其家屬子女放歸杭州。歸杭後錢家舊巢已毀,只好寄居親戚洪家。這也是書中描寫老寡婦薛姨媽領著兒女千里奔波寄居賈家梨香院的實情。薛姨爹怎麼啦?作者諱莫如深,隻字不提。薛寶釵之怪病怪葯,實乃對其怨毒心情的隱曲刻畫。那個「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的王家,生活原型乃黃家。《紅樓夢》四大家族中,王氏家族是當時唯一尚在顯赫時期的家族,由於王子騰身居高位,賈府、薛府的好多事情,也要仰仗王家幫忙。這也是有事實根據的。書中王家的生活原型是黃家,在清朝初期順康年間,出了一個光祿大夫、太子太師、文華殿大學士兼吏部尚書黃機,可謂位高權重,所以才能成為當時四大家族仰仗的靠山。書中說四大家族相互間「連絡有親」也是實情。寶玉之母王夫人的生活原型,就是黃機的女兒、洪昇之母黃氏;黃機的孫女黃蕙,即是洪昇之妻。洪黃兩家兩代姻親,與書中描寫一絲不差。試問在南京找得出四大家族的原型嗎?

三、《紅樓夢》中皇宮在杭州。

既然杭州是虛構京城「石頭城」所在地,京城之地,必有皇宮。杭州有嗎?回答是肯定的。《紅樓夢》中以元妃省親隱寫康熙南巡,這是紅學界的共識。「慶元宵元妃省親」,從時間上說是發生在元宵節。康熙皇帝在南巡時過元宵節,僅有的一次,正是康熙二十八年(1689)的第二次南巡。這一年的元宵節,康熙皇帝是在哪裡度過的呢?是在三生石畔「花柳繁華地,溫柔富貴鄉」的杭州!

無妃省親傍晚來,夜深回,有個往返過程。以康熙從駐蹕地杭州行宮乘馬至西溪木橋頭,往返十幾里地,連夜趕回城中行宮為原型最說得通。

這是讀者的分析,可《紅樓夢》寫的並非是從皇帝駐蹕地出來的,寫的是元妃是從皇宮裡出來的。那不就意味著杭州有皇宮嗎?薛寶釵寫的一首詩《凝暉鍾瑞》,開頭一句是「芳園築向帝城西」。這一詩句不正是把杭州視為「帝城」,帝城即京城,那不也就證明,杭州即是虛構的京城「石頭城」了嗎?

嚴中先生以為「帝城」指明故宮,因明故宮正西正是江寧織造署和古會芳園。筆者以為明故宮是「帝宮」,不能稱為「帝城」。只有把這句詩改為「芳園築向帝宮西」才完全合榫。但從杭州與西溪的關係上說,大觀園基礎性原型地西溪正是在杭城西面,正因為作者把杭州看作是有皇宮的「帝城」,才與「芳園築向帝城西」完全合榫。

康熙六次南巡,有四次到南京均駐蹕在織造府內,如何有當晚往返過程?也唯有西溪才有大觀園「十里稻花香」的景象與「山水橫拖千里外」的氣勢。江寧織造署內有嗎?

四、大觀園中水環境的景物的原型來自西溪。

大觀園裡有「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賈寶玉把此溪妙名「沁芳」,並即興題聯曰:「繞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脈香」,意謂水因柳色染綠而更顯清純澄碧,又因兩岸花香與女兒體香沁入而瀰漫一派清靈芬芳,這與西溪濕地的流香溪何其相似!婉若游龍的「沁芳溪」是大觀園的主脈與「靈魂」,可以說大觀園的「主脈」與「靈魂」,就是杭州西溪流出去的。杭州西溪文化與紅樓文化的契合點正是在於水性相通。大觀園的一切院、館、苑、庵、榭、村、橋、閘等,皆以沁芳溪為大脈胳而盤旋布置,一如西溪各景點也為曲折婉轉的流香溪所流貫和滋潤。江寧織造署內能找到流經各景點的溪流作為大觀園沁芳溪的原型嗎?不論皇家園林還是私家園林,任何園林都不會有洲渚環繞、汀漵曲折、蘆蓼遍地、菱荇橫生的;任何園林也不會碼頭林立、橋樑縱橫、舟橋通行、船娘欸乃的,只有西溪濕地古今才有溪、洲、渚、汀、漵、池、閘、橋、船、埭、榭、菱、荇、蘆、荻、蓼」等這些水環境的景物。

四、大觀園的許多園林景點原型來自西溪。

嚴中先生說「水月庵、鐵檻寺、櫳翠庵、杏花村」等等能在南京找到其「原型」,這些原型在西溪也均能找到。除此外,在西溪還能找到怡紅院、瀟湘館、稻香村、蘅蕪苑、凹晶館、凸碧堂、藕香榭、紫菱洲、水仙庵、智通寺、蓼汀花漵、天齊廟、翠嶂、玄墓山、蟠香寺、大觀樓等原型,比嚴中先生找到的多得多。

筆者不妨引述一段土默熱先生在《三生石畔紅學新說》中的一段描述:大觀園的主體建築怡紅院、瀟湘館、蘅蕪苑、稻香村等,乃是「依溪為境」沿河布置的一組園林,其創作原型便是明末清初流香溪畔依溪分布的洪鐘別業、蕉園(西溪山莊)、錢氏竹樹產業、沈氏九間樓等貴族園林。這裡是洪昇終生依戀的故園,也是蕉園姐妹青少年時代風雅生活的天堂,紅樓「女兒是水做的骨肉」,蕉園姐妹確實是流香溪水滋潤出來的骨肉。康熙二十八年(1689)玄燁皇帝南巡到杭州,朝廷權臣高士奇,在這裡修建西溪山莊接駕,康熙帝親筆為其題名為「竹窗」,並賦詩一首讚美這裡風土人情。竹窗門前的流香溪上,有康熙帝登船的御臨橋、御臨池和御臨閘,時人總稱之為「御臨三址」,這應當就是大觀園中沁芳橋、沁芳池、沁芳閘等「沁芳三址」的創作原型。作為西溪的故人,高士奇的老朋友,洪昇完全有條件也有理由在《紅樓夢》中如此這般借元妃省親寫康熙南巡。「竹窗」的前身乃是蕉園,蕉園詩社兩次結社的地點都在這裡。蕉園乃是蕉園詩社「祭酒」柴靜儀之父柴雲倩在明代構建的莊園,清初柴家衰落後,將此園賣給了權臣高士奇。《紅樓夢》刻意把這裡寫成窗前竹影搖曳的瀟湘館,隱喻「竹窗」二字,另題匾額為「有鳳來儀」,並特別交待這裡是元妃省親「第一巡幸之處」,其隱喻蓋源於此。康熙南巡與蕉園詩社的歷史在這裡交匯,可以排他性地證明這裡就是《紅樓夢》中元妃省親與姐妹結社的大觀園素材來源。書中寶姐姐在大觀園的居住地蘅蕪苑,是以流香溪畔花塢中寶姐姐原型錢鳳綸的故園,即錢氏家族「竹樹產業」為原型創作的。晚明大文人馮夢禎日記中就有親眼目睹西溪「錢萬二氏竹樹產業花息甚繁」的記載,說明錢家當時是個儒雅的官僚兼花商家族。錢鳳綸詩中也有「萬花深處是儂家」的描述,足證這裡就是書中那個遍地香草鮮花的「蘅芷清芬」。正因為這裡本是花圃,所以書中才稱其為蘅蕪「苑」而不是「院」或「館」。也正因為錢家的花商身份,書中的薛蟠才要娶門當戶對的「桂花夏家」夏金桂為妻。流香溪流出花塢的山口處,當時確曾有一座竹橋梵香橋,又稱藕香橋,《紅樓夢》書中不僅使用了「藕香」原名,還忠實地描寫了「竹橋」本相;藕香橋畔原有一座法華亭,是歷代文人隔水聽梵音的絕妙地方,就成了書中賈母「隔水聽音樂」的藕香亭原型。過了藕香橋,可以直抵秋雪庵,這裡就是書中蘆雪庵的原型;「蘆雪」就是「秋雪」,因此才有書中寶玉「棹雪而來」,吃荔枝時賞秋雪等貌似不合理的描寫。大觀園內出現頻率很高的「蓼汀花漵」,其實就是西溪的「蘆汀沙漵」,這在洪昇曾祖父洪瞻祖的《西溪舊志》中有清楚的記載。

請問,在江寧織造署能找得到大觀園景點這麼多又這麼貼切的原型嗎?

五、《紅樓夢》中十二金釵主要原型在西溪。

在明末清初那個時代,洪昇身邊確實有那樣一批鶯鶯燕燕的聰明靈秀的才女。洪昇有同日生的妻子黃蕙,是自己的嫡親表妹,文化教養很好;洪昇的兩個妹妹冰雪聰明,十分美麗;洪昇還有一大群表姐妹,曾組成清初著名的文學團體「蕉園詩社」,各自都出版過詩集,洪昇與這些姐妹們青梅竹馬,從小感情很好,與這些姐妹們徜佯在西湖、西溪、西泠山水間,在蕉園、洪園、花塢、秋雪庵、西溪山堂、西溪水閣等地一起取雅號,推祭酒,訂章程,舉行分韻賽詩、吟梅詠柳頌菊、棹雪來去,一起評詩論詩。這些才女中可找到林黛玉、薛寶釵、史湘雲、李紈等人的原型。這裡僅就李紈的原型柴靜儀略作介紹。李紈在《紅樓夢》書中,第一,她是詩社中著名的公認的大嫂子;第二,是一個寡婦;第三,她守著一個獨生子;第四,她是詩社姐妹們公推的祭酒;第五,她住在一個叫「杏花村」的地方。寶玉後來給題名叫「稻香村」,這是書中寫的。那麼回過頭說西溪寡婦大嫂這個柴靜儀。第一、她是蕉園詩社姐妹公認的大嫂子;第二,她確實是寡婦,二十多歲丈夫就死了;第三,守著一個獨生子沈用濟,是一個孤兒;第四,蕉園詩社前後兩期詩社姐妹們都推她為詩社祭酒,祭酒就是社長;第五,居住在一個地方叫「九間樓酒家」,民間都叫它「杏花村」。《紅樓夢》書中怎麼說的,題詠大觀園,題詠到這個地方的時候,眾清客有主張說題「杏花村」吧?賈政說,題杏花村不好,犯了正名。寶玉說,根據古人詩句「柴門臨水稻花香」,應該題「稻香村」,又主張再題個匾額叫「杏簾在望」。「杏簾在望」是啥啊?就是在門前掛個酒幌子嘛。那麼為什麼說題詠「杏花村」犯了正名呢?因為它「九間樓酒家」本來的名字就叫「杏花村」,你再題「杏花村」,不是和原來的名字犯了,所以寶玉主張叫「稻香村」。但「稻香村」為了證明它還是「杏花村」,還是一家酒店,所以主張再掛個「杏簾在望」酒幌子。對此眾清客都轟然叫妙,妙在哪裡?「柴門」二字一語雙關嘛!這個地方就是柴靜儀家嘛。她就是開酒庄的,所以她做祭酒最合適,捧著美酒來照顧姐妹們。既賣酒,也是詩社祭酒。哪裡再找得到李紈這樣絲絲入扣的原型?試問三四歲已離開南京的曹寅之孫曹雪芹,有在織造署內與一批才女一起結詩社、舉行分韻賽詩的經歷嗎?沒有這番切身的經歷體驗,如何真切地描述「金陵十二釵」等才女們在大觀園內的風雅生活?

六、《紅樓夢》中「一僧一道」的原型來自杭州的民間間傳說。

「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看了游本昌扮演的那個瘋瘋癲癲的濟公形象,任誰都能立刻與《紅樓夢》中的癩頭和尚聯繫起來。書中受警幻仙姑委託撥弄眾兒女命運,往往並肩而行嘻嘻哈哈的一僧一道,其特殊宗教形象的原生地就在杭州。一僧的原型是濟公,一道的原型是葛仙。濟公的邋遢形象與瘋癲故事就不必說了,傳說葛仙也曾扮成跛腳道士濟世度人。濟公葛仙的故事在杭州「三西」流傳已久,《紅樓夢》中的一僧一道,應是根據杭州早期民間傳說創作的。

七、杭州西溪茶祭是《紅樓夢》中寫到以茶祭奠的原型。

第14回秦可卿夭逝後,王熙鳳協理寧國府。王熙鳳分派寧國府男女僕役時說:「這四十個人也分作兩班,單在靈前上香添油,掛幔守靈,供飯供茶,隨起舉哀,別的事也不與他們相干。」第53回寫賈府全家人「祭宗祠」時也有「供茶」一節。第58回寫藕官祭奠靈官,寶玉告訴他不要燒紙錢,「隨便有清茶便供一鍾茶」,也是把茶作祭品。第78回,「痴公子杜撰芙蓉誄」前序後歌,文中寫寶玉備了晴雯平日最喜歡的四樣東西,在月下芙蓉花前祭晴雯:「謹以群芳之蕊,冰皎之轂,沁芳之泉,楓露之茗,四者雖微,聊以達誠申信,乃致祭於白帝宮中撫司秋艷芙蓉女兒之前」,誄畢「酌茗清香,庶幾來饗」。又寫道:「讀畢,遂焚帛奠茗。」

在西溪民間,「無茶不成祭」的習俗深深地刻印在人們的生活當中,直到目前,西溪仍保留著以茶祭祀的風俗,以茶祭奠神靈、祭奉祖宗和死者的風俗。在西溪民間,敬奉祖宗的牌位,或者祭掃祖宗墳墓的時候,除了各種祭品之外,都要斟上一杯茶。無論是尊天敬地或拜佛祭祖,比一般的茶禮更虔誠、更講究。

八、《紅樓夢》中有不少兒化音,只有出身杭州的作者寫來才得心應手。

書中有許多兒化音,如人名,有「鳳姐兒」、「珍哥兒」、「蓉哥兒」,地名有第十七至第十八回的「暖閣兒」;談話中有的「眼圈兒」、「趣兒」、「解解悶兒」、第十五回的」沒個空兒」,而第三十一回中翠縷道:「這些大東西也有陰陽罷了,難道那些蚊子、虼蚤、蠓蟲兒、花兒、草兒、瓦片兒、磚頭兒也有陰陽不成?」。北方人稱叔叔和伯伯的兒子為侄子,而杭州人稱為「侄兒」。

關於「兒」字,鮑士傑的《說說杭州話》書中說得很清楚:「北京話的後綴『兒』,是依附在詞根之上的,只做了一個捲舌的動作,不能獨立地自成音節。例如『花兒』寫出來是兩個字,讀出來只能是一個音[huar],我們稱之為『兒化』。杭州的『花兒』,寫出來是兩個字,讀出來也是兩個音[hua er],這個『兒』是獨立自成音節的,我們稱之為『兒尾』。」並且說:「杭州的『兒尾』是杭州固有的。……浙江有許多方言都是有兒尾的,……」

戴不凡、吳世昌等人認為《紅樓夢》「並不是用純粹的北京方言寫的,因為書中有大量吳語存在。」而帶獨立音節「兒」字的只有在出身於杭州的作者用起來才得心應手。

九、《紅樓夢》中的一些經典美食來自杭州。

「椒油蒓齏醬」是《紅樓夢》中的一道經典美食。第七十五回中曾借王夫人之口提到過:「不過都是家常東西。今日我吃齋,沒有別的東西。那些麵筋豆腐老太太又不甚愛吃,只揀了一樣椒油蒓齏醬來。」「蒓齏」大家都很陌生,但是蒓菜相信大家都熟悉。椒油蒓齏醬是將新鮮蒓菜切碎拌上鹽粒、薑末、蔥末、椒油等腌制而成的。西湖蒓菜羹是古往今來杭州的一道名菜,一向以新鮮為美。「千里蒓羹,末下鹽豉」,豐腴厚味可比塞上羊羹。西湖蒓萊自古與松江鱸魚齊名,

《晉書》中就有「蒓羹鱸膾」的記載。白居易也留下了「猶有鱸魚蒓菜興,來春或擬往江東」的千古名句。蘇東坡一生曾兩次在杭州出任地方官,他筆下的蒓菜又有不同。「若問三吳勝事,不唯千里蒓羹」,從另一個側面讚頌了蒓羹的美味。西湖種植蒓菜已有很長的歷史,據明代《西湖遊覽志》記載,西湖蘇堤望山橋曾種西湖蒓菜。在當地,全年除大伏天和結冰期外,均可種植西湖蒓菜。

劉姥姥嘗過的「茄鯗」,說到底就是浙江的黃魚乾烹茄子干,至今杭州仍滿大街「鯗鋪」。姐妹們在桂花樹下吃的籠蒸螃蟹,實乃杭州人千百年來「持螯賞桂」習俗的真實刻畫。

十、《紅樓夢》閃爍著靚麗的杭州風景線。

《紅樓夢》作者筆下刻畫最多的花卉是桂花、荷花、桃花、梅花和蘆花,這些雖然不是杭州獨有,但歷史上卻以杭州最為著名。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孤山探梅、蘆荻飛雪,都在《紅樓夢》書中有明顯的表現。「蘆為秋雪」是西溪區別於中國任何一地的獨特自然現象,為了不致過於暴露作者的身份,洪昇寫得非常隱蔽,將其刻意安排在賈探春約寶玉「悼雪而來」的結詩社花箋里。元春賞賜的節日禮物「茶筅子」,也是杭州的特產,直到今天,也只有杭州的工廠還在生產並出口日本。第二十七回:探春道:「誰要這些。怎麼像你上回買的柳枝兒編的小籃子,整竹子根摳的香盒兒,膠泥垛的風爐兒,這就好了。」這些都是杭州特產,特別是風爐兒的叫法,在北方是稱為爐子的。還有第十四回的「油燭、雞毛撣子、笤帚等物。」也是杭州的特產。

可以說,一部《紅樓夢》到處閃爍著靚麗的杭州風景線!

以上十個方面揉合到虛構京城「石頭城」的原型素材,我只是摘編了土默熱先生與一些土默熱紅學研究者很少一部分的研究成果。然而已足以證明,《紅樓夢》中虛構的京城「石頭城」在杭州,《紅樓夢》的孕育地、策源地、基礎性原型地,也均在杭州。

《紅樓夢》中賈府大觀園在杭州!

《紅樓夢》它不同於古典文學題材和世代累積型作品,只能來自於特定的時代,特定的環境和特定的感悟者。因洪昇出身於杭州西溪,以自己家世生平、家鄉的風土人情為主要原型撰寫《石頭記》,是必然的邏輯。土默熱先生篳路藍縷、嘔心瀝血四十年,找到《紅樓夢》真正原創者洪昇。我們只要沿著洪昇的人生軌跡、思想藝術軌跡去找,生活原型、生活素材就會紛紛涌到你跟前,自動與《紅樓夢》的各種描寫相呼應。

因為眾所周知,他是曾因《長生殿》案被當朝斥革入過獄之人,作者不僅要隱自已真姓實名,還要盡量避免直指當朝,直指清皇城北京,以規避文字之禍。他執意讓「朝代年紀」失落無考,所謂「榮國公」,所謂「賈府」、「賈貴妃」,取的是宋代的軀殼,清朝哪裡有「榮國公」的封爵?《紅樓夢》第十四回秦可卿大出殯,親來送殯的「八公」「四王」是明朝才有的功臣封爵。《紅樓夢》中人物穿的是清朝服裝嗎?也沒有。什麼「長安」「金陵」「石頭城」,借用的也是歷代遺址與遺名,這樣連時代地域均變得模糊了。他刻意迴避寫「杭州」兩字,可又處處拐彎抹角指向杭州,真是用心良苦!作者確想以虛構整合的京城「石頭城」影射當朝,反映燕都北京,但並非是在小說中直接描述當朝與燕都北京。作者通過素材典型化也罷,布局整合化也罷,均屬藝術手段,「影射反映」則是「藝術虛構」的目的,這是小說藝術創作中手段與目的兩個層面的問題,不能混為一談。就如洪昇創作的《長生殿》,作者也是借發生在唐代的李楊愛情「垂戒來世」,諷喻當朝,其藝術手法與藝術追求是一致的。

土默熱先生與土默熱紅學研究員們,以對《紅樓夢》文本的文化解析的方法,列舉出無比豐富的歷史文化例證告訴我們,虛構的京城「石頭城」,固然揉合了北京與南京等地的文化元素,但是主要的文化元素來自杭州!正本清清源,《紅樓夢》中賈府大觀園在杭州!


推薦閱讀:

《紅樓夢》10句話,誰解其中味
紅樓夢——背叛了大觀園,墜兒真的只是個「累贅兒」么
譚鳳嬛繪紅樓夢
《紅樓夢》中的驚人隱線:尤氏與賈瑞私通
紅樓夢邊緣人物小評(一)

TAG:南方 | 紅樓夢 | 大觀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