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畫家冷冰的寫意花鳥藝術
藝術家簡介
冷冰,男,一九五六年九月出生,湖北隨州市人。師叢馮今松、趙寧安、張立辰、姜寶林等著名畫家,專攻花鳥。
就讀與中央美術學院花鳥研究生課程班。
二零零二九月就讀與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畫名家班,中國藝術研究院第三屆中國畫名家班、中國國家畫院姜寶林工作室課題班,現為湖北省美術家協會理事,中國陶瓷研究所特聘研究員。
多年來,作品多次參加全國全軍畫展,先後六副作品發表與人民日報。一九九八年在北京成功的舉辦個人畫展,數十家新聞單位報道了展覽消息,北京電視台作了專題報導採訪,中國書協主席沈鵬先生觀展後為其題寫了「游與藝」以資鼓勵。多年來作品發表於《美術》《美術報》《人民日報》《光明日報》《北京日報》《文化報》《科技日報》先後在北京,新疆烏魯木齊,浙江金華舉辦個人畫展。
淺淡氣與勢在中國畫的重要性
中國繪畫走過漫長的二千多年,從各種畫種,各種題材各種表現形式,都達到極致,產生了數不清的大師。但不管那一位大師,無不都在氣和勢上傾其畢生來研究和完善自我。
氣與勢在畫面中,賓主安排不在於占畫面面積大小,而是在於它在畫中所佔位置的重要和次要。而是賦予畫面以及明暗,色相在畫作中的安排,烘托等諸多因素。勢在構圖中是至關重要的,運動著的宇宙萬物形態卻包含著勢,勢是由開合聚散所構成。勢者力之所含也。古代把章法是否得勢看做創作成敗的關鍵,是不無道理的。
潘天壽先生集畢生體驗總結出了,比較淺顯易懂的提法,也就是對角實對角虛,他所追求的也就是一個順勢和上勢,不管是橫幅,豎幅、或左或右,哪怕是向上的還是向下的出枝,還應該有些傾角,這幅畫才能活起來。
吳昌碩好多畫畫完後,再畫幾筆向上的枝椏,他也是把畫的勢向上引。包括好多題長款,(古稱一注香形式)也是盡量把畫面的勢引起來。
氣與勢是把表現的所有內容有機的統一於一條動向鮮明的大線條之中,這條線就是律動線,它像音樂上把不同 長短的音符組成生會的旋律一樣,我們在構圖過程中把準備納入畫面的物象用線來表示動態方向,審視其是否得勢。如澎湃的海浪,崢嶸崛強的松枝,負重的果樹,風動的柳絲,高空列隊飛鴻,以及固化的山岩紋理組合,無不充滿勢的因素,就包括苔點,也必須隨著畫面的動勢而點。在創意過程中除考慮局部勢的變化走向,不得不注意小的開和大合的關係,也就是整幅作品的大勢,簡單的講就是作品的總體構圖美。
取勢貴在標新立異,但不是一味的故造。我們在繪畫創作中很容易受種種習慣勢力束縛影響,為了打破習慣勢力的束縛和影響,就用造險的方法後,再去破險,以求得別開生面。這種方法先是大膽的進行幾乎使人失望的安排,然後通過關鍵性的調節,奪取最後成功。
在氣與勢的處理上,清代八大山人,近代潘天壽作出了超人的想像和表現能力,在畫面的建構上是無人可比的。如八大的「孔雀頑石圖」表現的尤為充分。孔雀站立在一形如東瓜的石頭上,讓人感覺著隨時都會轟然倒下,畫的上方一個倒V字形的山石和幾朵牡丹。題了他比較少題的長款,真是一動、一靜、一方、一園真是天人合一的完美集合,再如潘天壽先生所作的「晴霞」一畫章法,右下角大塊岩石上立著兩隻禿鷲如「稱盤」岩石後往右斜上一株蒼松,如「稱桿」,上面又落一隻禿鷲如「秤砣」。由於支點安排的恰到好處,所以畫面能左面多而不重,右面少而不輕。「晴霞」和「孔雀頑石圖」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們在繪畫中定要充分的把握住氣與勢,氣與勢是相互依存的,缺一不可,就像筆和墨不能獨立存在於畫面,氣勢不光是在構圖中走向一種韻律,而且包含了行筆的快慢,力度。墨色的存次,也包含筆形與筆性。只有很好的把握住勢與氣,他就帶來了畫幅的韻律的變化,有了韻律的變化,有了律動的氣,也就提高了畫品,提高了畫的質量和藝術水平。如這個問題解決不好,作品質量難以提高。
冷冰
「寫意」是難事——冷冰花鳥畫觀後
劉曦林
幾年前,青年畫家冷冰在北京舉辦過個人畫展,非常誠懇的聽取過京城同道的意見。辛已之冬,他背了一大卷畫作過來,我們又坦誠地交換了看法。此時,他已是湖北隨州書畫院院長,卻又在中央美術學院當了一名花鳥專業碩士研究生課程班的學員,仍求學奮進不己,請教與長者,每當人想到程門立雪的故實。我喜歡這樣的人,自信而不狂妄,必學有所成。
記得幾年前,曾有一青年來仿,我非常客氣的建議他在練練筆墨,他竟厲聲而吼:「劉先生,你們評論家不懂筆墨!」這樣的人有什麼好談呢,一項被認為是好脾氣的我破天荒地下了逐客令。冷冰不是這號人,他到北京絕不是為了鍍金,他真是想學點東西。因為筆者也畫點簡筆花卉,我和冷冰便有些共同語言,於是成了朋友,說實在,不管年齡有多大差距,只要能傾心交談,彼此均有所獲。
冷冰之虛懷若谷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其畫亦如其人,有大家氣象,不瑣屑於細節,也不斤斤於形似。我以為選簡筆一路(俗稱大寫意)者,必應在天性里就有些豪邁疏放之氣,下筆方不至於拘泥板刻,做到性、心、手相合。記得讀大學的時候,我就遇到過為了一毛錢菜票耿耿於懷的人,借人家的菜票遲遲不還當然不好,但為了一毛錢菜票夜不能寐的人終成不了大氣候。
當然,「寫意」之本意不是簡率,既要放的開,又要收得住,冷冰畫荷就有這種分寸,他那張巨幅《夏韻》,起伏跌石,有開有合,密處不透風,疏處可走馬,在那桿、葉、花掩映交錯的交響中,最後有三朵白蓮突起,又有蜻蜓眷顧其上,彷彿是一曲交響樂達到了高潮。
率真,解衣磅礴,無法而法當然是至高境界,但在學習過程中不宜一味放縱,意在筆先是一條,將畫面形象起承轉合的組織起來也是一條。黃賓虹曾言「不齊三角」為美,又言「太極圖是書畫秘訣」,這其中實有大文章在。寫意之「寫」,既是書寫之寫,既是書寫之寫,亦是宣掖之「宣」、宣掖之「掖」(見《辭源》),然而卻不能簡單地以為筆畫率簡、亂頭粗服者即為寫意,其實有許多畫徒有外表,無「意」可言。
所以,筆者主張,寫意乃一美學概念,將寫意視為一種語體畫法確不如「簡筆」(或「減筆」)二字順理成章。但今人既然約定俗成的將「簡筆」與「寫意」划了等號,就應該警惕這種誤談帶來的弊端。黃賓虹認為:(作畫)「不難為繁,難為用減,減之力更大於繁,非以境減,應減之筆」。此即筆簡意饒之意,當然能臻味外之味意界則更妙。
我同冷冰討論過這個問題,我也看到了他在這方面所作的努力。今年春天,他去西雙版納寫生,那是個繁華似錦的密筆花卉世界,但是他卻提煉出了很完整的簡筆畫面,表達了他在南國的感受。當然,如何做到「非以境減」,如何做到以少少許勝多多許勝多多許,這恐怕是伴隨終生努力修養的目標。
「寫意」一方面不等於簡筆,但又與簡筆、減筆有割不斷的聯繫。有深度地事物往往是難事,簡筆之所以難,又是因為那每一筆承荷了更多的力與質,承受著更多的考驗。正如潘天壽所說,讓每一筆經得起幾千年的考驗,確是應有的美學追求。因此,由書法而悟筆法就是不可迴避的課題。冷冰於次是有基礎的,我相信隨著其書法功利的深入,其畫法之質會有不斷的升華。
寫意(或簡筆)花鳥既然那樣不獨賴於繪畫自身,而賴於詩文、書法、金石等其他修養,大器晚成也便成為規律而有必然的道理,燥急者恐仍將在皮毛之外。就這個意義來講,應該為青年冷冰的成績而高興,亦應該寄更大的希望於他未來的年華。謹以此序冷冰畫冊,也同時作為獻給所有喜愛寫意藝術的青年朋友的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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