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出生地在鹿邑,這是誰也爭不走的
老子是中國古代偉大的哲學家,是道家學派的創始人,被尊為道教的鼻祖——道德天尊。是孔聖人的老師,是《世界百位名人錄》中的重要一員,也是我們鹿邑縣人的鄉賢。他的唯一作品《道德經》,僅僅五千多字,卻是一部含天覆地,震古灼今的偉大哲學著作,自春秋戰國以來,解老、喻老、釋老、注老著作不下千百種,並被國外翻譯成多種文字,而且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重視。不僅在中國,在東方、在全世界,老子的著作以及老子本人,也越來越受到人們的敬仰。舉個例子,近來,一本新的《道德經》英譯本出版權的拍賣,在美國竟有八家大的出版商為之爭奪,最後被美國的哈潑公司以十三萬美元買下。僅僅五千多字的版權,竟然賣到摺合人民幣一百多萬元,一個字合二百多元人民幣,這在世界上也許是最高記錄了。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統計,全世界出版最多的書是基督教的《聖經》,其次,就是老子的《道德經》。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道德經》是最能代表人類思想發展的、被稱為人類思想里程碑的偉大著作。《道德經》不僅僅是哲學著作,而對政治學、經濟學、倫理學、軍事學、管理學、羅輯學、心理學、養生學、中醫學、環衛學、以及其它自然科學、文學、藝術都有深刻而精闢的論述。老子哲學是我們中華民族主要的精神支柱之一。有人說:「中國文化思想發展史,是以道家思想為哲學基礎的、不斷豐富完善發展的歷史,」所以受到古今中外的極大重視和推崇。每一提到老子我們這位偉大的鄉賢,鹿邑人都有一種親切感、光榮感。從宗教信仰角度來說,鹿邑人絕大多數都不是道教徒,但一遇到天災人禍,兵燹匪患,都在內心默禱「老君爺保佑」,大到水旱戰亂,小到個人的吉凶得失,都把安全的希望寄托在我們這位偉大的鄉賢身上,所以大家關心老子,是崇敬心情的自然流露。
人家為什麼會給我們爭老子,因為老子是道高德崇的千古名哲。簡單地說,他太好了,值得爭。為什麼不爭壞人呢?譬如秦檜、汪精衛,為什麼沒有人爭呢?從這一點說,人家爭也不是壞事,也不能一聽說有人爭就想罵人家,人家爭也是想沾沾光嗎?而且和我們爭老子、爭陳摶也不是從現在才開始,早在明清時代,安徽的亳州、穎州就和我們爭過,他們把老子陳摶說成是安徽人,《亳州志》、《鳳陽府志》都有記載,不過他們沒有爭過去,後來他們不爭了,他們自行糾正了。清光緒三年,《重修安徽通志》卷二百六十《人物誌隱逸》序上說,「今按宋陳摶為亳州真源人,今河南歸德府鹿邑縣地,舊志收入穎州,與老子誤同,茲並削之」,他們承認了錯誤,自行改正,書上也不這樣寫了,從此就不和我們爭了。但這種錯誤的說法還時隱時現地流傳著,如前幾年,亳州的某些人搞過什麼「陳摶千年祭」,還在亳州城南十九里陳營村蓋了一片陳摶廟,有位亳州市的朋友還寫了一篇陳摶里籍在亳州的文章,對此我們做了一些工作,也寫過兩篇文章,一是《陳摶里籍初探》發表在我們的會刊上,內容是表明我們的立場。我們的立場是陳摶先生是鹿邑人,不容置疑。二是《陳摶故里再探》,這是對著四川的。四川大學有位叫胡昭曦的教授,他在四川學報上發表了一萬多字的考證文章,考來考去,證明陳摶先生是四川崇龕人,我們的《再探》一文發表在《中州今古》上,我們提名道姓地說與胡昭曦教授商榷,希望他讀了我們的文章有所表示,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看到他的意見,他可能也不爭了,我們還準備寫《陳摶故里三探》,這是專門對著亳州的,論戰的對象是亳州市寫文章的那位先生,後來在福州會議上我們相識了,他很主動,很和善,吃飯、住宿處處關照著我們,雖然是新相識,關係很好,無話不談,一次我們表明陳摶是是鹿邑人,不是亳州人。我說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有分歧,亳州市的那位先生說:「我們沒有分歧,我那篇文章是奉命之作,不足為憑」。畢了,他不爭了,於是《三探》至今也沒有寫,至於爭老子,現在仍在進行中,不過已經接近尾聲。誰和我們爭老子呢?安徽省渦陽縣,準確的說,渦陽縣的某一些人,公開拋頭露面的是揚光先生。
渦陽是個新縣,始建於1864年(清同治三年),到現在才一百三十多年,他怎麼想起來和我們爭老子呢?一是前面說過,重修的《安徽通志》已經改正了錯誤,承認老子、陳摶都是鹿邑人,把書面的「誤收」,「茲並削之」了,但時隱時現在流傳著。二是我們渦河流域一帶是平原,地上無山,地下無礦,沒什麼資源,但我們這裡是中華民族發祥地的一部分,有著深厚的文化資源,趕上這個改革開放的好年代,許多地方在開發文化資源上還頗有成效,如曲阜開發孔子,鄒縣開發孟子,文化搭台,經貿唱戲,收到了萬商雲集的效果,渦陽縣沒有什麼「子」可以開發,後經人一提,就把目標對準老子了,經誰一提呢?經馬炳文。馬炳文先生是渦陽人,現在台灣,他自己說他是台北中華道教學院的教授,1990年6月,他到鹿邑來過,張景志會長和我陪他參觀過太清宮、老君台。他回台之後來信說:「能來老子誕生地朝拜始祖,一生光榮」。1990年7月28日馬炳文先生又來信說:「……老君台、太清宮之現有建築,年久荒蕪,意欲發起募捐修護,未悉修護費需款若干……復函寄台北市卧龍街274號道教會館轉交弟收」,我們當即給他寫了相應的回信。此後,這位馬先生就以「重建老子故里」的名義開始了募捐活動,在不長的時間裡,竟收到一百多萬美元,錢一多,他生心了,1990年11月17日又來一封信,內容大致說,經他考察、對比,老子生在渦陽的「根據」比鹿邑「還多」,並說「至於擴大,復興聖跡,在渦陽境內者,渦陽父老及海外鄉友擬於明春加以策划進行,在鹿邑境內者欣聞鹿邑父老亦有此舉」等。說明白了就是他募捐的錢要花在渦陽了。一百多萬美元,確實是個大數目,經這位馬先生一提,渦陽的某些人熱起來了,他們公然成立了「重建老子故里委員會」,並以楊光的名義,在1992年一年之內拋出兩篇文章,一是《老子生地考辯》,發表在《阜陽師院學報》上,另一篇《老子生地新證》發表在1992年5月30日的安徽《文化周報》上,並在安徽省的其它宣傳媒介上發消息、造輿論,自吹是:「揭開千古之謎」,硬說「老子故里非渦莫屬」。楊光先生的這兩篇文章儘是一些不值一駁的驢頭不對馬嘴的胡扯八謅,也不怕人家笑話。例如他說老子故里不在鹿邑而在渦陽的最有力的「證據」是「《水經注》上說:苦縣(鹿邑)在渦水之北,老子生地和洞霄宮都在渦河之北,事實上現在的鹿邑縣和洞霄宮都在渦河之南,而渦陽的天靜宮卻在渦河之北,可見天靜宮就是老子的聖地了。」按《水經注》是我國古代有關地理的名著,可信。它是北魏酈道元之作,書中記述的是北魏和北魏以前的地理情況,當時的鹿邑城和太清宮確實在渦河之北。後來,在元代,經亳州太守張柔用人工把繞在鹿邑縣城南的一段淤塞的河道捏直了,渦河從太康流入鹿邑縣西北境,直至亳州,從此鹿邑城、太清宮等就從渦水之北變成現在的渦水之南了。《呂志》對此有詳細的記述,楊光先生連這點歷史常識都沒有,竟然寫什麼《考辯》、《新證》,正象北京的東方哲學研究中心的劉琢玉先生看過楊光的文章之後所說的五個字「開國際玩笑」!不是嗎?老子不僅是我縣的鄉賢,我國古代的先哲,也是世界百位名人之一。少數幾個人,想叫他誕生在哪裡他就得誕生在哪裡,這能辦得了嗎?對此,我們本來要寫文章的逐條駁斥的,後來,為了照顧他們的面子,寫了一些但沒有公開發表。我們想遵照老子所說「為而不爭」去做,通過我們的「為」,達到「不爭而善勝」的目的。但是,海內外許多研究老子的專家學者和道教界的著名人士不願意了,1994年一年之內,我們收到了河南大學歷史系教授李玉潔先生的《老子故里考辯兼駁老子故里渦陽說》、原河南省博物館長韓紹詩先生的《關於老子故里在渦陽論斷質疑》、東南大學物理系教授李士瀓先生的《也談老子誕生地》、亳州市博物館名譽館長、副研究員李燦先生的《厲(賴)鄉考》、河南省社科院研究員崔大華先生的《關於老子故里的問題》、周口地區文化局王繼斌先生的《老子生地不容置疑(老子生地新證)一文讀後》、還有宋平先生的《老子故里在鹿邑而不在他處》、李嵐田先生的《老子故里考》、以及台灣道教界的一些朋友的論述等等。這些文章大都論述旁徵博引,考證翔實,有理有據,溫文敦厚,不僅具有無可辯駁的說服力,而且公正平和,不得不使人心服口服,即使楊光等人看了,也不得不在臉紅心跳、張口結舌的同時,五體投地,心悅誠服,不然楊光先生為什麼近來不「新證 」「考辯」了呢?
前些時,我給安徽省建設廳去了一封信,因為據說渦陽縣竟然以「老子故里」的名義向有關領導申請「歷史名城」的稱號了,為避免造成誤會,鬧出笑話,將來會造成有審批權的 領導機關無法挽回這一尷尬的局面,我向他 們扼要 陳述了 我們的看法,我們的看法概括起來只有兩句話:一、老子的出生地在鹿邑縣,二、老子的出生地不在渦陽縣,分別簡述如下:
鹿邑縣這個地方商代稱「厲」(厲、賴、瀨同義),春秋時稱苦縣,轄厲鄉。戰國和秦代仍之。新莽改苦縣為賴陵。東漢仍稱苦縣。東晉時苦縣改稱父陽。北魏改父陽為谷陽。唐初(公元690年)改谷陽為真源,載初時改稱仙源,神龍時(唐,公元705年)復稱真源。北宋改真源為衛真。從元代至今稱鹿邑,仍轄厲鄉。厲鄉就是現在的太清宮鎮,這是鹿邑縣名沿革的大致情況,鹿邑縣在歷史上曾有一段時間歸毫州管轄,因為有些史料會涉及到鹿邑縣古時的名稱和歸屬,故簡要說明如上。
一、老子出生地在鹿邑縣太清宮鎮的有關資料:
1、司馬遷在《史記》中說:「老子者,楚苦縣厲鄉曲仁里人也」。
2、東漢邊韶《老子銘》說:「老子姓李,字伯陽,楚相縣人也……。相縣虛荒,今屬苦。」
3、酈道元《水經注》中說:「老子,楚相人也。相縣虛荒,今屬苦,故城猶存,在賴鄉之東」。
4、晉《太康地記》說:「苦縣城東有瀨鄉祠,老子所生地也」。
5、《括地誌》說:「苦縣在毫州谷陽縣界,有老子宅及廟。廟中九井尚存,在今亳州真源縣」。
6、《後漢書.桓帝本紀》說:「延熹八年,春正月,遣中常侍左悺之苦縣,祠老子」。同年十一月「使管霸之苦縣,祠老子」。
7、隋,薛道衡作 《老君堂頌》有句云:「賴鄉舊里,渦川遺迹……九井生桐,雙碑碎石」。
8、唐高祖李淵以老子為始祖,以老君廟為祖廟。太宗貞觀六年,敕修太上老君廟於亳州。(即鹿邑縣老君廟)
9、唐高宗乾封元年「二月巳未,次亳州,幸老子廟」。
10、武則天光宅元年,追封老子母為「先天太后」,並於太清宮北,建洞霄官。(舊址猶在,俗稱後宮)
11、唐玄宗李隆基為《道德經》作注,並「御書鐫立道德經注碑」。此碑現在鹿邑太清宮太極殿山門外路南。碑文見光緒版《鹿邑縣誌》。
12、宋代的真宗、徽宗兩位皇帝都親臨鹿邑朝拜老子(見《宋史》)。真宗趙恆在大中祥符七年,還建立了「御制御書並篆額」的「先天太后之贊碑」。該碑現在仍屹立在洞霄宮東南隅,字跡清晰,保存完好。
13、金代的「續修太清宮碑記」,現仍立在太極殿山門外路西。
14、元代的「令旨碑」 、「執照碑」,嵌在太極殿前牆上,清晰完整。
15、元揭溪斯《老君贊碑》在太極殿前,贊文中有「太清宮,老子始生之地也」。
16、《太元太清宮應緣扶教肇玄崇道真君道行碑》,在太清宮西北 ,中有云:「老子生毫,亳太清宮即其處。」
明清以至民國,碑碣更多 ,不再羅列。僅從以上舉例 ,就包括了兩漢、晉、隋、唐、宋、金、元各個時代的史證。從目前流行的通俗辭書上隨手翻翻,就可以看到。
17、《古今圖書集成》鹿邑縣條:「瀨鄉城,在縣東十里與谷陽城相鄰,老子宅也」。
18、《中國名勝詞典》:「太清宮,在河南鹿邑縣東五公里,原為楚國苦縣,道教主老子故里」。
19、《辭源》「老子,春秋時思想家……姓李名耳,楚國苦縣(今河南省鹿邑東)厲鄉曲仁里人」。
20、《中國人名大辭典》390頁:「李耳,周,楚之苦縣人」。
21、《金蓮正宗仙源像傳》:「老子姓李名耳字聃,苦縣瀨鄉曲仁里人也」。
22、《精編二十六史》:「老子者,即太上老君也……降於楚國苦縣瀨鄉曲仁里」。
23、《辭海》2515頁:「老子,即為老聃,春秋戰國時,楚苦縣人」。
24、《中國大百科全書》:「太清宮,道教宮觀,在河南鹿邑縣城東,其地名苦縣厲鄉曲仁里」。
25.《宗教詞典》:「老子,楚國苦縣(今河南鹿邑東)厲鄉曲仁里人」。
26.《道德經百喻經俗釋》:「李聃名耳,春秋時楚國苦縣厲鄉曲仁里人(今河南鹿邑縣)」。
27.在太清宮太極殿前有古柏兩株,經鑒定,系唐代所植。
28.在太極殿西有賴鄉溝和「老子出生地」石碑。
29.鹿邑城內有「老君台」,也稱「升仙台」,高約十米,頂端廣約七百米,有山門、大殿、配殿,大殿中有老子塑像,殿周圍有唐代松柏七株,唐天寶年以前所建。
30.老君台前有牌坊和兩塊古碑,一是「老子故里」碑,一是「孔子問禮處」碑。
以上是老子出生地在鹿邑縣太清宮鎮的部分資料舉例。下面是我們第二句話的幾點說明:
二、老子出生地不在渦陽縣。
1.渦陽縣有過「天靜宮」,但不是「太清宮」,也不是什麼「中太清宮」。渦陽人有錢修廟,重修天靜宮,那是渦陽人的事。但是,重修有個原則,即「修舊如舊」,起碼在名稱上是如此。重修「天靜宮」仍應叫做「天靜宮」,不應叫做「太清宮」,要叫太清宮也可以,那應叫新建太清宮,而不是重修了。
2.說天靜宮是老子所生之地,以前就有過。《大明一統志》說過:「天靜宮在亳州東一百二十里,老子所生之地也,後人建宮以尊奉之」;《太清一統志.穎州府》說的更具體:「天靜宮在亳州東一百二十里福安鎮……相傳老子生於此」。僅此兩說,即使是「相傳」吧,也可作為渦陽說的歷史根據了,可惜這樣的說法是錯誤的,很早以前就由安徽省自已改正了,重修安徽省志時就明文改正。《重修安徽省通志》卷260頁中有兩段記載:
①陳摶為亳州真源人,今河南歸德府鹿邑縣地,舊志收入穎州,與老子誤同,茲並削之。
②「太清宮在毫州西四十五里,老子所妊之地,基地猶存」。
我們很佩服《重修安徽省通志》這種知錯即改的態度。您看,他們發現把老子和陳摶誤收到安徽省了,就「茲並削之」,即一齊刪掉,不再寫進安徽通志里了。不僅如此,還指明老子所妊之地(即出生地)在亳州西四十五里的太清宮,而且指出「基地猶存」。雖然這是前人作的,僅此一點,就堪稱為「秉筆直書」。比現在的某些極少數人要公正的多了。當然,現在的絕大多數人也是很公正的,僅我們收到的論證老子出生地在鹿邑而不在渦陽的論文,就有許多篇。還有當代的研究《老子》的專家學者,如張岱年、任繼愈、胡孚深諸教授也都明白表示:老子的出生地在河南省鹿邑縣。研究老莊哲學的專家陳鼓應教授說的更乾脆,他說:「不承認老子是鹿邑人,那是外行」!還有我們的鄰縣亳州市的說法更為具體。以前的《亳州志》說:「太清宮在(毫州)城西四十五里,今屬鹿邑,老子所生之地。」現在的《亳州志》怎麼說呢?1991年「新華社合肥五月十日電」,報道亳州決定舉行世界老子學術研討會的消息稱:「生於二千五百多年前的老子,又稱老聃……其家鄉在與亳州市毗鄰的今河南省鹿邑縣」,這是多麼明白、具體的說明呀,這還用「考辯」嗎?
3.說渦陽是老子故里,還有一個所謂「證據」,就是元代翰林張起岩撰文的「天靜宮興造碑」。張起岩在碑文的第二段說「……天靜宮道士牛志春,涉河而來,致提點劉道廣之詞日:『天靜宮,老子所生之地也』。我師徒經營三紀,視他所為雄麗,惟是文諸石以紀其成者尚缺,敢請志之。志春,余華不注里人,跋涉千里者再,嘉其勤,不容辭」。這一段話意思很明白,張起岩作這通碑記是人情難卻,無法推辭。一者,道士牛志春與張起岩同是華不注里(今山東濟南一帶)人,鄉里情深。二者,牛志春兩次千里跋涉,求張起岩作記,盛情難卻。至於指天靜宮為「老君所生之地」,張起岩直說是道士牛志春轉述天靜宮提點劉道廣的話,而張起岩只是轉述而已。「蓋天靜宮作為老子所誕之地,於文獻無據,只有時人劉道廣一語,何以服天下?作偽之跡,可謂昭然」。(見《老學新探》449頁)
4.說渦陽是老子故里的還是楊光,方庄、李谷鳴三位先生,他們都提出過一個最「有力」的「證據」,證明子出生地在渦陽而不在鹿邑。那就是鹿邑的太清宮在渦河南岸,而《水經注》上說太清宮在渦河北面與《水經注》上說的「渦水處其陽」不符,因此就斷言「老子生地非渦陽莫屬」。可惜這三位先生都不知道渦河改道這一事實。據史志記載:「渦水故道自經黃河衝決,谷岸變遷,惟城東二十里處尚循故道,……以至相城南者淤塞已久,非復舊跡。至元初,張柔守亳州,於今城北四里,開東西直河,上下通渦,以便饋餉……逕洞霄宮北」。原來的太清官在渦河北岸,經張柔開東西直河,把河道北移四里,太清宮就自然座落在渦河南岸了,楊、方、李三先生只要翻一翻志書,就能一目了然。如果查一查譚其驤主編的《中國歷史地圖集》就可更直觀地看出元代以前,渦河流經太清宮之南,與《水經注》所說的「渦水處其陽」完全吻合;元代以後,渦水就由太清宮北面東入亳州了。所以,他三人的最「有力的根據」,實際上是缺乏常識而又不認真「考辨」的錯誤論斷,是不值一駁的。
5、楊、方、李三先生都提到過的又一個「力證」,是說天靜宮東面二公里處有一座「尹喜墓」,俗稱「尹孤堆」。楊先生說,這是「尹喜不忘師恩,後遂來到老子故里定居,死後即葬於此」。李先生說:「尹喜懷念師恩,晚年到了老子故里定居,死後即葬於此」。方先生說:「不是不忘師恩」,而是「可能受到老聃之託,回到老子故里,死後葬於此」。這三位先生分別提出的這一「力證」的根據是什麼?沒有。不僅文史資料上沒有,連個「相傳」、「據傳」的說法也沒有。只有一個「尹孤堆」,這是望物生義的揣測之辭。我們這一帶,即渦河流域,古代遺留下來的孤堆太多了,「張孤堆」、「李孤堆」、「龜孤堆」、「寶孤堆」等等,大多屬於漢墓,無史可查,「尹孤堆」就是「尹孤堆」,不是什麼「尹喜墓」。因為尹喜墓在陝西的樓觀台,和老子墓相距很近,墓前有碑為證。您能去看一看,就知道楊、方、李三先生所提出的「力證」只是想當然的瞎編而已。
6、為了證明渦陽縣是老子的出生地,渦陽公布了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的《考古小結》。這個《小結》說明了什麼呢?
《小結》是1992年21日,由劉觀民、邵望平兩位研究員所作的考察結論。這應該說是現代的權威結論,內容共分三條,第一條首先說明他們是應渦陽之邀,來對境內古遺址,特別是天靜宮遺址進行考察的。接著說明了考察的情況。一百多字的說明連一個有關老子故里的字樣都沒有。這說明劉,邵二研究員的態度是正確的、負責的,沒有就是沒有,無任何牽強附會之說。第二條說:「漢晉以來的史籍碑刻資料」如何如何,「史籍碑刻」是現成的資料,用不著到現場考察。第三條是建議。這個小結只說明一個問題:天靜宮遺址與老子生地無任何關係,僅僅如此罷了。
7、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考古發掘工作小結》,這是渦陽縣發表的又一個考證文件。
以楊立新等五位安徽省考古研究所的人員,配合渦陽縣文管所及籌委會五位同志,還有三位文化局長「並肩工作」,加上公安局、閘北鎮和鄭店村民工的大力支持,歷時五十八天,揭露面積3700平方米。這次大規模發掘考古工作的四、五千字的《工作小結》,又說明了什麼呢?只是說明天靜宮一帶過去確實有過許多建築,僅此而已,隻字未提有關老子出生地的任何證據。雖然《小結》也提到「自漢晉以來,這裡就有建築活動,與老子建祠的年代大體吻合」和「『敕撰』、『混元降口』字碑刻銘文,反映了古代天靜宮曾在全國道觀中,居於重要的地位」的字樣。那麼,僅此兩點,就能證明這裡是老子出生地嗎?果如此,「與有關老子建祠的記載年代大體吻合」的建築物可就多了,「在全國道觀中居於重要地位」的道觀也多了,符合這兩個條件的就是老子出生地,那麼,老子出生地就數不勝數了,事實能會如此嗎?還有一句考古工作者不應該說的話,就是在「價值與意義」第三段中的「眾所周知,天靜宮遺址是中國偉大思想家老子出生地」等等,是「從所周知」嗎?眾所周知的老子出生地,在河南鹿邑縣。渦陽說,他們發現天靜宮為老子生地是「揭開千古之謎」,是眾所不知的「新發現」和 「新證」,《小結》說「眾所周知」不就言之無據了嗎?不過,我們對安徽省考古研究所的同志們還是較為讚賞的。一是他們在嚴寒的冬天,連續工作近兩個月,實則辛苦;二是《小結》始終說的是「天靜宮」,這比渦陽某些人硬說天靜宮是什麼「中太清宮」客觀多了;三是沒有發掘出與老子生地有關的證據,就一字未寫,這比有些人的牽強附會、胡編亂造好多了。有一句話,我們和這個《小結》是一致的,雖然《小結》沒有直接也不願直接說出來,那就是通過發掘考證,沒有一件東西能證明渦陽縣、天靜宮是老子的出生地。
老子出生地在渦陽地的說法,根本無據可查。僅用一些神話、傳說、據傳和牽強附會的杜撰,是無法站住腳的,至多只會在歷史上留下一段笑柄。
事實勝於雄辯!現在,安徽省的態度改變了,老子不是安徽的名人了,自然也就不是渦陽縣的名人了,所以開始我說的渦陽與我們爭老子之事,已接近尾聲了。
上面說過了,我們是「為而不爭」,以期達到「不爭而善勝」的目的。我們有哪些作「為」了呢?我們要把有關老子的事情辦好,這就是我們的「為」。近年來,在縣委、縣政府的大力支持下,舉辦了三次較大規模的紀念會,省、地領導於友先、王明義等都親臨大會。94年舉行了國際性會議,日本的、韓國的澳大利亞的、台灣的朋友參加大會,連中外馳名的老學專家陳鼓應教授和80多歲的老專家吉林大學教授張松如先生都親臨我們的大會,陳鼓應先生還為我們主持了一場大會學術交流。我們出版了論文集《老子故里話老子》一、二、三集,後來又陸續出版了四至十一集.我們重建了眾妙之門牌坊,新建了陳亭,還有老子紀念塔已初步建成,陳摶公園的工程、太清宮、老君台,文物景點的開發建設正在進行中.2002年太清宮、老君台被批准為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01年11月11日,老子紀念郵票首發式在鹿邑隆重舉行;2004年9月由中國道教協會籌拍的《道祖老子》電視系列片在鹿邑舉行開機儀式,時任全國政協常委、中國道教協會會長的閔智廷先生親臨鹿邑參加活動;2005年1月原國務院總理、人大常委會委員長李鵬為老子故里鹿邑親筆題詞.我們還應邀參加了安陽的、福州的、連雲港的、孟縣的、蘇州的有關學術會議,寫了有關《道德經》研究的文章,出版了《老學新探》、《鹿邑歷史名勝》、《老子考索》、《道德經刻譯》、《老子傳》、《老子傳說》等十來本專著。還拍攝了《睡仙陳摶》、《李氏春秋》等電視劇。廣交了除西藏以外,包括台灣省在內的廣大老學專家,還有美國、澳大利亞、日本、韓國等國家和地區的專家學者和我們建立了聯繫,有的還擔任了我們學會的名譽職務,弘揚了老學文化,擴大了影響,提高了鹿邑縣的知名度.
我們要辦的事情還多得很吶!我們要「為」,就是要有所作為,只要我們把應做的事情辦好了,我們的「老君爺」是任何別的地方的人也爭不走的,永遠也爭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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