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藝術 | 普世佳音
孔子是中國歷史上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對中華文明的發展具有長遠影響,他的言論都記載在《論語》中。他曾說過「朝聞道夕死可矣」,很多人認為孔子所追尋的道,就是聖經中啟示的道,但事實果真如此嗎?一起來看看孔子的思想源流,再放置在聖經的框架下,可以看出某些本質的差別。
道不同不相為謀
縱觀《論語》,「子曰」的一個重要核心在於——君子所求,不外於「安身立命」。
「安身立命」一語雖然不出自《論語》,但確實是孔子的核心思想。從「安身立命」的角度看孔子,可以為儒家文化的世俗精神找到初始原因。這裡不妨逐一來看:
「安」——《論語·陽貨》中記載,孔子對他的弟子宰我發問:「於女安乎?」他強調的就是心安。宰我是孔子不待見的一個學生,夫子從來不喜歡這個巧言令色的宰我,他偏愛的是木訥寡言的顏回。宰我曾請教老師:「父母死了守孝三年是否太長了?」孔子很不高興地反問:「這個時候,你若吃美食,穿錦衣,心裡安不安呢?」宰我說:「安。」孔子回答他:「你若心安,那你就去做吧!」宰我走後,孔子生氣地說:「宰我真是個沒良心的東西哪!」 孔子這裡所講的「安」,指的就是精神的安頓,心靈的平安,感情的滿足。這可以說是儒家講安身立命之道的起點。
「身」——《論語·學而》記載,「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意思是說,一個人應當一天三次反省自己:替別人謀劃是否忠心?跟朋友相處是否有信?學了道理是否應用?這段話中的「身」,指的是人的行為踐履,是進一步將「安」所代表精神安頓與生活實踐聯繫在一起。
「立」——孔子在「三十而立」中提到了「立」,強調的是當一個人到了三十歲的時候,應當已經確立了他人生的價值取向。
「命」——孔子說:「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他所提到的「命」,指的是人的天命,是君子應有的使命感。
從上述孔子論「安、身、立、命」的言論來看,可知孔子的全部追求,其實都是關於如何在這個世界上可以自我成全。對孔子而言,雖然他也不斷地談論「天道」「天命」,但「天」在他的觀念,從來都是虛化的存在,沒有位格,沒有權柄,沒有作為。「天」,本質地說是孔子對社會力的一種傳統表述,所謂「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罷了。因此,儒家從不離人言天(天在人心),也不離天言人(人為天心),儒家的終極追求「天人合一」,是為著世界著想的,是立足於此岸的。
看清這一點,就會明白,孔子所求「朝聞道」中的「道」,與耶穌「道成肉身」的「道」,實在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啊!
孔子一生,汲汲於社會秩序的重建,人際關係是他最為看重的,無論孔子教導弟子的言論,還是孔子周遊列國的政治努力,概而論之就是:「體貼世上的事情」。
主耶穌傳講的是天國之道,人與上帝的關係是他最關切的,主耶穌呼召人跟隨他,是要他們歸信他,接受福音。他的核心教導是讓人顧念天上的事情,努力進天國,並賜福給這樣的人「永生」。主耶穌並未直接干預世俗社會的秩序;也未乾預當時的政治制度。他要門徒做的是,「遵行差我來者的旨意,做成他的工」。
他所說的他不明白
「朝聞道,夕死可矣」。這確實是孔夫子的自白,是他生命追求的宣言。然而,人所謂追求真理的志願與態度的真誠,就能保證他成為主耶穌的信徒嗎?
當主耶穌在世上的時候,「有許多人看見他所行的神跡,就信了他的名。」但耶穌卻不相信這些人的對他的信,「因為他知道萬人,也用不著誰見證人怎樣;因他知道人心裡所存的」——這就是關鍵!
「你們的心如何,你們不知道。」 這是耶穌在責備約翰、雅各時說的話,這兩個門徒曾要求耶穌降天火燒滅一個撒瑪利亞的村莊,因為那裡的人不接待耶穌。主耶穌告訴約翰和雅各,他們在說著自己不明白的話。
彼得也是這樣,當年彼得並不曉得自己在關鍵的時刻會否認主,他說:「你是基督,永生上帝的兒子!」主耶穌聽彼得講過之後,卻告訴彼得「這乃是我在天上的父指示你的」。主耶穌一方面接納彼得的宣告,另一方面也向彼得明確表示,說出這話不是靠彼得自己的理解和能力,而是上帝賜給彼得這樣的話語。
此後,雖然彼得一再表示他願意跟隨主,他說:「主啊,你有永生之道,我還跟信從誰呢?」他對主耶穌說:「我們已經信了。」(約翰福音6:69上)最後,他向主耶穌信誓旦旦地保證:「我就是必須和你同死,也總不能不認你。」主耶穌卻沒有接受彼得的表白,而是對他說「就在今夜,你要三次不認我」。主耶穌是明明白白告訴彼得:你所說的,你不知道。
陷在罪中的世人,同時也是愚昧、昏聵、不認識自己的人!主耶穌所要拯救的,正是這樣的人,因此,在十字架上,他為這樣的人向天父代求:「主啊,赦免他們吧,因為他們所做的,他們不曉得。」
世人是這樣暗昧不明,約翰、雅各、彼得、保羅……都曾說著自己所不意識的話,做著自己不明白的事,孔子何能例外?孔子自以為,「朝聞道,夕死可矣」,這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自許啊。事實可能恰恰相反,即:當他不認識道的時候,他嚮往道;當道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抵擋道。
另一方面,因著人固有的罪性,人天然地是上帝的仇敵,人本能地對抗福音。正如約翰福音所描述的:「光照在黑暗裡,黑暗卻不接受光。」「他在世界,世界也是藉著他造的,世界卻不認識他。他到自己的地方來,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在主耶穌風塵僕僕所奔走的巴勒斯坦地區,最強烈牴觸他的,不是別人,恰恰是耶路撒冷的祭司集團、猶太人公會、最強調信仰的法利賽人……
在上帝看來,不但人找不到真理,即使將真理賜給他們,認識真理的能力,也不來自人自己,而須靠上帝的啟示。因此路加福音記載了主耶穌在以馬忤斯路上教導兩門徒,「開他們的心竅,使他們能明白聖經」;約翰福音也記載了主耶穌教導猶太拉比尼哥底母明白摩西在曠野舉蛇的喻意。正是主耶穌親自的教導,人才懂得了上帝的聖言。
有病的人需要醫生
在「登山寶訓」中,主耶穌所要就是這樣的人:完全地、誠實地、自覺地、嚴肅地承認自己Nothing的人。
八福中的這第一福是非常深刻的。當人出於對自己「一無所誇,一無所有,一無所恃」景況的瞭解,而承認自己不良、不善、不能、不配時,就是人真正認識自己本質的時候,也是預備接受主基督救恩的最好時候。這時,真誠尋求主的人,恩典就會臨到他,他就「有福了」。信主蒙恩的第一步,是謙卑下來,認自己的罪,看到自己的全然失敗,並清醒地認識到靠自己沒有出路,只有單單仰望主。
主耶穌洞察人心,深知人性。並且,主耶穌也願人明白自己的真實處境。
如何看待人性?這是一個根本的問題。聖經真理對人性的認識是至為深刻的:「世人都犯了罪」,「世人因自己的行為是惡的,不愛光,倒愛黑暗」, 耶穌道成肉身,就是「要將自己的百姓從罪惡裡救出來」。這是聖經最清楚無誤的真理。
在各種宗教學說對人性的解釋中,孔子所代表的儒家學派給出了最樂觀的回答,他們相信「人性善」。《論語》雖然中並無「人性善」這樣的直接表述,但孔子「性相近,習相遠也」(《論語·八佾》)等話語,都表達了這樣的意思。孔子所倡導的「仁」「義」「 禮」「 智」「忠」「恕」「樂」「信」……背後的哲學觀都是以人性善為基礎的。因此,儘管儒家的「性善論」一說起於孟子,但思想源頭顯然出自孔子。孔子以為人生下來,本性是相差不多的,只是因為社會上有惡,導致人變壞(即「習相遠」也),是後天不同的習俗環境令人有所改變。
中國文化缺乏邏輯實證精神,因此孔子並不論證為什麼人性是善的,也不追究若人性是善的,那人性之中所存的惡是從哪兒來的問題。他只是樂觀地相信人本是善的,因此,仁啊、禮啊、忠啊、義啊都天然地存在於人性之中,只要發揚這些美德就可以。
我以為孔子孟子持性善觀是很需要勇氣的。在當時「禮崩樂壞」、兼併掠奪、戰爭頻仍、生靈塗炭的時代,堅信「人性善」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
年逾七十的孔夫子,雖終生求道,但終究與真理擦肩而過了。主耶穌說︰「健康的人不需要醫生,有病的人才需要;我來不是要召義人,而是要召罪人。」(《馬可福音》2︰17)不感覺心靈空虛的孔子,自然與主耶穌無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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