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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溫經典】許 淇:讓詩歌長出翅膀

讓詩歌長出翅膀

許一淇[內蒙古]

有時候讓我們回到古典吧!在晴朗的天空下,平靜的港灣休憩我們的靈魂!當那些弄虛作假的詩把我們弄得昏頭漲腦的時候,我們需要普希金的紀念冊、萊蒙托夫的雲帆、雪萊的西風、濟慈的夜鶯……

當浪漫主義風靡歐洲,現代散文詩尚未誕生。到19世紀30年代,法國貝特朗集中寫了一本散文詩集《夜間的卡斯帕爾》,之後的波德萊爾,正式亮出「小散文詩」這一文學體裁的牌子。然而,即使古典的浪漫詩人的作品,或偏於散文或偏於詩,這種自由的、無韻的散文化的詩,早就存在著了。在德國浪漫主義詩人海涅的詩集中,我們找到唯一的這一首散文詩《頌歌》,便是佐證。

「我是劍!我是火!」是號角,是召喚;如同高爾基的《海燕》,可以朗誦,可以歌唱。海涅的大多數詩篇都已經編成了歌曲,有的甚至成為家弦戶誦的民歌,有的被譜成200多種不同的曲調的歌,總數在5000首以上。世界上有哪位詩人能夠這樣地深入人心、歷久不衰呢?

就因為海涅是劍、是火,便自然有敵人詛咒他,至今仍爭議不休。高深的貴族化的藝術家認為他是通俗詩人,認為他淺顯直露,「指稱他的散文是陳腐的,他的詩是雕琢的」。法國唯美詩人戈蒂耶卻說:「一般俗漢都在設法抽掉那建築在海涅墳墓上的金字塔的石塊。」但那是徒勞的。

我少年時是喜歡海涅的,把他的詩歌集和泰戈爾的散文詩放在一起,在手邊,當心中無著落,感到莫名的憂傷之時,便抽出它來翻閱。那一首:「心啊,我的心,不要不安,/你要忍受命運的打擊。/冬天奪去的你的一切,/新的春天會把它歸還。」好像真有希望降臨似的,我的心感到溫馨的慰藉。還有那首著名的《羅雷萊》,簡直可以抱著吉他唱出:「不知是什麼道理,/我是這樣的憂傷;/一個古老的童話,/總使我不能遺忘。」(錢春琦譯)正如丹麥理論家勃蘭兌斯所說:「海涅有使自己的讀者成為自己的密友的特色。」一下子距離消失了,他的真情通過簡潔優美的語言率直地打動讀者,使人人都能成為他的密友。

海涅作為散文家寫的政論其實不足道,他首先是一位大詩人。他生前出版了三部詩集:《詩歌集》《新詩集》《羅曼采羅》;兩部長詩:《阿塔·特洛爾》和《德國,一個冬天的童話》。

附:

頌一歌

海一涅[德國]

我是劍!我是火焰!

在黑暗中我照耀著,戰鬥打響了,我沖在最前面。

周圍躺著戰友們,但畢竟我們贏得了勝利。雖然我們贏得了勝利,但畢竟周圍躺著戰友們的屍體。

凱旋的喜悅和喪亡的悲痛交織在一起,不論是歡,不論是悲,我們都來不及,時間到了,軍號響了,新的生死搏鬥

又開始了!

我是劍!我是火焰!

(阿明譯)

【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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