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洲人
遼寧省滿族企業家協會秘書長霍尼克著
引言
在我拜訪葫蘆島満聯時得知：中國著名企業家葵花藥業集團董事長、哈爾濱市滿聯關彥斌會長，在面對族胞時說過的一句內涵深邃的話：「你是誰，我是誰，我們為什麼總是走到一起……」關會長的這句話，令我思慮良久。是啊！在全民都在追名逐利的當下，是什麼在牽繫著我們如此這般，且絲縷不斷呢。
在我看來，這一定是潛隱在每個滿洲後裔骨血深處共有的一種原質。這種原質的外延表象是民族本性和特質。
那麼，什麼是滿洲這個族群的本性，有別於其他族群的特質又是什麼？這是下面筆者要論述的問題。為一個古老而又龐大的族群提煉出民族共性，再探究有別於其他民族的特質，並給出相對準確的答案，絕非易事。藉此，我以拙筆拋磚引玉，寄希望引起國內外專家學者，在研究滿洲人現象的同時（如：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建立過多少次政、創建多民族國家和多元文化，以及出現120餘年的康乾盛世等等），將目光轉入推動這些現象背後的巨大力量。
滿洲人
在研究人類族群發展史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一個族群的本性的形成，是族群的生存環境、生產方式、社會結構，乃至遷徙等，與極其漫長的時間相互磨練與沉澱的結果。一個族群共有的本性一經形成便潛隱在族人的骨血里，形成一種生命之元素，短時間是無法改變的。
滿洲人屬阿爾泰語系的東北亞通古斯人種。先民最早活動在今俄羅斯境內的貝加爾湖一帶，是一個擁有7000餘年歷史與文化的古老民族。有文字記載，先民可上溯至中原政權的舜、夏、商周時期的肅慎人，漢至兩晉時期的挹婁人，北魏時期的勿吉人，隋唐時期的靺鞨人，北宋至明時期的女真人，後金、大清時期的滿洲人，以及民國時期的滿洲人和旗人，49年以後的滿族人。
滿洲人和人類其他族群一樣，為了生存先人們要不斷的和惡劣自然環境進行抗爭與磨合，不斷的尋求生產方式和不斷的遷徙，經過漫長的磨練與沉澱漸漸形成了族群的本性。由於滿洲先人所處的生存自然環境，生產方式，生存條件不同於其他族群，因此他的民族本性、特質自然有別於其他族群。那麼，滿洲人是一個怎樣的民族哪？以筆者之見大體可歸納為：一個富於團結凝聚力極強的族群；一個開拓進取永不服輸的族群；一個心胸開闊樂觀的族群；一個勇敢、剽悍而又睿智的族群；一個對生命充滿信心頑強的族群。
在筆者看來，如同農耕民族般離群索居，「二畝地，一頭牛孩子老婆熱炕頭，和雞犬不聞，老死不相往來」安閑似的生活方式，對於滿洲族群來講是不可想像的。滿洲族群最大特點無論是生產、生活、遷徙、寶安等，凡事皆集體行動。這一特點，勢必要形成個體依賴家族，家族依賴群體，群體依賴部落。反之處於滿族先人的時代，個體離開群體難以存活，故而群體概念對於他們來講再重要不過；在他們依賴群體的同時，自然怕失去這個群體；那麼人人極力維護這個群體的存在就不難理解。於是便形成了這個族群緊緊擁抱在一起的族群本性，也是有別其他族群的特質。這一本性直至大清入主中原很久，中原人仍舊發出「滿人過萬天下無敵」的慨嘆。
自古，滿洲先民生息繁衍在白山黑水，以及貝加爾湖以東，庫頁島以西的大片土地上。她們「不識稼薔」以漁獵游牧為生。圍獵（也稱打圍）是滿洲先人第一生產方式。「圍」就是多人的、協調的、生死與共的行動。江河上的鑿冰捕魚亦如此，更是需要集體的力量。還有滿洲女人進深山老林去採集（山菜、蘑菇、山果等），或男人「放山」（挖人蔘）他們總是要結伴而行。再有滿洲先人，艱難跋涉從貝加爾湖群體遷徙到黑龍江流域。試想，這樣的民族的個體怎能不依賴群體；又怎能不去維護群體的利益；可以說「窩裡斗，勾心鬥角」不屬於這個民族！這一人類最優秀的族群特質，從滿洲先人以血緣關係所建立起來的軍事武裝，到部落間的軍事集團；從他們民族內部的兼并、仇殺；到同仇敵愾迎戰他們共同的敵人；從明末太祖努爾哈赤異常順利的完成民族統一大業（絕大部分都是歸順的），到後來的鏖戰遼西，以致逐鹿中原，無一不將這個民族的富於凝聚的本性，演繹得淋漓盡致。以筆者之見，這便是推動這個民族始終向前背後的巨大力量。
像西南少數民族那樣，縱然攏起篝火，唱起山歌，歌唱愛情，歌頌豐收，便十分滿足的民族，這顯然不是滿洲人的本性。滿洲先人絕少安於現狀，是一個開拓進取的族群。生存環境要求他們，總是不斷的追逐一個又一個目標，內心充滿太多擴張，這或許就是遊獵民族的本性。較之春耕、夏墒、秋收、冬藏要重複幾千年的農耕民族來說，怕是大相徑庭。從先人們的不斷遷徙可見一斑。他們從自然環境寒冷而又惡劣的貝加爾湖一帶，一路南遷來到相對溫暖、富饒的黑龍江流域。可這依舊滿足不了先人慾望，他們又帥部繼續朝氣候更加宜人的南方遷徙。先人們為了追逐文明，他們不惜從吉林腹地、和長白山脈逐漸向漢人居地靠攏，獲得了更先進的生產力。然而，這一切仍舊沒有阻擋住先人頑強的腳步。他們踏過遼瀋，越過山海關，走入中原……這便是滿洲進取的祖先（當代眾多的滿族企業家何嘗不是如此）。
再如：開拓進取這一族群本性，從太祖努爾哈赤幾度遷都便可佐證。1616年，太祖完成民族統一大業，定都赫圖阿拉建立「後金」政權。不久為了追求新的目標（取遼東），太祖下諭：遷都「界蕃」。界蕃城尚未完工，太祖又揮師攻進遼東重鎮——遼陽，帥部眾及屬眷遷都遼陽。誰想到東京城（遼陽都）仍在施工中，他再次頒布諭旨「遷都瀋陽（盛京）」，之後便有了鏖戰遼西，劍指中原。僅從遷都這件事上，不難體會到太祖努爾哈赤目標是明確的，就像獵人一樣咬住目標不放。入關後，滿洲先人團結漢人，撫喻蒙古，懷柔西域，兵進西藏、振興黃教，改土歸流，收復台灣，一舉將中華版圖從明朝的300多萬平方公里，擴大至1300多平方公里，同時為中華民族創建一個多民族國家。
滿洲先人，在與生存環境抗爭磨合的同時，也錘鍊了族群心胸開闊樂觀特有的本性，這一民族本性傳承至今仍在影響著我們。
滿洲先人，長年累月攀緣於蒼茫的群山之巔，和煙波浩渺的江河之上，他們和蒙古牧民一樣，終日面對一望無際的草原，心胸怎能不博大開闊呢。這一族群之風早已被後來的歷史踐行所印證。
如：後金、大清對待從明撫順守將李永芳開始，到明廷經略洪承疇諸多降將，無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狹隘民族觀，視其為「骨胄」兄弟（後李永芳成大清的額駙）。入關後，滿洲先人心胸十分坦蕩的去為大明朝修史，甚至不惜去謳歌那些滿洲人的死敵——抗清英雄，更有甚者為大清死敵袁崇煥等人修造祠堂加以供奉。據載康熙六次謁明孝陵並行三拜九叩大禮，可見我們的祖先心胸之博大！
歷史上中原政權，將「非我族類」的北方游牧、狩獵民族視為大敵；一直像個愚蠢的農夫，無休止地修築長城達數千年。康熙大帝曾站在長城上說：「朕腳下這物，百無一用」。然後，他一手懷抱漢人，另一隻手緊緊抱著蒙古人，甚至將所有民族均攬在懷裡，稱「四海皆兄弟，共享天下太平」（承德外八廟可佐證）
再有，遊獵的滿洲先人從骨子裡就少有狹隘的民族觀，以大家族多元化為主導。歷史上的滿洲先人，曾幾度入主中原建立政權。他們未像所有殖民者那樣，將本民族文化強加給其他民族。如；當下印度街頭的流浪漢和乞丐，均講一口流利的英語，而本土「犍陀羅：語早已無了蹤跡。而滿洲先人卻敞開胸襟，擁抱中原文化，不惜丟掉本民族語言。曾聽閻崇年老師講過，漢人歷史上總是後代焚燒前朝宮殿的事情，而滿洲先人卻堂而皇之住進前朝的紫禁城。
還有，世界各地無一不發生原住人（土著人）與外來移民的摩擦、爭鬥或兵戎相見。而這類事獨未發生在滿洲人的祖先身上。誠言，東北是以滿洲為主的「土著民族」而現在外來移民已佔絕大多數。古往今來在這塊土地上從未上演過「土移」爭鬥。而滿洲先人，面對外來移民總是像兄弟一樣伸出援手，教其如何生產、如何禦寒等。（筆者為此寫下長篇小說《娃嚕嫂》）可見滿洲這個民族的胸懷之博大。
來源於東北亞深山老林的滿洲先人的勇敢與智慧已是定論，因為狩獵民族崇尚叢林法則「強健的肌肉和鋒利的牙齒」缺之則無法生存。尚武的滿洲先人以「馬革裹屍」戎馬為天職。「醉卧疆場君莫笑,古人征戰幾人回」翻開滿洲人家的歷史，誰家沒有為保衛部落，保衛國家而捐軀的，這是世界上少有群體以軍人為生涯的民族！因此，滿洲先人從來就沒有懦夫（據載，八旗將士要麼戰死，要麼自殺，決不能當俘虜）。
中華民族民族英雄，當屬滿洲八旗兵。八旗將士無數次浴血奮戰抗擊外來入侵者。從第一次與外敵沙皇俄國在「雅克薩戰役」英勇奮戰的八旗勇士。再去查查鴉片戰爭八旗將士，是如何從廣州虎丘炮台，到福建，再到鎮江，最後到天津大沽口炮台，八旗將士是如何英勇奮戰，如何戰到最後一人而流盡最後一滴血，壯烈的為國捐軀的吧！
雖身居「深山老林」，為原始部落蠻荒之族群，但滿洲先人絕不缺少智慧，反映在政治、軍事、生產、生活中無不如此。如：我們耳熟能詳的「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以至遼瀋戰役林彪運用運用自如的「圍點打援」這些軍事思想及戰術，先行者是滿洲人的祖先。史載「莎爾滸」一戰，努爾哈赤以少勝多，就是採用了「不管他幾路來，我只一路取」的戰術而大破明軍。再如松錦之役「圍困錦州，打寧遠援軍」。還有利用反間計除掉勁敵袁崇煥等等。
另外，小到後金名將阿濟格、多爾袞、多鐸大都在十三、四歲時便為旗主，大到皇太極十四、五歲就掌管努爾哈赤整個家政，再大到後來到皇太極的文治武功，以及多爾袞的運籌帷幄，以至最後管理偌大個多民族國家（康乾盛世）這無不彰顯著滿洲先人的聰慧過人。
「春花秋月，小橋流水，抑或「十里桃花園，一步一酒樓」等，這樣詩情畫意般的生活場景不屬於滿洲先人，而伴隨他們的是東北亞惡劣的氣候、兇險的生存環境，（據載，最早滿洲先人居如窖在底下，後來房子一半在地下（地窨子），再後來他們懂得禦寒房子才建到地面上。）和粗野兇殘似的生產方式，這無一不在錘鍊著這個族群的自信與頑強。伴隨無休止的遷徙，無休止的仇殺、火拚，以致飽受無休止的外來侵擾和打擊，這個族群依舊頑強地存續下來，且生機勃勃。
經受過太多部族災難的滿洲先人未像鮮卑、党項、契丹、犬戎，扶余等民族那樣衰亡。就建州部落而言，曾無數次慘遭明廷滅頂的打擊，小的忽略不計，大的就有：史稱「斡木河之變」部族死傷慘重。還有發生在成化三年（1467），史稱「丁亥之役」。據《平夷賦有序》記載：「一夷而見逃，剖其心碎其腦，粉其骨而塗其膏......殺其人，豬其宅而杜其穴。」許多建州女真人，進行「犁庭掃穴」似的打擊，使之「十室九空」。只有逃進深山老林藏匿方存活。
再有史稱「古勒城之役」明軍將房屋幾近燒絕， 同時將城內女真人肆意屠城。「誘城內出，男婦老幼盡屠之。」雖如此，這個部族卻頑強地存活下來，不久便發生努爾哈赤舉兵之事。
此外，滿洲先人於公元698年創建了渤海國鼎盛二百餘年，後被契丹人（遼國）所滅。契丹人對滿族先人大勢催剿，同時強行將其遷入他地，又強令其併入漢族、高句麗等其他民族，使其人口銳減民族陷入谷底。粟末靺鞨余部返回黑龍江流域，與該地先人匯合就是後來的女真人。女真人經過一百多年的繁衍生息，復又活躍在中華民族的歷史舞台上。以完顏阿骨打為首領的滿族先人，重新開始了艱苦卓絕的民族統一及問鼎中原之大業，終在公元1115年建立了大金國政權，統治絕大部分中國長達一百二十年。公元1234年大金國被新崛起的蒙古所滅，絕大部分族人亡命中原無法返回，僅很少一部分返回黑龍江流域，民族又一次陷入低谷。斗轉星移，歷史又一次在滿洲先人身上重演。經過休養生息族群又一次復興，於公元1583年在建州女真首領努爾哈赤帶領下又一場民族崛大起幕拉開。如果說渤海國局限在東北，大金國走到江淮流域，那麼這次八旗子弟鐵蹄踏遍全中國，當說這絕非是歷史巧合。就上述史實而言，我們不難得發現滿洲先人這一族群，曾幾度遭受滅頂之災，又幾度復興，未像鮮卑、党項、契丹、犬戎、扶余等民族那樣隨著政權的結束民族也消亡，而滿洲先人卻頑強地存續下來。這一歷史現象，望能引起歷史學、人類學、社會學家，在研究滿洲族時給予足夠的關注。
假如，滿洲先人沒有團結凝聚而形成合力的族群本性，一味地「勾心鬥角，窩裡斗」，憑偏安一隅之「弱小」族群，如何一次又一次戰勝龐大的族群和中原政權。（據載，努爾哈赤起兵時，僅十三副遺甲和50餘部眾（獵人），根本無發想像他的族群後來統治中國近三百年。）大量史實向世人顯示，滿洲先人靠的就是族群的團結凝聚所產生的巨大合力。
假如，滿洲先人的部族缺乏開拓進取之精神，一如安於現狀而循規蹈矩的農耕民族那樣，歷史舞台將不會屬於滿洲先人，那也不符合這個族群的本性。
假如，滿洲先人的部族像其他統治者那樣，固守狹隘的民族觀，滿洲先人就不可能建立一個多民族、多元文化的國家；滿洲先人就不能將中華民族文化推向頂峰；他們很快便被「八月十五殺韃子」了，原因是滿洲先人擁有一個博大的胸懷。
假如，滿洲先人的部族如「李闖王」那樣的草莽與愚蠢的話，我們無法想像先滿洲先人，何以運籌帷幄克敵制勝，何以文韜武略逐鹿中原，何以文治功武治理其泱泱大國。
假如，滿洲先人的族群溫馴中庸且乏陽剛和血性的話，我們無法想像大金國的勇士及八旗子弟這支虎狼之師，如何浴血奮戰所向披靡的場面。
再假如，滿洲先人是一個哀怨自暴自棄民族的話，那麼這個民族早已不復存在。
讓我們走出洋洋洒洒的滿洲歷史，將目光回放到當下的滿洲族胞身上。有人說，滿族大體已被同化，滿族後裔早已被貼上了「八旗子弟」的標籤，祖先和族群的優良本性業已喪失殆盡。
滿族的祖宗留下的族群共有的，潛隱深處的，不可改變的生命元素，或許就是關會長所說：「你是誰，我是誰……」內心相互牽繫，且絲縷不斷的原因吧。
讓我們用周總理的一句話來結束我們的討論：周總理曾說：「滿族人雖然失去了語言和文字，但滿族人是心理因素。」
（滿族族群較之其他族群血緣關係非常近，上述未加論述）
霍尼克
辛卯年初冬完稿於寫於盛京
附錄：
滿洲族人行為準則(草案)
起草人：霍尼克
前言（略）
……為了更好地將祖先留給我們族群共有的，潛隱深處的，不可改變的生命元素激活並傳承下去，特制定「滿洲族人行為準則」，用以在市場經濟大潮影響下的今天，規範自己的行為，不愧對列祖列宗。
滿洲族人行為準則
1、忠愛本族：加入本族團體，積极參加活動，維護我族尊嚴，主動聯繫族胞，為復興我族出力。
2、崇拜英雄：像蒙古人崇拜成吉思汗那樣，崇拜並祭祀我族英雄阿骨打、努爾哈赤等。
3、敬重祖先：逢年過節必供奉祖先，並攜子孫祭拜。修繕祖墳，編修家族譜。
4、孝敬父母：凡事以孝當先，遠離不孝者。父母去世要守孝三個月（禁飲酒、娛樂）。
5、兄弟相攜：關愛兄弟、姐妹，妯娌間相處若姐妹。
6、好學進取：凡事思維清晰，好讀，勤奮，笑懶，避賴。
7、忠誠俠義：忠於民族、忠於事業、忠於家庭、忠於族友，行為仗義，避苟且。
8、崇尚武勇：習武強體、做人勇敢坦蕩，鄙視懦弱、自私。
9、誠實守信：禁說謊，不妄言，恥笑欺詐與貪慾。
10、知禮守節：尊師敬長，平日見師長要敬禮，過年須向長輩叩頭。不嫖，禁賭，莫酗酒，遠離不義之財。
11、寬容仁德：防妒忌，遠怨婦，不淫邪，不撒潑，懂事理，善施教，忠家族。
12、信仰皈依：藏傳佛教、佛教、基督教、天主教、薩滿。
13、倡導民俗：節假日集會必著民族服裝。婚禮、喪葬、生育嚴遵民俗。農戶門前立索羅桿（城裡可立於陽台一角）。
14、謹遵禁忌：堅決鄙視唾棄：食狗肉者。
15、歡慶族節：每年農曆十月十三，為我族的誕生日。族胞要祭拜祖先，並歡聚一堂慶祝。
16、恢複姓氏：每人必有老滿姓名，做為族內稱謂，儘可能恢複查找本家老滿姓。
17、兄弟民族：團結尊重其他民族，杜絕有損其他民族的言與行。
附錄Ⅰ：我族的重要節日
一）過年：是我族重要節日。除夕一過吃完年夜飯，我族便開始拜年，天亮再去拜其他民族。
二）燈節：正月十五。扎燈籠，掛燈籠，上墳祭祖送燈籠。
三）走百病：我族婦女的節日。在正月十六當晚，婦女們三五成群，結伴上街「走百病」。
四）添倉節：正月二十五，用高梁秸紮成的「犁丈」插在糧倉上，以祈豐年。
五）日頭節：二月初一，族人認為是「太陽的生日」。用面做糕上放用粘米面掐成各色的花小雞。予喻金雞報曉財源進，族人出門迎日出。
六)龍抬頭：二月初二，要「引龍回家」 即用草木灰從水缸旁一直撒到井旁或河邊。灰道彎曲如龍，以示請龍到家，祈求龍王風調雨順。這天我族男孩理髮，祈求聰明、學業進步；這一天，還要接回出嫁的「姑奶奶」回娘家，好吃好喝招待。
七)清明節：上墳祭祖插「佛朵」。
八)結緣日：四月初八，用煮熟的一碟鹽水豆，彼此互吃對方兩顆「結緣豆」，表示「普結善緣，天下一家」。結緣都是先敬長者，長者再從自己碟內掐兩顆給晚輩吃，表示團結友善。這天也是求佛，定姻緣之吉日。
九)民俗節：四月初八日之後的第一個周六，是日郊遊踏青，舉行民族活動的日子。
十)五月節：我族稱「葯香節」：即天不亮採回帶露草藥最靈。把艾蒿插在房檐下，以祛病驅邪。當天我族婦女起得最早，到小河裡洗臉、梳頭，還用銅盆端回水給公婆洗臉。用清晨的露水洗洗臉洗眼睛，保你一年眼睛明亮。這天還要吃雞蛋、涼糕、「驢打滾」等，用芨芨草包紅指甲，孩子要掛五綵線、小條帚，弓箭等。
十一)八月節：即中秋節
十二)頒金節」：每年農曆十月十三日為我族誕生日。1635年這天，太宗皇太極將我族女真人改稱滿洲。
十三)臘八節：族人家臘月初八要泡「臘八醋」和煮「臘八粥」。除全家人吃外，還要分送親友。
十四)小年：臘月二十三日為「小年」。屆時家家戶戶要祭祀灶神，俗稱「送灶王爺」。這天還要在門後設香祭祀「喜蘭（佛朵）」媽媽，以求出入平安。
附錄Ⅱ：先人足跡
歷史上，我族雖為偏安一隅的「弱小而又落後」的民族，但我們的祖輩憑藉族群的強悍與智慧，創造了以弱小戰勝強大，以落後戰勝文明的世界奇蹟。層多次登上歷史舞台建立自己的政權。自我族建立的渤海國政權起到大清國結束的1213年中，我族擁有自己政權達645年。
渤海國：
以我族粟末靺鞨酋長大祚榮為首，於公元698年建立了我們自己的政權——渤海國，到公元926年被契丹族所滅，歷經229年的歷史。疆域：渤海國全盛時期，以吉林為中心，其疆域北至黑龍江中下游兩岸，韃靼海峽沿岸及庫頁島，東至日本海，西到吉林與內蒙古交界的白城、大安附近，南至朝鮮之咸興附近。行政設：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一百三十餘縣。史書上譽稱「海東盛國」。
大金國：
公元1115年－1234年是我族女真人建立起的大金國政權，歷經九帝120年。肇基者為金太祖完顏阿骨打。大金國先建都會寧府(今黑龍江阿城南白城鎮)，後遷都燕京(今北京)，再遷都至汴京(今河南開封)。疆域：東北到今日本海，南到淮河、秦嶺一線，西至今甘肅省，北到外興安嶺和鄂霍次克海的大片土地。
後金國：
以我族建州女真人酋長努爾哈赤為首，建立的後金國政權（1616~1644年）歷經28年。定都赫圖阿拉。
大清國：
後金國努爾哈赤駕崩後，八子皇太極繼位，於1636年改國號大清國。1644年我族入主中原一統天下268年。大清國以博大的胸懷「團結漢人」「撫喻蒙古」「懷柔西域」「兵進西藏」「振興黃教」「改土歸流」創立一個真正多民族國家。將中華版圖從明朝的500多萬平方公里，擴大到光陸地面積就達1300多萬平方公里。出現長達120餘年的「康乾盛世」，把中華民族人口從五千餘萬，猛增至四個億，一舉將中華文化推向頂峰。
附錄Ⅲ：英雄人物
太祖完顏阿骨打，肇基大金國。
太祖努爾哈赤，統一滿洲，建立後金國，奠定大清國。
費英東，瓜爾佳氏，隸屬滿洲鑲黃旗，開國元勛。
額亦都，鈕祜祿氏，隸滿洲鑲黃旗，開國元勛。
何和禮，董鄂氏，屬正紅旗，開國元勛。
扈爾漢，佟佳氏，隸滿洲正白旗，開國元勛。
安費揚古，覺爾察氏，隸滿洲鑲藍旗，開國元勛。
太宗皇太極，建立大清國。
父皇攝政王多爾袞，入主中原。
聖祖康熙，千古一帝。
附錄Ⅳ：古迹遺址
渤海國遺址：位於黑龍江寧安縣，渤海鎮。
金上京遺址：古城、皇陵 位於黑龍江阿城。
赫圖阿拉城遺址：古城、皇寺 位於新賓滿族自治縣永陵鎮老城村。
祖陵（永陵）：皇家祖陵 位於新賓滿族自治縣永陵鎮
瀋陽故宮：皇宮 位於瀋陽市。
東陵（福陵）：努爾哈赤及后妃陵寢 位於瀋陽市。
北陵（昭陵）：皇太極及后妃陵寢 位於瀋陽市。
北京故宮：皇宮 位於北京市。
頤和園：皇家園林 位於北京市。
雍和宮：皇家寺院 位於北京市。
清東陵：皇家陵寢 位河北遵化。
清西陵：皇家陵寢 位河北易縣。
作者言：敬請族人參與《滿洲族人行為準則》的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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