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與欣賞》專題五:莊子與《逍遙遊》閱讀(一)
南山區教師繼續教育課程《閱讀與欣賞》
專題五:莊子與《逍遙遊》閱讀(一)
一、莊子及其思想簡介
(一)莊子
莊子(約前369年—前286年),名周,字子休,戰國時代宋國蒙(今河南商丘東北)人。著名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是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老子哲學思想的繼承者和發展者,先秦莊子學派的創始人。他的學說涵蓋著當時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根本精神還是歸依於老子的哲學。後世將他與老子並稱為「老莊」,他們的哲學為「老莊哲學」。 莊子生活與梁惠王、齊宣王同時,約比孟軻的年齡略小,曾做過漆園小吏。相傳莊子自幼聰明好學,南遊各國,探訪古風,一生率性任真,崇尚自然,非毀禮法,傲視王侯。生活很窮困,卻不接受楚威王的重金聘請,在道德上是一位非常廉潔、質直,有相當稜角和鋒芒的人。後退隱江湖,終身不做官,以編草鞋為生,寓言傳道,著書十餘萬言。 《莊子》共三十三篇,分「內篇」、「外篇」、「雜篇」三個部分,一般認為「內篇」的七篇文字肯定是莊子所寫,「外篇」十五篇一般認為是莊子的弟子們所寫,或者說是莊子與他的弟子一起合作寫成的,它反映的是莊子真實的思想;「雜篇」十一篇的情形就要複雜些,應當是莊子學派或者後來的學者所寫,有一些篇幅就認為肯定不是莊子學派所有的思想,如《盜跖》、《說劍》等。(二)莊子思想
對待現實上。莊子一生淡泊名利,主張修身養性、清靜無為,在他的內心深處則充滿著對當時世態的悲憤與絕望,從他哲學有著退隱、不爭、率性的表象上,可以看出莊子是一個對現實世界有著強烈愛恨的人。正因為世道污濁,所以他才退隱;正因為有黃雀在後的經歷,所以他才與世無爭;正因為人生有太多不自由,所以他才強調率性。莊子是以率性而凸顯其特立的人格魅力的。正因為愛得熱烈,所以他才恨得徹底,他認為做官戕害人的自然本性,不如在貧賤生活中自得其樂,其實就是對現實情形過於黑暗污濁的一種強烈的覺醒與反彈。精神建構上。莊子是主張精神上的逍遙自在的,所以在形體上,他也試圖達到一種不需要依賴外力而能成就的一種逍遙自在境界;莊子是主張宇宙中的萬事萬物都具有平等的性質,人融入於萬物之中,從而與宇宙相終始;莊子提倡護養生命的主宰亦即人的精神是要順從自然的法則,要安時而處順;莊子要求重視內在德性的修養,德性充足,生命自然流注出一種自足的精神的力量。他認為人生的最高境界是逍遙自得,是絕對的精神自由,而不是物質享受與虛偽的名譽。
與自然關係上。莊子所持的宇宙與人的關係是「天人合一」的,是物我兩忘的,所以他有著通達的生死觀;莊子認為是道給了我們的形貌,天給予了我們形體,我們要做的是不要因為好惡而損害自己的本性。他以人的完整生命為起點來思考人應當度過一個怎樣的生活旅程。他認為「道」是客觀真實的存在,把「道」視為宇宙萬物的本源,講天道自然無為。
他超越了任何知識體系和意識形態的限制,站在天道的環中和人生邊上來反思人生,他的哲學是一種生命的哲學,他的思考也具有終極的意義。「仁義」二字被視為儒家思想的標誌,「道德」一詞卻是道家思想的精華。莊子的「道」是天道,是效法自然的「道」,而不是人為的殘生傷性的。在莊子的哲學中,「天」是與「人」相對立的兩個概念,「天」代表著自然,而「人」指的就是「人為」的一切,與自然相背離的一切。「人為」兩字合起來,就是一個「偽」字。人類生存方式上:莊子主張順從天道,而摒棄「人為」,摒棄人性中那些「偽」的雜質。順從「天道」,從而與天地相通的,就是莊子所提倡的「德」。主張返樸歸真。崇尚自然,提倡「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的精神境界,他把提倡仁義和是非看作是加在人身上的刑罰,對當時統治者的「仁義」和「法治」進行抨擊,他對世俗社會的禮、法、權、勢進行了尖銳的批判,提出了「聖人不死,大盜不止」,「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的精闢見解。
在莊子看來,真正的生活是自然而然的,因此不需要去教導什麼,規定什麼,而是要去掉什麼,忘掉什麼,忘掉成心、機心、分別心。既然如此,還用得著政治宣傳、禮樂教化、仁義勸導?這些宣傳、教化、勸導,莊子認為都是人性中的「偽」,所以要摒棄它。作為道家學派始祖的老莊哲學是在中國的哲學思想中唯一能與儒家和後來的佛家學說分庭抗禮的古代最偉大的學說。它在中國思想發展史上佔有的地位絕不低於儒家和佛家。在知識分子的心目中,老莊,尤其是莊子的哲學是最為適應創造力的需要,最貼合他們內心深處隱微的部分的。它在儒家的規矩嚴整與佛家的禁慾嚴峻之間,給中國的知識分子提供了一塊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間,它是率性的,是順應自然的,而反對人為的束縛的,它在保全自由「生命」的過程中,竭盡了最大的心力。
後世道教繼承道家學說,經魏晉南北朝的演變,老莊學說成為道家思想的核心內容。莊子其人並被神化,奉為神靈。唐玄宗天寶元年(724)二月封「南華真人」。所著書《莊子》,詔稱《南華真經》。宋徽宗時封「微妙元通真君」。
(三)莊子的困惑與自由
1、困惑
莊子出生在一個混亂的年代裡。諸侯戰亂,餓殍遍野,百家紛爭。社會動蕩不安,私有制日益興起。在人人追求私利、禮崩樂壞、道義不存的社會裡,莊子心冷了。他心冷得很徹底。他是「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在這一點上他並不同於老子,老子是主張無為而治的,而莊子則是徹底的否定這個社會,是徹底的復古。庄和老有接近連續關係,但基本特徵並不相同,老子是積極問世的政治哲學,莊子則是要求超脫的形而上學。與老子和其他哲人不同,莊子很少講「治國平天下」的方略道理。
莊子對這個社會並不抱幻想,相反的,他熱切的去否定他看到的一切。他否定仁義,否定治理國家的法度,否定技術的進步,否定形、色、名、聲,他對「文以載道」的文字也不怎麼在意,他在乎的無外是心意,是領悟罷了。他對墨儒兩家之爭更是做了顛覆性的批判,在莊子看來爭辯的內容無所謂對錯,爭辯本身就是錯誤的,就是違背天下大道的。他規勸墨生與儒生不要為了無謂的爭辯而不得至樂。他甚至是帶些憐憫的說他們是生在夢裡而不自知的人。
在否定一切之後,再來看莊子構建的理想社會,簡直是激憤倒退到無以復加。沒有文采、沒有舟梁、更沒有什麼仁義與禮樂。人類與禽獸共存,萬物歸於混沌。莊子眼中所見皆是謬誤,世人見他皆是荒唐。於外在之社會他背離堯舜、背離國家利器、背離了一切經世致用的學問。他不出仕、不入世,徹底成為「無用」之人。於內心之「大道」,他背離了古之賢哲,背離了儒家墨家,也不怎末完全照搬老子的無為。碌碌世人譏諷於他固然如鯁在喉,但是還可以大聲地諷譏回去,「且舉世而譽之而不加勸,舉世而非之而不加沮。」《逍遙遊》
而內心的孤苦卻遠甚於此。莊子捨棄的則是他知識的本源、教育的最初。莊子內心的蕭索孤離從他對惠子的態度上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來。《徐無鬼》中記錄,「莊子送葬,過惠子之墓,顧謂從者曰:自夫子之死也,吾無與言之矣!莊子以此來比喻失去惠子之痛。惠子是獨特的,唯獨面對惠子,莊子可以暫時忘卻孤離之痛,享受自由辯論、思想碰撞的快樂。然而惠子與莊子也並不是完全相合的,惠子曾謂莊子曰「子言無用。」《外物》莊子也嘲笑過惠子的鋒芒與排場。即使是這樣一個思想品行與之絕不相同的朋友,莊子也給予其獨一無二的價值肯定,在莊子生命中獨一無二的辯友知己。莊子的孤獨可見一斑,豈止是孤獨,這個可恥的社會簡直逼得他無處遁逃。莊子把向外的野心收縮到極小,與之相對,向內的空間擴充至極大。他遁逃至一個可以「逍遙」與「游」的境地里。莊子並不堅守於他的社會倒退的理想,而只是如同夸父逐日般的追逐絕對的精神自由而即死不悔。莊子的意義也在於此,也如李澤厚先生所說,「……在於他第一次提出了個體存在。他基本上是從人的個體的角度來執行這種批判的。關心的不是倫理、政治問題,而是個體存在的身(生命)心(精神)問題才使莊子思想的實質。」《庄玄禪宗漫述》
2、自由
莊子傾注極大的心血創造出這一理想的人格形象。女媧用泥土與水造人,莊子卻是用瑰麗誇張的語言描寫完美精神的大宗師。莊子所謂的大宗師,至少包括兩個方面的內涵:其一他是掌握「道」之人,他所思所行皆符合天地萬物的規律與準則。其二他是可以「游」於野馬塵埃之中的「逍遙」人。什麼又是「道」呢?莊子在這個問題上與老子一脈相傳,但更具體,更善於用寓言去解釋去發散。在《大宗師》中有一段總論,「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可傳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見;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極之先而不為高,在六極之下而不為深,先天地生而不為久,長於上古而不為老」。道可以是天地萬物、可以是神鬼帝王、可以比天地上古更為久遠、比太極之上六極之下更為高深。同樣在《知北游》中有一段有趣的議論,「東郭子問於莊子曰:『所謂道,惡乎在?』莊子曰:『無所不在 。』東郭子曰 :『期而後可 。』莊子曰 :『在螻蟻。』曰:『何其下邪?』曰 :『在稊稗 。』曰 :『何其愈下邪?』曰:『在瓦甓。』曰 :『何其愈甚邪?』曰 :『在屎溺。』東郭子不應。」這就更為誇張,道在螻蟻、在稊稗、在下邪、瓦甓、最卑賤居然在屎溺之中。不論在何處限定,世間萬物沒有能夠逃離大道的。掌握大道之人放縱的游於虛曠之中,沒有物與物的區別,更沒有物與我的區別。他們的心境清靜而廣虛,他們的行為無為而質樸。他們不懷有私己,不佔據外物,極靜處與天地不分,極動處與風雨流雲一體。
如何能夠達到大宗師的境地呢?首先忘掉仁義、忘掉禮樂,忘掉時間強加的種種道理。但仍是不夠,擺脫肢體,排除聰明,離開形骸,去掉智慧,與大道混同,這樣才是真正的「坐忘」,是「大宗師」。莊子也創造一系列燦爛的大宗師人物,包容天下萬水的北海若(《秋水》),不復起死的骷髏(《至樂》),通曉至道的廣成子(《胠篋》),混混沌沌的濛鴻(《胠篋》),不據外物的舜之師(《知北游》),收斂心智的被衣(《知北游》)……。也有抽象的人物,「真人」,「真人,不知說生,不知惡死。其出不欣,其入不距。翛然而往,翛然而來而已矣。不忘其所始,不求其所終。受而喜之,忘而復之。是之謂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是之謂真人」(《大宗師》)。「至人」,「至人之用心若鏡,不將不逆,應而不藏,故能勝物而不傷。」《應帝王》最後出場的是「神人」,「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這樣的神人「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穀熟。」這樣的神人,是莊子理想的極致,是自由境界的極致。
3、堅守
莊子釣於濮水之上,「持竿不顧,寧願捨棄千金重利,捨棄華衣錦食,他甚至視其為人生的污點,絕大的恥辱。他不願做高堂之上被名利束縛的士大夫,他所想的只是做一隻小小的神龜,在泥水之中自由的玩耍。不自由,毋寧死。莊子是願意以死來捍衛自由的。終其一生,他不慕富貴,不計毀譽。他清貧困苦,但是他窮可敵國。
莊子是個傷心之人,他被社會所不容,他無所遁逃,但恰是這大叛逆之人,矢志決絕,以一人之力抗禦千萬人之力,莊子亦是勇者。他以大智慧在死寂的濁世中幻化出一個溫暖的精神自由之地。這個自由之地里,有劉伶的酒李白的月,陶潛的菜地鄭夔的竹林,稽康的廣陵散白居易的琵琶行。莊子之後的文人是有福氣的。太史公曰:「今拘學或抱咫尺之義,久孤於世,豈若卑論儕俗,與世沉浮而取榮名哉!而布衣之徒,設取予然諾,千里誦義,為死不顧世,此亦有長,非苟而已也。故士窮窘而得委命,此豈非人之所謂賢豪閑者邪?」《史記一百二十四遊俠列傳》莊子以謬游之說,滑稽於世。然其文奇崛,其人高義,布衣之徒,蹈死不顧,亦是俠者,布衣之俠。
(四)莊子的藝術特色莊子在中國哲學史上既是一位有著鮮明特色的偉大哲學家,又富於詩人的氣質,在他的著作中,用生動形象而幽默詭異的寓言故事來闡述自己的思想,這種寓言的方式使莊子的思想和想像具有著水一般的整體性。莊子的文章結構,很奇特。看起來並不嚴密,常常突兀而來,行所欲行,止所欲止,汪洋恣肆,變化無端,有時似乎不相關,任意跳蕩起落,但思想卻能一線貫穿。句式也富於變化,或順或倒,或長或短,更加之辭彙豐富,描寫細緻,又常常不規則地押韻,顯得極富表現力,極有獨創性。莊子文字的汪洋恣肆,意象的雄渾飛越,想像的奇特豐富,情致的滋潤曠達,給人以超凡脫俗與崇高美妙的感受,在中國的文學史上獨樹一幟,他的文章體制已脫離語錄體形式,標誌著先秦散文已經發展到成熟的階段,可以說,《莊子》代表了先秦散文的最高成就。後人在思想、文學風格、文章體制、寫作技巧上受《莊子》影響的,可以開出很長的名單,即以第一流作家而論,就有阮籍、陶淵明、李白、蘇軾、辛棄疾、曹雪芹等,由此可見其影響之大。
(五)由莊子引發的哲學思考 1、私人感覺可以間接判斷 《莊子.秋水》篇記載了莊周和惠施這兩位老朋友散步中的一次辯論:「莊子與惠子游於濠梁之上。莊子曰:鯈魚出遊從容,是魚之樂也。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莊子的第一句話很平常,小學生也能寫出這樣的句子:「小鳥在快樂地歌唱。」從平常處發現其不平常,惠子提出了一個精彩的問題:「你又不是魚,你怎麼知道魚兒快樂呢?」快樂是一種內在的感覺,超出我們的觀察之外。我們如何體會他人的快樂呢,我們又如何證實呢?這是一個知識論的問題。莊子的回答也很精彩,他使用的是反證法:「如果說不同個體間的感覺完全無法感知,那麼你也不是我,你又如何可能知道我不知道魚兒的快樂?」,因此,如果認為其他個體的感覺完全無法感知,就會使辯論無法進行。這是反面的回答,莊子其實也已經給出了正面的回答,也就是第一句,莊子看到魚兒「出遊從容」,因此他認為魚兒是快樂的。如果在菜市場看到正在被殺的魚兒,它們使盡渾身的力氣在撲騰滾翻,我們也會認為這時的魚兒是痛苦恐懼的,因為趨生避死的本能,魚兒與人類是一樣的。 2、私人感覺無法直接判斷 然而,這種判斷是間接的。魚兒也有可能內心很痛苦,外表卻作出一副「出遊從容」的樣子。正如小孩子有時也會裝出疼痛的樣子,以博取大人的同情與愛護。影視里的演員表演疼痛,也是同樣的情形。對於私人感覺,他人無法進行確定的判斷。 私人感覺難以直接判斷的難點在於,私人感覺的對象在內心之中,而不在外境。如果我們討論的對象在外境,比如「這朵花是紅色的」,別人聽了這句話,只要去看看那朵花,看是不是紅色的,就可以進行判斷。當討論的對象在內心之中,比如「我疼」,「我快樂」,「我知道這朵花是紅色的」(注意與上句不同),這些都是本人對自己內心對象的言說,他人無法直接觀察判斷你的「疼」、「快樂」和「知道」。以佛學來看,我們知識有六個來源:「眼耳鼻舌身意」六識依「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可以識別「色聲香味觸法」六境。前面的五境「色聲香味觸」一般是外境,討論這五境對象時,他人可以判斷。最後一境「法」境則在內心中,本人可以進行判斷和言說,外人卻無法直接進行判斷。 3、「本質直觀」是一種私人感覺 實在論者傾向於相信個別之後有一般,唯名論者傾向於相信語詞是約定的其背後沒有一般的對象。一個理論往往有實在論的一面,也有唯名論的一面。簡單地給一個理論帶上「實在論」或者「唯名論」似乎不妥。或許,我們可以在「實在」這個度上來給理論排序,說一個理論相對另一個理論更「實在」當且僅當這個理論更傾向「實在論」。現象學相對於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可以說是更「不實在」的;現象學相對於佛教唯識學來說,又可以說是更「實在」的。每個理論「實在」度的不同,往往在於理論提出者私人感覺的不同。以下以現象學的「本質直觀」為例。 胡塞爾認為,從具體的紅色中,可以本質直觀到一般的紅。他的「本質直觀」來源於對自己內心認識方法的反思。這也正是私人感覺,討論對象處於內心之中,每個人只能問自己是否可以「本質直觀」。有些人感覺有,就接受「本質直觀」。有些人感覺沒有,就否定「本質直觀」。這兩類人原則上也沒有辯論的必要,他們觀點的分歧,在於他們擁有各自的私人感覺,都無法通過分析說理的方式說服對方。每個人只能求諸於己,通過對自己內心認識活動的反思,來澄清自己是否接受「本質直觀」。 4、越側重私人感覺的理論越不好檢驗 科學研究的對象主要是外部世界,很少涉及私人感覺,因此科學理論容易檢驗,就像「這朵花是紅色的」,每個人都可以去檢驗判斷並接受這句話。因此,科學具有公眾性。 宗教領域則側重私人感覺,宗教告訴我們如此如此消惡向善,可以獲得心靈的平靜。這種心靈的平靜,他人是不好檢驗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因此,宗教更是私人的。
(劉耀娟根據資料整理,僅供教學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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