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克服律詩對仗雷同的毛病
07-21
寫詩要富於變化。律詩對仗要做到避免語言意義雷同,避免對仗句法雷同,避免對仗方式雷同。 (一)避免語言意義雷同 何謂意義雷同?比如寫登山容易「形象密集」,寫了這峰寫那峰,寫完江水寫岸邊,寫了石頭寫樹,寫了此景寫彼景……都從某個角度某個側面寫某事、某人、某山、某水,意思近似或重複,就顯不出層次,生不出波瀾,缺乏韻味,總是跳不出狹隘的視野。有一個詩友寫靈山,中二聯一寫山二寫水三寫花四寫鳥,完全是並列式的排比句,當然,結構也雷同。比如寫家鄉新貌的七律,中間若沒有層次,並列平行地寫,寫200句大概也寫不完,只是這樣寫不像七律,倒像是快板書。 這就是意義上的雷同。而意義上的雷同,是律詩中二聯對仗容易出現的一個通病。它使人產生視覺疲勞,讀來懨懨無力,昏昏欲睡,縱然你對仗再工整,敲字再細也不行。我們以李商隱《馬嵬》中兩聯為例: 空聞虎旅傳宵柝,無復雞人報曉籌。 此日六軍同駐馬,當時七夕笑牽牛。 清·紀昀(yún)《瀛奎律髓刊誤》說:「此詩二聯,連用虎、雞、馬、牛,犯復。」所謂犯復,是說上聯的「虎」「雞」、下聯的「馬」「牛」都是走獸門,將同一類名詞連用,不免門類重複,詩意貧乏。唐著名詩人岑參寫過一首《奉和杜相公發益昌》的詩,遭後人詬病。詩中二聯云: 朝登劍閣雲隨馬,夜渡巴江雨洗兵。 山花萬朵迎征蓋,川柳千條拂去旌。 明朝王世懋(mào)在《藝圃擷余》中說:「詩有古人所不忌,而今人以為病者。……岑嘉州(牛蘊註:即岑參。岑參曾任嘉州刺史,後人因稱「岑嘉州」。)『雲隨馬』『雨洗兵』,『花迎蓋』『柳拂旌』,四言一法。」筆者認為,岑參這兩聯詩「四言一法」的缺陷不光在於句法上的毛病,如尾字「隨馬」「洗兵」,「征蓋」「去旌」都是動賓結構,句法明顯雷同,另一個不可忽略的毛病,還在於表達內容過於接近,四句就寫了出征的情況:一路上遇到雲、雨、花、柳。「雨洗兵」,典出漢劉向《說苑·權謀》。武王出師遇雨,認為是老天爺洗刷兵器,後擒紂滅商,統一國土,戰爭因此停息。後人常以「洗兵雨」喻勝利結束戰爭。如果說頷聯寫征途上雲雨相伴是一種吉祥之兆,那麼頸聯又不厭其煩地說花說柳,大同小異地羅列風景,就有重複堆砌之嫌,也是一種「形象密集」。句法的雷同,使得中二聯對仗板滯,缺少變化;意思的雷同,顯得本詩視覺偏狹,涵蓋甚少。可見即便是著名詩人,稍有不慎,也會出現意義和句法雷同的毛病,大大降低藝術效果。 再看沈儉期的《被試出塞》中二聯也有雷同的毛病。詩曰: 寒日生戈劍,陰雲拂旆旌。 飢烏啼舊壘,疲馬戀空城。 中二聯都是寫塞外戰場的肅殺凄冷,意思近似,皆為正對、並肩對;句式全是「二一二」,「名、動、名」,基本是主謂賓式。試吟詠一下,便會明顯感到節奏平板單一,不太協調。這首詩的主要毛病就是中二聯雷同,內容、句法、句式節奏、對仗形式全雷同。 王籍的「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若耶溪》)名句也存在意義雷同的弊病。兩句都是以動物(蟬、鳥)的鳴叫聲來反襯林山的靜謐,以動襯靜,兩句一義,缺少變化,是為缺陷。所以王安石把它同謝貞《春日閑居》詩「風定花猶落」配合起來,構成「風定花猶落,鳥鳴山更幽」的對句,這樣,一句寫所見,一句寫所聞,看到的是靜中有動,聽到的是動中有靜,不是一意,就更工了。周振甫說,「這裡講的一意還是內容不同,如一講蟬噪,一講鳥鳴;要是兩句內容相同就成為合掌了。」(《詩詞例話》)當然,我們不能苛求古人,因為當時律詩尚處在成型初期,人們的理論和實踐尚不完善,儘管今人看來它存在一些弊病,仍不掩千古名句光輝。我們在寫詩時,不能以古人不完善的地方為借口抱殘守缺,而應揚長避短,推陳出新。 還有人提出,兩聯對仗要避忌「四平頭」。何謂四平頭?即律詩中間對仗的兩聯四句皆用同一類字起頭,造成意義近似,語法結構相同。如高適《送李少府貶峽中,王少府貶長沙》中間二聯: 巫峽啼猿數行淚,衡陽歸雁幾封書。 青楓江上秋天遠,白帝城邊古木疏。 紀昀對此評論說:「平列四地名,究為礙格,前人已議之。」(《瀛奎律髓彙編》)沈德潛指出:「連用四地名,究非律詩所宜。」(《唐詩別裁》)這四句詩不光同類詞連疊(平列四地名),更有甚者,將「巫峽」「衡陽」、「青楓江」「白帝城」等地名,均用在詩句開頭同一位置,尤顯句法單調,語意拘束,詩味索然,更是詩家大忌。再如陸遊《雪中二首之一》中二聯: 跡深驚虎過,煙絕憫僧飢。 地凍萱芽短,林深鳥哢遲。哢:(lòng) 紀昀評曰:「中四句平頭。」(《瀛奎律髓匯評》)「跡深」「煙絕」「地凍」「林深」句法類同,首字均為名詞,第二字皆是動詞或形容詞,與首字組成主謂性片語,形成四平頭。再如韓元吉《記建安大水》中二聯: 託命已甘同木偶,置身端亦似贏瓶。 浮家卻羨鴟夷子,弄月常憂太白星。鴟(chī)紀昀評曰:「中四句平頭,礙格。」「託命」「置身」「浮家」「弄月」均為動賓性片語並列四句句首,也為四平頭。 又有人指出四句開頭雖不是名詞性片語,但由於類同,也應該視為四平頭。以趙昌父《梅花》中二聯為例: 未至臘時須訪問,已過春月尚躋攀。 直從開後至落後,不問山間與水間。 有論者說,本詩兩聯各句開頭「未至」「已過」、「直從」「不問」均為偏正片語的副詞語並列,亦為「四平頭」。 (未完待續)----------中華楹聯報2016.4.15 星期五 (接4月15日第11期) 四平頭也不僅限於中間兩聯,首聯跟頷聯一起也可能犯四平頭。如楊萬里《和仲良春晚即事》: 貧難聘歡伯,病敢跨連錢。 夢豈花邊到,春俄雨里遷。 一梨開五秉,百箔候三眠, 只有書生拙,窮年墾紙田。 清代的詩人、教育家許印芳評曰:「此章中二聯鍊句可學,三、四句合首聯看,卻犯平頭病,此不可學。」從許評可知,不僅律詩要注意中間兩聯,其它聯也馬虎不得,緊挨著犯復,也是毛病。如果不注意,甚至會出現首聯、頷聯、頸聯六平頭的毛病。如陳師道《和元夜》: 笳鼓喧燈市,車輿避火城。 彭黃爭地勝,汴泗迫人清。 梅柳春猶淺,關山月自明。 賦詩隨落筆,端復可憐生。 紀昀評曰:「前六句皆雙字平調,殊為礙格。」這裡的「平調」即「平頭」的意思,六句前兩字都是名詞性片語,多數是聯合併列式名詞片語,詞義類同,形式類同。四平頭為什麼「礙格」,為什麼算作詩病,為什麼「不可學」?大概有以下幾點不妥: 一是形式整齊劃一,句法缺少變化,讓人沉悶。二是詞性一樣、意義相近甚或相同,效率不高,浪費文字資源。三是人的美學心理往往習慣於同中求異,對立統一,喜歡於整齊里求參差,在變化中尋規範,四平頭妨礙了人們的這一追求。 避免這種毛病的關鍵,是運用名詞或名詞性片語時要盡量避免在同一位置連用。如果非要連用四個地名或者其他名詞,簡單而行之有效的做法是錯開排列順序和位置。請看陳子昂的《度荊門望楚》: 遙遙去巫峽,望望下章台。 巴國山川盡,荊門煙霧開。 城分蒼野外,樹斷白雲隈。 今日狂歌客,誰知入楚來。 紀昀評論說:本詩「運用四地名不覺堆垛」。陳子昂做法的高明之處在於首聯地名都置於句末,頷聯地名都放在開頭,錯綜排列,讓四句詩不拘謹呆板,這才是「不覺堆垛」又避免四平頭的關鍵。同是陳子昂,他的又一首《春夜別友人》卻有缺陷: 銀燭吐青煙,金尊對綺筵。 離堂思琴瑟,別路繞山川。 明月隱高樹,長河沒曉天。 悠悠洛陽去,此會在何年? 這首詩能算上好詩,情感細膩,選景典型,細節生動,格律無瑕,對仗工穩,鍊字準確,但若從完美的角度要求,則還欠理想。遣詞造句有些單調呆板,缺少靈動變化的美。「銀燭,金尊,離堂,別路,明月,長河」犯復,或說犯了六平頭,雖然瑕不掩瑜,但總是名人筆下的操作漏洞。 我們在詩歌創作實踐時,不能一味模仿古人甚至把缺點當作優點繼承下來。學古人,就要學習經歷時間考驗的名篇經典;對名人作品也不能盲目崇拜不加選擇地全盤接受,而要取長避短,否則將事與願違。 應該強調的是,四平頭絕非指聲律瑕疵,而是專指遣詞造句的毛病。從本質上看,四平頭屬於詩病里「犯復」的一種。避免四平頭,就是要注意兩聯四句的開頭不要用類同的詞性、雷同的句法。杜絕四平頭,增加變化,可以擴展詩意,豐富內涵,增強詩的表現力。本質上,「四平頭」也是「四言一法」。頸聯和頷聯結構完全一樣,都犯了「四言一法」的毛病。相鄰的詩聯之間,出現雷同結構,就會給人以呆板之感。尤其是在八句律詩中,中間四句完全雷同,確是對仗的大忌。 怎樣避免意義上的雷同呢?諸如時空轉換、動靜結合、視聽互補、宏微相諧、情景相依、婉曲達意、賦比相連、信疑對舉、聯想入詩、以己度人、虛字相對等藝術手法或藝術形式,都是可以借鑒的。中二聯最好有分工,各有側重,如一情一景,一事一人,一昔一今,一山一水,一近一遠,一敘一議等,甚至在一聯之內,都可以有變化。 (二)避免對仗句法雷同 除了避免意義上的雷同之外,力求避免對仗句法雷同,顯得非常重要。這裡,必須釐清「避免句法雷同」的內涵和適用範圍,不然就會貽誤讀者。 大家知道,近體詩的對仗,不但要求詞性相對,還要求上下句由片語成的句子結構相一致,即主謂片語對主謂片語,聯合片語對聯合片語,偏正片語對偏正片語,動(介)賓片語對動(介)賓片語,動(形)補片語對動(形)補片語。以杜甫《登高》首聯的對仗句為例: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風急」「天高」「渚清」「沙白」都是主謂結構;「風急天高」、「渚清沙白」分別是聯合結構;「嘯哀」「飛回」均是動補結構;「猿嘯哀」「鳥飛回」又分別是主謂結構;「風急天高」與「猿嘯哀」,「渚清沙白」與「鳥飛回」,又分別組成聯合結構。 再看陳亮《梅花》頸聯:欲傳春信息,不怕雪埋藏。「欲傳」「不怕」均為偏正結構;「信息」「埋藏」均為聯合結構;「春信息」「雪埋藏」又分別組成偏正結構;「欲傳」與「春信息」相接,「不怕」與「雪埋藏」相接,又分別組成動賓結構。 可以看出,上述兩例每聯出句與對句的語言結構形式完全相同。可以說,欲寫任何一聯對仗,若語言結構形式不相同,就不可能造成對偶句。如「夜琴知欲雨,晚簟覺新秋」句,「新秋」和「欲雨」就不能屬對。這正是個語言結構問題。「新秋」是偏正結構,名詞性片語;而「欲雨」是動賓結構,謂詞性片語,二者當然不能相對。若將「新秋」改為「宜秋」,也是動賓結構,就可以跟「欲雨」相對了。這就是說,一個對仗句的上下句,要求結構形式相同,這是絕對不能忽視的。(未完待續)------------中華楹聯報2016.5.5 星期四 (接上期) (三)避免對仗方式雷同 對仗按上下兩句的關係來分,有正對、反對、流水對三種。對仗按不同的技巧和特點,分為借對(借音對、借義對)、當句對、扇面對、錯綜對、疊字對、雙聲對、疊韻對、掉字對等。我們在設計對仗時,兩聯使用的對仗方式最好不相同,要適當運用反對和流水對,不宜經常用正對。特別是在組詩里,如果老用一種對仗形式,也會減少韻味。 律詩對仗的兩聯之間要充分體現句法結構上的變化:或一聯單句,一聯複句;或一聯流水對,一聯正對;或兩聯雖同為單句或複句,但深層的句法關係又各有不同。如楊萬里《夜寒獨覺》中二聯: 腳到五更偏作冷,老來萬事不如人。 若無窗月誰相伴,聽盡雞聲不肯晨。 頷聯上下句均為單句,頸聯上下句均為複句。頸聯上句表示假設關係,下句表示讓步關係。再看初唐四傑之一的王勃《杜少府之任蜀州》詩中頷聯與頸聯: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頷聯用流水對,頸聯用工對,各聯有各聯的節奏,兩種句式相映成趣,讀來活潑清新。再看楊萬里《過張王廟》中二聯: 怪松欹岸出,古廟背河開。 晚色催征棹,斜陽戀去桅。 兩聯雖都為單句,但頷聯上下句均為連動結構。聯動結構指一個短語結構中連續使用兩個或兩個以上的動詞。上例「欹」(qī)與「出」、「背」與「開」就是連動式結構。頸聯上下句則均為主謂賓結構。頷聯的節奏為「二二一」,頸聯的節奏為「二一二」。再看楊萬里《和曾克俊惠詩》中二聯: 雨多厭聽鳩夫婦,病起全疏酒聖賢。 舊喜作詩今已懶,君能得句我先傳。 兩聯均為複句構成的對仗,但前後聯深層的句法關係不同。頷聯上下句均為因果複句:(因)雨多(故)厭聽鳩夫婦,(因)病起(故)全疏酒聖賢。頸聯上句為轉折複句:(雖)舊喜作詩(然)今已懶。下句為假設複句:(若)君能得句(則)我先傳。 從以上例析中可以看出,對仗在句法結構方面應整中求變,推陳出新。即便有的詩都是寫景,也要注意變化,例如拙作《游鄱陽湖》中二聯: 吞日撫波雲浩浩,擁天拍岸水淺淺。 翻飛戲影風中鷺,來往運沙湖裡船。 兩聯雖都寫鄱陽湖所見景緻,但側重點不同,頷聯側重寫景,頸聯側重寫物寫人;頷聯首二字為動賓片語「吞日」與「擁天」相對,頸聯首二字為聯合式合成詞「翻飛」與「來往」相對;頷聯句式節奏為「二二一二」,頸聯句式節奏為「二二二一」;頷聯在句末運用了疊字對「雲浩浩」「水淺淺」,與頸聯的「風中鷺」「湖裡船」,形成句法上的錯落變化。 相鄰兩聯的結構應儘可能不同。這種不同,可以從兩方面入手。一是句式節奏,一是詞語結構。下面以幾首詩的頷聯和頸聯為例: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有弟/皆分散,無家/問死生。 ——杜甫《月夜憶舍弟》 頷聯兩句是「一四」節奏;頸聯兩句是「二三」節奏。頷聯出句把「白露」一詞分開,對句把「明月一詞拆散。頸聯是個「有無對」。 星臨萬戶/動,月傍九霄/多。 不寢/聽金鑰,因風/想玉珂。 ——(杜甫《春宿左省》)。 頷聯兩句是「四一」節奏,頸聯兩句是「二三」節奏。詞語結構兩聯各異。 殘雲/歸/太華,疏雨/過/中條。 樹色/隨關/迥,河聲/入海/遙。 ——許渾《秋日赴闕題潼關驛樓》 頷聯是「二一二」節奏,頸聯是「二二一」節奏。兩聯之間「殘雲」和「樹色」、「疏雨」和「河聲」結構不同;「歸太華」和「隨關迥」、「過中條」和「入海遙」結構也不同。 自去自來/樑上燕,相親相近/水中鷗。 老妻/畫紙/為棋局,稚子/敲針/作釣鉤。——杜甫《江村》 頷聯「四三」節奏,頸聯「二二三」節奏。「自去自來」與「老妻畫紙」,「樑上燕」與「為棋局」;「相親相近」與「稚子敲針」,「水中鷗」與「作釣鉤」結構都不一樣。 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 塞上長城空自許,鏡中衰鬢已先斑。 ——陸遊《書憤》 這兩聯從句式看,結構基本相同,按兩分法都是「四三」節奏。但詞語的結構不同。頷聯的「樓船夜雪」「鐵馬秋風」與頸聯的「塞上長城」「鏡中衰發」不同;頷聯的「瓜州渡」「大散關」與頸聯的「空自許」「已先斑」不同。 絕句如果兩聯都對仗,也須注意結構雷同問題。王之渙《登鸛雀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雖然兩聯按兩分法都是二三結構,但兩聯間相對位置的詞語結構不同。並且第一聯是正對,第二聯是流水對。 不僅要注意對仗聯與聯之間應盡量避免雷同,就是整首詩的各聯之間,句式結構也應盡量有差異。下面試舉幾例。請看杜甫《月夜憶舍弟》: 戍鼓/斷人行,秋邊/一雁聲。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有弟/皆分散,無家/問死生。 寄書/長不達,況乃未休/兵。 首聯兩句是二三節奏,頷聯兩句是「一四」節奏;頸聯兩句也是「二三」結構,但和首聯不同,是個「有無對」;尾聯兩句雖是「二三」節奏,但「寄書」與「況乃」,卻是一實一虛。再如崔顥《行經華陰》: 岧嶢/太華/俯咸京,天外/三峰/削不成。 武帝祠前/雲/欲散,仙人掌上/雨/初晴。 河山/北枕秦關/險,驛樹/西連漢畤/平。 借問/路旁名利客,何如/此處/學/長生。 四聯結構各不相同。這樣錯綜變化,作品就會顯得自然而不至於呆板。 總之,在運用對仗這一技巧時,既要保持對仗的整齊美、對稱美,又要避免因雷同而造成呆板。(全文完)---------------中華楹聯報2016.7.5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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