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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謀,又一次抱住了時代的「新歡」

 

  世上如果真有所謂命運,張藝謀的命就是事業必須與桃花結合在一起的命,桃花越大事業越大。所以本月初葫蘆娃事件一鬧騰,我就大膽地猜測,最近國師恐怕要有好運加身。果不其然,與樂視簽約的新聞從天而降,互聯網視頻加電影,這種雙重熱火的概念,比之傳聞中的萬達影視、小馬奔騰等純影視行業更加時髦得滾燙,更靠近張藝謀一貫引領時代風氣之先的做派。

  歡迎命理師們對這種命做出更專業的解釋。據我20多年目測結果,無論業內外對張藝謀的事業線如何褒貶,張藝謀幾乎從來沒有偏離中國電影的潮流:首先是尋根文化——上世紀八十年代,《紅高粱》緊跟尋根文化紅遍中國;其次是作者電影——在《紅高粱》後,又陸續跟當時熱鬧的文壇合作,拍攝包括《活著》在內的多部重量級作者電影;第三是御用明星——御用鞏俐拍片,並使鞏俐成為中國第一位導演概念的國際巨星,也成為中國第一位擁有御用女主角的大導;第四是謀女郎的造星概念——鞏俐之後,張藝謀雖然再未與女主角們發生公開戀情,但從章子怡開始的謀女郎概念,成為中國最成功的造星概念。

  鞏俐和章子怡的示範效應,使得每部張氏影片開拍前的選角成為比選妃還要聲勢浩大的全國動員令;第五是中國式武俠大片——《英雄》開創了中國式大片的概念,並引發世界性觀影潮流,以及隨後多年中國式大片的跟風潮。如果說張藝謀曾經有過失落,真算得上失落的只有三個階段:鞏俐出走後的御用明星空窗與電影創作低潮階段,馮氏賀歲片興起後的找不著北階段,以及《金陵十三釵》後張氏大片遭遇票房天花板階段,最後這一個階段看起來直接導致了二張的分手以及分手後的狗血劇情。

  不僅如此,張藝謀還是20多年來中國電影界的情慾風向標。在早期與鞏俐合作的重量級作品裡,張藝謀從來不曾迴避過大膽的情慾。《紅高粱》中,他用大片的高粱地營造了一個美好的野合場景;《大紅燈籠高高掛》里,他在一個封閉的大院里,細緻地拍攝了牌桌下肌膚摩挲的偷情場景;《菊豆》就不用說了,其中不倫之戀十分陰暗,被禁至今;《搖啊搖,搖到外婆橋》中,鞏俐作為大佬的女人,被拍得十分騷情。

  離開鞏俐後的張藝謀雖然幾乎離開了情慾題材,但是張藝謀與謀女郎的新聞永遠是娛樂版的頭條新聞,從章子怡的戛納搶鏡開始,謀女郎成為張藝謀每部電影的炒作焦點,《幸福時光》的董潔,《山楂樹之戀》的周冬雨,《金陵十三釵》的倪妮,往往一部電影就能成就一位明星。張藝謀對女明星的駕馭能力堪稱無人能敵。張藝謀還十分喜愛情感題材,從我的爺爺奶奶,到我的父親母親,到山楂樹之戀,暗藏在張氏電影的潮流之中,且呈隨年齡增大而日漸純情的樣貌,而從情慾到純情,無不顯示了時代的缺失與需求。

  根據這一目測結果,張師是中國20多年電影市場化道路上唯一兼具時代嗅覺與娛樂精神的導演。若從這一結果看,其當下遭遇的所謂葫蘆娃事件,實在不算什麼,如果事情屬實,那也只不過是張師20多年來多姿多彩的情感生活的一個現實寫照而已。議論者如果有什麼不忿,大約是不忿其太過現實,也太過寫實,缺少張鞏之戀的傳奇色彩,而忘了其實張鞏之戀才是不倫的,而眾多子嗣,倒恰恰說明,張師比20年前負責任了。

  如果你還是懷念20年前張藝謀攜《活著》衝擊戛納的勢頭,懷念張藝謀與鞏俐不顧一切相愛的美好歲月,懷念那些還年輕生猛的中國電影,你應該記得,就在《活著》那一年,有另外一部好萊塢電影《燃情歲月》出品,那部電影是布拉德皮特的成名作,在我看來,也像張藝謀的《致青春》。在那部風光出奇美好的《燃情歲月》里,布拉德皮特扮演一位自由不羈的西部漢子,他曾經狂熱地愛上弟弟的未婚妻,然而親眼目睹弟弟不幸戰死,他很難再與那位女子若無其事地結合,於是遠走高飛,多年後,他帶著他年輕的新婦重返家鄉,過去的一切,就像沒有發生一樣。

  歲月其實就是這樣沖刷人生的。

  翻過情感世界的舊愛,走過事業的「長期不規範合作模式」,當電影邁向互聯網時代,張藝謀又一次緊抱住了時代的「新歡」,不早不晚。

  而簽約樂視的張藝謀,也許想的只是:我還在這裡,我還有時間,我還要邁向更新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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