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書畫》藝苑彌珍·藝術生活版封面人物——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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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家簡介:

筆名老鐵,別署鐵馬研齋,荷硯齋。祖籍遼寧蓋縣,1950年生於哈爾濱市。中國書法家協會理事、草書專業委員會委員,中國書協書法培訓中心教授,北京語言大學客座教授,國家一級美術師。多次擔任中國書協主辦的國家級展覽評委。

寒梅?扇面?紙本墨筆

入古化新 另闢蹊徑

——魏哲的藝術世界

時?間:2015年1月12日

地?點:北京寶續堂

受訪者:魏?哲(中國書法家協會理事、中國書法家協會草書專業委員會委員)

採訪人:楊中良(全國青聯委員、中國藝術研究院特聘研究員)

舒?傑(北京水墨公益基金會秘書長、北京水墨藝術館館長)

劉顯超(北京寶續堂學術總監、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

草書杜甫詩?34cm×136cm?紙本

楊中良(以下簡稱「楊」):今天很高興,魏哲老師能接受我們的專訪,先請魏老師談一下您學習書法的經歷。

魏哲(以下簡稱「魏」):算起來拿毛筆寫字的時間挺長了,我是1950年出生,出於兒童的一種天性喜歡這個,但那時主要是畫畫。真正拿毛筆寫字是從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因為有寫字課,臨柳公權《玄秘塔》,老師一句無意的表揚,就成為我的動力。

初中一年級,偶然接觸到宣紙本珂羅版的《小字麻姑仙壇記》,開始寫小字,然後,又寫了《大字麻姑仙壇記》,當時學校的金老師家裡收藏一些書畫字帖,借給我了,我如獲至寶。「文革」期間,同學知道我字寫得好,讓我幫抄大字報。稍微明白書法,還是20世紀70年代初的時候,由知青到當民辦教師,經常辦宣傳欄,真草隸篆各種書體都寫。1971年進了黑山師範,加入校報編輯組,一共三個人。我負責版面設計,裡邊刊頭字及插圖都由我來做。1973年由錦州市總工會主辦書法篆刻展覽,我送了一件草書四尺條幅,寫的是毛澤東《十六字令》三首,是我第一次參加書法展覽。真正把寫字當作書法藝術,是我認識了楊仁愷先生,一次東三省的書法聯展。我把作品寄過去了,趕巧楊老(楊仁愷)評作品,肯定了我的草書,使我增強了信心。那是在1980年夏秋之交。

清遠?88cm×19cm紙本墨筆2012年

楊:那是遼寧最早的書法展嗎?

魏:是的。遼寧在1978年就開始成立個「遼寧書法學會」,那時,以沈延毅、楊仁愷這兩位老先生牽頭。跟楊老認識以後對我書法有一個根本性的改變,楊老當時就主張學書法還是要從傳統這個根做起。從那之後每當遼寧博物館晾畫時楊老都叫我去,遼博那時候春秋兩季都拿出書畫藏品展覽。遼博本就是以藏古代書畫作品聞名。如晉人書《曹娥碑》,唐摹《王羲之一門書翰卷》,歐陽詢的《夢奠帖》《千字文》。看原作與看印刷品大不一樣,尤其當時的印刷技術落後,印得模糊。

楊:您都看到過?

魏:看到過,並且不止一次。遼博藏有很多唐宋時期的書畫,像王羲之的《姨母帖》《初月帖》,張旭的《古詩四帖》,懷素的《論書帖》,還有宋徽宗的草書《千字文》,陸遊的《自書詩卷》,都是直接面對真跡,趕上楊老有空還帶著我對展品進行點評,這個點評是非常關鍵的。像我寫行草書,楊老就建議我抓住王羲之的《十七帖》及《萬歲通天帖》。往往楊老的一句話就令我豁然開朗,眼前一亮。上世紀八十年代我主要是寫小草,臨王羲之的《十七帖》,孫過庭的《書譜》,懷素的《自敘帖》。行書主要臨米芾的《蜀素帖》《苕溪帖》。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我在書法風格的選擇上有所轉變,這種轉變來源於國內改革開放的大氣候,覺得老寫小字行草書不是太解渴,身邊書友也在寫這種書體。「我寫什麼呢?」一直在思考。一次去遼博我看到了張瑞圖的大幅草書,條幅有兩米多高。

草書古人詩?136cm×136cm紙本2008年

楊:大條幅?

魏:對,寫在絹上,還有倪元璐、黃道周、王鐸及明清一些書家的作品。令我眼前一亮,心中一震,受到了啟發,發現國內還沒人寫張瑞圖,就做出了嘗試,畢竟藝術要求創新,因此就選擇了張瑞圖、徐渭兩家。

楊:您覺得張瑞圖的整體精神氣質跟您吻合嗎?

魏:我感覺跟我比較吻合。但是,張瑞圖跟王羲之差別很大,首先用筆上,雖然也是中鋒用筆,他加了很多側鋒,又有很多是尖筆。在用筆轉折上,王羲之的筆法很多都是使轉,張瑞圖在轉折上改為翻折。其次張瑞圖的結體,通常結體的方式是左低右高,米芾、王羲之都是這樣,而張瑞圖一反常態,他左高右低,上小下大。另外,張瑞圖的章法是行距比較寬鬆,字距比較緊密,這都是跟古人差別很大的。因為這個差別形成了強烈的個人風貌,才確立了他在書法史上的地位。從書法史的角度講,我個人感覺張瑞圖對書法的發展貢獻是很大的,是第一個運用碑帖結合的方式來創作的書家。在張之前的書家雖然有個人風格,但跟古人同的多、異的少,而張瑞圖跟古人異的多、同的少,行距加寬雖然古人也有,如鍾繇的《薦季直表》,行距也挺寬,但他是楷書。而張瑞圖借用這一點在行書、草書上,擴寬行距、加密字距,形成了他自己的新章法。我個人覺得,拋開其它因素,就藝論藝,他是一個藝術奇才,了不起。明代一個徐渭,一個張瑞圖,我認為這兩個書家在書法史上是標新立異的,並且做得很成功。

魏哲作品竹刻(劉洋)

楊:張瑞圖的字,某種角度,跟當下現代書法的審美更貼近。如果放到「二王」體系來評判的話,當時也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但是放到現在,尤其20世紀80年代以後的書法,依託於張瑞圖來書寫的話,從結體、用筆到章法更有時代性。

魏:更符合時代潮流,符合當下審美需求。

楊:但這些年我看您徐渭風格寫得少。

魏:是,原因是什麼?我個人感覺徐渭的無行無列的狂草難度係數比較大。是把感情宣洩到極點,然後又能把這個法度控制得不過界,「藝高人膽大,膽大藝更高」不僅要有過硬的功夫,還要身體好才行,不然激動不了。近些年我血壓高不適宜長時間寫狂草。寫狂草最好是中青年。懷素寫《自敘帖》是四十多歲,身體各方面都是最佳狀態,《小草千字文》是懷素63歲寫的,《論書帖》也是晚年寫的,與他《自敘帖》大不一樣。如八大、弘一法師,早年寫得很開張、很剛健,越到晚年越簡靜平和,唯獨徐渭,七十多歲還寫狂草,有的大幅作品仍是聲嘶力竭大刀闊斧的,徐渭可能還是身體好,沒有心腦血管病。

楊:魏老師不但書法好,畫得也非常好。大家經常談論「書畫同源」的問題,您對這個問題怎麼看?

魏:我最早是學畫畫,四五歲就開始畫。那時在哈爾濱,這個城市畫畫的人特多。哈爾濱有俄式建築,索菲亞教堂、喇嘛台那一帶,我家正好住在那,經常看人家在道旁畫畫,小時候看人家畫畫很羨慕,就跟著畫,那僅僅是小兒塗鴉。

速寫一組

楊中良:您小時候在哈爾濱度過的?

魏哲:是的,後來到遼寧興城的。上初中時我參加美術課外活動小組,素描、水彩都畫過。國畫是粉碎「四人幫」後落實政策調到文化館才開始的。坦率地說,原來我瞧不起國畫,我認為國畫多簡單啊!油畫色彩豐富,變化微妙,造型準確逼真,層次渾厚,空間感強。而到20世紀70年代後期為了參加省市美展,才畫一些山水、花鳥,但花鳥畫是入不了展的,只有山水畫添加一些人物明確主題才能入展。隨著書法的深入學習,畫國畫多了,再加上楊老說我的國畫還不純正,他的意思是你這是用西畫技法來畫國畫,逐漸感悟到,國畫中的一根線也能反映西畫的塊面,這是我最早理解國畫的線能夠起到西畫明暗交界線的作用,能把物體的體積結構表現出來。潘天壽在浙美當院長時請羅馬尼亞油畫家博巴來過中國,當時對博巴的畫我還不太理解,認為他的油畫還畫得不夠純正,有時用線來表現。過幾年後再看博巴的作品,感覺他是在借鑒東方藝術。早年雖然也看過蘇聯菲欽的素描,他主要也是用線,但是他那個線主要表現結構,畫得非常准,當時很佩服。

年輕時我認為梅蘭竹菊很簡單,有了造型基礎就能畫好。後來才知道四君子不僅是形和構圖的問題,更關鍵是用筆,用筆決定這根線的質量。這根線就是中國畫的生命線,這根線的質量取決於畫家的思想、功力,甚至作品境界都從這根線中得到體現。畫花鳥如果你在筆上沒有很深的功夫,你線的質量達不到重、澀、厚、拙、潤的效果,白扯。當代美展工筆畫,它們都是層層地染,構圖複雜畫面搞得很滿,就是不惜時間做慢活,仔細一看作者勾線不是寫的而是描畫出來的,大多數沒有書法功底。不像齊白石、于非闇、張大千、陳少梅、陸儼少等人以書法用筆做基礎。陳少梅絕對是個大家,可惜去世太早。所以我認為「書畫同源」就是用書法的筆法來畫國畫,沒有書法功夫,畫上不了境界,也不在脈上。

清竹幽然?69cm×19cm紙本設色

舒傑(以下簡稱「舒」):我們學習書法一般都說學習古人、繼承傳統,您是這方面非常有實踐的書法家,您在繼承和創新這兩點是怎麼結合的?

魏:每個書家都想創新。我個人感覺創新之前應該有一定的基礎,不一定說非得基礎很高了再創新,實際創新和繼承是同步的,往往成螺旋形式。西畫學習的主要途徑是寫生,書法主要靠臨帖,現已被書法界普遍認可了。在臨帖中學習古人的筆法、結體規律。我個人讀帖大於臨帖。

作為一個書畫中人,應該還是以繼承為主,百分之七八十,甚至百分之九十九是古人的,然後加一點自己的,在這一點中天生因素還佔有一定比例。筆法從傳統角度說,中鋒、側鋒,用鋒基本就是兩種,其他像散鋒、破鋒、尖鋒這些東西能不能加到書法中?我認為能,我自己一直也在探索和實踐,有一部分作品是加了很多尖鋒,當然,這個尖鋒也不是我開始用的。看徐渭《野鞦韆詩卷》,那個絹本里很多都是尖鋒起筆。再說結體,傳統基本要求平穩,中國漢字分左中右、上中下一些類型。對比反差太大了,就感覺很怪異,如果你把這種反差很大的結體方式,進行調整,使之對比得當,達到和諧自然的效果,這個難度很大。王羲之比較中庸,中國傳統哲學主要是講中庸。那麼如何突破?突破多少?有一個什麼範圍?這個都在探索嘗試中,我採用側鋒線條,在轉折時造成一種折帶效果,突破中鋒圓潤飽滿的模式,有人說這種用筆是扁筆,犯忌了。這樣行不行?我還在摸索。書法中的章法和結體都有創新空間,從八大的結體來說,他對王羲之就打破很多了,包括當代有些書家在結體上做了很多強調和誇張的探索,對這些我個人感覺應該給予鼓勵。

草書李端詩?136cm×34cm紙本2014年

前天看胡抗美先生的書法展覽,那麼大的作品,那種作品如果你要拿王羲之的筆法寫,表現不了的。你要從王羲之或傳統文人那個角度,按古人的標準看胡抗美的展覽,可能會提出很多否定意見。換過來說,過去古人大多是寫小字,小字的筆法就是用指、用腕或者頂多用小臂,胡抗美的作品中有很多大字,你還完全照原來的技法是不行的,就得對他們的筆法有所改變,從發展角度上講,這種探索是符合時代潮流的。他在章法上做了很多嘗試,要想在展廳里使你的作品感染觀眾,不僅在筆法結體上動腦筋,還得在形式上動腦筋,觀眾第一眼是看整體效果,繼而看看用筆、用線等等,如果這些都能過關,那你就是成功了。所以說創新,就是古人已有的再加上古人沒有的。我過去經常說過的一句話:「創新就是不斷地向禁區開拓。」

舒:改革開放這三十多年以來,書法創作繁榮,出現了好多不同的理念,有的注重空間上的,有的注重線條上的,有的注重形式製作上的。我想問魏老師,您對當代書法怎麼認識?您覺得當代書法缺失一些什麼?

魏:你剛才說到的那些,我認為是對的。現在展廳那麼大,如果你不在製作上、不在空間上把它處理好,那你的作品在展廳達不到那個效果。只有在製作上或者空間上處理好才可能對觀眾視覺有撞擊,而品味作品大多在書房、客廳和案頭上把玩。不論哪種情景的作品,必須得把線和空間做好了,結體你得能平衡住,線的質量得搞好,要有力量,線很飄、很滑、很弱,那這個作品就不行了。我個人認為線是最主要的。我為了訓練駕馭草書中的線,為滿足自己的偏好,經常畫速寫。我畫速寫不單單是為了收集素材,主要想通過畫速寫鍛煉自己對線的掌控能力及構圖的瞬間分割功夫,達到手眼心的協調性。為了攜帶方便特意買了一堆小方本(7cm×7cm),有機會就從兜里掏出來畫畫。我覺得當下草書創作缺失的是大字狂草,即繼明清大字草書之後,最能代表時代特徵的大草與狂草。超過「顛張醉素」及徐渭、傅山、王鐸等歷史上的大家。

魏哲作品竹刻(劉洋)

劉顯超(以下簡稱「劉」):您是當代草書的名家,您對當前草書創作的整體情況怎麼看?

魏:總的說來草書比以往有了很大進步,主要表現在小字草書上,寫得到位,我個人感覺超過了民國甚至明清時期寫小草的書家,形成了一個高原。但在大草上還沒出現書家群,投稿中大字行草書作品少,即使有大字作品,線條質量不過關。當下草書尤其這四五年,提倡回歸傳統,回歸「二王」,也得到很多人響應,包括展覽的評選上也都是以「二王」書風作為入選的主導標準。從國展來看,多是小字,小字跟「二王」很像,因為符合「二王」風貌,所以現在評選標準以像「二王」的,如王羲之的某種帖也行,孫過庭《書譜》也行,反正寫像了筆法結體到位,章法格式採用幾種顏色紙張拼接,用楷隸篆字體題跋加註,就容易入選、得獎。所以這些作品現在看,能夠被記住的很少。有的得了多次獎才被記住。所以從這個角度看,就感覺當下的草書還沒達到個性非常鮮明成熟這個階段,寫得雖好,但個人面貌並不突出。

有三種因素決定展覽的檔次高低,即作者、評委、評審標準的制定與執行。展覽的好壞是作者與評委共同打造的。作者的藝術打動了評委,評委的導向作用很大,評委的眼力很關鍵。現今入選,獲獎的作品趨同,原因是作者送上來的作品風格單一,無法做別樣選擇。評委的選擇上,有部分評委是從協會工作角度來聘任的,不全是從藝術角度出發。近幾次展覽強調文字及文字內容的審讀,這很好,今後會越辦越好。我相信隨著中國書協領導的倡導,一些個性鮮明的作品也會脫穎而出。

草書庾肩吾詩?150cm×47cm紙本2015年

楊:有人說評獎是最好的和最差的都選不上。

魏:這話說得有道理,有時候個性鮮明的,評委沒認識到,寫得好也不一定獲多票,往往都是中性的得票率最高。

楊:現在我們所關心的是咱們體制內的展覽、評選和獲獎,屬於比較主流的狀態。除了這個主流展覽之外,您有沒有發現還有寫得好的?

魏:比這個寫得好的有一部分作者已經成為名人了,他可以不受這個評選標準限制,有些個展、聯展確實挺好,都很有嘗試性。回過頭來看,個人風格明顯的,大多都體現在這種展覽上。假設是一個沒有名的書家,投類似這種作品參展,獲獎的係數我看是不大的。多年以前在傅山的一次展覽上,我曾戲言:假設傅山前來投稿,有些作品肯定是要落選的。

春梅?70cm×34cm紙本墨筆?2015年

今後,一個是主流展覽,就是作為中國書協辦的展覽,還有一塊是自由組合,自由組合一個是自己張羅,或是策展人召集。目前我國,無論美術還是書法,策展人這個機制是初級階段,還不成熟,沒有幾個真正達到策展人應起的作用。你策划了,展完了,展覽期間做哪事,展覽結束的後續工作做得怎樣?跟上了嗎?資金、活動、宣傳媒體這一系列得配套,現在我們還沒有這種條件。現階段最大的策展人是書協、美協,還缺少非官方的獨立策展人。策展人不僅要有素養,要有理論基礎,更重要的是需具備一定的前瞻性,即策展人、批評家和藝術家的平等對話,即不要過多干涉藝術家的創作,又能根據展覽主題對藝術家做出主動的選擇。

楊:改革開放三十年,文藝大繁榮、大發展,除了學術上的活躍之外,藝術品市場也空前活躍。您對當下藝術品市場怎麼看?

魏哲:藝術品市場需要藝術繁榮作為基礎,沒有藝術的空前繁榮,藝術品市場也很難真正火起來。

草書王涯詩?178cm×48cm紙本?2015年

近三十年來,藝術品市場超過歷史上任何一個時代。中國部分城市書畫市場遠超過清代揚州那個時候,並且價格上也遠超過那時,有些名家都是天價。尤其美術作品非常高,是書法價格十幾倍,甚至同等級別的書畫家不能相提並論。書法作品只有個別古代價格相對較高。

今年聽圈內人講,買書畫送禮的少了一些,書畫成交量下滑,畫價也下跌。我認為這是好事,也是正常的,藝術品要想走進千家萬戶,就應該有個實實在在的價位,別攀比虛高、哄抬畫價,讓老百姓能夠承受,書畫名家也應增強責任感和服務意識,還得把一部分老闆、企業家、白領的審美能力逐步提高,叫他們能接受會欣賞,他們買了之後,能掛在家裡,在日常的生活中得到美的熏陶,而不是主要用於送禮或財富積累,這對雙方都有好處。

芭蕉小雞?88cm×19cm紙本墨筆?2014年

雜誌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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