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輪番佔有的美女:蕭皇后的生活

被皇帝輪番佔有的美女:蕭皇后的生活

「李世民傾慕蕭氏,曾公開納作小妾,封為昭容。」年近五十的蕭氏如何讓三十多歲的唐太宗甘拜於其石榴裙下?歷史上的蕭皇后是怎樣美艷絕倫的女子?歷史上迷倒君主的女人不計其數,然而,歷經多次改朝換代,卻還能讓美女成群的君主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女人,在中國歷史上恐怕寥若辰星、屈指可數。蕭皇后就是這樣一位奇女子,一舉摘下了歷史上最搶手女人的桂冠。關於蕭皇后名字史書上沒有記載,小說《說唐》和小說評書《隋唐演義》里稱其為「蕭美娘」。史書上沒有明確記載她的生卒年月。後人只知蕭皇后天生麗質,嬌媚迷人,至於說她美到什麼程度,語言可能根本無法描述,從她年近五十仍讓李世民看得丟了三魂六魄來看,傾國傾城應該是當之無愧的。蕭皇后可以說是歷史上一位奇女子,這是因為其一生共經歷了5次婚姻,隋煬帝的皇后,宇文化及的淑妃,竇建德的小妾,兩代突厥可汗的愛妃。如果李世民真的納她為昭容,就是6次,這些正史上並沒有記載。

關於蕭皇后的出身,《北史》和《隋書》都有記載。《北史》提到了一個身份特殊的人物:蕭皇后的父親——蕭巋。

蕭巋,字仁遠。他根正苗紅,爺爺是梁朝著名的文學家、英年早逝的昭明太子——蕭統。可惜,傳到他這一輩時,梁朝已經散了。蕭巋依舊打著「梁」的旗號稱王,把荊州、襄陽當作根據地,史稱西梁(又稱後梁)。同時,蕭巋還是個才華橫溢的文化人,喜歡讀書,願意編書,他一口氣寫成了《孝經》、《周易義記》、《大小乘幽微》等14部作品。拿到現在,這也算高產作家了。文人治國,往往手軟,何況群雄並起的時代,玩的就是弱肉強食。小小的西梁只得找一座「硬靠山」,於是蕭巋經常率領裝滿貴重禮品的車隊,奔波在荊襄與長安之間的土路上。

長安的局勢也有變化,公元581年,年幼的周靜帝被迫將皇位「禪讓」給外公楊堅。新登基的大隋皇帝,還挺待見蕭巋,他坦率地表示,希望次子楊廣能迎娶一位西梁公主。這可是打著燈籠都撞不著的好事啊!兩家結親,一喜;自身安全,又一喜。喜鵲當頭叫,蕭家那三位公主興沖沖地走上了政治婚姻的「T型台」——備選。

很遺憾,雖然姐兒仨如花似玉,但是竟然沒一個被相中。這究竟是為什麼呢?原來,楊堅的「內當家」獨孤皇后相當厲害,後宮裡大事小情都得由她做主。給兒子相媳婦,獨孤皇后的眼睛自然更挑剔、更毒辣。況且,楊廣的確是個招人喜歡的帥小伙兒,不管他登基之後怎麼樣,至少成婚之前,還是人見人愛。替這樣出色的孩子選妃,當然要過完篩子再過籮。算卦先生一張嘴,蕭家姐兒仨竟被悉數拿下,理由很簡單:生辰八字不合。

正當蕭巋為此而搔破頭皮的時候,有人提醒他:是否請四公主試一試?若非這句話,蕭巋早把那個倒霉丫頭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四公主就是後來的蕭皇后,姐姐們鬧著相親時,她居然沒守在父母身邊,而是被寄養在民間,衣衫襤褸,正吃糠咽菜哩。還用問嗎?家裡嫌棄她,狠心把可憐的姑娘扔出去了。

細究起來,還是生辰八字惹的禍。據《隋書.后妃列傳》記載:「江南風俗,二月生子者不舉。後以二月生,由是季父岌收而養之。未幾,岌夫妻俱死,轉養舅張軻家。然軻甚貧窶,後躬親勞苦……」二月出生,就是「原罪」,縱使金枝玉葉也得掰斷。襁褓中的女嬰,被帝王之家粗暴地推出門外。隨後,這孩子又從叔叔家轉到了舅舅那兒——活著,算你撿條命;死了,活該!

蕭家四姑娘,像所有貧苦的鄉下女孩兒一樣,穿布衣,嚼菜根,一筆一筆地認字,一寸一寸地窺探人生。民間樸素的智慧,鄉野淳樸的性情,和她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不著痕迹地嫁接在一起。這個冰清玉潔的花季少女,自然與眾不同,《隋書》里稱讚她:「性婉順,有智識,好學解屬文,頗知占候。」難為她舅舅,一個窮光蛋居然能把外甥女培養成一流人品!如今,姑娘不再是隨手丟棄的破爛兒,或許能變成父母手上的「金棋子」,趕緊,沐浴更衣,接回王宮!

就要離開舅舅了,外甥女淚流滿面,依依惜別。老邁的舅舅扶起苦命的孩子,強作歡顏,說:「走吧,回家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什麼叫好日子?就是住得好、穿得好、吃得好嗎?一跨進西梁宮廷,好日子果然來了。「巋迎後於舅氏,令使者占之,曰:『吉!』於是,遂策為王妃。」就這麼簡單。算卦先生乾乾脆脆一個「吉」字,奠定了大隋一樁極其重大的政治婚姻,甚至改變了中國歷史的走向。

蕭氏王廷,終於攀上了至尊至貴好親戚。蕭家四姑娘,伸出冰涼、白皙的手指,撿起了那方險些失落的紅蓋頭。鞭炮齊鳴,鼓樂喧天,楊廣撥亮花燭,笑吟吟地端詳著光彩照人的晉王妃。此時,恰逢開皇二年,也就是公元582年。新郎13歲,新娘12歲。

楊廣夫婦裝傻充愣,終抱皇位歸

少年夫妻,享不盡的柔情蜜意。蕭妃雖未長在深宮,卻從民間學會了謹言慎行、恪守婦道。她斯文地夾著尾巴過日子,丈夫就是「天」,她溫順地崇拜,無條件地服從。這樣的夫妻生活,怎麼會不和諧呢?晉王伉儷簡直就是朝野矚目的「金童玉女」。楊堅和獨孤皇后更是看在眼裡,喜上眉梢。小兒子越是招人喜歡,獨孤皇后就越膩味大兒子楊勇,她總想找茬兒把楊勇從太子的尊位上拽下來。廢了楊勇,再立誰呢?當然是眾望所歸的楊廣。而蕭妃呢,閉門家中坐,卻被捲入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權力鬥爭——這齣戲的總導演是獨孤皇后,總策劃當屬少年老成的晉王千歲楊廣。

楊廣韜光養晦的手段的確是千古少有。後世的歷史典籍,儲存了楊廣為老爹特製的「迷魂湯」。他裝傻充愣,模仿父親,取悅母親。你倆喜歡什麼,我就做什麼;你倆討厭反感什麼,我就遠離什麼。楊廣把賭注全部押在了「裝孫子」的策略上。楊堅和獨孤氏做夢都想不到,楊廣窺伺皇位,如此用心。其十年如一日的矯飾和偽裝,使天下人喪失了起碼的判斷能力。為了擠垮太子,楊廣悄無聲息地挖胞兄的牆腳。燈影深處,蕭妃睜大了眼睛,驚愕地打量同床共枕的丈夫——這個舉止優雅、風度翩翩的男人,心機重重,權謀老到。老婆能怎麼樣?絮絮叨叨地指責,還是像個政委一樣循循善誘?想必最佳的選擇,就是跟在丈夫的屁股後邊,打打下手罷了。

夫貴妻榮,螞蚱拴在一根繩上,只能彼此配合。楊廣假惺惺地裝扮仁德君子,蕭妃也跟著過了幾年苦日子。日子雖清苦,但總比舅舅家的生活寬綽,更何況「君子楊廣」也留給蕭妃一點情感餘存:首先,一夫一妻,身邊絕沒有爭風吃醋的女人;其次,清心寡欲,家裡很少牽扯不三不四的事。雖說楊廣和蕭妃天天夾著尾巴過活,甚至連做夢都動心眼兒,但爭奪儲君之位這出韜光養晦的好戲,是夫妻二人聯袂演出才得以成功的。

《資治通鑒.隋紀》記載了楊廣、楊勇哥兒倆「鬥法」的過程。楊勇不像在爭寵,倒像是故意和父母鬥氣兒:爹娘膩味什麼,他就幹什麼。本來好好的太子當著,折騰了幾個回合,手頭上的政治資本就輸得一乾二淨。

楊勇「多內寵」,老婆剛剛病死,他就迫不及待地跟小老婆鬼混——獨孤皇后最恨這種無情無義的行徑。此外,楊勇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自比倡優,進淫聲,穢視聽」。整個兒一個花花公子,哪有東宮儲君的堂堂威儀!把大隋朝的未來交到這種人手上,誰能服氣?誰能放心?

楊廣恰恰是另外一副姿態,他像個技藝超群的演員,「彌自矯飾,唯與蕭妃居處,後庭有子皆不育,後由是數稱廣賢……上與後嘗幸其第,廣悉屏匿美姬於別室,唯留老丑者,衣以縵彩,給事左右;屏帳改用縑素;故絕樂器之弦,不令拂去塵埃。上見之,以為不好聲色。還宮,以語侍臣,意甚喜」。

有比較,才有差別,這就是最有力的競爭。楊勇未必是荒淫無恥之徒,然而他不聽規勸,自毀形象,最終落下個「進淫聲,穢視聽」的臭名。楊廣則蓄意收斂,老老實實地守著一個老婆,甚至拿醜女人、破幔帳裝點門面。其實,楊廣原本是個多才多藝的主兒,但他家的樂器竟然落滿了灰塵。這需要多大的毅力來長年累月壓抑自己的性情、閹割生活的樂趣呀!在待人接物方面,兄弟倆的懸殊就更大了。楊勇非常牛氣,一副「我是太子我怕誰」的嘴臉;楊廣卻極為和氣,沒有不拜的廟,沒有不燒的香,即使奴婢侍從也從不得罪。

能叫上上下下都豎大拇指,還不厲害嗎?凡夫俗子,誰能做得到?楊廣和蕭妃酷似一對受氣包兒,「矯情飾行,以釣虛名」。兩口子小心翼翼地應酬雞毛蒜皮,戰戰兢兢地迎合里里外外。肯下本兒,才可能有回報,兩口子笑容可掬地引導著輿論、點頭哈腰地塑造了聲望。如果說楊廣富有奸雄之才,那麼,蕭妃忠誠的陪伴則純屬女性的隱忍和耐力。誰能斷定,今天裝孫子,明天就一定能變成爺爺?或許,要這樣屈辱地混一輩子,做一條永遠也不能翻身的夾尾巴狗。尋常女人,哪個能丟開虛榮,甚至拋棄對未來的幻想,跟一個戲子式的男人往前奔呢?蕭妃就能!與楊廣不同,蕭妃隨和的表情絕非裝出來的,而是本性的流露。她小時候與人為善,逆來順受,習慣了。說來也是「糟糠之妻」,難怪後來楊廣從不顛覆蕭氏的皇后地位。

有蕭妃默契的配合、溫柔的撫慰,楊廣徹底贏了。隋開皇二十年,也就是公元600年,31歲的楊廣如願以償地做上了東宮太子。他喜形於色地告訴蕭妃:等著吧,好日子說話就來!蕭妃莞爾一笑,卻不知新太子的許諾,究竟在什麼地方。她猶如一片落紅,隨著命運的河流沉浮、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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