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是會呼吸的痛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

-------踢球人的一種自白

我有一陣子沒來這熟悉的足球場，

我空蕩蕩的在一個人的辦公室里加班，

理不清的思緒也走不出自己，

凡夫俗子的生活里有現實的枷鎖，

我知道其實我早該有說服自己去球場的無數理由，

很多次我就是明明內心做了選擇，

還是被現實逼迫在無人看守的角落，

我瞅著夜色里的溫柔，

安靜的只有自己敲擊鍵盤的聲音，

內心裡雜亂無章的心跳好像並未掩蓋真實的想法，

那些妖嬈的背影里其實該有我的風采，

我走不開的理由里有多少是被強加，

又有多少是漸漸遠離球場的信號，

很多時候我們妥協在生存的法則下，

也慢慢的認同這就是自己的無奈。

即使你對著有足球元素的電腦背景瀏覽你的郵件，

即使你深夜臨睡前還要顛兩下球，

你知道，生活就是一把鋒利的刀，

你我小時候對著球場漫談自己未來理想的畫面被時間拉扯的很細微，

其實長大後你才知道大人們額世界一樣有苦惱，

那些曾認真的認知感「等我長大後就好了」

慢慢的被自己顛覆，

曾置滿衣櫃的球衣慢慢的褪色成記憶的符號，

曾大肆炫耀的傷痕早已在西裝革履的著裝里慢慢的隱匿，

我害怕看到這些帶給我青春的烙印，

它們曾在球場給我的人生定義了怒放的生命，

我一路小心翼翼的呵護著，

我曾無數次引以為豪的擁有，

卻成了掙扎的選擇，

我知道我不能代替所有人，

畢竟我懦弱的好像只會沉默，

多少次夜色里經過那片足球場的外圍，

空曠無人的安靜被這車水馬龍的街道隔絕了，

幾個小時前其實這片土壤才是真正的喧嘩和多彩，

我開著車繞了一圈，

很多時候我身不由己的苦衷是別人眼力的蔑視，

又有很多時候我情不自禁的眺望也是別人不能理解的可悲與真摯，

有些人，或者只有很少一部分「我」才是內心裡不倫不類的主角。

朋友圈拉近了我與「他們」的距離，

我撐著自己的勇氣看完每一個曾經並肩而立球友的照片或者文字，

他們又連戰連捷了，

他們又拼到抽筋了，

他們又有新隊員了，

他們有人提到我了，

他們其實也有新隊員了......

他們每個朋友拼湊起來的感慨其實像千篇一律的劇本，

總在百轉千回處給自己一個不確定，

我是海上的孤舟，迷路了甚至停滯了，

這片看不到盡頭的海曾恩賜給我驕傲的姿態，

自己還沒有來得及點亮遠方的燈塔，

自己先在黑暗中彷徨，

我懷念的踢球人的世界是自己的過去，

現在的我衝擊的是事業的高度還是跌入了精神的深淵，

判若分明的層次里我其實都是一個失敗者。

我在陽台上看著城市的霓虹，

孤獨地品嘗著脫離足球的苦澀，

我曾義無反顧地扎進足球沙漠里，

從小時候紙團包裹的「足球」延伸到成長的歲月，

如今的我「養家糊口」的戲言，

連自己都不被驚訝。

熬過血中帶淚的驕傲，

走過絕不回頭的足球夢，

還沒有等到身體被足球消耗，

那些表面的光鮮就已經給你原本的軌跡拐了彎。

誰記得你過去的模樣？

你的老隊友在你熟悉的位置上等不急你的空位，

你的未來還能否給自己的心靈一個補位？

我們曾經把改變不了的東西叫做熱愛，

踢球的追風感在歲月的洪流里根深蒂固，

我們卻從容轉身的時候忘記了從前，

是我們不能治癒傷痛還是非要自己帶著訣別的淚痕走下去？

他們說懷念的人心裡都住著過去的光陰，

其實當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

我不知道是當初的愚昧最終會造成現在的梗咽，

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

當你懷念踢球的日子的時候，

既是一種情懷也是一種蒼白，

此刻，我想更多的是成全了一半自己，也詆毀了另一半的真我。

明天我還是依舊西裝筆挺的上班，

只是襯衣里多了一件好久未穿的球服，

後備箱里那雙嶄新的鞋該隆重登場了，

其實我們這個時代從未放棄自己的選擇權利，

「不忘初心」的箴言其實對每一天而言都是一次再出發！

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人是脆弱的，

包括之前談論到的窒息的加班節奏，

一旦有了牽掛，很多很多時候都輸了，

只是這一次我的牽掛重新屬於踢球！

還是那句，我們把改變不了的東西叫做熱愛！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