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坐在寶馬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車上笑!
我不是孤兒,可是我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
我媽在花一樣的年紀被人強佔了身子,破鞋的名聲很快傳遍全村,沒人願意娶她。她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念頭,直接卷了鋪蓋跟強暴她的人住到了一起——這個人,就是我爸!
我出生那年是計劃生育最嚴的時候,因為不是男孩,爸媽毫不猶豫地就把我扔了,是外婆把我從垃圾堆扒了出來。
可從回來的那刻起,我卻只能管親爸媽叫姨夫姨媽。
姨夫喜歡賭,每次賭輸了就喝酒,一喝多就拖著姨媽到西屋頭弄出很大的聲音,他經常輸,所以我經常聽到姨媽捂著嘴嗚嗚哭。
姨夫是外地人,從沒說過要帶我媽回老家,輸光了就翻箱倒櫃地找錢,找不到錢就打姨媽,也打我,我身上很多傷疤到現在都沒好。
幸好我還有外婆,一直疼我,愛我的外婆,每次姨夫打我,都是外婆拼了命的從他手裡把我搶回來的,如果沒有外婆,我恐怕早就被打死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疼我、愛我的外婆,現在也要離開我了……
農忙的時候,我請了幾天假回家幫忙收麥子。為了供我上學,外婆種了三畝地的麥子,可是姨媽從來沒幫著種過田,姨夫更是指望不上,雖然在農村,收割機已經很普遍,可是請收割機,要花200塊錢,外婆捨不得……
我和外婆頂住火辣辣的太陽,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才把麥子收完,這幾天,外婆的臉色特別不好,我問過她好幾次,她卻總說沒事,只是熱的,多喝點水就好了……
麥子收回家還得攤在水泥上曬,曬得足夠幹才能賣錢。
第一天翻曬麥子的時候外婆就不行了,額頭上一直冒汗,臉色慘白慘白的,還緊緊咬著牙用手捂肚子,我趕緊扶她回房休息,結果她剛想站起來,整個人就倒在了我身上……
我急得眼淚直掉,背著外婆就往醫院跑。
醫生詢問了外婆的病情,並做了簡單的檢查後,把我拉倒外面。告訴我外婆胃裡有東西,至於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還得儘快去大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我只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眼淚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第二天一早,我便帶外婆去市裡醫院做了檢查,居然是胃癌,已經中期了。
「最好做手術,恢復得好的話,五年以上的存活率還是很高的。」醫生打量了下我跟外婆的穿著,很直接地告訴我,「要先準備十幾萬,早點住院治療也能早點康復,這種病往後拖久了做手術也沒用。」
十幾萬!對我們來說那就是個天文數字,我讀大學全仰仗助學貸款,家裡早就一貧如洗了,根本拿不出來啊。
外婆死活不肯住院,回去的時候我眼睛都哭紅了,她也一直唉聲嘆氣:「這把年紀了,死就死了,別浪費錢。希希啊,我就是捨不得你,我走了你可怎麼辦啊?」
她說著就背過身去流眼淚,額頭上還在往下滴汗。
一想到以後連外婆這個依靠都沒了,我就感覺天都塌了。
可我們到家的時候才發現門口的麥子沒了,一問姨媽才知道,姨夫輸光了錢直接把麥子折價賣了!
「姨媽,外婆得癌症了,等著那錢救命的,你還給我好不好?」我跪到她面前,第一次抱她,全身都急得直顫抖,眼淚鼻涕全都往外涌。
「他拿去賭了,我有什麼辦法?」
後面說了些什麼我也沒聽到,明明哭得路都看不清了,可我還是跑得飛快,找到姨夫經常賭博的地方。我哽咽得說不出話,跪在他面前一個勁磕頭。
他感覺很沒面子,抬腳就踢了我一下:「給我死遠點!」
「姨夫,外婆得癌症了,你借點錢給我救救她吧,我畢業了就賺錢還你,姨夫我求你了。」
姨夫把手裡的牌往桌上一摔,氣得直叫:「不玩了不玩了,都是你哭哭啼啼害得老子輸錢!我一個子都沒有,借個屁!老子還想找人借錢呢!」
我絕望了,可能是我們家太窮,從小到大都沒什麼走動的親戚。
當時我什麼自尊都沒了,挨家挨戶地磕頭借錢。
可俗話說救急不救窮,雖然外婆的病急著用錢,可我們窮啊,以至於我跪了一圈只要到一把零碎,總共都不到一千塊錢……
借到隔壁田華嬸家時,她唏噓不已,直說我外婆可憐。
我噗通一下就跪到了她跟前:「嬸子,你借點錢給我吧,醫生說外婆的病早點做手術是有救的!」
田華嬸是個好人,她翻箱倒櫃,找出來1000塊錢塞給我,我感激涕零,跪在地上直磕頭。
看著我這個樣子,田華嬸的眼眶也紅了,看著我,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咬咬牙,跟我說:「孩子,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只是,太委屈你了。」
「不,不委屈,求求您告訴我,只要能救外婆,讓我幹什麼都行……」我抱著田嬸的腿,痛哭不已。
田嬸給我介紹的是代孕,她之前給有錢人代孕過一次,生了個男孩,一下賺了十幾萬,那年我們都以為她是在外地打工。可她覺得我不該在如花似玉的年紀去做這行,以後會嫁不出去,所以猶豫不已。
我二話不說就給她磕頭,哭到頭暈眼花她才為難地應了:「希希啊,你以後可不能怨我。」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瞞著外婆,匆匆的辦好了休學手續,並在田嬸的介紹下,見到了當初幫她介紹客戶的劉姐。
很快,劉姐便幫我找到了「客戶」——一個年輕女人,看樣子還不到三十歲。
見面時,她正在抽煙,我覺得這個人漂亮得跟仙女似的,一時間看呆了。
大概等了兩分鐘,她才把煙抽完:「劉姐,這就是你給我找的人?」
劉姐連連點頭哈腰,說我很乾凈,身體也很健康,甚至把我還是處的事都拿出來當賣點說。
年輕女人面無表情地打量著我,就像在看一件她並不喜歡的商品。
我覺得很屈辱,用力掐著手掌心不敢抬頭。
「好,就她吧,規矩你懂。」
劉姐聽了這話後才鬆了口氣,臨走前她偷偷朝我比了五個指頭,我呆住了,她的意思是到時我能拿五十萬!
年輕女人叫趙雅如,她親自帶我去私人醫院又做了一次體檢。可各項指標都合格後,她卻並沒有立即讓我接受試管嬰兒的手術。
可我著急啊,所以等了兩天都沒動靜,我實在忍不住了,問趙雅如什麼時候能做手術,結果她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什麼手術?我要的是同居代孕。」
同居代孕?
我突然覺得自己被坑了,傻站在那裡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都不敢說。
她看到我的反應就生氣了,皺著眉頭又煩躁地點了一根煙,猛抽了兩口後不耐煩地嚷了一句:「不做就滾,別浪費我時間。」
我的手一直在抖,心口酸酸脹脹的,根本不敢把拒絕的話說出來。
我有什麼資格說「不」啊,外婆現在瘦得皮包骨頭,還要天天扛著有癌症的身體干各種農活,我能不管嗎?
我點頭的時候心都在抖,眼睛澀澀的:「雅如姐,那……那我能提一個要求嗎?」
她滅了煙看我,語氣好了點:「你說吧。」
「等我懷上了,你能多給我付點定金嗎?」那時一千塊對我來說都特別多,我怕要一萬她會嫌我貪心,所以不敢說數字。
劉姐沒敢跟她說我外婆得癌症的事,但她知道我家裡有困難,竟然說只要能懷上就先給我五萬。
五萬對我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我一激動眼淚就掉了下來。
趙雅如是個心軟的人,看我哭了語氣也好了很多:「明天我就帶你回家,不過你要答應我,回去了不能對我老公動歪心思,期間不能反悔,也不能把代孕的事說出去。」
我連連點頭,只想快點懷上孩子拿錢。
第二天她就把我帶回了她家,是個大別墅,我局促得什麼也不敢碰,生怕弄壞了東西我賠不起。
她說我穿得太寒酸,親自拿了兩套衣服給我:「我買回來也沒怎麼穿過,你要是不嫌棄就拿著。你身上那身太舊了,扔了吧。」
我忍不住揪緊衣角,低著頭悶悶地嗯了一聲。
晚上洗完澡,趙雅如拿了一套情趣內衣給我,透明的,穿了就跟沒穿一樣。
卧室的床頭燈是那種很曖昧的橘紅,她說她老公話少,讓我完事後自己下去客房睡。
我筆挺地躺在陌生的床上發抖,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逼近,我下意識地裹緊了毛毯裝睡。
門「啪嗒」一聲開了,我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腳步聲走到床邊停下,我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緊緊地揪著毛毯不敢撒手。
我一直在抖,可想想答應過趙雅如的事,趕緊又把眼睛睜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穿西裝的男人正低頭看我。
他背著光,我一時間沒看清長相。
他雙手插兜,臉色冷冷的,良久才開口跟我說話:「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他掏出香煙,看了我一眼後卻沒開打火機。
我緊張地抱住毛毯坐起來,聲音小得像蚊子:「我叫沈希,今年二十。」
他「嗯?」了一聲,皺著眉坐了下來,身上的熱浪一下子撲到我臉上,惹得我臉立馬發起燙來。
「這麼小?」他聲音輕輕的,聽不出情緒。
來之前劉姐就說過我年紀有點小,不懂的事太多,怕趙雅如夫婦不答應。
所以聽到趙雅如老公的話,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先生,我不小,我、我可以的。我身體很健康,雅如姐親自陪我做過檢查的……」
我緊張地等著他的回答,過了好幾秒才敢偷偷抬眼瞄一下,視線正好跟他撞了個正著,嚇得我趕緊又把頭低下了,還是忍不住補了一句:「先生,我是成年人,真的可以。」
「我姓庄,」他的聲音還是很冷淡,聽得我心裡很沒底,「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我不後悔。」我情急之下趕緊抱住了他的胳膊,可一碰上去就感覺手上燙得厲害,立馬又慌著收了回來。
我只有這個機會,外婆的病等不了,我不能猶豫。
可是身上為什麼抖得厲害呢?心臟也快要蹦到喉嚨口了,眼睛酸澀得厲害,特別想揉揉。
他突然伸手給我擦了眼角,他的手指修長且溫暖,慢慢地順著我的臉頰滑下,而後又攬著我的肩膀,將我輕輕地壓在了床上。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陌生的肌膚接觸上,鼻子里充斥著陌生的男人氣息,聞了身上直發熱。
他開始解我內衣,扯了兩下都沒開,突然就翻身坐到了床邊,我腦子裡空白一片,下意識地背過身去,等捂著胸口再回頭時,他已經去了陽台抽煙。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他的背影,時間越久我越害怕他反悔。等他終於抽完煙進來後,我趕緊主動脫了衣服躺下去。
他站在那裡看了我幾秒,壓上來的時候,我劇烈地哆嗦了下。
他冰冷的眼神里起了一絲波瀾,輕輕地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別緊張。」
過程很艱澀,就像小時候外婆帶我上山采蘑菇時一樣,根本沒有路,只能拿著鐮刀邊走邊停下來砍荊棘。
撕心裂肺的感覺傳上心頭,我痛得直掉眼淚。
他明顯頓了下,再看我時,那眼神竟然有點複雜。等我終於適應了那陣疼痛,他突然捧住我的臉吻掉了我的淚水。
疼痛的感覺慢慢轉為酥麻,快感漸漸蔓延至全身,我埋首在他的肩窩,咬著牙吞下那隨時會泄出的呻吟。
我承受不住地用力咬住下嘴唇時,他顫抖了片刻,終於在我體內綻放。
完事後他伏在我身上喘了一會兒,進洗手間之前淡淡地跟我說了一句:「去洗個澡吧。」
「謝謝庄先生。」開口的時候,我的聲音都在發抖。
等他走了,我才感覺下面痛得發脹,雙腿也疼得都在打顫。一路扶著牆頭回了客房,黑暗中我抱膝坐在床角直哭,可我不敢出聲。
剛才我一直沒敢細看庄先生,雖然他的臉色一直很冷淡,但到底也沒為難我。
終於走完了這一步,我反而覺得鬆了口氣,因為我沒機會反悔了,可以一門心思等著懷孕拿錢。到時候我立馬送外婆住院做手術,然後我再借口回學校讀書,自己偷偷找地方把孩子生下來交給劉姐。
我做了一夜的噩夢,夢到姨夫和姨媽對我又打又罵,說我賤,還夢到外婆哭著朝我揮手說不想再認我了。
我們鄉下對貞潔這種事情還是很在乎的,一個女人未婚先孕不管放在誰家都是醜事。
我幾乎可以預見我的未來,就像姨媽一樣沒人肯娶,最後只能嫁一個像姨夫這樣的酒鬼賭鬼,卑微憋屈地過一輩子……
……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都快中午了,我眼睛腫得難受,一睜眼就看到張雅茹站在床頭看著我:「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吧。」
昨晚的一切好像歷歷在目,我感覺身上一瞬間燙得厲害,低著頭不敢看她:「雅如姐……」
「我就看一眼。庄岩手重,我看看傷到你沒有。」我也不知道趙雅如想做什麼,說著就來脫我衣服。
我臊得緊緊縮成一團,根本不敢看她。
看到我胸口有兩個紅印,她很久沒說話,煩躁地皺著眉頭走了:「起來吃飯吧。」
吃午飯的時候,我忍不住看了幾眼趙雅如的臉色,似乎不高興,眉頭也皺著,但並沒有對我發火。
晚上趙雅如給我換了一套睡衣,明顯比前一晚的保守了些。
這一次比前一晚輕鬆了點,我早早地脫了衣服等庄岩,一想起昨晚的事情身上就一陣陣發燙,像是有火在烤。
庄先生沒再去陽台抽煙,他朝我走來的時候我還是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他的手在我身上四處煽風點火,我忍不住開始輕輕打顫,突然感覺自己像缺水的魚,口乾舌燥得想要尋找雨水的滋潤。
與此同時,密集的吻落在了我的額頭上、眉心處、鼻樑上,最後壓在了我的嘴巴上。
我心裡突然一陣悸動,像是突然開了一朵小花,甜甜的,暖暖的。
我一直以為接吻是情侶之間才可以有的事,本來以為我們之間只是在做交易,他不應該親我。
我想提醒他別親了,可我不敢開口。
如果惹他不高興,懷不上孩子的話,我的損失最大。我必須忍,他想怎樣就怎樣吧,我只管承受就好了。
可為什麼理智上這麼想著,心裡卻在渴望更多呢?
他的手很燙,滑下去的時候突然在我耳邊問了一聲:「還疼嗎?」
聲音里有點喘,還帶著一絲沙啞。
「不疼。」開口時,我才發現聲音都在抖。
其實明明很疼,可我怕他不高興,只能撒謊。
他撐起身子盯著我看了幾秒,我壓根不敢跟他對視,趕緊把視線挪到了旁邊的枕頭上。
再度俯身下來時,他強硬地對我發號施令:「親我。」
我舔了下乾涸的嘴角,迅速瞄了他一眼,沒敢動。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還是主動地吻了下來。一股力量衝破我的牙齒卷了進來,我被迫跟他唇舌共舞,腦子燙得什麼也思考不過來,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脖子。
趙雅如說不能愛上他老公,可被他親得全身都暖融融時,我還是本能地做了回應。
那種感覺酸酸甜甜的,像冰糖葫蘆的味道,讓我有點留戀。
這次我沒哭,雖然還有點痛,可我能感覺到他在投入。
他開始衝撞的時候,我還是不敢出聲,死死咬著嘴唇拽住床單,拚命壓制著喉嚨里溢出的破碎呻吟。
就算身體有感覺了,我的心裡卻還是備受折磨,叫出聲只會讓我感到屈辱。
可那種踩在雲端上的不真實感特別美好,是外婆查出癌症後,我第一次幸福到想哭。我感覺特別快樂,跟著庄先生一起綻放,像點燃的煙花,衝到天空中開出最美麗的花朵。
這一次,他沒有一完事就去洗澡,而是摟著我休息了一會兒。
我劇烈地喘息著,腦子裡空空的,身上持續不斷地發酥發軟。
我背對著庄先生不敢動,身上沁出一層濕噠噠的汗水。
摟在我腰上的那隻大手溫柔地在我肚子上婆娑著,一下下撩得我很快又開始渾身發燙。
我等了幾分鐘以為他睡著了,趕緊小聲叫了下:「庄先生?」
等了一會兒沒回應,我就小心翼翼地想抬起腰上那隻手去客房睡,可庄先生突然用力把我往後一扯。
我嚇得驚呼了一聲,回頭直接對視上了那雙眼,深邃中浮動著閃爍的眸光,一下子把我看醉了。
我鬼使神差地摸上了他的嘴巴,咽了兩下口水後,居然主動親了上去。
庄先生好像很喜歡,呼吸一下子就沉重起來。
可結束這個吻後,他突然把我翻得趴在了床上,我慌得抓住枕頭:「庄先生?」
他忽然壓下來含住了我的耳朵,開始輕輕噬咬,……
我抑制不住地發出了聲音,害臊都裹不住我心底升起的快樂,那是我第一次真正的享受到魚水之歡,很美好,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一晚折騰了將近三個小時,庄岩進洗手間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了,我只感覺全身都酸麻無力,下地的時候腳下一軟差點摔在地板上。
可我還在穿睡衣時,庄先生居然捏著一塊毛巾出來了。
我臉上燙得厲害,趕緊低頭輕輕地喊了他一聲:「庄先生。」
難道他還想繼續嗎?
我到這時才有心思害臊,根本不敢再看他。結果他突然蹲下了身子,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心跳快得不像話。
結果他把我推倒在床上後,竟然仔仔細細地幫我把身體擦乾淨了。
我心裡震得厲害,鼻子一酸,眼角突然濕了。
我覺得我真幸福,在最困難的時候遇到了庄先生,不但給我解決了燃眉之急,還對我這麼好。
等他悶聲不響地進了洗手間後,我才逃也似的回到客房,背貼住房門劇烈地喘息著。
這一夜,我失眠了。
我一閉上眼就會想起庄岩那雙迷人的眼睛,想他親住我嘴巴時那種興奮到像是在天上飛的奇妙感覺。……
第三天,趙雅如出去逛街了,本來想帶著我一起,可我一想起商場里昂貴的價格,趕緊搖頭拒絕了。
我大一時逛過一次商場,當時舍友拉著我進一家衣服店看衣服時,我忍不住摸了其中一件,旁邊的導購立馬尖聲告訴我:「這件衣服兩千多,不買就別亂摸啊,弄髒了怎麼辦?」
兩千多,比我一學期的生活費都要貴。
從那以後我就沒再進過商場,我買不起那些漂亮衣服,要是不小心弄髒了也賠不起。
下午我幫著阿姨打掃衛生時,庄岩突然回來了。
他看到我手裡的抹布,突然冷冷地瞥了阿姨一眼,語氣里明顯帶著責備:「這些事不用你做。」
這是我第一次在白天的時候碰到他,也是第一次在光線這麼充足的環境下看到他,總覺得有些尷尬。
我的視線在他臉上逗留了一秒後,匆匆挪到了別處:「庄先生,您回來了,我先回房了。」
我低著頭從庄先生身邊走過,他卻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有份文件不知道放哪了,幫我去書房找找。」
我以為他趕時間,不敢拒絕。
可我前腳剛進去,他後腳就跟進了書房,還把門給反鎖了。
我嚇得一轉身撞在了書桌上,驚恐地看著他:「庄先生,為什麼……鎖門?」
斜里的陽光灑在他的側臉上,濃眉、桃花眼、薄唇,特別好看,就是臉部輪廓有點剛硬。視線落到他的嘴巴上時,我臉上一熱,臊得趕緊又把頭低下了。
他從桌上抽了一張紙遞到我眼前,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冷:「把你的卡號給我。」
我驚恐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想做什麼,死死咬住嘴唇,嚇得手直抖。
他等了幾秒有點不耐煩了,直接把筆塞進了我手裡:「記不住?」
我搖搖頭,眼睛突然有點濕:「庄先生,你別趕我走。我還沒懷上孩子,我、我哪裡做得不好,您跟我說,我會改的。」
我還想抬頭想跟他求情時,卻發現他眉頭皺得緊緊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感情,忽然又抬手摸上了我的臉:「我沒說趕你走。」
緊緊提著的那口氣,忽地一松,他就在這時把我抱住了。
我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僵在他懷裡腦子一片空白。
他問:「是不是沒卡?待會兒把身份證拿給我。」
「庄先生,你要我身份證做什麼?」剛散的那口氣又緊張地提了起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敢去猜。
他沒說話,只抬手揉揉我的頭髮,撒開懷抱走到了書架邊找資料。
姨夫跟姨媽從來都沒抱過我,從我懂事起,外婆就忙著種田撿垃圾,也沒時間抱我。我們鄉下人,成年後就很少抱來抱去,總覺得不好意思。
所以看著庄岩那個高大的背影,我突然有點貪戀他的懷抱。
鬼使神差的,我鼓足了勇氣走過去,偷偷瞥了他一眼:「庄先生,我幫你一起找文件吧。」
他面無表情地看過來,頓了兩秒才點頭:「好,一份白殼文件。」
我仔仔細細地在大書架上一排排找過去,正出神時,突然感覺旁邊有兩道灼熱的視線盯著我。我慌忙看了過去,庄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旁邊,我腳下一趄趔,不小心撞到他身上,匆忙後退卻又差點摔倒。
他趕緊把我撈住,正好把我的後背抵在了書架上。
他的呼吸突然變急促了,我臉上發燙,窩在他懷裡不敢動,心裡像是揣著一隻小鹿在蹦躂。我不敢抬頭看他,剛喊了一聲庄先生,下巴突然被他往上一勾,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低下頭攫住了我的嘴巴。
這個吻激情似火,沒有夜裡那種例行公事的莊重感。
代孕的事就是在那天下午開始變質的,自從跟他有了那層關係後,我對他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好感。結果那層好感就在那天下午變成了激情,我第一次拋下所有的顧慮,任由他索取。
書架上的書被我蹭掉在地上,亂七八糟。
中途阿姨試圖開門進來打掃,被庄岩的一聲咳嗽嚇走了。
整個書房都充斥著曖昧又粗重的喘息,我緊張得一直發抖,那種感覺像是踩在棉花上,飄飄忽忽的特別不真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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