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ence子刊：萬萬沒想到，癌症和糖尿病還有這種聯繫？

葯明康德/報道

提到PD-L1，我們最先想到的可能是目前火爆的癌症免疫療法。腫瘤表面表達的PD-L1讓它們能夠躲過身體免疫細胞的檢查。通過抑制腫瘤細胞表面的PD-L1，我們就能讓免疫細胞重新識別並且殺傷腫瘤細胞。

人體充滿了神奇。誰又能想到，PD-L1居然還和糖尿病有關呢？在最新一期《科學》子刊《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上，一項研究表明，PD-L1在造血幹細胞和祖細胞 (hematopoietic stem and progenitor cells，HSPCs) 表面也有表達。這些分子在1型糖尿病等自身免疫疾病中，能參與控制免疫細胞的反應！換句話說，這種在癌症免疫療法里扮演關鍵作用的分子，還可能轉身成為治療1型糖尿病的重要靶點。

先來說說1型糖尿病。這種疾病是由於身體中的T淋巴細胞攻擊自身胰島中產生胰島素的β細胞而造成的疾病。為什麼這些T細胞會攻擊β細胞？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防止這種「自相殘殺」？科學家們一直在努力尋找這些問題的答案。他們的主要思路是控制免疫系統，讓它不攻擊β細胞，但是目前所有相關的療法在臨床上都表現得差強人意。

▲該研究的主要負責人Paolo Fiorina博士（圖片來源：波士頓兒童醫院）

有的臨床研究發現，將HSPCs移植到1型糖尿病患者體內，能夠讓60％的患者避免胰島素注射的依賴。有意思的是，HSPCs表面也會表達PD-L1。它們這次能否扮演「好人」的角色，抑制T細胞對健康細胞的攻擊呢？小鼠實驗的結果支持了這一假設——人們發現，缺少PD-L1/PD-1的小鼠會更快得上糖尿病。此外，1型糖尿病患者和1型糖尿病模型小鼠體內獲取的HSPCs中，PD-L1的表達量都很低。這也表明，在1型糖尿病的預防上，PD-L1或許真能幫上忙。

為了進一步驗證這個想法，哈佛大學醫學院(Harvard Medical School)和米蘭大學(University of Milan)的研究人員用基因工程的技術，使1型糖尿病小鼠的HSPCs表達大量PD-L1。在培養皿中里，科學家們發現這些細胞能有效抑制T細胞，阻止它對β細胞發起攻擊。

更激動人心的是，當研究人員們把這些經過改造的HSPCs移植入1型糖尿病小鼠體內後，這些細胞能順利地進入胰臟，降低胰島里的炎症水平。小鼠的血糖也能恢復正常！在安全性上，小鼠的其它免疫功能沒有受到影響。

▲接受治療後（右），胰島里的炎症水平有了明顯改善（圖片來源：《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