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與《聊齋志異》

毛澤東與《聊齋志異》時間:2013-10-14 15:31來源:黨史博採 作者:霞飛

中國古典文學名著《聊齋志異》(以下簡稱《聊齋》)也是伴隨毛澤東一生的讀物。毛澤東在讀這部書的過程中,深研其中道理,深挖其中內涵,用書中故事解析事物,闡述道理,啟發乾部從宏觀戰略高度看待問題。可以說,《聊齋》是毛澤東讀透用活的一本書。

閱讀較晚,研究卻深

與其它古典文學名著相比,毛澤東讀《聊齋》略晚。從目前看到的文獻中分析,少年毛澤東並沒有讀過《聊齋》。 毛澤東少年時代的塾師毛宇居回憶說:他看到毛澤東在他的私塾里讀過《公羊春秋》、《左傳》等經史書籍,毛澤東也喜歡看《精忠傳》、《水滸》、《隋唐嘉話》、《三國志》和《西遊記》、《紅樓夢》等中國古典小說。「當時私塾的規矩,認為小說是雜書,不準學生看,因此,他總是偷著看,見我來了,就把正書放在上面。」毛宇居的回憶中,沒有提到少年毛澤東讀過《聊齋》這本書。毛澤東自己也承認,他接觸《聊齋》較晚。毛澤東的秘書李銳在其記述毛澤東早年讀書生活的著作中,談到毛澤東少年時在私塾讀書的情況時寫道:「在一篇講魯迅的文章里看到,說過他幼年在私塾讀那些古書,並無多大好處,幫助開竅的,乃是《三國》、《水滸》,後來是《聊齋》,一生受益的不是經學而是雜學。」可見,毛澤東本人也說,他讀到《聊齋》的時間要晚一些。至於毛澤東到底在何時首讀《聊齋》,目前沒有發現確證,但可以推測,毛澤東首讀這部書,是在他到長沙一師求學至他長徵結束到達陝北這個時間段。 毛澤東稍晚讀到《聊齋》,卻也有一個好處,那時,他的思想已經較為成熟,分析研究問題已經較為深刻。因此,他讀到《聊齋》時,就已經能夠對這部書進行研究性閱讀了。 從目前史料看,毛澤東較多談到《聊齋》,是在延安時期,而此時毛澤東談《聊齋》,已經鞭辟入裡,並能隨時恰當引用了。 1937年8月,毛澤東在著名的哲學論著《矛盾論》中談到矛盾的互相轉化的問題時,就說到了《聊齋》。他說:「神話中的許多變化,例如《山海經》中所說的『夸父追日』,《淮南子》中所說的『羿射九曰』,《西遊記》中所說的孫悟空七十二變和《聊齋志異》中的許多鬼狐變人的故事等等,這種神話中所說的矛盾是互相變化。」可見毛澤東此時已經在研究基礎上深刻認識《聊齋》故事內涵,並與分析矛盾轉化問題聯繫在一起。 據毛澤東的老同學蕭三回憶,1939年5月5日晚上,毛澤東到「魯藝」看望他,在蕭三的窯洞里,毛澤東坐在木床上,背靠著牆壁,與蕭三海闊天空地談天說地,也談到了《聊齋》。毛澤東說:「《聊齋》是封建主義的一種溫情主義。作者蒲松齡反對強迫婚姻,反對貪官污吏,但是不反對一夫數妻,讚美女人的小腳。主張自由戀愛,在封建社會不能明講,即借鬼狐說教。作者寫戀愛又都是很藝術的,鬼狐都會作詩……蒲松齡很注意調查研究。他泡一大壺茶,坐在集市上人群中間,請人們給他講自己知道的流行的鬼、狐故事,然後去加工.……不然,他哪能寫出四百幾十個鬼狐精來呢?《聊齋》其實是一部社會小說。魯迅把它歸入了『怪異小說』,是他在沒有接受馬克思主義以前的說法,是搞錯了。」從這些話中可以看出,毛澤東當時對《聊齋》已經有一個深刻的整體評價,對於其中所反映的思想,他看得很透,對於作者蒲松齡也有較深了解。應該特別提到的是毛澤東對蒲松齡能夠寫出《聊齋》所做調查研究的講述,從目前史料來看,關於蒲松齡泡一大壺茶,坐在路邊或者集市上請人講故事,然後去加工的事,在新中國建立後,才多有學者考證並發表文章論證。20世紀40年代,關於這一點的記述肯定極少。毛澤東在那時即提到這一點,可見毛澤東對有關《聊齋>和蒲松齡的故事閱讀較多,研究較深。 1942年4月的一天,毛澤東與「魯藝」的嚴文井、何其芳等人談《聊齋》時說:「《聊齋志異》是反對八股文的,它描寫女子找男人是大膽的。」毛澤東還說,「《聊齋》可以做清朝的歷史來讀。」他是從《聊齋》中席方平的故事談到這一點的,他說:「《席方平》含義很深,席方平在陰司的遭遇,實際上是人間官吏魚肉人民的真實寫照,是對封建社會人間酷吏官官相護、殘害人民的控訴書。」毛澤東還很有興緻地給他們講了《聊齋》中關於狼的故事。講完了這個故事後,毛澤東還笑著對他們說:「蒲松齡有生產鬥爭知識。」毛澤東說的這句話,是他對作者蒲松齡的稱讚。蒲松齡長期生活在農村,對屠夫宰豬一定是見得很多的。正因為他具有這方面的知識,所以才寫出了這樣令人愛讀的故事。新中國建立後,何其芳回憶毛澤東在延安給他們講狼的故事後,深有感觸地說,毛澤東以這個故事為例子,來說明作者蒲松齡的難能可貴之處。 從上述史料看,毛澤東此時對《聊齋》的認識水平已經達到了很高程度,他的評價,不同於以往人們對這部書的評價,不僅視角獨特,而且他的評論之語,能夠透析當時的作者寫作《聊齋》的歷史背景、當時的社會狀況、作者在每個故事中所要反映的思想。

對《聊齋》故事的批示一語中的

新中國建立後,酷愛讀書的毛澤東在百忙之餘,總是閱讀各種書籍,其中,《聊齋》是他喜歡讀的書籍之一。毛澤東讀《聊齋》,如同讀《紅樓夢》、《水滸》、《西遊記》、《三國演義》一樣,常常將幾種不同的版本放在一起,對照著看,或者翻翻這一種,或者看看那一種,中國所出版、印刷的不同版本的《聊齋》,毛澤東幾乎都讀過。據毛澤東身邊工作人員回憶,凡是他們幫毛澤東買來的古典文學書籍,毛澤東都閱讀過。有的不知道反覆看過多少遍。上海同文局印行的《詳註聊齋志異圖詠》和文學古籍刊行社1955年9月出版的《聊齋志異》,大概是1955年秋季毛澤東身邊工作人員幫助他用稿費購買的。那時候,毛澤東還在豐澤園居住。這兩種書買回之後就放在豐澤園菊香書屋西廂房毛澤東的書房裡,他一見到就很喜愛。1966年8月毛澤東從豐澤園搬到游泳池居住後,這兩種書隨著諸多他晚年愛看的古籍一起被搬到游泳池他的書房裡。毛澤東所收集的《聊齋》版本較全。在他居住過的菊香書屋,以及他後來居住的中南海游泳池畔的會客廳里,就放著很多部不同版本的《聊齋》。有線裝大字本的,也有平裝小字本的,如上海同文書局印行的《詳註聊齋志異圖詠》1-8冊,文學古籍刊行社出的《聊齋志異》1-4冊,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2月出版的《鑄雪齋抄本聊齋志異》1-12冊,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6月出版的《鑄雪齋抄本聊齋志異》上、中、下三冊。其中,毛澤東有兩部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2月出版的《鑄雪齋抄本聊齋志異》,一部放在會客廳里,另一部放在辦公桌旁的書架上。這幾種版本的《聊齋》,毛澤東都看過,有的看過多遍,有的作了圈劃,有的寫有批註。 《聊齋》的特點是由一個一個小故事組成。建國後,毛澤東工作繁忙,他就依順《聊齋》的這個特點,在經常翻閱中,每次只讀一兩個故事。在他讀過的《聊齋》故事中,留下了一些他閱讀後的批語。這些批語文字不多,卻一語中的,非常深刻。 《聊齋》中有一篇題目叫《細侯》的故事,寫的是浙江昌化一個姓滿的書生,在杭州教書,閑時到街上散步,偶遇妓院里賈家的養女名細侯,見其年輕貌美,姿色嫵媚,不由得心動情搖。滿書生回到書房冥思苦想,整夜都沒有入睡。後來滿書生向好友借了一筆錢,往贖細侯。故事中有細侯下面一段話:「我嫁給你以後,希望常常生活在一塊,不要再出去教書了。種四十畝地勉強可以維持生活了,再種十畝黍,織五匹絹,繳納平常的賦稅還有多了。關著門互相照應著,你讀書,我織布,有空的時候,喝幾杯酒,吟幾句詩,消遣消遣,就是千戶侯也不過如此啊!」這段話反映了當時社會生活狀況和人們的追求。毛澤東在讀了細侯這段話後寫下批註:資本主義萌芽。 可見,毛澤東從《聊齋》故事中分析當時的社會生產力結構,人們日常所從事的生產項目,已經看到,那個年代,中國產生了資本主義萌芽。 《聊齋》中有一個《小謝》的故事,說的是窮書生陶望三借住的舊府第里,有喬秋容和阮小謝兩個女鬼,經常恫嚇、糾纏、挑逗他,但他不但不懼不惱,反而對她們平等相待,教她們習字讀書。兩個女鬼也頗知義理。當陶被誣下獄後,兩個女鬼給他送飯,並赴院申理,遂使陶書生獲釋出獄歸家。陶書生與兩個女鬼重聚,情同伉儷,但始終無越軌同寢。兩個女鬼和陶書生的善良、勇敢、多情,以及他們相處時表現出的平等、和睦、真愛,感動了一個道士。道士先後用借屍還魂之術使兩位女鬼還陽,與陶結為夫妻。作者筆下的小謝和秋容都是容貌絕世、品質純凈、聰明痴情的女性,她們蔑視封建禮教,積極主動地追求幸福美滿的愛情生活。蒲松齡借這個故事,著力讚揚了陶書生與兩位女鬼之間的平等關係。毛澤東讀後寫下了這樣一段批註: 一篇好文章,反映了個性解放的強烈要求,人與人的關係應是民主的和平等的。 毛澤東的這一批語,寫在1955年9月文學古籍刊行社出版的《聊齋志異》第526頁上面。蒲松齡所寫的這個故事能受到毛澤東的稱讚,一方面說明這個故事的思想內容、人物描寫、語言文字等都是上佳之作,另一方面,也說明毛澤東在閱讀中深刻認識到了故事中所包含的思想精髓。 《聊齋》中還載有一個題目叫《白蓮教》的故事,說的是白蓮教的首領徐鴻儒,讀了一部旁門左道的書,便能夠役使鬼神,稍一小試,便使見者驚異,紛紛聚集在他門下。徐遂圖謀不軌,拿出一面鏡子,掛在廳堂上,叫來人自己去照。來人照時,有時是一頂平民所戴的襆頭,有時是一頂貴人所戴的紗帽,有時是一襲大官所穿的繡衣,形象很不一樣,人們感到驚異時,徐則說,這是能夠看出一個人的終身結果,宣稱:「凡是鏡子里出現的文武官員,都是如來佛祖註定要參加龍華會的人。各自應該努力,不要退縮。」徐拿鏡子自己來照,只見鏡子中的他,冕旒龍袍,儼然一個帝王。大家互相看著,大吃一驚,以為見到了真龍天子,一齊拜伏在地。徐趁機扯起大旗,拿起武器造反,從者如雲。……毛澤東看了這個故事,提筆寫下這樣一條批註: 表現作者的封建主義,然亦對農民有些同情。 毛澤東對故事所述雙方作了分析:蒲松齡借筆下記述的形象徐鴻儒,反映出他仍然為封建主義思想所纏繞,但對於封建社會中的農民起義卻懷有同情之心。

不止一次講過的《聊齋》故事

《聊齋》中,有兩個故事,毛澤東不止一次講過。毛澤東講這兩個故事,是用來比喻當今,用生動活潑的例子說明現實生活中的道理。這兩個故事分別為:席方平的故事、不怕鬼的故事。 席方平是《聊齋》中的一個人名,故事即以這個人名為題,說的是:性格剛強的席方平的父親席廉,與同鄉富戶羊某不和。這位姓羊的富翁死了之後,席廉得病,在生命垂危時對人說,是羊某賄賂陰司官吏來拷打他,最後席廉渾身紅腫,慘叫死去。父親慘死,席方平悲痛欲絕,如呆如痴,他發誓要到陰間為父伸冤。但是,陰間的獄吏、城隍、郡司甚至冥王都受了賄賂,不但不讓席方平伸冤,還對他嚴刑拷打。可是席方平就是不死心,要到玉皇大帝那裡再告。他聽說二郎神是玉皇大帝的親戚,聰明正直。於是便又重到陰間去找二郎神。席方平到陰間又被冥王的鬼卒抓住,冥王軟硬兼施,叫他不要再告,並強行把他投胎為嬰兒,席方平憤怒哭啼不吃奶,活了三天便夭折了。他的靈魂又跑到陰間告狀,結果遇上了玉皇大帝殿下的九王,九王叫二郎神趕快判決,最後二郎神判決,將貪贓枉法的冥王、郡司、城隍、助紂為虐的鬼役,以及為富不仁的羊某分別治罪。同時,表彰了席廉父子的善良、孝義,並增加他們陽壽三十六年。 毛澤東最早講席方平的故事,是在1942年4月與「魯藝」的嚴文井、何其芳等人談《聊齋》時的一次談話中。當時,毛澤東先講自己對《聊齋》的看法,說:這是一部社會小說,可以當作清朝的歷史來讀。他說:「《席方平》這篇作品的內容是借描寫陰間的黑暗,來揭露清朝的人世間的黑暗。它描寫陰間的獄吏、城隍、郡司、以至冥王都是貪污受賄,不問是非曲直。陰間的最高統治者冥王,對受地主老財的迫害因而冤枉死的人來告狀,不但不受理,而且用酷刑迫害。」 毛澤東從這一認識出發,在建國後也多次講過這則故事。他曾有聲有色地給身邊的同志講述這個故事,對席方平的堅強特別讚賞,時常提到席方平受鋸刑時忍而不號。他說:這篇小說的主人公覺得,陰曹之暗昧尤甚於陽間。毛澤東講席方平的故事,意思是要身邊的同志懂得,老實的人,按科學辦事的人,雖然要歷經磨難,冤案終能昭雪。他說,幹部要有堅持原則的勇氣,在大是大非面前,要旗幟鮮明,要有「六不怕」的精神,即不怕撤職、勞改、開除黨籍、老婆離婚、坐班房和殺頭。只要準備好這幾條,看破紅塵,就什麼都不怕了。 毛澤東的秘書林克在回憶中也說,毛主席同我講過席方平的故事,這個故事給他留下的印象特別深。毛主席在給身邊工作人員講席方平的故事時還曾說:「小鬼同情席方平故意鋸偏,這個細節寫得好。」他還說:「《席方平》應該選進中學課本。」 《聊齋》的特點是主要寫鬼狐。作者筆下的鬼,有的美麗善良,有的聰明伶俐,也有的惡毒兇殘。毛澤東講不怕鬼的故事,主要是講如何對待兇殘之鬼的道理。他主要是用《聊齋》中狂生夜坐的故事來講這個道理。 1959年4月15日,毛澤東在第16次最高國務會議上向與會的同志通報當前的形勢和黨的大政方針,在講了1958年炮擊金門的事之後說,這是「我們祖國的土地」,我們有理由捍衛,美國管不著。所以,「我看要奮鬥下去,什麼威脅我們都不怕」。接著,他給大家講了《聊齋志異》中那篇「狂生夜坐」的故事: 《聊齋志異》里有一個狂生,晚上坐著讀書,有個鬼嚇他,從窗戶口那個地方伸一個舌頭出來,這麼長,它以為這個書生就會嚇倒了。這個書生不慌不忙,拿起筆把自己的臉畫成張飛的樣子,畫得像我們現在戲台上的袁世海的樣子,然後也把舌頭伸出來,沒有那麼長就是了。兩個人就這麼頂著,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那個鬼只好走了。 毛澤東給大家講完這個故事後,強調說:《聊齋志異》的作者告訴我們,不要怕鬼,你越怕鬼,你就不能活,他就要跑進來把你吃掉。 毛澤東還把這個故事與當時炮擊金門、馬祖的實際聯繫起來,說:我們不怕鬼,所以炮擊金門、馬祖。這一仗打下去之後,現在台灣海峽風平浪靜,通行無阻,所有的船隻不干涉了。 毛澤東繪聲繪色地講的《聊齋》故事,加上他評論時局所說的十分風趣的話,引得在場的人們哄堂大笑。 1959年5月6日,毛澤東在中南海紫光閣與周恩來、陳毅一起會見11個國家的訪華代表團和這些國家的駐華使節的談話中,又一次講了上述《聊齋》中狂生夜坐的故事,並且再次信心滿懷地講了我們不怕鬼的道理。他認為,第一,我們不怕鬼,敢於和鬼鬥爭。第二,我們對鬼也要講究鬥爭的戰略和戰術。他堅定地表示,世界上的任何鬼,都是可以戰勝的。 毛澤東不光講不怕鬼的故事,還根據國際國內政治鬥爭形勢的需要提議,要編選一個《不怕鬼的故事》的小冊子。毛澤東是在1959年四五月間提出這個意見的,還指示中央書記處,由中國科學院的文學研究所承擔這個編選任務,由所長何其芳具體負責。經過文學研究所組織人員集中編選,到1959年夏,《不怕鬼的故事》基本編成,送毛澤東審閱後,毛澤東親自對書中所收文稿、文稿的編排,以及解釋文字作了大量修改,確定了初稿,交中央政治局委員審閱。委員們提出意見後,毛澤東於1960年指示何其芳將已經編好的初稿再加以精選、充實。全書定稿後,何其芳請毛澤東為這本書寫個序言。毛澤東讓何其芳先起草序言,起草好後再送給他看。何其芳幾易其稿,寫成序言初稿,交給毛澤東審閱。 毛澤東看了序言初稿後,對之不太滿意。1961年1月4日上午,毛澤東在他的住地頤年堂約見了何其芳,談到何其芳寫的《不怕鬼的故事》的序言,說:你的問題我現在才回答你(指請他審閱稿子)。除了戰略上藐視,還要講戰術上重視。對具體的鬼,對一個一個的鬼,要具體分析,要講究戰術,要重視。不然,就打不敗它。你們編的書上,就有這樣的例子。《聊齋志異》的那篇《妖術》,如果那個於公戰術上不重視,就可能被妖術害死了。還有《宋定伯捉鬼》。鬼背他過河,發現他身體重。他就欺騙它,說他是新鬼。「新鬼大,舊鬼小」,所以他重嘛。他後來又從鬼那裡知道鬼怕什麼東西,就用那個東西治它,就把鬼治住了。 之後,毛澤東對何其芳談了序言修改意見:你可以再寫幾百字,寫戰術上重視。 根據毛澤東的指示,何其芳對序言又作了修改。何其芳修改後,交毛澤東審閱,毛澤東仔細閱讀後,又對序言稿進行了認真修改,才最後定稿。1961年2月,《不怕鬼的故事》由人民文學出版社正式出版。當年發行量很高,在幹部中引起很大反響,使幹部們樹立了不怕鬼、不信邪的鬥爭精神,也對中國人起到了很大教育作用。 毛澤東直到年過古稀,仍然愛讀《聊齋》,對這部古典文學名著評價相當高。他晚年在一次與家人的談話中,稱讚《聊齋》寫得好,還很有感觸地說:「《聊齋志異》里寫的那些狐狸精可善良啦!幫助人可主動啦!」 (《環球視野globalview.cn》第580期,摘自2013年第5期《黨史博採》)

(責任編輯: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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