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貿政策:美國選戰的制勝之道
在世界經濟低迷的背景下,美國乃至世界民眾對總統候選人在經濟治理問題上的關注度和期望值遠高於其他議題。每四年一次的美國總統大選猶如一場大戰,經過長達一年左右的激烈角逐,2016年美國大選進入到最後階段。近期,美國民主黨和共和黨兩位候選人再度火力全開,相互揭短、相互攻擊,「形象戰」打的如火如荼。其實,美國乃至世界民眾對總統候選人在經濟治理問題上的關注度和期望值遠遠高於其他議題。在外界比較關心的經濟政策方面,希拉里和特朗普這美國兩位總統候選人一位表示要增稅,一位表示要減稅;一位表示要擴大政府支出,一位表示要限制移民,但在TTP的問題上兩人卻又不約而同的進行反對。上述只是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導致美國政策不確定風險的一個縮影。自參選至今,希拉里不斷闡述嶄新的「施政綱領」,特朗普也在外交、軍事、經濟和社會等領域提出了非常規的政策大綱。在近期舉行的民主黨、共和黨的全國代表大會上,兩位候選人更是描繪出截然不同的未來政策框架。當下的美國正面臨國家政策分水嶺,由此帶來的影響是多方面的。《華爾街日報》日前公布的一項對62位經濟學家進行的調查顯示,57%的經濟學家認為美國總統大選的不確定性已經對美國經濟造成一定程度傷害。美國商務部最近公布的數據顯示,美國企業投資已連續三個季度下滑。經濟學家認為,當消費者和企業對未來的稅收和監管政策產生很大疑問時,政策不確定性就會抑制居民消費和企業投資增長。而由政策不確定性所引發的消極影響會持續多久,將取決於當選總統和國會為投資者和民眾創建信任的能力。11月8日,新一屆美國政府總統將會選舉產生。無論哪一位候選人入主白宮,遇到的首要問題都是如何提振美國經濟。在經濟領域,奧巴馬政府在8年中取得了不錯的成績。目前美國GDP水平比2008年前要高出10%。失業率降至低於5%,比經濟危機最高峰時下降一半,工作崗位增加了1440萬個,財政赤字削減了69%。一系列數據之下,美國仍面臨債台高築、增速低迷、勞動參與率較低等經濟全面復甦難題。以美國金融業為例,在經歷2008年的危機後,美國的金融業雖然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但金融產業的佔比在美國經濟中的佔比卻不斷持續擴大,從1980年的4%上升至目前的7%。這個行業創造的就業佔4%,卻掠取了25%的利潤。美國社會的貧富懸殊不斷擴大。據《紐約時報》公布的統計數據顯示,2015年全美400家大企業首席執行官平均年收入1050萬美元,中產階層收入占社會總收入的比重由1970年的62%下降至2014年的43% ,高收入者的收入比例從1970年的29%上升至2014年的49%。一系列數據表明美國的勞動階層雖然就業情況得到改善,但人均收入並沒有提高。美社會深層次矛盾依舊突出,貧富分化持續擴大,醫療教育政策飽受詬病等問題深刻影響美經濟社會發展。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問題不是奧巴馬政府在兩個任期內能夠解決的。
美國中產階層日益萎縮,貧富差距逐漸拉大,由此引發的社會問題堪憂。由《赫芬頓郵報》和YouGov日前聯合開展的一份調查顯示,僅有20%的受訪者認為美國經濟正在好轉,而43%的人認為經濟形勢不溫不火,32%的人覺得經濟開始進入下行通道。而美國新一屆總統將如何引領的美國經濟再復甦,成為新一屆政府與民眾建立信任的重要因素。從經濟增長的角度來看,希拉里提出的增加對基礎建設、互聯網和教育等領域的投資等政策,不僅能在短期內穩定增長勢頭,而且能夠奠定長期持續發展的基石。但全面大幅度加大政府投入的政策在美國實施起來有一定難度。近期,美國國內反對擴大公共支出的聲音很大,很多人認為擴大公共支出就等於是政府干預。從財稅政策來看,希拉里不斷呼籲對富人加稅。但民眾對公共債務的可持續性極為擔心,「茶黨」更是反對一切增稅政策。有分析人士甚至指出,如果沒有外部的經濟衝擊,很難看到美國的政策制定者採取重大財政行為來推動全球經濟發展。唯有真的發生了經濟衝擊,導致風險資產崩塌,美國的政策制定者才會驚慌失措,並嘗試採取重大的財政刺激政策。從貿易政策來看,特朗普多次重申反對《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TPP),特朗普還考慮退出世界貿易組織(WTO)只開展一對一貿易談判並對《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進行重新談判等。特朗普甚至還曾表示,如果當選他將宣布中國為貨幣操縱國,以大幅提升關稅,而這對於中美經貿和全球經濟都將極端的打擊,這也強烈表達了特朗普的「反全球化」決心。其實,在科技、網路和物流空前發展的今天經濟全球化是一個不可迴避的事實。以中國為例,目前中國經濟已全面融入全球經濟之中。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中國對外貨物貿易2013年首次超過美國,躍居世界第一位,2014年貨物進出口總額為43015億美元,佔世界比重11.3%。2014年中國對外服務貿易總額達6043億美元,佔世界世界比重為6.2%,超過德國躍居世界第二位。與此同時,中國經濟結構調整現仍處在艱難「進行時」階段,在匯率政策、資本流動和外貿等方面,仍然承受壓力。在民粹主義和孤立主義回潮,國際貿易體系和投資制度領域的「反全球化」傾向加劇的背景下,我們更應堅持全球化和促進貿易投資的便利化方向和原則,加快自由貿易協定(FTA)和雙邊投資協定(BIT)談判的進程。中國繼續堅持推動中美BIT談判,中歐BIT談判等。中國對TPP持開放包容的態度,希望可以加入,也希望美國加入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係(RCEP),最終推動亞太自貿區、開放性的亞太經濟和開放性的世界經濟的建設。毋容置疑的是,在全球化時代中美經濟相互依存,兩國的經濟增長不僅關係到中美兩國的發展,也關係到世界各國的國計民生。一方面,當前世界經濟持續低迷且發展不平衡,國際金融市場不斷大幅震蕩,債務危機在歐元區和一些發展中國家持續發酵。合力推動世界經濟增長應成為中美合作的重點。中美要想方設法形成合力,帶頭克服各種干擾,推動國際社會從根基上解決這些難題。另一方面,當前全球經濟治理改革千頭萬緒,核心是給予新興經濟體和發展中國家相應的國際經濟體系的決策權和話語權,使全球力量變化的現實也能在國際經濟體系中得到體現。至於美國總統候選人在競選過程中產生的諸多不理性想法,將會被多角度的現實逐步改造為一個相對理性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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