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底扎克伯格國會山之行

  新浪科技 鄭峻發自美國矽谷

  兩天十個小時的車輪戰聽證會結束後,扎克伯格走出國會山,輕舒了一口氣。雖然負面危機還遠未結束,未來依然面臨嚴格監管,但至少他有效遏制了事態的惡化,向立法部門和公眾表明了自己的歉意和誠意,止住了股價跌勢,避免了更大的懲罰力度。

  對扎克伯格和Facebook來說,這次國會之行無疑是一個挽回形象的大考。在危機公關方面,他交了不少的慘痛學費。劍橋分析醜聞曝光之後的前五天,扎克伯格沒有及時公開回應道歉,引發了媒體和網民的口誅筆伐,導致股價一度暴跌16%,市值一度蒸發700多億美元,#刪除Facebook#成為了Twitter上的熱詞。因此,國會山聽證會幾乎成為了他的背水一戰。

圖註:Facebook遊說支出連年增長

  公關團隊都是國會老熟人

  這麼重要的戰役,扎克伯格當然是有備而來。對於Facebook負責政府關係的華盛頓辦公室來說,這也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關鍵時刻。隨著Facebook逐漸發展壯大為互聯網巨頭,扎克伯格在桑德伯格的協助下,從2008年開始正式組建這個部門。公開數據顯示,Facebook在過去的9年間已經總計投入了接近5200萬美元用於國會遊說,而且每年支出都在顯著提升。

  2008年,扎克伯格在從谷歌挖來桑德伯格出任COO之後,還從谷歌請來了埃列特·施拉奇(Elliot Schrage)出任Facebook負責全球公關、市場和公共政策的副總裁。他一手組建了Facebook的華盛頓政府關係團隊。調查機構負責政治中心(Center for Responsive Politics)的數據顯示,Facebook 2017年的國會遊說金額高達1151萬美元,比2016年的869萬美元增長了24.5%。

  Facebook在科技領域的政治遊說支出原本僅次於谷歌。但去年電商和雲計算巨頭亞馬遜投入了超過1300萬美元用於國會遊說,使得Facebook的遊說支出排名下滑到了第三位。鑒於目前Facebook和亞馬遜都遭受著來自哥倫比亞特區的沉重壓力(亞馬遜的政府關係問題核心是美國總統特朗普),這兩大巨頭今年顯然還會不惜血本地繼續加大遊說力度。

  在此次國會山聽證會之前,扎克伯格在數百位公關和政府關係專家組成的專業團隊幫助下,事先對國會車輪戰盤問進行了精心準備。在聽證會的過程中,媒體也拍到了扎克伯格面前的準備材料,上面就各種問題列出了回答提綱。

  其中最尖銳的問題對策包括:

  如果要求分拆Facebook怎麼答?回答:分拆不利於美國互聯網競爭力,會給中國科技公司帶來幫助。

  如果要求扎克伯格辭職怎麼答?回答:我創辦了Facebook,我犯了錯誤,我必須承擔責任,面對這個挑戰。

  不過,令扎克伯格略感舒心的是,國會議員們並沒有問到這兩個最為關鍵的問題;最嚴厲的質詢也只是Facebook是否應該改變商業模式,扎克伯格以不知所措的表情渡過了這個最為難堪的時刻,耗完了這位來自矽谷的聯邦眾議員的四分鐘提問時間。這不得不說是Facebook遊說團隊取得的巨大勝利,兩院議員們對扎克伯格還是給了足夠的面子。

  上周二正式參加聽證之前,扎克伯格乘坐他每年耗費130萬美元租下的私人飛機提前趕到首都哥倫比亞特區,在自己公關和政策團隊高管的陪同下,上周一拜見了幾位具有重要影響力的國會議員,就聽證會可能的問題進行了提前溝通,也部分化解了屆時可能出現的緊張氣氛。(與其他科技巨頭相比,扎克伯格沒有給自己耗費上億美元購置私人飛機,而是經濟實惠的選擇租賃,也算是勤儉持家了。)

  國會給的這種面子多少來自於扎克伯格背後的遊說團隊。此次國會聽證會,Facebook的華盛頓辦公室的幾位關鍵遊說人員始終陪伴在扎克伯格的身邊和背後,給他增加了面對美國立法者質詢的勇氣和底氣。這些遊說人員都在美國國會山和白宮有著至少十年的工作經歷,與參眾兩院議員有著豐富的工作經驗,更與美國聯邦政府各界或多或少有著抹不開的面子。

  這是扎克伯格在聽證會過程的圖片。其中扎克伯格背後面容嚴肅的男子就是Facebook公關政策副總裁喬·卡普蘭(Joel Kaplan),也是Facebook目前在華盛頓的公共政策團隊負責人。他曾經是小布希總統的白宮副幕僚長(辦公廳副主任)。而他右邊的金髮女士則是Facebook公共政策總監瑪瑞安·喬丹(Myriah Jordan),她也在小布希政府和美國參議院擔任過多年的助手工作。

  目前美國共和黨在參眾兩院都佔據著優勢席位,或許這也是扎克伯格挑選卡普蘭和喬丹陪同自己出席聽證會的重要原因。在聽證會過程中,參議員們在向扎克伯格質問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們曾經的兩位白宮「老朋友」。Facebook針對美國參眾兩院、驢象兩黨都有專門的遊說負責人士,喬丹目前負責的是參議院共和黨人的遊說工作。

  在扎克伯格前往國會山拜碼頭的過程中,在他的左手邊攔住媒體採訪的側臉男士是Facebook公共政策總監布萊恩·賴斯(Brian Rice)。這是Facebook從美國最大電信運營商Verizon挖來的遊說專家,他曾擔任美國前國務卿、聯邦參議員、2004年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約翰·克里(John Kerry)的多年助理,目前主攻的是參議院民主黨議員的遊說工作。

  在扎克伯格這張國會山亮相圖片中,畫面左邊的戴眼鏡男士則是Facebook的公共政策總監安迪·斯通(Andy Stone)。他也在華盛頓打拚了十多年時間,曾經擔任過美國眾議院負責對外公關的總監,還曾經輔佐克里參與2004年的美國總統大選。而畫面右邊的女士則是扎克伯格的多年行政助理安德莉亞·貝斯梅恩(Andrea Besmehn)。

  插個有趣的花絮,美國媒體顯然對亞裔有著臉盲症。在貝斯梅恩陪同扎克伯格進入國會山的時候,雅虎、美聯社等主流媒體居然把貝斯梅恩誤認為扎克伯格的華裔夫人普莉西亞·陳(Priscilla Chan)。這個大烏龍顯然令人啼笑皆非,不知道普莉西亞·陳看到是什麼滋味。

  這位才是扎克伯格正牌夫人普莉西亞·陳,她出生在一個越南華裔家庭,父母因為政治避難而移民到美國。扎克伯格日漸流利的普通話也得益於他的這位華裔太太。扎克伯格夫婦在哈佛上學時相識,至此已經走過了十四年時間,兩人在2012年Facebook上市時低調結婚,育有兩個孩子。現在普莉西亞·陳負責扎克伯格夫婦的慈善事業。

  此次沒有出現媒體視野中的Facebook華盛頓辦公室成員還包括了Facebook公共政策總監克里斯·赫爾登(Chris Herndon),他輔佐過美國參眾兩院的兩位共和黨國會議員,更在直接負責監管Facebook的美國參議院商業委員會(Senator commence committee)工作過。另一位公共政策總監路易薩·特里爾(Louisa Terrell)曾經擔任過美國前總統奧巴馬和副總統拜登的特別助理和副幕僚長,在白宮工作過的她目前主攻的是參議院民主黨人的遊說工作。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Facebook負責眾議院民主黨人遊說的公共政策總監卡特琳·奧尼爾(Catlin O』Neill)。她曾經為眾議院民主黨領袖、舊金山聯邦眾議員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擔任了十年的幕僚長,更還是美國眾議院前議長蒂普·奧尼爾(Tip O』Neill)的孫女。

  奧尼爾是民主黨真正的大佬級人物,從上世紀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末在美國聯邦眾議院任職34年,先後擔任民主黨的眾議院黨鞭、多數黨領袖和議長等領導職位近二十年時間,也是「水門事件」主導彈劾共和黨總統尼克松的核心推手。目前國會很多民主黨資深眾議員都曾經受奧尼爾提攜。對卡特琳來說,美國眾議院是她成長工作數十年的記憶。

  遊說是美國政治的里子

  對這些Facebook華盛頓公共政策團隊成員來說,去國會兩院拜訪就像是「回娘家」一樣,滿眼都是曾經相處多年的「老領導」和「老同事」。但除了這些美國國會乃至白宮的老熟人之外,Facebook還聘請了奧美公共政策(Ogilvy Government Relations)等十家遊說機構,各自負責不同的遊說政策領域,總計註冊的遊說人士超過了40人。

  有必要解釋一下遊說。如果說國會參眾兩院和聯邦政府機構是美國政治體制的面子,那麼諸多遊說機構和從業人員就是華盛頓政壇的里子。他們的工作少為人知,影響卻又無處不在。這些遊說人員通過各種途徑,影響著美國國會的政策制定,左右著聯邦政府的調查執法,為自己代言的企業和機構爭取著諸多權益。

  在政治題材的經典美劇《紙牌屋》中,華盛頓遊說機構Glendon Hill高級合伙人雷米·丹頓(Remy Danton)在劇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通過各種合法與非法的手段影響著美國政壇,甚至還出任了總統的白宮幕僚長。這個角色的背後有著諸多真實原型人物的影子。

  遊說行為廣泛存在於美國聯邦、各州縣與市的每個級別政府。但在美國首都華盛頓,遊說行為主要針對的是國會議員,尤其是制定具體法案的眾議院。僅在華盛頓,註冊的遊說人員就超過1.2萬名,主要遊說機構大多聚集在K街上。此外,諸多企業也在華盛頓設立了負責公共政策事務的辦公室。

  通常來說,遊說人員需要對美國立法程序、國會運作、遊說對象、利益行業都有著豐富的知識。由於需要很強的政府人脈和溝通能力,很多遊說人員本身就是離職的聯邦政府官員、國會議員或是工作人員。他們在國會和聯邦政府效力多年,擁有自己的人脈關係網路之後,就會來到企業擔任薪酬大幅提升的遊說工作。《紙牌屋》的丹頓就曾經是男主角下木總統的助手,後來擔任過白宮幕僚長。看過這劇的人,就一定會記得以下這句下木評價丹頓的名言。

  根據1995年的美國遊說披露法案(LDA),在聯邦級別進行遊說的人員必須在參議院與眾議院進行登記註冊。從事遊說行為的機構和公關公司必須定期提交遊說行為的相關報告。美國國會規定,國會議員或工作人員不能收取註冊的遊說人員或是遊說機構的禮物、金錢、招待、折扣或是貸款等任何好處。不過,因為收取賄賂而遭受調查的議員與官員也並不鮮見。

  根據陽光基金會(Sunlight Foundation)統計,2012年遊說行業花在每名國會議員(50名參議員與435名眾議員)身上的遊說支出就高達1250萬美元,足夠他們的競選資金需求。當然,即便法律嚴禁賄賂議員和官員,遊說人士依然可以通過諸多其他手段影響到立法者和執法者。此外,在企業不便自己出馬的時候,諸多專業遊說機構就是衝鋒陷陣的主力軍。

  除了自身的人脈關係,遊說機構可以為國會議員所在的選區、所支持的非營利機構與基金提供支持,以此曲線換取議員們的利益交換,甚至為政府官員和國會議員在離職後提供一份高薪收入。舉例來說,谷歌負責公共政策和政府關係的副總裁蘇珊·莫里納利(Susan Molinari)就曾經連續三屆出任紐約州的聯邦眾議員。

  政治捐款不惜重金

  當然,光靠上訴前國會工作人員的人情遊說努力是遠遠不夠的,美國企業的國會政治遊說活動必須包括實際的政治捐款,不惜重金捐款支持那些監管立場對自己有利、或者在重要監管部門擔任要職的國會議員們。公開數據顯示,去年Facebook給國會議員們的捐款為62萬美元。

  美國聯邦眾議員每兩年需要進行連任,聯邦參議員每六年需要進行連任。連任競選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用於政治宣傳與廣告投放,在這些過程中,當然離不開企業的鼎力支持。而總統大選更是數億美元的資金比拼,單是谷歌一家公司在2016年總統大選期間就投入了880萬美元。

  陽光公益委員會對2007年-2012年美國政治遊說投入最大的200家公司進行研究發現,這些企業總計在政治捐款上投入了58億美元。而每投入1美元,帶來的後續實際回報則高達760美元。

  此次扎克伯格國會聽證會的自信從容背後,也是多年政治捐助的支撐。美國參議院和眾議院直接負責監管Facebook的委員會,Facebook都已經連續多年默默付出。而只要符合美國法律對政治捐助的金額規定,這些「政治獻金」都是合法的。

  所以Facebook在這一方面也非常坦率。他們曾經對員工解釋過公司「參與政治」的原則,「與那些同樣持有開放互聯網理念的當選官員建立關係,對Facebook的發展非常重要……Facebook會根據這些候選人的政策立場是否與公司一致,以及他們是否會在關鍵的委員會擔任職位來決定是否支持他們」。

  舉例來說,周三美國眾議院負責對扎克伯格聽證會的是眾議院能源與商業委員會(House Energy and Commerce Committee),而自2007年以來,這個委員會的成員接受了Facebook總計38.1萬美元的捐款。對這個負責監管互聯網的委員會委員捐款最多的企業,當然還是谷歌。

  該委員會主席、俄勒岡州的共和黨眾議員格雷格.瓦爾登(Greg Walden)從Facebook獲得了2.7萬美元。實際上,這個眾議院委員會的55名成員中,只有9名眾議員沒有獲得過Facebook捐款。在政治捐助方面,Facebook對共和黨和民主黨國會議員的人均捐款額基本是一碗水端平,畢竟監管法案需要兩黨議員的共同推進。

  正是瓦爾登眾議員代表美國眾議院,宣布要通過聽證會上質詢扎克伯格,強調重要的消費者數據隱私問題,幫助所有美國民眾更好的了解他們網上個人信息的情況。

  周二在美國參議院聯合組織對Facebook聽證會的是參議院商業、科學與運輸委員會(Senate Commerce, Science and Transportation Committee)和參議院司法委員會(Senate Judiciary Committee)。前一個委員會的成員收取了Facebook 36.9萬美元的政治捐款,而後一個委員會的成員則獲得了23.5萬美元的捐款。

  在Facebook給美國所有國會候選人提供的700萬美元政治捐款中,民主黨候選人獲得了其中的65%,而共和黨候選人獲得了33%。(註:美國除了驢象兩黨,其實還存在綠黨等其他黨派)。

  除了給國會議員直接進行捐款,美國企業還可以捐款支持政治行動委員會(PAC),通過這些政治籌款機構來支持自己打算長期籠絡的候選人。當然,國會議員們會否認這些完全合法和陽光的政治捐款會影響到自己的監管行為。

  瓦爾登眾議員的發言人就表示,認為瓦爾登會對Facebook手下留情的說法是完全沒有根據的,正是瓦爾登本人堅持要扎克伯格親自出席聽證會,解釋劍橋分析的用戶數據泄露問題。

  與民主黨關係更親密

  Facebook公共政策總監卡特琳·奧尼爾的老上司、來自舊金山的聯邦眾議員佩洛西獲得了Facebook 5.5萬美元的政治捐款。作為民主黨的眾議院領袖,佩洛西此次並沒有給扎克伯格施加什麼壓力。

  而Facebook去年資助最多的幾位民主黨國會議員,阿拉巴馬州聯邦參議員道格·瓊斯(Doug Jones)、密蘇里州聯邦參議員克萊爾·麥卡斯奇(Claire McCaskill)、新澤西州聯邦眾議員喬什·高瑟莫(Josh Gottheimer)、德克薩斯州聯邦眾議員貝托·奧魯克(Beto O』Rourke),也沒有給扎克伯格臉色看,甚至都沒有提問。

  正如扎克伯格在國會聽證會上所承認的,Facebook處在美國政治立場極端左傾的矽谷,雖然努力想在言論審核方面保持公平公正,但依然犯了一些「打壓保守派言論」的錯誤。限流封殺支持美國總統特朗普的黑人說唱組合Diamond and silk就是他在此次聽證會上公開道歉的錯誤。

  實際上,Facebook高層與民主黨的密切關係早已不是新聞。桑德伯格在2016年大選期間公開支持民主黨候選人希拉里,並向希拉里的競選主管約翰·波德斯塔(John Podesta)積極引薦扎克伯格,「扎克伯格非常熱切地希望會見波德斯塔,以期了解如何影響扎克伯格非常關心的公共政策,例如移民、教育和基礎科學教育等方面。」如果希拉里成功當選,波德斯塔就極有可能是白宮辦公廳主任,他在柯林頓和奧巴馬政府都曾經擔任過職務。

  桑德伯格和希拉里陣營的關係可以追溯到整整二十年前。1996年柯林頓總統任期期間,年僅27歲的桑德伯格就曾經擔任時任財政部長、民主黨人拉里·薩默斯(Larry Summers)的幕僚長(相當於辦公廳主任),直至2001年離職加入谷歌。她本人是民主黨人。

  在此次國會山聽證之前,扎克伯格與民主黨的密切關係也引發了保守派的抗議。他們在紐約等地大幅懸掛政治諷刺廣告,諷刺扎克伯格與民主党參議院領導人查克·舒默(Chuck Schumer)關係密切,存在著利益衝突。

  他們的抨擊理由是,舒默的女兒目前正在Facebook工作,並在2016年競選連任時獲得了Facebook 3.9萬美元的捐助。更為明顯的是,在此次Facebook數據泄密事件中,一直倡導要保護用戶隱私的舒默卻一反常態的少有強硬言論。

  不過,也有一些民主黨眾議員此次非常不給扎克伯格面子。當面指責Facebook用戶協議太爛了的馬薩諸塞州眾議員約翰·肯尼迪(John Kennedy)實際上持有Facebook價值8萬美元的股票。之前Facebook的股價大幅下滑,也讓他的投資縮水。

  更有趣的是,在聽證會上最讓扎克伯格不知所措,連續質問扎克伯格數分鐘,甚至粗暴打斷扎克伯格說話的眾議員是來自矽谷本地的民主黨眾議員安娜·埃秀(Anna Eshoo)。她連珠炮一般咄咄逼人提問的幾分鐘時間甚至被媒體稱為扎克伯格最難熬的時刻。

  然而,埃秀眾議員卻是Facebook政治捐款最多的國會議員之一。她在矽谷的辦公室距離Facebook僅有15分鐘車程。埃秀總計獲得了Facebook 5.1萬美元的捐款,更是桑德伯格本人的好友。就連矽谷本地的媒體也不由發問,埃秀這次為何如此不給扎克伯格面子?或許正如她所斥責的,Facebook用戶數據遭濫用,直接危害到了美國政治民主(導致希拉里敗選),而扎克伯格有道德責任維護美國民主?

  尾聲:

  扎克伯格國會聽證的一個後續是,谷歌CEO皮猜和TwitterCEO多西或許也要親自前往國會了。去年秋天,美國國會就曾經召集這三大互聯網公司參加聽證會,就他們在2016年美國總統大選期間的假新聞等問題進行質詢。但三家互聯網公司的CEO都沒有親自前往,扎克伯格就派了公司法律顧問。

  可以肯定的是,谷歌的國會遊說團隊只會更加豪華,他們單過去三年投入的遊說資金就超過了5000萬美元,是Facebook過去十年的投入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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