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水]喝我這七星茶,分文不收 聽他擺龍門陣,再飲三盅 【貓眼看人】
07-20
昂山素季的諾貝爾和平獎致辭(全文)國王和王后陛下,王子殿下,閣下們,挪威諾貝爾委員會卓越的委員們,親愛的朋友們: 多年以前,有時候看來是多生多世以前,我在牛津同我的兒子亞歷山大一起收聽廣播節目《荒島唱片》。那是個非常著名的節目(就我所知它現在還在繼續廣播),邀請各行各業的人們來談談,當你身處在荒島時想攜帶一件什麼東西,是塔羅,除了聖經以外的書,莎士比亞已完成的著作,還是一件奢侈品。當節目結束的時候,亞歷山大和我都感到愉快。亞歷山大問我是不是可能會上這個節目,我隨便回答道:「為什麼不會呢?」後來每逢有名人參加這個節目時他就會真心的問我,我覺得會以什麼理由而被邀請。我想了一會然後答道:「可能是我會得諾貝爾文學獎吧。」然後我們都笑了。這個前景看起來美好而難以實現。 (我現在記不起為什麼我會說這麼一個答案,可能是因為我那時候剛讀了一本由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寫的書,或者是那天的名人正好是個著名作家。) 1989年,當我的亡夫邁克爾?阿里斯在我第一次被軟禁中來看我的時候,他告訴我有個朋友約翰?菲尼斯提名我為諾貝爾獎候選人。那時候我也笑了。邁克爾忽然大為驚奇,然後他也明白為什麼我會笑了。諾貝爾獎?一個美好的前景,但確實不太可能。那當我真的獲得諾貝爾和平獎之後是什麼感覺呢?這個問題讓我想了很多次,這確實是個合適的時機來審視,諾貝爾獎對我意味著什麼,和平又意味著什麼。 就像我在訪談中多次說過的,我在一天晚上通過收音機得知我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這並不令人驚訝,因為在之前一周我已經通過其他一些廣播得知我是幾名最有希望獲獎的人之一。當我準備這篇演講時,我努力地試圖回憶當我得知獲獎之後的第一反應是什麼。我想,我不敢確定,大概是像:「哦,他們把獎給我了。」那種感覺並不很真實,因為那段時間我自己都不像是個真實的存在了。 在我被軟禁的期間,我常常感覺自己不是真實世界的一部分了。房子就是我的世界,那些同樣不自由的人有他們的世界,他們在監獄裡可以結成團體,那些自由的人們也有他們的世界;每個世界都像是個獨立的星球,因為他們都處在不同的宇宙中。諾貝爾和平獎把我從孤立的世界拉回了和其他人一起的世界,讓我重建了真實的感覺。當然這並不是突然發生的,而是花了許多天,許多月,當各方對獲獎的反應的新聞通過電波傳到我這裡時,我才開始理解諾貝爾獎的意義。它讓我再次感到真實,把我拉回更廣闊的人類社區。更重要的是,諾貝爾獎讓全世界都關注緬甸的民主和人權運動,我們不會被忘記。 法國人說,告別就是一點點的死亡。其實遺忘也是一點點的死亡。遺忘削弱了把我們凝聚成人類的紐帶。我最近訪問泰國時會見了緬甸的移民工人和難民,許多人哭泣道:「不要忘了我們!」他們是說:「不要忘記我們的困苦處境,不要忘記做你能做的來幫助我們,不要忘記我們同樣屬於你的世界。」當諾貝爾獎委員會授予我這項獎項時,他們意識到被壓迫和被孤立的緬甸也是世界的一部分,他們意識到人類的同一性。所以接受諾貝爾和平獎,就對我個人來說,增加了我對超出國界的民主與人權的關切。諾貝爾和平獎打開了我心中的一扇門。 緬甸的和平觀可被看作是,通過阻止那些妨礙和諧與益處的因素,而獲得幸福感的提升。nyein-chan這個詞字面上可被翻譯為當火被撲滅後的清涼。痛苦與爭鬥之火在世界熊熊蔓延。在我的祖國,北部的戰爭仍未停息,西部的群體暴力導致的縱火與謀殺在我出發的前幾天仍在發生。新聞中對他人的暴行充滿世界各地。飢餓、疾病、被迫離家、失業、貧窮、不公、歧視、成見、愚頑,這些構成了我們每天的生活。哪裡都有陰暗的力量在蠶食和平的基石。哪裡都能找到對物質與人力資源的輕率浪費,而這些是在世界上保有和諧與快樂所必需的。 第一次世界大戰造成了對年輕人的極大消耗,和對我們星球上的正面力量的殘酷損害。那個年代的詩篇對我有特殊的意義,因為當我首次讀到那些詩時,我正處在和那些年輕人一樣的年齡,但他們卻不得不在生命之花剛剛盛開的時候就面臨枯萎。一名年輕的在法國外籍軍團中戰鬥的美國人,在他1916年的一次行動之前,像是預見到他的死亡一樣寫道:「在爭奪的障礙前;」「在小山坡的傷疤前;」「在午夜起火的城鎮中。」年輕人、愛和生命,一起永遠消失在毫無意義地佔領行動中,佔領那些沒有名字也不會被記住的地方。為了什麼?快一個世紀過去了,我們仍然在尋找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 如果暴力程度低一些,而代以魯莽與毫無遠見地不顧人類社會的未來,我們是否仍然有罪?戰爭並不是終結和平的唯一場所。不論痛苦是否被忽視,衝突的種子都會因為屈辱、苦難與激怒而被埋下。 在孤獨中生活的一個有利方面是,我有足夠的時間來思考我所知與所接受的戒律的含義。作為一個佛教徒,我從小就知道「苦諦」的意義。幾乎每天,當我身邊的老人們,有時還有不那麼老的人們,遭受痛苦或不順時,他們就會低聲吟誦「苦諦,苦諦」。然而,只有當我在被軟禁的那些年裡,我才真正去研究六種大苦之相。它們是: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我仔細地審視著六種大苦,不是從宗教經文的角度,而是從每日平常的生活中去審視。如果苦是生活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我們就應該盡量在世俗活動中盡量減輕它們。我仔細思考過關於母子的產前產後護理、關於給予老年人口足夠的設施,關於全面的公共衛生服務,關於慈善照料與護理。我尤其升起了對後兩種苦的興趣:愛別離和怨憎會。我們的佛陀在他自己的生活中經歷了什麼,使得他要將這兩種苦從許多大苦中總結出來呢?我想起了囚犯、難民、移民工人和非法人口交易的受害者,他們被從自己的土地上連根拔起,離開家園,同家人和朋友分離,被迫生活在不總是歡迎他們的陌生人之間。我們有幸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人們意識到社會福利與人道援助不僅是理想的,而且是必須的。我很有幸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政治犯的命運受到各地人們的廣泛關注,民主與人權已經廣泛地,甚至是普遍地被認同為一種與生俱來的權利。在我被軟禁期間,我時常從《世界人權宣言》的序言中獲取力量。我最喜愛的幾段話是這樣的: ……對人權的無視和侮蔑已發展為野蠻暴行,這些暴行玷污了人類的良心,而一個人人享有言論和信仰自由並免予恐懼和匱乏的世界的來臨,已被宣布為普通人民的最高願望, ……為使人類不致迫不得已鋌而走險對暴政和壓迫進行反叛,有必要使人權受法治的保護如果我被問到為什麼要為緬甸的人權奮鬥,上面兩段話就是答案。如果我被問到為什麼要為緬甸的民主奮鬥,那是因為我相信民主制度是人權的保證。 在過去一年裡,已有跡象表明,那些為民主和人權所作出的努力,已經開始在緬甸開花結果。朝民主化方向的一些積極的改變已經出現。如果我說我主張謹慎樂觀的態度,不是因為我沒有信心,而是我不願意盲目地鼓勵。如果缺乏對未來的信心,缺乏對民主制度和人權基石在我們社會中不僅必要而且可能的信念,我們前進的步伐不可能在被破壞這麼多年以後依然經久不衰。我們一些鬥士被降職,一些人離開了我們,但是作為核心的奉獻精神依然強大而堅定。當我回顧過去的許多年時,我驚訝於在最艱難的處境下還有這樣多堅定的奮鬥者。他們對我們事業的信念不是源於盲目,而是基於對他們堅忍的力量和對人民志向的極度尊重所作出的清楚評價。 今天我能與你們在一起,是源於近來在我國發生的變化。這些變化能夠產生,是因為你們和其他所有熱愛自由與公平的人們讓全球目光都來關注我們的處境。在我繼續談論我的國家之前,請允許我先談一談我們的良心犯。在緬甸仍然有良心犯被關押。比較令人害怕的是,因為最著名的幾個人已經得到釋放,剩下的不出名的人將會被遺忘。我因為曾是一名良心犯而站在這裡。當你們看到我聽我演講的時候,請同樣記住這個經常被重提的事實,只有一名良心犯仍嫌太多。在我的國家,那些尚未得到自由的,尚未沐浴公正之光的人遠遠多於一人。請記住他們,為他們做一切可能的事,使他們儘早獲得無條件釋放。 緬甸是一個多民族,多信仰的國家,它的未來只能建立在真正的團結精神上。自從我們1948年獨立以來,整個國家從未迎來全面的和平。我們沒能夠建立起信任與理解來消除衝突的根源。在90年代早期停火的時候,人們又升起了希望,直到2010年的幾個月中停火又被打破。一個輕率的舉動足以打破長期的停火狀態。近幾個月來政府和少數族裔的談判已經取得進展。我們希望停火協定可以帶來由人民意願所建立的穩定的政局和團結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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