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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萬年薪的白岩松與360斤包穀年薪的代課老師

20萬年薪的白岩松與360斤包穀年薪的代課老師

雲淡水暖

白岩松初出道時,哪種略微有些不謙遜的主持風格,給人以「個性十足」的感覺,是有些新鮮感,一臉的沉重,滔滔的言語,不帶標點符號地令人喘不過氣來地講完一個長句,也算是央視時政節目中的一景吧。不知不覺中,小白的「初次」已經過去了15個年頭,望著愈來愈「深沉」的表情,滄桑感悄然來到那些皺紋之間,聽著愈來愈「理性」的、愈來愈「學術」的詞語,疏離感日漸萌生,最近,白岩松先生又「理性」了一回。這回的題目叫做「理性看待財富差距」,由頭是袁隆平先生看車展,在賓士豪華車前多留意了幾眼,有好事的記者說袁老要買賓士,於是,無論袁老是否真的「買」了那車,網路上對袁老表達敬意者眾,表示支持者眾。

本來一件大家都認同的事兒,怎麼被小白先生這麼一「理性」、這麼一「深沉」就變成了要「理性看待貧富差距」了呢?因為白岩松參與的「新聞1+1」節目是個對話形式的,倆主持人一唱一和,就像相聲里的捧哏、逗哏一樣。

主持人董倩引導話題:【富豪這個詞咱們不能說它是褒義還是貶義,但最起碼,在很多人心裡它不是一個很褒義的詞,因為說到富豪,多多少少總會讓人聯想到以前的一個詞叫土豪劣紳,因為豪字和富字一聯繫在一起的話,總會讓人覺得是為富不仁。】

白岩松藉機大發議論:【大家有的時候就會有一些情緒。但是我想問改革30年的目的是什麼呀?改革30年的目的是為了讓所有的人依然貧困嗎?顯然不是,是要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後帶動更多的人富起來,去告別一個所謂「均貧富」,所有的人都均貧的一個歷史階段,我想這恰恰是改革30年的最大的一個成就,因此,我們的很多富裕觀、富豪觀可能也要發生一些變化,我覺得這是一個前提。…改革開放三十年,最初可能有人鑽了空子,富裕來的不那麼合法,可是現在改革開放三十年後,富人的收入大多合理合法。…就算富人真的通過不公平不合理的手段致富了,那麼我們要反對的也不應該是富人,而是法律和制度,要問,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法律和制度,要改變這種法律和制度。…網路民意不能代表真正的民意,我們太重視網路民意了。】

隨著網路話語平台日益的平民化、網路聲音的社會效應日益增強,小白這樣高居於主流話筒面前的賢達群體,有些下意識地略帶反感了。草民不理解什麼叫做「網路民意不能代表真正的民意,我們太重視網路民意了」,那麼請問,小白整日坐在播音室里滔滔不絕地議論的那些,是否「代表真正的民意」?如果「代表」,那些「民意」是從哪裡來的,小白別說是自己「收集」的。

至於小白說的「要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後帶動更多的人富起來,去告別一個所謂『均貧富』,所有的人都均貧的一個歷史階段」,本身也是一個偽命題,因為,人們沒有看到「先富起來」們是如何「帶動更多的人富起來」的,倒是不斷有聲音出來告訴大家,貧富差距在繼續拉大,並且「理性」地看,還要繼續「拉大」,既然不能「均」,那還談什麼「帶」。

國家統計局剛剛發布的數據,今年上半年,全國城鎮單位在崗職工平均工資12964元,比去年同期增長18%。這是國家統計局作為「積極信號」傳達的。那麼,平安保險公司總裁馬明哲2007的年薪是6600萬元,半年平均數3300萬元,相當於全國城鎮單位在崗職工今年上半年平均工資的2545倍,這樣的差距是「理性」的么,換句話說,如何「理性」看待這種畸形的收入差距?

還有,白岩松先生是怎麼界定「富人的收入大多合理合法」的呢,可能有其自身的因素,因為與普通職工的平均工資相比,小白已經「先富」了,前不久,一個叫做鄧魯平的先生,私人「採訪」了央視音樂頻道主持人劉芳菲小姐,並且寫成博客,被新浪網掛在顯要位置。其中有一段「鄧:記者還曝光了你的工資收入,『加上工資和補貼月收入應該在兩萬元上下,這個收入在央視主持人里並不算太高』,言外之意,靠工資吃飯,你是不可能買車買房過這麼高級的生活的?…劉:有沒有一點常識?如果都照這個工資單,主持人有幾個能買車買房?」,照此推算,劉芳菲小姐在央視並非白岩松這樣的重頭節目的大牌主持,月薪已經過兩萬,還「不算太高」,白主持咱們就謹慎地定個下限,月薪2萬,已經是全國城鎮職工平均月薪的20來倍了,這個差距「理性」了吧。這個收入「多合理合法」了吧。

據說白主持來自小地方,靠自身的努力有今天的成就,那麼,草民這幾天還看到一個也是小地方的人在努力著,貴州《金黔在線》報道,貴州省羅甸縣班仁鄉金祥村油落小學代課教師李茲喜。堅持從教13年,而他的「年薪」卻僅僅只是學生家長湊份子的365斤包穀。按當地每斤8毛錢的市場價計算,這份年薪還不到300元。他有時候還要為學生墊錢買課本,…365斤包穀有時候也收不齊,因為有些學生家裡太窮了,糧食不夠吃。李茲喜的學生,有的考上了高中,有的已經外出打工掙錢了。這都是他最大的期望,就是讓孩子們走出大山。

堅持在山區小學從教13年的李茲喜老師,和每日在鏡頭前「理性」地滔滔不絕的白岩松先生都很敬業,然白主持的崗位有月薪至少2萬保證著,李茲喜老師每月30斤包穀的「月薪」卻未必能夠保證,報道說,有一年春天,李茲喜父子三人斷糧了。他不得不拿著口袋催促學生:「…誰家有餘糧,先交點來讓老師吃吧。」。不誇張地說,像李茲喜這樣執著地在貧困山區堅守基層義務教育事業,收入微薄而甘於奉獻,只為孩子們有點兒文化,打工時能夠多掙幾個錢的鄉村教師,何止千萬,他們的貢獻,是不是像小白的貢獻一樣,也得到了「理性」的回報了呢,草民的直覺是遺憾。

小白自己「先富」了,雖然比不得馬明哲們,但比之李茲喜老師們,還是天上和地下的差距,這樣的「財富差距」,小白不知道是否有所體會,有所反思。或者,小白因為自身的財富狀況感到了「最大的一個成就」,所以覺得「富裕觀、富豪觀可能也要發生一些變化」了。於是,言談舉止,「深沉理性」也就多了幾分富貴氣質。

「年薪」只有365斤包穀的李茲喜老師,才是最現實的「理性看待財富差距」的參照,畢竟,不是人人都能拿到月薪2萬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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