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傑秋瑾十次遷葬:文革中墳塋被平 遺骨被棄
核心提示:五十多年後的1964年,隨著階級鬥爭的升溫,有些人提出:「不能再讓死人佔據美麗的西湖。」於是突然就對這些「死人」採取了「革命行動」,把他們的墓遷到西湖的「邊陲」——冷清沒人知道的雞籠山去了。秋瑾﹑徐錫麟墓也都難逃此劫。但是很快引起社會反響,第二年,有關部門又悄悄把秋瑾墓恢復。秋瑾遺骨遭到七上八下的第九次折騰。但是這還算是幸運,一年後,在隨之而來的「文革」中,這位已經故去六十年的鑒湖女俠,墓被平掉,屍骨草草處理,所以這次甚至不能算一次遷葬。 |
女傑秋瑾
文章摘自《晚清盡頭是民國》作者:思公 出版社: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有文讚歎:「秋瑾何為而生哉?彼生於自由也。秋瑾何為而死哉?彼死於自由也。自由為彼而生,彼為自由而死。」秋瑾,中國近代第一女豪傑。上次游西湖,曾到孤山,途經秋瑾墓,遠望漢白玉秋瑾塑像,扶劍而立,同行老人告曰:秋瑾墓「文革」平毀,80年代遷此。未近觀,轉路而去。至湖邊風雨亭,此秋瑾墓舊址,江花似火,綠水如藍,子曰川上,逝者如斯。
1907年7月15日,秋瑾在浙江山陰縣軒亭口被當街斬首,幾日後此事在江浙一帶掀起軒然大波。那時報業已經頗為發達,新聞自由程度也比較高,上海《申報》日銷早在萬份之上,各報紛紛報道此事,引起人們關注主要因為清朝婦女判死刑,最重是絞刑,殺頭很少見。這樣一種當街斬首的血腥殺害女性的方式,在大範圍內激起了公憤。另外,秋瑾牽涉徐錫麟刺殺恩銘一案,她是在大通學堂被捕,是知識女性,雖然身上帶有槍支,但被捕後沒有一句供詞,只留下一紙,上書「秋風秋雨愁煞人」七個字。因此秋案既讓人同情,又讓人起疑,引起輿論廣泛關注,隨著繼續報道,秋瑾的詩文故事廣泛披露,辦案過程的漏洞也頻頻曝光,秋瑾一案迅速擴散,在各界激起強烈反響。由秋瑾之死引發的巨大風潮,實際反映了清末人心向背的社會背景。
據當時報載,秋瑾之死,「女士身穿白色汗衫,外穿原色生紗衫褲,腳穿皮鞋,釘有鐵鐐,兩手反縛。由山陰縣署至軒亭口,一路有兵防護。臨刑時女士不發一語。」秋瑾遇難前,她已經通知家人防範,親屬疏散到附近鄉村。當她遇難消息傳來,親屬躲進深山,恐遭株連。所以秋家無人收屍,後遺骨由紹興同善局草草成殮,縞葬紹興府城外卧龍山西北麓。這便是秋瑾的首葬,暴屍軒亭,白衣素裹,身首異處,荒山忠骨。
秋瑾死後,其家人為其不得入土為安,深深自責,其兄秋譽章曾哭訴:「聶政乃有姐,秋瑾獨無兄。」兩個月後,江浙為秋瑾案嘩聲四起,肅殺風聲漸緩,秋瑾兄譽章始秘密僱人,1907年10月,將秋瑾遺體挖出放入棺木遷往紹興常禧門外嚴家潭殯舍暫放。可是不久,殯舍主人得知這是「女匪」秋瑾的棺木,便令秋譽章遷走。萬般無奈的秋譽章只好將棺木移至附近一荒地,以草扇蓋其上掩遮日晒雨淋。這便是秋瑾的二葬,人傑鬼雄,俠骨丹心,地無錐土,天無寸空。
秋瑾生前結拜了兩個姐妹,叫徐自華、吳芝瑛,得到秋瑾死訊,哀痛欲絕,當年她們同秋瑾結拜時相盟「貴賤不渝,始終如一」,她們一起挺身擔當,要仗義葬秋,足以證明她們確與取號「鑒湖女俠」的秋瑾同調,也有俠義之風。在秋瑾壯死幾個月前,她們曾一起游西湖,觀岳王墳,秋瑾曾戲言:死後葬此,何等榮光。秋瑾舉事前曾給她們留下了一首絕命詞,其中寫道:「痛同胞之醉夢猶昏,悲祖國之陸沉誰挽。日暮窮途,徒下新亭之淚;殘山剩水,誰招志士之魂?不需三尺孤墳,中國已無乾淨土;好持一杯魯酒,他年共唱擺蒼歌。雖死猶生,犧牲盡我責任;即此永別,風潮取彼頭顱。壯志猶虛,雄心未渝,中原回首腸堪斷!」因此二人發誓遵秋瑾遺願,「卜地西湖西泠橋畔,築石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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