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與台灣女作家三毛的無緣巧合(個人原創)
台灣女作家三毛,生前就是一位公眾人物。可惜我那時候對她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這也說明我和她無緣,同時對於我來說也是一件遺憾的事。
九十年代中期,小璇子上中學時,愛看課外書籍。有一天,她帶回一本《三毛文集》遞到我面前:「媽媽,給您一本好書看。」心情喜悅地說。
「唉,你看的不是小畫書就是科幻小說,那有我喜歡看的書?」我心不在焉。
「是三毛的書。您看了才知道好不好!」
「三毛?不就是那個頭上長著三撮毛的流浪兒嘛,還不是小孩子們看的書?不看,不看。」
「哎呦喂,媽媽!真有你的,此三毛非彼三毛。」
我的孤陋寡聞,讓女兒哭笑不得。為了不讓女兒失望,我半信半疑地接過了這本書。在看見書名的一剎那,我忽然想起了十多年前一件有趣的事。
那是一九八一年的上半年,也就是我剛到山東後,工作不久。一天上午,我剛接過班來,一位姓趙的女同事拿來一本雜誌給我,她滿面笑容地說:「你平時寫寫畫畫地,你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不是你的事情」聽她這樣說,我心裡有些不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意外?
瞬間的冷靜讓我意識到,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我又不是名人,怎麼可能有人寫我的事情?即便是熟人寫我,他們也會提前告訴我的。換一種思路想:我為人一直很誠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唉!胡思亂想不起作用,看過了才會見分曉。
我懷著忐忑不安地心情,接過雜誌一看:原來是報道台灣女作家三毛事迹的文章,上面還有她愛人荷西的照片。看清楚了這件事與自己無關,我才鬆了一口氣。於是,我用略帶家鄉口音的普通話對同事說:「嗷,你弄錯了,這不是我。我每天不是寫文章,是在給我的家人、同事、朋友以及學生們寫回信。」不知道她是沒聽懂我的話,還是對我不信任?總之,她的反響不大。
因為當時實在沒有空餘時間看閑書,我只是粗略地看了一遍這篇報道的大致內容,就把雜誌還給了同事;從那以後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當我看完三毛自傳以後,一下子樂了起來;接下來心情變得有些複雜:天下竟有這樣巧合的事,這是我作夢都沒想到的。
她的大名以及在姊妹中間的排行,還有家庭狀況有些和我相似;我喜歡文學也愛好寫作,興趣愛好與她相仿:喜歡布置自己的家庭,也喜歡小製作,就連到外地語言上受到的障礙都與她極為相似。這就難怪同事們誤認為我就是三毛了。
我姓陳,單名一個平字,家中姊妹五個,比她多一個,上面有個姐姐,我排行第二;小時候我們家也是不在同一個地方住,我四歲時從山東搬到了安徽老家。
我一生愛交朋友,注重情義,富有同情心。
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愛書籍,上學以後我就喜歡作文,夢想著將來能當一位作家。在語文上面下了一些功夫,只可惜在文章方面至今我還是沒有一點作為,離作家的距離相差十萬八千里。
從初中到高中的這段時間,我的作文比較出色,承蒙老師們的抬愛,經常被他們拿到班級上當範文讀。
一開始,我害羞,低著頭不敢看同學們,怕他們有不同的看法,會笑話我。老師在講台上讀我的文章,我在下面提心弔膽,慢慢地習慣了,心中才覺得坦然。
我當時不偏科,所教過我的老師都比較喜歡我,其中語文老師表現最為突出。正因為有老師們的關愛,才營造了我一生最快樂的時候,高二以前的學生時代;那些年也是我這一生中最輝煌的時期,在以後的歲月里,我最敬仰的人就是老師們。
只可惜,時代和人為改變了我的命運,使我與大學失之交臂,我曾經久久地徘徊在實現不了理想的痛苦和鬱悶之中不能自拔。
我本是無神論者,可事實改變了我的觀念,相信起命運來。很多人認為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有些人能做到。也許是我無能吧,我從未掌握過自己的命運,儘管我也努力過,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用現實的眼光看,可能是火候還不到。
高中畢業以後,我被迫當過三年的初中代課老師。主要是教語文課程,這對於我這個文學愛好者來說,也是一種再學習的機會。
一九八零年十月份到山東工作後,同學、同事、朋友還有我的學生們,經常給我來信;只可惜我後來沒能保存下那些珍貴的信件,我很後悔。有時候一天能收好幾封信,我是每封信必回。因此,同事們只當我是在寫作,我說寫信,他們並不相信。
我在南方山區生活了二十年,來山東後幾乎沒有人能聽懂山區的方言土語;我又不會說普通話,與其說不會說,還不如說是怕羞不敢說。於是我像個啞巴一樣,三個月與同事們沒有說上十句話。幸好有母親的陪伴,否則,來到這陌生的地方,早把我悶得精神崩潰了。
想到三毛初到西班牙,三個月沒有開口說話,那麼我的情形似乎有些可笑。我說出來的話,同事們一句都聽不懂,一致認為是外語,因此,她們一度只當我就是三毛。
相處一段時間以後,他們才發現,我與三毛有著很大的差異。首先從年齡上看:三毛比我大十四歲,我們兩人的長相也不一樣;她有西班牙的大鼻子和大鬍子對象——荷西,而我當時還是一個二十剛出頭,孤身一人的大姑娘。三毛的家在台灣,而我的家卻在安徽,這些情況足以說明我和她並不是同一個人。我來山東的時間短,同事們不了解我的過去,把我和三毛聯繫在一起,也是難免的。
中國有句古話:無巧不成書。這個巧是人為的,可世間有些巧合是當事人都想不到的。
一年後,我找了一位中國丈夫——狄方沛。這樣說話讓人不能理解:中國姑娘找中國小夥子當丈夫,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可巧的是他的長相有些像外國人。
他第一次跟我回安徽老家時,中學生們都用Hello!與他打招呼,相互之間用手指著他竊竊私語:「哎,你們快看,還有個外國人。」呼啦一下,我們身邊圍著一群人觀看,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像只猴子。
在以後很多年裡,每當想起這件事來,我們就會取笑一陣子。
很多人都認為狄方沛長得和費翔有些相似,讓我沒想到的是,姐姐的女兒丁娜也說二姨夫像費翔,還有我車間的同事們也這樣認為。
八十年代,費翔來大陸唱歌走紅時,也正是狄方沛在單位經營商店的時候;當時他是部門經理,兼管幾十人的鋼模板車間。
一天上午,一位年近六十的老太太到華匯商店去買東西,見了狄方沛盯住他反覆地看,然後問:「小夥子,不唱歌了?改站櫃檯啦!」老太太自認為眼力不錯,狄方沛的同事們一聽都笑了起來。
「大姨,那不是我。」狄方沛苦笑著說。
「你這小夥子,還跟我老太太開玩笑,昨天晚上我還從電視上看見你唱歌來著,還不承認。哦,我明白了,是不是怕人認出來?」她似乎被人愚弄了,情緒很激動地說。
看見老人家這樣,狄方沛不好再和她分辨什麼,老太太又說:「這是好事,我們這個地方也出了個大歌星,這才叫人才輩出。」方沛只好無奈地點點頭。
「歌唱得那樣好,不去唱了,改行了,真可惜了。」老太太臨走還在替他惋惜。
「這老太太,自己眼神不好,把名人按在我的頭上,還嫌我對她不禮貌,真是冤枉啊!」
他的話把同事們逗笑了:「那以後我們店裡生意可紅火啦。」同事們的話沒錯,後來還真引來一撥撥青年男女到商店裡去看他。
和我們同在一棟宿舍樓里有位小姑娘,名叫小雪,從小在廠託兒所里就是我看她。有一天,在樓下遇見了狄方沛。
「叔叔,你昨天還在電視上唱歌,怎麼今天就到我們這裡來了?」
「我和你們住在一起不好嗎?」狄方沛反問她。
「好,好,太好啦!」小雪高興地拍著小手。
中國有句俗話:千人千面。雖說人與人之間的長相都有差異,偶爾某些部位相同也是難免的,這也怪不著後來人。遠古時期亞當和夏娃在製造人類時,只注重整體,沒有注意細小的地方,所以才造成後來人把A當成B的現象。
我們沒有想借名人來裝扮自己的意思,我們很清楚自己與名人有著天壤之別,決不敢妄自相比。毛主席的話十分精闢:「人貴有自知之明。」這句話我們終生受益。
我十分喜歡三毛的作品,她的文章能讓我和她一樣身臨其境,語言樸實得如同在與我拉家常。我最欣賞的還是三毛的人品,她那種沒有國界的真情流露,代表著每個嚮往和平人們的心聲。
如果人人都能像三毛那樣富有同情心,那麼這個世界也就大同了。
作者:陳萍(萍水相逢)
2005年於濟寧
(全文共3134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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