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懸響的正義之劍

慶幸此日，銘記此日——無論柬埔寨民族還是整個世界，都會深深慶幸與銘記今天這個又感嘆又唏噓的日子—— 繼紅色高棉二號人物農謝兩個月前被以反人類罪的罪名拘捕，今天，73歲的喬森潘在金邊醫院接受治療後出院時也被警方送往得到聯合國支持的種族滅絕罪行法庭。至此，包括也已在押的前紅高棉外長英薩利、社會部長英蒂迪和金邊S21監獄的負責人康克——審判前紅色高棉種族滅絕罪行法庭預定的五名被告，終於全部緝拿到案。實質性的審判正式而全面的啟動，也許在睫。三十二年，多麼姍姍懸響的正義之劍！柬埔寨前紅色高棉種族滅絕罪行審判，多麼莊嚴的歷史回聲！ 一百五十萬生命！包括數以萬計的華裔！僅2年余死於屠殺及強制勞動！——相當於當時柬埔寨總人口的五分之一！人的社會，怎麼能夠承受這樣酷烈的重構劫難？魔教異想，竟能瘋如血海般地吞噬人的生命、人的尊嚴與作為族類的人類自身？！多少萬人坑、 「S21」和「Cheung Ek殺人場」！——是的，僅僅位於金邊以南約15公里的「鍾屋紀念佛塔」，紅色高棉政權統治時期就有大約17,000人在這裡被處死！……二十世紀漫漫而血腥的烏托邦，是被波爾布特集團推向現代峰極的！ 聯合國支持的金邊審判，將以最莊嚴的法律形式，在把一個罪惡的魔群與他們反人類的偽理想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的同時，也凝固人類最恥辱、最血腥、最愴楚的世紀悲劇記憶，凝記人類自噬的價值迷陣與世紀教訓。真相、正義與普世價值認同是和解的基石，是人類在任何一隅，走向守護自身而不是自噬自身的文明的必由之途。毋庸置疑，即將全面啟動的審紅是審判，是懲罰，是警戒，也是人類尊嚴、價值與自身守護境界的提升！是悲憫，是記憶，是迴音，更是普世文明對未來整個世界高亢、執著而深沉的召喚！就是在這樣莊嚴的意義上，人類怎能不又感嘆又唏噓：曾記否，對於吞噬了三十分之一人類生命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僅戰後的第二年，就在戰爭策源地紐倫堡與東京展開了神聖的國際大審判，就是戈林們與東條英機們恥辱的末日。而對於波爾布特們的登峰造極，整整三十二年了，良知人類卻一直在期待、觀望中憂心忡忡：「審判紅色高棉似乎不符合任何一方的政治願望：支持過它的中國，承認過它的美國，曾經是其下級軍官的洪森，已被大赦的層層責任者們？延宕中的的那一種貌似寬和的急功近利，又何異乎上個世紀人類反噬自己的綏靖或烏托邦狂熱的那種急功近利？與猶太民族對殺人魔王們不屈不撓的追尋法辦相比較，金邊審判的姍姍折射出一個何其蒼白的世界！是啊，多少萬人冢與累累白骨早已成世紀景觀！可前星期剛剛出版的喬森潘自傳，還在為紅色高棉前最高領導人波爾布特辯護，而出版於2004的喬的一本自述的序言的作者，還是應邀萬里來援，素有「國際罪犯求助的最後律師」之稱的法國名律師雅克韋爾熱；前紅色高棉「三號人物」——英薩利呢，十幾天前還逍遙在拜林或金邊的別墅里；儘管S21監獄的魔頭康克親自指證，當年的農謝委員長依然還是一推一二五——彷彿百萬生靈不是自我蒸發，就全是吞噬於一個波爾布特的血盆大口之中。青勝於藍出於藍，豢養他們、武裝他們、卻以意識形態摒絕僑胞呼救求告的某些人，當然更是至今沒事人兒一個個！——一如他們之於國內的引蛇、餓殍、文革冤孽與八×風波！——是了：彼一時也，氣壯如牛；此一時也，百般抵賴——原來這不過是喬森潘們的又一種師承！ 不過，文明世界的進步與希望卻正在於斯啊：在於百般抵賴的「不得不」之中，在於唏噓中的感奮之中——即將正式而全面的啟動的法庭，早已接到3000多個非政府組織欲到仲裁庭旁聽的申請。是的，慶幸此日，銘記此日的靜夜裡，我也在內心深處諦聽著世界感奮中的唏噓、唏噓中的感奮——人性的慰藉，人類生命尊嚴的振奮，人類價值與自身守護最真實也不失為磅礴的一次升華！也諦聽著世界東方慶幸中期待：喬森潘們的今天，未必不是他們暴虐而閃避的同道與師長們的明日——既然遲到的正義之劍畢竟懸響有時，閃亮有日！2007-11-19始筆於北京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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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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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爾布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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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森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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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高棉酷刑大師在國際法庭受審記者： 貝倫被指責為柬埔寨紅色高棉「酷刑大師」的杜奇在柬埔寨的群體滅絕國際法庭出庭。人們期待已久的群體滅絕國際法庭第一次正式開庭聆訊，審理有關1970年代將近兩百萬柬埔寨人死亡的案件。在紅色高棉統治時期，杜奇管理臭名昭著的金邊S-21監獄和酷刑中心。星期二，杜奇在紅色高棉群體滅絕法庭出庭時請求保釋。他受到的指控是反人道罪。這是聯合國支持的國際法庭第一次開庭聆訊。該法庭已經準備了好幾年。法庭發言人森巴說，這次聆訊是柬埔寨的一個歷史事件。他說：「今天的聆訊標誌著有關本法庭可能永遠不能開庭的猜測的結束。它是對柬埔寨殺戮場的死難者的回答：正義即將來臨。」為了看到共產黨紅色高棉高級領導人接受審判，柬埔寨人已經等待了30多年。紅色高棉統治時期從1975年開始，到1979年結束。紅色高棉試圖創造一個鄉村烏托邦。在那一時期，城市居民被趕到農村，人們被迫為建設所謂宏偉的農村基礎設施項目工作。將近200萬人被殺死、餓死、累死或病死。*在柬埔寨電視實況轉播*星期二的聆訊在柬埔寨電視上實況播出。金邊的法庭上擠滿了聽眾，其中包括紅色高棉統治的倖存者。還有很多人聚集在法庭外。據估計，在S-21監獄，有1萬6千人受到酷刑，然後被處決。進過這所監獄的人中，只有14個已知的倖存者。聯合國支持的國際法庭在去年開始工作以來對5名紅色高棉前領導人進行了正式逮捕和控罪，杜奇是其中一人。星期一，該法庭逮捕了生病的前國家元首喬森潘。之前不久，前外長英薩利和妻子英蒂麗也被逮捕。英蒂利曾擔任社會事務部長。最後一名在押的被告是農謝。他在紅色高棉排名第二，僅次于波爾布特。人權組織和倖存者擔心，年邁的紅色高棉領導人會在出庭受審之前死亡。波爾布特1998年自然死亡。在加入紅色高棉之前，杜奇是一名數學教師。他在1999年被捕，一直沒有審判而被關押。今年7月，他被轉到國際法庭關押。再過幾天法庭將就杜奇要求釋放的上訴作出裁決。鱷魚的眼淚？紅色高棉「酷刑大師」，金邊S21監獄的負責人杜奇(又名康克)，於2007年11月20日在 「種族滅絕罪行國際法庭」出庭受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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