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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論毛澤東書法:狂草之「狂」與「草」

「說客觀地給予評價,實際上很難做到,因為一個人的見解很難達到一個絕對的客觀標準,算是一家之言吧。」

本節圖文來自田蘊章系列書法講座《每日一題每日一字》第089集:「毛澤東的書法與詩詞」與「獨」字。

▼主持人:田老師,在前幾天我們的這個北方論壇上,有一些網友提出了一些這樣的問題,他們希望您能夠在節目當中客觀地評價一下毛澤東的詩詞和書法。那麼在今天的節目當中,我們就希望您能夠給大家談一談這個問題。

田蘊章:這位網友在網上談出這個問題來,我也已經看到了。因為這是個大題目,所以我們今天也就當做一個專題談一談毛澤東的詩詞與書法。

說客觀地給予評價,實際上很難做到,因為一個人的見解很難達到一個絕對的客觀標準,算是一家之言吧。

毛澤東的詩詞和書法,我們應該平心而論,都具有相當高的造詣。但是這個人的詩詞也好、書法也好,之所以享有盛名,也和他的崇高的政治地位有十分緊密的聯繫。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那個「字因人貴」;大概我們繼續說,詩也因人貴。

因為當初毛澤東在世的時候,可以說是一夫振臂,九州同聲。所以在中國這個大陸這個地方,大樹特樹毛澤東的權威作用,因此對他的書法和詩詞本來就具有很高的水平,再加以神化,於是到現在還有些人出於一種迷信的狀態。

我們首先承認毛澤東的詩詞與書法都有很深的造詣,但是同樣說,他的書法不是劃時代的水平。

我們先談談他的書法問題。

毛澤東的書法,大家一致認為是寫狂草,寫大草。這個狂草和大草是一個概念,現在有些人特別賞識「狂」這個字,認為「狂」比「大」更有藝術感,因此經常把大草稱為狂草。當然歷史上也有這樣的稱謂,把大草稱為狂草,實際上大家要知道,狂草就是大草。毛澤東寫的字其實不都是狂草,或者準確地說,他有狂草之狂,而缺乏狂草之草。

我們看一看他的很多字跡,現在流傳了大量他的墨跡,幾乎完完整整的是一篇草書的並不多,都是在草書當中夾雜了一些個行書字,甚至有時候以行書字為主。但是他那種狂放的程度,卻是草書筆意,用草書筆意來寫行書,所以給你感覺著也像草書。

我們以前曾經說過,有人寫的行書很像草書,有人寫的草書很像行書,譬如趙孟頫,他寫的那個草書很多都是行書的筆意。因此我們決定是不是草書的時候,一方面根據筆意來判斷,一方面要根據他寫的是個什麼字,是草字還是行書字來決定它是什麼書體,這二者都得綜合考慮。

比如說我們寫一個字讓大家看一下,比如說寫個毛澤東的毛,這樣寫這就是行書,這樣寫這就是草書,這就是寫法的不同,這就是行書的寫法,這是草書的寫法。

再寫一遍,草書的寫法是這樣,先寫完一短撇之後寫這一豎鉤,然後返回來寫這個,這就是草書的寫法。

毛澤東這樣寫的時候也有,行書那樣寫法也有,但是他寫出來之後都是用草書的筆意,所以很多人就認為毛澤東是狂草,其實這樣說法細緻看來也有些問題。

因此我的結論說毛澤東的狂草,有狂草之狂,有些地方缺少草書之草,因為它純粹的一張草書,沒有摻假的,一個行書字也沒有,完全是草書的筆意和草書的寫法,這樣的並不十分的多。

這個問題也可以解釋為毛澤東具有他的隨意性,怎麼寫都可以,想起來寫行書就行書,想起來寫草書就草書,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另外一種,有可能毛澤東的草字知道的、和認識的、能寫的並不是非常的全面,這樣解釋也通。

所以,這就是說我們沒有近距離地接觸過毛澤東的,就不能說有這麼個要求,你寫整個一篇草字,大概當時誰也不敢這樣說。如果他不會寫的話,你等於刁難他,你這樣的話,等於是考試領袖,那其罪大焉。

所以我說,我們判斷的,一個是他就隨性,他都能寫草書,而他就隨意地行行草草這樣一寫。一個是他可能有些草字寫的並不是十分熟練,因此用一些行書代替了,這兩種可能都有。

但是我們總體判斷一下,毛澤東從二十幾歲鬧革命,一直到八十多歲,這六十來年的時間當中,他主要奔波於政治鬥爭,你說他拿出多少時間來去練習書法?

我們總說,不要去盲目的崇拜,從這個角度說,可以推理出來,毛澤東在筆墨當中,相當下過功夫,但是不是說是怎麼頭懸樑錐刺股,或者寒氈坐透,鐵硯磨穿,這樣說肯定不準。

另外毛澤東學的這種書體,我們也能基本看得清楚,就是學習懷素這樣或者張旭他們的狂草,之所以他的字體非常的狂放、奔縱,和他最早學習的書體有關係。

我們也能看得出來,毛澤東的草書有很多地方很有懷素的一些風格。但是,如果我們把毛澤東的草書就比喻成張旭、懷素,甚至比他們還高,這麼說法也不實際。

現在還有些人對毛澤東的評價,什麼列為十大書法家,當代十大書法家等等,大概都是一些帶有政治機構這種色彩的一些書法協會的一些人,他們一些個主觀的一些個判斷。至於說見仁見智,仁者要山,智者要水,他們也可以是出於公心這麼談,也或者是出於某種政治目的,我們不談這麼深入。

但是我們總體來說,對毛澤東的書法認為確確實實是很好。作為一代的睿士英主,應該說寫得很好,但是說迷信的到了崇拜的程度,或者以此作為大師級的人物,我想還不具備這種水平,這是我談的一個方面。

(圖:毛澤東《商鞅徙木立信論》1912年,18歲。小楷。)

再有我在很早年前,見過毛澤東二十幾歲的時候寫的楷書,實際上是魏碑,寫的那個《蘭亭序》,就是「永和九年,歲在癸丑」,王羲之的《蘭亭序》里的原文,但是他沒有臨摹王羲之的那種字跡。那種書法風格他沒有臨摹,他是寫的這段詞句,而且打上了格,寫的是魏碑的楷書,水平很一般。那就是二十多歲,看看年頭是二十幾歲我忘了,大概是不是二十五六歲那個時候。

也可能那段時間,毛澤東正在北京大學圖書館,因為當時毛澤東去考北京大學的時候大概是25歲,當年胡適是27歲,這時候胡適已經做了北京大學文學院的院長,毛澤東考北京大學沒有考上,後來就到了這個北大圖書館,和李大釗他們在一起讀書,做了這裡邊一些個服務工作。在那個時間當中,毛澤東無論是在讀書方面、書法方面,大概都在那段時間當中有長足的進步。

所以我們知道,毛澤東無論書法還是詩詞都是個天才,但是他所實際具備的功力上看,我們應該客觀地說,並沒有做到寒氈坐透,鐵硯磨穿,臨帖方面也是並不是十分深入的。但是這個人書法天賦很高,我們對毛澤東的書法評價也僅此而已。

在當初很多人學習所謂的毛體字,很多人學習,到現在還有人在學。我們不執反對意見,但是我們總覺得,你要是如果想寫好狂草的話,還是寫懷素、張旭這些人。後來的還有很多大家,比如說黃庭堅,什麼祝枝山,就是祝允明,這些人的狂草都寫得非常只好,大家要廣泛地去臨摹,開闊眼界,不要只盯住一家。

對毛澤東的書法的評價,我只能是這麼粗淺的談一談。

關於毛澤東的詩詞問題,我覺得毛澤東的詩詞水平比他的書法要好,更要高出一籌。因為他在文學上,他的中國古典文學的基礎相當的深厚,他在詩的方面我們能夠看得到,毛澤東下了非常大的功夫,即使是在戰爭年代的時候,他仍然在馬背上也經常地吟詩填詞。毛澤東在詩詞方面,確實成就比書法還要高。

但是在詩詞方面,我們也和有一些個朋友在一起談論的時候,對於毛澤東的政治上的這種意境,或者又出於某種目的談某個問題,這些方面我們不願做更多的去考證和研究,因為我們總是一個平民百姓,我們站的這個角度無法理解作為一個偉人他的胸懷。

但是我們懂一點詩詞格律,因此我們有時候從詩詞格律要求一下,看到毛澤東有些地方並不嚴謹,有不嚴謹的地方。

有人說,毛澤東是怕因詞傷意,其實這個說法也不成立。既然你搞格律詩,你必須符合格律。

比如有人現在提出來,說格律詩對於束縛太嚴謹了,太死板了,因此格律詩如果就按照那個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再搞什麼入聲字、再搞什麼韻律,因為格律詩是一百零六道平水韻,說把這些都弄明白的話,真是像你說的得十幾年的功夫。那麼我們為了方便起見,能表情達意,是不是把這些東西,這些個非常死板的格律減去,我們就可以更隨意性的發揮。

其實我告訴大家,你只有在鋼絲上走一圈,別人才喝彩。如果你在平地走一趟的話,就沒人理睬你。所以東西越嚴格,你如果在這個當中能夠表現得非常瀟洒、活潑、自由、生動,能夠表情達意,才被人認為是經典。如果你把這些個嚴格的東西都減去了,你認為這是太束縛了,實際上就糟糕了。

就是我以前說的那個,打籃球的時候只有那麼一個剛剛比球大一點的小籃筐,你必須把這個球扔到那個筐裡邊,大家才喝彩。如果弄成了比球大十倍的一個筐,你扔進去大概可能就沒人理睬你。等等,這些個規矩越嚴格,而且出的東西之後越被人讚歎。所以詩詞這個東西也是如此。

我們現在向大家介紹一下,在上個世紀1957年的時候,毛澤東給一位著名的詩詞家叫臧克家,給他寫了一封信,這封信在當年流傳甚廣。毛澤東在這封信當中談了一些個觀點問題,我們看一看也非常的有趣味。

(圖:毛澤東寫給臧克家的書信)

這就是他看來非常寫實,像這個狂草的這個姿態,但是我們能看到,比如說「克家」的「家」字,什麼這個「會書」這兩個字等等,都是行書的寫法。但是它從布局整體看,卻是狂草的這種意境。

所以這篇信,字寫的也很好,內容談的我們也研究一下,也很有趣味。前邊我們就不念了,他說,這當中有這麼兩句話,他說,臧克家他們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要求發表毛澤東的詩詞,所以毛澤東就談到了舊體詩有舊體詩被束縛,也是談到這個問題,認為舊體詩是謬種。

我們來看一看,它這個上邊這樣說這段話,大家從這裡看。他說:

因為是舊體,怕謬種流傳,貽誤青年。

這是大家都熟知的一句話。他說怕謬種流傳,貽誤青年。因為大家如果都去寫這種格律詩,完成一首格律詩非常地困難,他說覺得就是貽誤青年。

我們如果覺得說,毛澤東這個談法如果是對的,有的地方也感到奇怪。

毛澤東是提倡寫新詩的人,他不提倡寫舊體詩。可是就是這位提倡者,他一輩子沒寫過一首新詩,他光寫這箇舊體詩。

所以有時候我們也感到很奇怪,他這不是嗎,再三的,從1957年他就提出這個來,說怕謬種流傳,他認為舊體詩是謬種。

實際這種說法本身就極端,我們古代遺留下這些個非常珍貴的這個古典的這些個詩詞,怎麼能稱作是謬種呢?他說怕謬種流傳,貽誤青年,那麼真的貽誤青年嗎?實際上是我們國之瑰寶。那麼即使是你真的這麼認為,那麼你就不要寫舊體詩了嘛,可是他一生寫舊體詩,寫格律詩,填詞寫詩都是如此。

所以有時候我們看到,魯迅先生也是這樣說,強調寫新詩。魯迅和毛澤東一樣,強調了一輩子要寫新詩,結果他們都寫了一輩子的舊體詩,也很少見到魯迅的新詩。

只有胡適先生身體力行,他也能寫舊體詩,也能寫新體詩,所以他的新詩寫的有很多。新詩有新詩的要求,不要以為新詩都像白話一樣很好寫,那裡邊有非常深奧的藝術。

所以我們談到舊體詩也好,新體詩也好,所以只要是說你忠誠,是真心的喜愛它,如何都是不為錯的,我是這樣認為。

那麼我們現在再談一談比如說在技術層面上來講,從技術層面講,大家看一看,毛澤東的詩詞當中,比如說,他在《送瘟神》二首當中,寫的七律《送瘟神》二首當中,有這樣一句話:

坐地日行八萬里,

巡天遙看一千河。

我們就說這一句,「坐地日行八萬里」。有的朋友們就提出來,說這個孤平,孤平,就只有一個「行」字在格律詩當中是平聲,剩下的「坐、地、日、八、萬、里」都是仄聲。一句話當中六仄一平,是違反格律詩的要求的。所以有的朋友會說,這個不必要因詞傷意,可能這是更隨意性,這樣寫是也未嘗不可。

(圖:毛澤東《送瘟神》)

「書法入門」註:

《七律二首·送瘟神》原文:

讀六月三十日《人民日報》,余江縣消滅了血吸蟲。浮想聯翩,夜不能寐。微風拂曉,旭日臨窗,遙望南天,欣然命筆。

其一

綠水青山枉自多,華佗無奈小蟲何!

千村薜荔人遺矢,萬戶蕭疏鬼唱歌。

坐地日行八萬里,巡天遙看一千河。

牛郎欲問瘟神事,一樣悲歡逐逝波。

其二

春風楊柳萬千條,六億神州盡舜堯。

紅雨隨心翻作浪,青山著意化為橋。

天連五嶺銀鋤落,地動三河鐵臂搖。

借問瘟君欲何往,紙船明燭照天燒。

但是實際上在唐以後,特別中唐以後,對這種格律的要求非常的嚴格,所以在這個地方,也許是毛澤東在寫的時候,沒有特別的推敲。但是我們看到毛澤東很多的地方非常講究,不管是韻律還是在它的這個平仄上,對仗上,各方面都十分的講究。但是在這些地方,偶然有一點問題,說這一行七個字當中只有一個字,犯了孤平,孤平就是不可以只寫一個平聲,至少有兩個平聲。

其實那樣解釋也不對,其實這個孤平不是其他的地方,指的是「坐地日行」,比如說「坐地朝行八萬里」,比如是這樣說就行,但是「八萬里」三個字,「八」是入聲字,所以「八」也是仄聲,後邊三仄連用也是不可以的。

但是在這些地方我覺得都並不嚴重,而有些地方,毛澤東有些個詞句當中出現「合掌」,合掌就是上句和下句是一個意思,用的是一個意思之後,這等於兩句有重複的時候,因此就是說,覺得並不是很高妙的。比如說:

獨有英雄驅虎豹,

更無豪傑怕熊羆。

其實英雄驅虎豹,「獨有英雄驅虎豹,更無豪傑怕熊羆」是一個意思,英雄就是豪傑,豪傑就是英雄,虎豹就是熊羆,熊羆也可以泛指為虎豹。

「書法入門」註:

《七律·冬雲》是毛澤東1962年冬天所寫。

雪壓冬雲白絮飛,萬花紛謝一時稀。

高天滾滾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氣吹。

獨有英雄驅虎豹,更無豪傑怕熊羆。

梅花歡喜漫天雪,凍死蒼蠅未足奇。

類似於這種地方,上下句有些合掌,搞詩詞的人你懂,合掌就是兩個手合在一塊是一樣的,左右手一樣的,這叫合掌。

或者比如說他寫的那個非常著名的詞,「北國風光,千里冰封」,就是那《沁園春·雪》,那個詞裡邊是膾炙人口,很多人都提到之後景仰備至,比如說找我寫字的人就很多人要求去寫這首詞。

(圖:毛澤東《沁園春·雪》)

我說,這裡邊的比如說像「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這個稍遜風騷就是略輸文采,略輸文采就是稍遜風騷,這是一句話分成兩句話說的,結果就等於合掌,有一句是沒有意義的了。

在詞當中、詩當中,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不可以有重複的意思。因此說,這樣的對仗有時候顯得就是太簡單化了,就是合掌的作用。

「書法入門」註:

《沁園春·雪》是毛澤東於1936年(丙子年)2月在山西省石樓縣留村所創作的一首詞。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所以大家懂得詩詞的人,我們才能談到一起,知道這裡邊某種方面存在一些個技術性的問題,存在一些個不足。

但是這些個問題都不重要,包括後毛澤東寫的另外的,比如說「紅雨隨心翻作浪,青山著意化為橋」,這個紅雨隨心,隨心就是著意,著意就是隨心,上聯用了紅雨隨心,下聯用青山著意,所以這些句子都帶有某種合掌性的東西,我們還可能舉出一些來。

但是這些地方,都是應該說瑕不掩瑜。它這些個地方雖然是一些個不足,但是整體說,毛澤東的詩詞水平上看,詞高於詩,詩又高於字,以他的詞填寫的最有氣度。因此說,我們對毛澤東的整體詩詞和書法是認可的。

▼實用問題:如何背一反三?▼

主持人:田老師,在今天的《每日一字》節目開始之前,請您先回答一些網友的問題。也許是因為我們這個節目馬上要一百集就要結束了,所以網友的問題也越來越多。像這樣的一個網友,叫「勁草」,他說:

學習的目的是為了運用,面對一些經典的法帖,我們應該從中學習哪些東西,所學的東西如何運用到書寫的實踐中去?法帖中已有的筆畫、規範字,在運用時如何因文、因情生勢,進而生勢生形?也就是說怎樣變形才既不失去法度,又保留了原帖的神韻?

田蘊章:這位網友談到的這些問題,主要就是想解決一個實用的問題。這個實用的問題不可操之過急,比如說我們現在學習楷書,就是為了解決一個實用問題。

但是有些個朋友們,以為學了一段時間的楷書之後,平時的應用問題就解決了,實際上並沒有真的解決。因為什麼,因為你的行書問題不解決,實用的問題就不能徹底解決。

比如我們平時用鋼筆也好,用什麼筆也好,去記錄或者是寫一些個文章,或者是等等,在你實用當中,多數用的都是行書,或者摻雜一些草字。

楷書在平常我們正常的應用當中,實用範圍不如這個行書更寬泛,但是楷書是作為基礎,如果你楷書寫得不好,那麼你的行書就好不了,就直接影響你的一個實用範圍和實用的一些能力問題。

所以說,急於求成的想到學幾天楷書馬上就平時寫字就很好了,這個想法太幼稚。就是說一定要拿出一點時間來,先把楷書打好基礎之後,然後再學行書。

現在很多人行書寫的很流暢,但結果出來並不美,原因就是楷書底子不好。我說了,行書寫好了,這個實用問題就解決了。

像這位朋友,是一再地想把法帖上的東西和實用結合起來,那麼需要耐心一點,特別年歲大的人容易浮躁。小孩子們開始練字心比較靜,所以他沒有急於求成的這種心情,年歲大一些的人務必保持這種甘於寂寞,要靜得下來,是這樣。

所以楷書有一個基礎之後,把行書再訓練一段時間,很快的問題就能接觸到實用的一些個具體問題上來。

主持人:那田老師,如果在法帖當中沒有的字,又怎樣運用所學的筆法、字法來寫出這樣的字呢?而且從臨摹到運用有什麼樣的規律可循呢?

田蘊章:這位網友繼續提出的這個問題也很好解答。

因為我們講字、講書法,只能是拿出一些個典型的字例來告訴大家,不可能把所有的字都給大家演示一遍,或者都把那個法則一一的告訴。這就是說,只要你學會了一部分字,就會被一反三,這個問題就解決了。

當你還不能背一反三的時候,我告訴你什麼原因,就是你那個「一」還沒有背好,只要背好「一」了,就能反三了,當你不能反三的時候,你自己一定查閱你那個「一」是不是背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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