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第一次讀《共產黨宣言》:「使我樹立起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
07-20
毛澤東第一次讀《共產黨宣言》:「使我樹立起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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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春元
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中國送來了馬克思主義。隨著《共產黨宣言》中文全譯本在中國的出版,共產主義這個「幽靈」也從西方「遊盪」到了東方,到了中國。中國早期具有新思想、新思維的知識分子,通過接觸《共產黨宣言》等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開始了自己世界觀轉變,逐步建立起對馬克思主義、共產主義的信仰。毛澤東就是其中傑出代表。對自己第一次讀到《共產黨宣言》,系統接受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毛澤東終生未忘。即便在那殘酷的戰爭年代,他與採訪他的西方記者斯諾,仍然深情地回憶起第一次讀到這本經典著作的情景:我第二次到北京期間,讀了許多關於俄國所發生的事情的文章。我熱切地搜尋當時所能找到的為數不多的共產主義文獻的中文本。有三本書特別深刻地銘記在我的心中,使我樹立起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我接受馬克思主義,認為它是對歷史的正確解釋以後,我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就沒有動搖過。這三本書是:《共產黨宣言》,陳望道譯,這是用中文出版的第一本馬克思主義的書;《階級鬥爭》,考茨基著;《社會主義史》,柯卡普著。到了1920年夏天,在理論上而且在某種程度的行動上,我已成為一個馬克思主義者了,而且從此我也認為自己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了。為領導湖南的「驅張」運動,毛澤東於1919年12月,第二次到北京,而且一住又是近半年。在此期間,毛澤東除了領導繁重的「驅張」鬥爭外,還加入到各種學習研究小組中,系統地接受了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教育,並完成了從愛國主義者到馬克思主義者的轉變。所以說,毛澤東的第二次北京之行,是他政治收穫、思想收穫、理論收穫、信仰收穫、情感收穫最大的一次。收穫如此之大,怎麼能使毛澤東忘懷呢?當時,毛澤東除了白天與外界聯繫「驅張」的有關事宜,為各地代表團提供或轉發「驅張」消息外,一門心思地撲在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上。據羅章龍等人後來回憶,毛澤東當時認真地讀了能夠找到的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和介紹馬克思主義、介紹共產主義思想的書籍和報刊。如李大釗發表在《每周評論》上的《我的馬克思主義觀》、北京《晨報》副刊刊發的「馬克思主義研究專號」、淵泉翻譯的日本人河上肇著的《馬克思唯物主義觀》等。這次北京之行的最大收穫是,毛澤東從羅章龍那裡借到的油印本《共產黨宣言》,這是由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研究會組織人翻譯的,由於各種原因,當時沒有鉛印本,只有少數油印本。毛澤東得到這本經典著作後,便如饑似渴地研讀起來。為了加深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學習和理解,毛澤東第二次北京之行時,還通過鄧中夏等人的引薦,參加了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研究會,並多次到這個研究會的活動室--亢學義齋參加學習和討論。通過研究會的活動,毛澤東先後與李大釗和陳獨秀取得了聯繫,向他們請教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學習和宣傳方法,交換中國革命的有關意見。1920年1月,經李大釗介紹,毛澤東參加了少年中國學會。在京期間,隨著「驅張」鬥爭的深入,毛澤東開始考慮趕走了張敬堯後,湖南應該怎麼辦的問題。他想向陳獨秀請教這一系列問題,但這時候陳獨秀已經離開北京到上海了,於是,毛澤東萌發了到上海的想法。1920年4月,毛澤東第二次由北京到上海。這次到上海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歡送到法國留學的新民學會會員;二是向陳獨秀討教治湘方略。5月5日,經過20多天的旅行,毛澤東到達上海,住在哈同路民厚南里29號。在這裡,毛澤東與先期到達上海的新民學會的彭璜、李思安、李啟漢、勞君展等13名會員會合了。三天後,他們聚集在上海半淞園公園召開會議。這次會議是一次極為重要的會議,既是一次歡送會,又是一次決定新民學會發展方向的會議。會議由李思安主持,毛澤東在聽了大家許多有益的意見後,作了熱情洋溢的發言:他說:「新民學會的大多數骨幹已經或者即將到法國學習去了,對此,我表示很欣慰。這說明我們的會員是奮發向上的,是立志報效社會和民族的。我們這個學會有許多優點,如在實際工作中形成的不標榜、不張揚、不求急效等信條,是我們今後必須繼續保持的。對於新民學會的會員來說,無論在哪裡,是在國外發展也好,在國內發展也罷,我覺得,關鍵還是我們一開始就抱定的三條,即頭腦清醒、富有奮鬥精神和犧牲精神。我們學會的這些優點是顯而易見的,但也存在著一些不足,或者說是缺點吧,主要有三條:一是學術根底淺薄;二是思想及行為幼稚;三是一部分會友做事多於求學。這是我們今後應該注意和改正的。大家就要離開祖國到異國他鄉求學,我還是原來送和森他們時那句話,好好學習,掌握本領,報效民族和大眾。」毛澤東講完後,許多人又講了些鼓勵的話。送走赴法勤工儉學的會員後,毛澤東馬上和陳獨秀聯繫上了。他帶著許多問題前往淮海中路老漁陽里2號,向這位中國馬克思主義啟蒙大師、當時正在籌建中國共產黨上海早期組織的陳獨秀請教,和他交流自己所讀過的馬克思主義書刊的體會,交流改造湖南的見解。毛澤東以求教者的身份向陳獨秀討教:「陳先生,去年在北京聽了你許多關於社會問題的精闢見解後,受到很大啟示。您創辦的《新青年》雜誌我最喜歡看。你一貫倡導的『科學』、『民主』的精神,我最推崇。在您的啟發下,去年我在長沙也辦了一個《湘江評論》,後來被軍閥張敬堯查封了,也是以您倡導的科學、民主為宗旨的,宣傳新思想、新文化,在我們長沙比較受歡迎。」陳獨秀聽到這裡,忙打斷毛澤東的話:「你給我寄過《湘江評論》,我每期都看了,辦得很好,有特色,在全國有較大影響。」接著,毛澤東又談了他所讀過的馬克思主義的書籍和蘇聯十月革命的文章。陳獨秀說:「你讀的還真不少。我告訴你一個消息,馬克思恩格斯的《共產黨宣言》全譯本,我正要陳望道先生翻譯,主要是從日文和英文對照翻譯,我想這個譯本比其他摘譯本要準確、全面,估計最近就會出書,到時,我一定寄幾本給你,同時也請你在湖南多宣傳一下。」毛澤東繼續說:「我喜歡讀《馬克思經濟學說》和馬克思《資本論》第一卷,這裡的許多問題,好像是針對我們中國的情況說的一樣。邵飄萍著的《綜合研究各國社會思潮》、《新俄國之研究》我也看了,受益匪淺。」陳獨秀聽到這裡,笑著說:「你看的書真不少,看來你是一個真正喜歡讀書的人。」毛澤東繼續說:「現在,社會主義學說,花樣繁多,有無政府社會主義,有社會民主黨的社會主義,有基爾特社會主義,有科學社會主義,我比較了一下,特別是比較了俄國革命的歷史,覺得科學社會主義比較好,因為俄國革命正是在這個主義的指導下取得勝利的。我想,我們中國革命要取得成功,也離不開這個社會主義的指導。」陳獨秀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對,我們也正在研究這個問題。告訴你,我正與漢俊等人商議成立中國共產黨和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的問題,你回長沙後,是不是先把建立社會主義青年團一事先搞起來。」毛澤東連忙說:「可以,回長沙後,我們就以新民學會為基礎,把建立青年團和研究馬克思主義這兩件事先做起來。」陳獨秀露出了讚許的目光。這次在上海,毛澤東與陳獨秀的多次談話,對於他堅定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起了重要推動作用。正如他後來與斯諾所說的那樣:我第二次前往上海,在那裡我再次看見了陳獨秀,我與他討論我讀過的馬克思主義書籍,陳獨秀談他自己的信仰的那些話,在我一生中可能是關鍵性的這個時期,對我產生了深刻的印象。從上海回到長沙後,毛澤東就把主要精力放到了宣傳馬克思主義和建團、建黨上,並於這年冬天,在長沙建立了中國共產黨湖南早期組織。(《環球視野globalview.cn》第643期,摘自2013年第5期《新湘評論》)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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