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歲以上的姑娘,想過得好,就得有點精神潔癖
置頂這個公眾號的同時
你也置頂了去追求更好生活的能力
聊天
什麼時候我覺得自己可能「老了」呢?不是我發現了頭頂上的白髮,是我發現,那些忙著給我介紹對象的人變成了催婚的人,那些催婚的聲音又變成了「你得早點要孩子啊不然就是高危產婦了!」
哎,世人笑我太天真,我笑世人太較真……
二十五歲以上的姑娘,想過得好,就得有點精神潔癖。
我指的是愛情,順便也聊聊我不太明白的婚姻。
二十歲出頭那陣子我有個討人厭的怪癖,每當身邊有男生暗示想和我有進一步交往,我都會有意透露出這樣的信息「我每周都要抽空去圖書館借幾本書回家。」
我不指望他為此高看我一眼,但我必須明確自己的立場——我和那些見到跑車就兩眼放光的女孩,要的東西不是一樣的。
我昂著頭說這話的時候,不小了,二十四歲,已經是家鄉姑娘應該去考慮終身大事的年紀,更何況又沒有太出色的才華和天資——看起來就和那些今天過得很苦逼明天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姑娘一樣。
那些男孩子,以父親似的愁容望了我最後一眼,就都被嚇跑了。
我還是太貪心了一點,要的東西太多,可我接受了9年義務教育上了3年重點高中讀了4年大學又千辛萬苦地來到南半球看世界,不是為了隨隨便便栽進一段愛情里。我並不急於尋找愛情,我更急於證明自己,當我試探著那些男孩子的時候,我想我是在表達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驕傲,「你現在看到的我,並不是三年後我的高度。」
可是一個中國姑娘要點自由是多麼地艱難啊,我都飄到了地球的另一邊,我的母親還是把她的意念一字不落地傳達了過來,「xx家的xx的朋友xx在奧克蘭,你們有空見個面?」她的網撒得又廣又深,在南北半球里為我打撈著倖存的男人。
我猜想,母親一定在菜市場碰見了舊相識,當對方在炫耀著自己女兒嫁入富人家的光輝事迹,她卻只能為兩件事恨得咬牙切齒,她辛辛苦苦培養的女兒放棄了教師的工作去國外做打工者,她那不聽話的女兒連個依靠都不肯找。
而當我到了二十五歲的時候,還過得非常天真的日子,我的排期過滿,打工賺錢,上學寫作業,愛情這節目遲遲排不進來。和我一起打工的二十歲姑娘終於看不下去了,她幾乎每幾天就為我操心一回,「我和男友訂婚了,明年初結婚,後年就得要孩子了,越早生孩子就越早解脫,你怎麼就一點也不著急呢???」
她走路的樣子風風火火,像人生所剩不多,而我不急不緩,像個曬太陽的水獺。
整個世界都為我著急,可是到底大家都在急什麼呢?誰給姑娘們設的鬧鐘呀,一到二十五歲,惱人的鬧鈴轟隆隆地響起來,不戀愛不去結婚就甭想它閉上嘴。
我在跟一個戰線的老同學聊到這件事的時候,她在網上告訴我「我在三個社交網站上註冊了號,今年不嫁出去就別想跟家裡交差了……」我忽然覺得有點壯烈,早幾個月前我們還計劃著要一起去單身旅行呢,朋友圈裡老同學結婚的消息如鞭炮一個又一個炸響,多像是「背叛」的聲音。
我也好奇地打開一個社交網站,背後一陣涼風,那些看似條件很棒的男人,在年齡那裡寫下了備註,18-22歲——那是我回不去的青春。
我回不去了。
我回不去了,也不太想回去,索性也就別回去了。
除了看書這點怪癖,我還有更感興趣的事,我想緊趕慢趕去看看我的未來是什麼樣兒,就像小時候春遊來不及等到目的地,我便在大巴上把背包里的每袋小食品都打開嘗了一遍。我抱著和春遊一樣的心態,暗想先要把生活里別的事都嘗一遍,再踏入愛情和婚姻的目的地。
說實話,我真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去做,比如減肥。
我二十五歲時還沒見過s版的自己呢,我一直在忍受著自己粗胖的腿,等待著奇蹟的發生。記得大s在節目里說過,自己懷孕的時候開始發胖,「穿黑的像海象,穿白的就像北極熊!」那一年的我躺在沙發上,大概就是這種情形,合租的姑娘推開門,我回頭一望,她驚呼,「嚇,可嚇死我了,你躺在那,我還以為是一堆衣服!」——我為這事至少恨了她三天,早上晾出去的衣服,起碼得有三公斤,那些衣服攤在沙發上,明明是個壯漢的形狀嘛。
除了消除身體上過剩的營養,我還計劃著給自己補給點精神上的營養。我虔誠地相信著不知道哪裡來的理論,「三十歲之前買的書一定要比衣服多」。後來的日子證明,這個理論基本正確,二十五歲時做了什麼,很容易就奠定你整個人生的基調。
我跨越了半個地球來這裡,卻像走入另一個囚籠,每天站在亞洲超市裡做零工,為「六便士」低著頭,不敢去找頭頂的月亮。缺少知識的日子讓見識稀薄,連摯愛了十幾年的寫字這件事,也變得像便秘一樣費力。我出入著家附近的圖書館,從一面書架到另一面,轉移著知識的歸屬地,我什麼都讀,讀的每一樣都在給大腦補充著纖維素,那些暫且飛不到的地方,都模模糊糊地出現在了未來的角落裡。
而除了把看書這件事堅持到底,我還計劃著賺點錢,再拿這些錢去跟世界交換點見識。我一直特別仰慕霸氣的女人,身穿職業裝腳蹬八厘米高跟鞋,思想強悍,能力過人,全身的昂貴名牌都對她俯首稱臣。而不是像我這樣,連拿著一杯星巴克的氣場都撐不住,因為我老想著「這星巴克的錢其實應該去買一兜素包子」,一雙眼睛裡都是柴米油鹽的氣質。
我還需要有一份特別體面的工作,能夠在說出來的時候理直氣壯滿臉得意地,而不是摳摳手指撓撓腦袋地支支吾吾著。我想改變世界,不想被世界改變,尤其不想任由那些被父母規定著必須要找個「賢惠兒媳」的男人們給改變。
減肥,讀書,工作,賺錢,我管這幾樣叫做人生的基本功,我順便給自己制定了具體的計劃,在愛情來臨前,我得起碼完成這幾件事,我得瘦到100斤,我得有份體面的工作,我得有個10萬人民幣的存款,我怎麼的也要在腦袋中有一千本書的知識儲量。
我得帶著自己的籌碼,而不是自己的問題,走入一段感情,我要讓自己認清楚,這段愛情,是自己的追求,而不是別人的收留。
我在網上收到無數相似的留言,還沒到三十歲的姑娘問我該怎麼找到男人結婚,她自己為這事愁的滿臉是痘。
她急,我也急,她急找不到男人,我急怎麼就不能讓她理解,還是祛痘比較重要。
我讀了一本書,陳愉的《30歲前別結婚》,在她二十幾歲努力在房地產世界裡站穩腳跟時,根本沒想到自己能在十年後成為洛杉磯的副市長。一個持續為未來努力的女人,幾年後連自己都會為生命所到達的新高度吃驚吧!
人本性就是一直在追求更好的歸屬,只要克服懶惰,一個人每七年就變成一個更好的自己, 就是說,如果按照愛情等價交換這一基本原則,你每幾年就能站在一個更高的平台上,在這個更高的平台,擁有更多的選擇愛情(以及婚姻)的機會,也過濾掉更多的條件不善的男人。
陳愉在卸任副市長職務後成為全球頂尖的精英獵頭,她也以獵頭的身份尋找自己的愛人,認為趕早結婚是上世紀的殘羹冷炙,女人首先應該豐富自己,再去走入婚姻,「你只有先成為一個Mrs. Right,才可以找到自己的Mr. Right。」
她在一段視頻中講起自己的婚姻,「我自己是18歲開始約會,38歲結婚,39歲41歲生孩子,我每天有我自己的人生靈魂伴侶Dave在我的身邊,我真的感覺我跟Dave在一起,我的心好像在唱歌。」
而我所聽到的絕大多數來不及豐富自己就一頭扎進結婚的女人在幾年後哭泣,「我的心好像在滴血。」
嫁給媽寶男的女人,和刁鑽婆婆鬥智斗勇的女人,對男人百依百順卻遭到背棄的女人,在豪門中受排擠被瞧不起的姑娘……
一個姑娘要是想有起碼五十年的高質量婚後人生,就真得有點精神潔癖,否則後患無窮。
洪晃說,「我從來不依賴男人,但我需要男人。」
我有一票單身的,離婚的女青年和女中年都這麼想,如果我們把她們全部都請到家裡來,一定會成功吸引兩類人,成功的男人和好奇的心理學家。
她們不年輕了,但愛情不是她們的必備品,精緻的生活才是,她們寧可花一下午時間去研究一個電影的劇情,也不願意守候一個男人的電話。抬頭看月亮低頭看六便士,都是那副「有什麼可急」的態度。
我也儘力用六便士撐起頭頂的月亮,繼續遙想我十年後的生活,我在二兩酒後跟朋友放出「豪言」,「我想寫部移民小說,被人拍成電影,放映三十分鐘電影院哭成一片,結束後集體起立鼓掌的那種……」
哦對了,說這話的時候,我一點不害臊。我已經二十七歲,眼瞅著就二十八了,我有了愛情,還沒有婚姻,我幾乎每天都聽見「她都有孩子了你怎麼還不結婚」,當初跟我一個戰線的,現在就剩下閨蜜小千了。
若要說說我和二十五歲的時候有什麼不同,除了臉上多了兩條細紋,腦頂偶爾出現一根白髮,剩下的就是我瘦到100斤了,有了份體面的工作,銀行里有了10萬人民幣的存款,腦袋中就快要有一千本書的知識儲量了。
世人笑我太天真,我笑世人太較真。
我依舊,不急不緩地,像個曬太陽的水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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