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女詩人」6】再訪眉骨高挑的貓

[編者按]

她們是女兒、是妻子、是母親，同時也是詩人。她們以柔軟細膩的詩心，勾勒著生活點滴、傾訴著愛恨情仇。她們用人生來膜拜詩歌，也用詩歌溫暖人生。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中國詩歌網最新推出「女詩人系列」訪談，帶你近距離欣賞那一道道亮麗風景。欲知「女詩人養成記」，請隨我們一起，探訪她們的生活現場，感受她們文字中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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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女詩人」系列訪談】合輯

西娃

西娃（詩人主頁），70後生於西藏，長於李白故里，現居北京，玄學愛好者。2016年出版首部詩集《我把自己分成碎片發給你》，曾出版過長篇小說《過了天堂是上海》、《情人在前》、《北京把你弄哭了》；《外公》、組詩《或許，情詩》入選台灣大學國文教材。獲首屆「李白詩歌獎」銅詩獎、第三屆「李白詩歌獎」銀詩獎。《中國詩歌》2010年十大網路詩人，《詩潮》2014年年度詩歌獎。2015年獲「駱一禾詩歌獎」，《詩刊》首屆「中國好詩歌」獎。詩歌被翻譯成德語，英語，日語，韓語。主持《邊緣藝術》詩歌欄目。

鷹之之：「冷刀剔骨」方顯「金石之聲」

艾略特說過，詩並不是放縱情緒，而是避卻情緒；詩並不是表達個性，而是避卻個性。當然只是那些有個性、有情緒的人才懂得需要避卻個性、避卻情緒的道理。對於一個骨子裡寫著「傾訴」二字的女詩人而言，要剋制自己的情感與個性可能比男詩人更加艱辛，因為她要時時對抗一種近乎對「天性的對抗」的作用力，才能成為一個理性的「語言劊子手」，也正因為如此，女詩人能成功渡過青春期感性寫作階段的不多。毫無疑問，西娃就是這些「不多」中的一個，因為她拿著語言手術刀的手，不管是對著大象還是犀牛，都那樣泰然自若遊刃有餘。

郭力家：詩意叩問你佛來如去——嘿嘿、西娃

不承擔宿命規定、不徹底活著、不插電度夜、不錯過自問

——用一轉眼打發不想看的事情，用一支煙對話往事和今天：嘿嘿、西娃；

不敢完全女人，不能根本男人，不確定今天我是神馬浮雲；

冰山流水，你就融化；大地復甦，你就出生；

女人讓你比女人寂寞，男人讓你比男人俠客——詩意血液引領你佛來如去:嘿嘿、西娃；

一

花語：「只有具備了女巫，才女，妖精，修女，蕩婦合一的氣息的女人，才能寫出《過了天堂是上海》和《情人在前》這樣的作品。"這是有人寫在你《情人在前》這部小說封底的話，對於這樣的評語，我個人認為，這是對你容貌、才能、氣質、情商多側面、全方位最中肯的界定，你怎麼看？

西娃：你的記憶力真好，10多年了，你還記得這個，我早都忘了。我出版的書從不保存，「忘記自己的個人歷史，輕鬆上陣」是我一直的風格。我覺得我一直在變化，你說的這個西娃，是10年前的西娃，我不停留在任何評判里。我的理想狀態是讓人無法評判。

二

花語：10年後的今年，你出版了你的首部詩集《我把自己分成碎片發給你》，聽說賣的轟轟烈烈，在噹噹的新詩集排行里第二（緊隨余秀華），這是在沒有任何非詩歌事件的推動下銷售很好的一本詩集，除了你的人氣旺之外，你覺得還有什麼原因？你為什麼這麼多年才出版第一部詩集？

我把自己分成碎片發給你-精裝立體

西娃：還有就是詩歌還不錯，買書的人們對我有種信任感和認同感。同時，這本書從裝幀到版式設計都很有口碑，這是「讀蜜傳媒」與十月文藝出版社一次漂亮的合作。當然，不可忽略的是，不少朋友在以買書的方式幫我，他們可能覺得在這個時代，詩人活得太難了，以此給我寫作上來一次大的鼓勵。

我不出詩集的原因，我已經在後記里說了，「寫詩猶如農民在田裡種土豆，等待土豆成熟後還要花錢推銷出去，太心酸了。我有寫作的能力，沒有拿錢出詩集的能力」。

三

花語：《我把自己分成碎片發給你》這本詩集里，有著名畫家袁武的32張畫作，與你的詩歌氣息很合，這是他專門為你畫的插圖嗎？

　　詩集插圖：對你的著迷，源於對自身的著迷，對上蒼的著迷

西娃：不是，袁武老師這麼大的畫家，我肯定請不起他為我的詩集作插圖，這是他的大型組畫《大昭寺的清晨》里的部分畫作，我看了非常喜歡，覺得它們的指向與我詩歌的氣場很合，於是再三要求，才徵得袁武老師同意。

四

花語：逝水流年帶走青春和容顏！十年前，你和我都住西二環的白紙坊橋，橋下的流水和橋畔四月怒放的丁香，被十年的光陰打磨成剪影，我感覺自己迅速在衰老，而你依然保持著當初的身材，容顏皎好，才情越發睿智，能否介紹一下你的保鮮術？

西娃：我哪有什麼保鮮術，我要像你那麼折騰，肯定老得更快。如果一定要說我有什麼方法，那就是少給身體和精神添加額外的負擔，大概有10多年了，我幾乎每日一餐，不出門全素食（我出門應酬很少，盡量自己呆著，出門在外是桌上有什麼吃什麼，就是你想要素食，不但會給別人添麻煩，也不可能別人做出的菜真的不沾葷）；我每天堅持鍛煉一個小時，夜晚靜坐一個小時。在心靈上盡量少些非分之想。當然，讓精神強大是很重要的。

五

花語：「眉骨高挑的貓」，是十年前我在人物側記里，對你的「形容」。我印象里，你愛貓成痴，貓丟了，寢食難安，到處尋找，具體細節在你的某篇文章有記錄！另有一個夜晚，我和你，還有一個已經故去的詩人竹露滴輕響在我西二環租來的蝸居里秉燭長談，很晚了你都要打車回你的住所，因為你要回去喂貓。你是否還像從前一樣養貓、愛貓？貓在你的生活里，現在依然像家庭成員一樣重要嗎？

西娃

西娃：說起我那隻陪伴我五年的波斯貓我就心痛不已，它在你見到的第二年就跳樓自殺了，我覺得自己在內心裡是謀殺者，它死去後，我一直在檢點自己：有時我會煩它把毛沾滿我的衣服與沙發，還覺得我因經常牽掛它出不了遠門，我內心深處的煩讓我覺得如貓這樣的靈物，一定是知道的，它為了讓我不煩它，就選擇了一個我某天打開窗子忘了關上的時機，從18層樓跳了下去。

從此我不再養任何動物，每每想到它，我就想起當我發現它不在時，我跑到樓下，發現它躺在地上，牙齒分裂，圍觀它的鄰居說它已經落地三個小時了，而我抱起它，它只衝我叫了一聲，無力地看了我一眼就死在了我的懷中，我為此在自責中傷心了幾個月，用盒子把它裝著，坐了兩個小時車，把它埋在了八大處寺院的後面……

此後我也遠離動物和人，因為在一起久了會產生很濃重的情感，他們一旦離去，那種撕心裂肺我是不想再經歷了。

六

花語：近幾年，我在動蕩的工地生活里，頻頻聽到你獲獎的消息，不論是在邯鄲還是在北京，作為詩人、朋友，我都為你高興，只是不擅表達或者粘度不夠，才沒有發去遙遠的祝賀！十年，你依然保持著旺盛的創造力，辭鋒犀利，視角獨特，在眾多女詩人中獨樹一幟，能否說說得到的獎項，和對獲獎的看法？！

西娃：得到的哪些獎項都不說了，但我依然要感謝給予我獎項的人們，他們在以這種方式鼓勵一個還算虔誠與潛沉的寫作者。

七

花語：早起三顆煙，過濾嘴必須沾水打濕再點火，是你從前的習慣，現在還是最愛白盒子2.0版的中南海嗎？煙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西娃

西娃：所以我說你對我的印象還停留在10年前，我早就不抽中南海了，不過煙齡14年的我，也就固執的抽過中南海和現在的ESSE。過濾嘴必須沾水打濕再點火，這一習慣還保存著。我換煙的原因是因為中南海焦油含量和目前的ESSE相比，太重了，為了少戕害自己一些，我抽淡一點的。

抽煙對我意味著什麼？惡習，不願戒掉的惡習。讓我有時深惡痛絕又依戀的惡習。其他沒任何意味。

八

花語：你有很多書，還喜歡養大個子的盆栽，應該是愛花之人！從前養過的綠巨人站在你龐大的書櫃前，與風吹起的白紗窗相映成趣！你現在養了哪些花？另外請介紹十本你最喜歡的書吧。

西娃：我常常嘲笑自己養不活幾株植物，我嘗試著養了很多花，最後都死在了我手裡。我現在養的都是一些容易活的植物：滴水觀音，文竹，龜背竹之類。

10本書：

小說：《霍亂時期的愛情》《百年孤獨》 《喧嘩與騷動》《我的名字叫紅》

靈性修為方面的書：《唐望系列》《卡巴拉智慧系列》《中陰聞教得度》《夢密》《前世今生》系列台灣版，我反覆讀的佛經就不說了，反正也沒幾個人感興趣。

九

花語：你出生在西藏，你的樣子，有著西藏人的骨感、另類，又比他們多了幾分靈秀、性感、時尚、驕傲！你曾經為了愛情四處漂泊，是否找到了愛情？你在上海、成都、北京等地都居住過，能否說說你心目中理想的詩人城市？能否說說西藏對你的影響？

西娃

西娃：找到對愛情的失望和諸多想像，我現在懷疑「愛情」這東西是否在中國這片土地上是否絕跡了（笑）；對別的詩人最理想的城市我不知道，但對我，我依然喜歡北京，不說原因，原因太多了；西藏對我的最大影響是「密宗」對我的影響，以及我們相互愛過又互相傷害的一個男人對我的影響。

十

花語：你是我認識的不穿文胸，有著傲人「制高點」的第二個女詩人！在我看來，你胸中潛藏的能量，是你能在文字中實現多角度、多層面、多次爆破的重要原因，當人們說到胸，總是喜歡想入非非，能否說說你有多大的胸和胸懷？（笑），拜倒在你牛仔裙下的「西粉」，一定很多吧？是否相信男閨蜜？

西娃：哈哈哈，笑死，都這個年齡了，還拿身體說事；給你說實話，我從沒覺得胸大有何好處，除了累贅和費布料，讓你顯得有些駝背之外，我在《我把自己分成碎片發給你》裡面寫到：

……但已經很久了，它除了裝飾著我更多的衣服，已一無是處

有一天，它會成兩張皮，裡面不再有任何回憶

如果「文胸」最大就是在文字中實現多角度、多層面、多次爆破的重要原因，那麼，我們都應該輸給斑馬。我一直不喜歡把身體的某個部位或女性特質作為炫耀，我的靈性和智慧足夠。

沒有誰拜倒在我的牛仔裙下，我現在只有破牛仔短褲，很正經地說，我近10年過得生活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了解我不多的幾個閨蜜知道，我的生活跟在寺院里呆著的尼姑區別不大。

「我相信男閨蜜」這個問題，我從沒覺得在男人面前可以像在「閨蜜」面前那麼打得開，我覺得這是男女的價值取向與關注點的問題。女生說的很多東西男人們不感興趣，相反也是。但是我相信男女之間有很好的友誼，我是這友誼的享受者與品嘗者。

西娃

十一

花語：還像從前一樣，用米粒般整齊的小字，用筆手寫小說嗎？這十年都出了哪些小說？最滿意的是哪本？

西娃：依然在白紙上寫米粒大的字，這跟繡花一樣需要極大的耐心和寧靜，我這10年寫過兩本小說，都是如你看到的，在白紙上寫，沒有出版，也不想出版。等到死後出版吧，出書的過程和賣書的過程真不是人乾的活兒。我沒有滿意的小說。可能窮其一生也寫不出啥滿意的小說了。

十二

花語：《詩選刊》上曾經寫過這樣的話：無疑，西娃是瘋狂的。經常有寫作瘋狂的男人和女人，他們應該在作品裡體現出的極端化首先放置在凡俗的生活中，或者說生活的極端化成就藝術的極端化。他們落拓不羈，反抗世俗，叛逆社會。你是否認同這種極端化，你是否算一個偏執的人？

西娃：10年前的西娃是這樣，我把那個西娃拋棄了。我自以為不偏執，但是有不偏執的創作者么？

十三

花語：你烈性火藥般引燃夏天又略帶憂鬱的文字，「呈現出罌栗般的瘋狂和美麗」。《我把自己分成碎片發給你》是你創作近二十年來出版的首部詩集，「體現出駭人的洞察力和驚人的詩藝掌控力，直觀而又迷魅，擁有讓人無法忽視的現場感」，「以詩意抵達禪意，以禪意融匯詩意，從這些詩行字句之間，我們能看到她超然的慈悲之心」。要達到上述層面很難，你是如何做到的？你覺得，詩歌是否應該承擔某種責任和義務？

西娃：我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做一件事情拼齊全力，是我做事情的原則。然後就是在生命過程中，自身的綜合修為，真實的生命體驗與經驗，對靈性生命的不斷追逐，是我覺得寫好詩歌的一些因素；

個體生命獨自在這個滾滾紅塵中的所有受覺與驚醒，是我認為的我詩歌的最大責任和義務。

西娃

十四

花語：看五位「老詩骨」飆詩，你分別對嚴力、姚風、歐陽昱等人的詩作進行了細緻入微的點評，透徹到位、有稜有角、富穿透力，有致力於做一個優秀評論家的打算嗎？

西娃：有很多愛好我詩歌的朋友，常來問我有關詩歌這樣那樣的問題，我無法一一作答，剛好沈浩波把我推薦到「詩歌是一束光上」去推薦詩歌，我不想辜負他對我的信任，也就在推薦時融入了自己看詩歌的很多觀點，希望能受益的詩歌朋友們在其中受益，另外我也可以緩慢的欣賞一些當下詩人的詩歌，目的就這麼簡單，我不想當什麼評論家，我只想寫出更多優秀的詩歌。

十五

花語：勇敢、正直，是我認為的女詩人品格里最重要的兩個關鍵詞！在N年前的酒桌上，有人因為一件小事當場責罵某位老詩人，你挺身而出、仗義直言，以至飯沒吃完，你拂袖而去！你的不顧一切，驚呆了眾人，也拉直了我的眼神，一下子讓我側目！在這個多數人見風使舵、唯利是圖的年代，你的勇敢正直在嫵媚、嬌羞、圓潤、通透、可愛、漂亮等一大堆形容女性美好的詞當中，是最閃亮的那顆鑽石！你是天生愛打抱不平，還是從來就見不得被奴役？

西娃：勇敢，正直，善良我覺得這是身為人最基本的品質。在紅塵中走一遭，如果因為一些身外之物，而被紅塵洗掉我們身上好的品質，我覺得很划不來。我害怕看到一些有點小錢或小名小地位的人，因為自己擁有一點這麼些東西去欺負別人，每個人身上都有別人無法替代的東西，庸俗的價值觀讓人生厭。

正如你所說，我從來就見不得被奴役。

記得另一件事情：一個做國畫生意的朋友邀請我去一個飯局捧場，對方是我認識的兩個朋友和他家鄉的女縣長，在吃飯過程，我們聊得很歡，那個女縣長可能覺得我們冷落了她，於是在桌上發揮她的縣長之威，呵斥她的兩個陪同，並對我們說，全縣有80多萬人聽她的管制等，我厭惡她那張嘴臉，我就在談笑風生中裝瘋買傻，問她鄉村校長官大還是她的官大，我說我見過最大的官是鄉村小學校長，說鄉村校長如何值得後來的學生尊敬和傳說；我說我在書上見過的最大官是乾隆，問乾隆官大還是她的官大，而江山還在乾隆不在了……我當時說的興起，可能那位女縣長的兩位陪同（也是我朋友）從沒見過有人這樣奚落過她，也給他們出了一口惡氣，激動的在桌子下拉著我的手，女縣長被我說的臉色鐵青，氣沖沖地走了。我們因此喝了一頓痛快的酒，但是，我的那兩位受女縣長管制的朋友受到了她的報復，我朋友的生意也崩了，我們雖然痛快了，飯局卻被我捧翻了，說白了我也就一SB，但是一旦在場，我又經不住要做這樣的SB。後來又有幾次類似的情景，幾次之後，遇到這類的飯局我就或推或逃，我可以一時痛快但不能讓朋友們的利益蒙受損失，還是眼不見為凈好。

西娃

十六

花語：長靴，是你喜歡的！8年前我從西安回京，你送我一雙頭很尖帶流蘇的純羊皮長靴，在此一併謝過！喜歡穿長靴的女士不在少數，但是在寒冬穿絲襪套長靴的，也只有你了！是愛美到了極致，還是每件事都力爭做到極致？你有精神上的潔癖對嗎？哪些品質，是你不能容忍的？

西娃：是的，那時我真瘋。我記得我是為一個朋友改劇本賺了一萬多塊錢，在另一位出口長靴子的朋友那裡看到很多漂亮的靴子，就一口氣買了10雙，花掉了這一萬多塊錢，然後送給幾個朋友。因為有一次我看到你的靴子不好看，就記住了，也送你一雙（笑）。

我是長期養成的習慣，一旦確定做一件事情，就極力做到當時的極致。寫詩也這樣。我是有精神潔癖，總覺得隨著歲月的流逝，只有精神和靈魂之光會隨著自己的所作所為所想，凝結出更好的光華。

我不能容忍的是：讓世俗生活奪去人身上最好的品質和人性最本質的光華。最難容忍的是虛偽。

十七

花語：什麼時候接觸到玄學並愛上它的？聽說你會算命？算得准嗎？（笑），幫我算一卦改造改造我吧！（笑）

西娃：我90年代初就開始喜歡玄學，後來碰到我的生命導師，他覺得我這麼一個傻不愣登的人都敢混北京，無限同情我，於是把易學裡的一些知識傳給了我，他的本意是讓我比較佛學和中國傳統文化誰更偉大……但我天資愚鈍，只學到一點點。我偶爾給人算命是覺得好玩，算不準是因為我水平有限。

（白眼）我不幫你算，我哪能那麼隨便幫人算命呢？（笑），據我所知，改造自己的命只有依靠自己的所作所為所思……別人都幫不了你，倘是有什麼異人幫你改了命，這也只是一個說法而已，更高的異人為你改命，也會在另一處給你不好的報償。所謂天命不可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