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理想的社會是可能的嗎——波普爾、哈耶克對理想社會的批判

一種理想的社會是可能的嗎——波普爾、哈耶克對理想社會的批判

[日期:2007-03-03] 來源:網路 作者: [字體:大 中 小]

人在世界上作為一種類而存在。從古至今,人類卻經歷了無數的痛苦,災害、饑荒、貧窮、戰爭、奴役、壓迫與剝削,其中大多數痛苦卻是由人類自身所造成的。面對著人類的痛苦,人類也進行了反思。不少人以真摯的熱情,從高尚的道德義憤感出發,力圖建構起一種非烏托邦式的理想社會藍圖,並試圖付諸人類歷史的實踐,去建立起一種人間天堂。但人類社會發展的歷史事實促使一些思想家進行反思:這種人間天堂存在嗎?為什麼我們在追求人間天堂的過程中卻往往跌下了地獄呢?就像播下的是龍種,收穫的卻是跳蚤。 波普爾和哈耶克都是堅定的自由主義者,兩人早年卻都是理想主義者。但上個世紀的兩次世界大戰及戰後社會的深刻變遷使他們不再樂觀,他們開始對理想社會進行了冷靜的反省與批判。他們認為並不存在著一個理想的盡善盡美的社會 ,一種試圖在人間實現天堂的企圖都只會把人類帶到地獄。波普爾指出,「企圖締造人間天堂的結果無一例外造成人間地獄,它導致不寬容。」1)哈耶克也在《通往奴役之路》第二章,將F.荷爾德林的一句話作為引文:「總是使一個國家變成人間地獄的東西,恰恰是人們試圖將其變成天堂。」2)。 一種理想社會的藍圖之所以具有吸引力,能夠動員大眾以其為模本而從事建立人間天堂的努力,它的善良的出發點是我們不懷疑的,這甚至是吸引大眾的魅力之所在。這種理想具有宗教式的救贖與拯救的情懷,以及殉道者的勇氣與決心。從柏拉圖的「人類第一夢」到黑格爾到馬克思,都有一種救人類於水火之中的熱情。而且這樣的理決不只是少數思想家才具的形而上學式的衝動,這是人類普遍具有的理性衝動。 儘管波普爾和哈耶克對理想社會的特徵認識不盡相同,但大體上是一致的,歸納一下,他們認為建構主義者的理想社會主要有以下特徵: *建構性的。理想社會的形成不會是自發的,天堂不會自動降臨人間,自生自發的社會往往具有保守性與滯後性。因此,人必須設計一個在各方面都較完善的理想社會。 *理想主義的。通過建構而形成的社會不再具有原先社會的種種弊端,理想的意義就在於其完善性,這是天堂在人間的實現。 *理性主義的。人之所以能建構起這種理想社會,正是由於人類具有高度發達的理性思維能力,能洞察社會的結構和預見社會發展的規律,故能夠設計人類的未來。理想主義是基於理性主義的。 *線性主義的。人類的歷史發展是有規律的,一個完滿的理想社會必然存在,它必定會在歷史的血與火中開闢自己的道路來到人間。歷史發展趨向著這種理想社會。 *目的論的。這種理想社會不同於烏托邦,具有現實的可能性,它對人類社會有范導性的意義。人類社會從此有了奮鬥的目標、努力的方向。 *自由的。理想社會之前的各種自由是有限的、虛幻的,理想社會的到來也就是人類自由的真正來臨。 *道德主義的。人設計這種理想社會的出發點就是對人類苦難的同情,因此目的就在於建立道德的人類社會,理想社會在理論上應同時是一個道德社會。 *整體性的。為了保證這種理想社會的實現,有必要動用一切社會資源,使用必要的強制來使之儘快加速到來。 *一勞永逸的。理想社會在實現之後,人類社會的矛盾與問題大多已解決,有的只會是局部的修正與完善,因此問題的關鍵在於如何實現這種社會,如何畢其功於一役。 哈耶克與波普爾從各個方面對建構主義的理想社會進行了批判,但大體是集中於對理想社會以下四個方面進行批判:理性主義、歷史主義、自由主義、道德主義。本文主要從這四方面對他們的思想進行闡述,力圖從這一維度較全面把握古典自由主義的政治哲學。 一 、理性主義抑或非理性 從表面上看,我們之所以能設計一個理想社會,是因為我們相信人類具有理性。理性主義的建構論者認為,人類社會的不完善性,正是由於人類沒有運用好自己的理性去發現支配社會和改造社會的規律造成的。他們認為,人類應能運用理性去發現社會的規律,進而運用這些規律來設計未來,改造社會。因此,從柏拉圖到黑格爾,這些社會工程師無一不是理性主義的集大成者。 但這種理性主義真是一種理性而不是人類的一種自大與自負嗎?波普爾和哈耶克都明確地做出了回答:不,這並不是真正的理性,而是實質上的非理性主義,是一種足以「致命的自負」。對人類理性的盲目自信與崇拜,這是對理性的非理性態度。建構理想社會的前提是人具有強大的理性,要求人是全知全能的,能洞悉社會的方方面面,這樣人被抬到神的高度。哈耶克則把人類這種樂觀的理性主義稱之為「建構論唯理主義(construcivist rationalism)」,這是一種笛卡爾式的唯理主義信條。 本著這種理性的自負,濫用這種理性來設計社會的作法,波普爾稱為「社會整體工程」。但社會整體工程卻是一項紛繁浩大的工程,因為人類社會是由各種力量相關聯而成,「在任何條件下,理性規劃的結果不可能成為穩定的結構,因為力量的平衡必然發生變化,所有的社會工程,不管它如何以它的現實主義和科學性自豪,註定是一種烏托邦夢想。」3)大多數人類結構是生長出來的,是人類在長期的實踐中通過試錯而逐步形成的,而不是設計的結果。如果我們忽視社會工程的複雜性而試圖去進行長期和大規模的社會預報,給人類只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哈耶克也認為人類只具有有限理性,人類得以繁榮穩定就在於我們對於一種抽象規則的遵從,這種規則「恰恰是因人們的理性不足而人們又要把握錯綜複雜之現實的詳盡細節而漸漸學會使用的一項工具。」4)人類文明成果,大多是一種自發的擴展秩序而取得的,這種擴展秩序因為充分利用了各個個人身上「分立的知識」。以人類有限理性去干涉需要無限理性才能處理的複雜事實與聯繫,造成的結果往往是人們無法接受的。 由於其理性的自負,建構論者大多對經驗不屑一顧,對人類社會長期形成的傳統棄之一旁。他們認為經驗的東西的變化無定的,不足以作為人類安身立命的基礎,而在長期的經驗中形成的傳統往往具有保守性與不合理的因素,建構論者把對傳統的信奉稱為「迷信」。而波普爾和哈耶克兩人的理論上都是建立在以休謨為代表的經驗主義傳統之上的。他們認為人類社會是一個高度複雜的自組織系統,人對這種社會的認識總不免片面與主觀。人類社會的發展主要不是因循理性推理,而是對傳統的遵守。從根本上說,人之所以具有理性,是因為他置身於由經驗和傳統所構成的規則體系中。當他企圖遠離經驗與傳統的背景時,就像要撥起自己的頭髮而離開地面一樣是可笑的。 因此,人類社會那些看起來比較合理的社會制度與形式,大多並不是人們刻意設計的結果。人類的制度往往是理性建構所不可及的,是自生自發的結果,是一個緩慢進化過程的產物。而在這個過程中,更多的經驗與知識不斷被納入其中,其程度遠遠高於任何一個人所能完全知道的。這並不是說社會的規則是不變的,但規則是自調的。 同時理想社會的建構者大多具有一種行動的熱情,這種熱情從正面講是可稱之為浪漫主義、理想主義,從反面講就是偏執與竭斯底里。建構論者自以為發現並擁有真理,他設計了一個完美的社會,並主張不惜一切代價,藉助一切手段來實現這種人間天堂。 波普爾認為這樣的設計同時具有唯美主義、完美主義與烏托邦的性質,在實現的過程上又往往與激進主義聯繫在一起的,這是一種危險的熱情,「從純粹並真心的理想家到狂熱者往往只有一步之遙」。5)這種狂熱發展到極端,往往革命自身而不是革命的目標成為了一種價值。比如盧梭式的革命浪漫主義不過是一種反理性主義的形式,在法國大革命時期所產生的後果地可怕的。這種浪漫主義與激進主義的結合,誘導我們放棄理性,使我們具有一種孤注一擲的希望,其結果往往是「從人神同敬的理想試驗國,異化為神人同泣的道德嗜血國。」6) 建構論者也認識不到理性的一個功能就在於認識理性自身的的限度。波普爾、哈耶克兩人都反對唯理主義,但他們認為自己在任何意義上都不是反理性主義者。相反,他們是一種更高明的理性主義者,因為正確運用理性的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在於發現理性自身的限度。 而盲目樂觀的理性主義在哈耶克看來只是一種未加批判的理性主義,我們應以一種批判的理性主義代替這種非審慎的理性主義。人應保持一種謙卑的態度,人不能傲慢地把自己擺到神的地位。波普爾和哈耶克都極力推崇蘇格拉底,因為蘇格拉底叫人認識自己 ,認識自己的目的在於自知其無知,認識到人的理性是有限的。而柏拉圖則是對蘇格拉底的一種背叛,認識不到人的理性限度的理性主義並不是真的理性主義。

二 、歷史主義抑或聖人主義? 建構論者由於其理性的自負,決不會承認其理想社會是一種海市蜃樓。相反,他們認為自己發現的是一種歷史必然性,是科學的觀念。儘管歷史的發展受各種因素的影響,會出現各種反覆與曲折,但這只不過是理性的狡詐,理想社會必將在歷史的血與火中開闢自己的道路。理想社會不是烏托邦,相反卻是一把衡量社會進步的尺子,現實社會應根據這把尺子進行改造。波普爾把這種歷史觀稱作「歷史決定論」,也可以說理想社會是先驗的,它潛在地對現實社會起著范導的作用。 歷史真是這樣有規律地向既定目標呈線性地發展嗎?波普爾說:「所有的社會工程,不管它如何以它的現實主義和科學性質自豪,註定是一種烏托邦的夢想。」7)波普爾認為真正的歷史就是芸芸眾生歡樂與痛苦的歷史,歷史並沒有那些神聖的目的。哈耶克也認為社會是進化的,但這種進化並非是向特定目的的進化。實際上歷史發展的進化不是指沿著哪種特定的方向前進,相反,真正的進化只是針對過程而不是針對特定的結果的,歷史是動態發展但並不是線性發展。 建構論者反對把歷史說成是帝王將相的歷史,這當然是一種進步。但理性的自負使他們具有一種使命感,他們自命為時代的代言人,自翊為真理的發現者與佔有者,波普爾稱之為「神諭的哲學」。他們發現的就是歷史的必然性,是我們一切預設的前提。他們是先知先覺的聖人,當線性主義的歷史觀破產之後,歷史主義的實質就是聖人史觀。正是這些他們這些聖人們創製立法,設計了歷史的方向,理想社會的藍圖。他們的理論建立之後,往往就把自己的東西變成一種獨斷和強權的體系。比如,柏拉圖的哲學王就是驕傲的真理的佔有者,黑格爾之所謂「存在即合理」,不過是強權即公理,他的辯證法貌是客觀嚴謹,其實質不過是「偉大人物的任意」。他們的理想是歷史發展的終點,容不得理論的反駁與經驗的檢驗。對其理論上的攻擊是保守主義的,實踐上出現的問題是歷史的曲折或代價。 他們還認為建構主義者的聖人史觀的另外一面就是對人民的優越感。理想社會的發現與建構需要高度的智慧與充分的知識,這是大眾所不具備的。他們給大眾帶來了福音,大眾就應對他們俯首貼耳,聽從他們的教導,大眾需要他們理論的灌輸與實踐的領導。在柏拉圖那裡,天生的統治者就該統治;在黑格爾那裡,人民不過是烏合之眾。天不生聖人,萬古如長夜。沒有他們及他們的理論,人類很難走出痛苦,達到理想社會。 三 、自由抑或奴役? 由於堅信這種理想社會是人類歷史發展的必然,因此建構論者認為自由就是對必然的認識與服從,表現在實踐中就是自覺投身到理想社會的實現過程中,作為一個助產士去加速理想社會的到來,這才是真正自由精神的體現。但是這樣的自由是一種真正的自由嗎? 波普爾與哈耶克認為我們可以先從國家與市民社會的關係來分析。這兩者的關係一直是一個複雜的理論問題,在任何一個社會中兩者都是並存的,問題在於孰輕孰重,誰在邏輯上優先。自由主義政治理論一般認為一個自由的社會中市民社會應高於國家,國家只是作為一種必要的強制來克服市民社會崩潰的趨勢,是必要的惡。 建構論者則認為,理想社會作為一個整體是最高目標,是個人及社會的價值之源。因此,必須以國家的名義調動一切社會資源來實現這一目標,國家高於社會。構建理想社會的出發點是良好的,但是要實現它就要求統治者有獨裁者的權威,國家必須被置於比個人和社會更高的地位。黑格爾明確提出,國家的強大與擴張,必然壓倒市民私生活的所有其它考慮。權力就是為國家服務的,國家就是法律與道德。 這樣一切的問題最後都要由國家通過政治手段來裁決,市民社會得以存在的私域被抹殺了。自由在這裡並不是個體的自由,而是計劃者對社會成員為所欲為的自由。一種整體主義的目的論必將導致集權和專制,必將導致自由的消亡。 建構論者認為歷史是呈線性發展的,但這不意味著人是無所作為的,理想社會必須通過人的有意識的努力才能達到。歷史主義者大都是「能動主義」,積極當一個助產士,這就是他們理解的自由。 但這裡實際存在一種悖論:自由就是對必然的認識與服從,那麼自由同時又是不自由的了?人類的自由就在於自覺遵守他們發現的規律,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只會是跳樑小丑。雖然它既沒有讓我們無所作為,但歷史決定論卻教導人們,要改變行將到來的變化是徒勞的,這可以說是宿命論的特殊形式。 自由是一種免於強制的狀態,因此從本質上講,在一種自由的狀態中,政府並不向個人做出肯定式的命令或指示。它所能夠做的就是為個人提供一個受保護的私域,以使個體免受他人的侵擾,因此在私域中個人的行為政府是不干涉的。在哈耶克看來,政府所能夠向個人提供的主要幫助必定是純粹否定性的。但是大多數建構論者都反對這一點。為了實現他們既定的理想,建構論者必然會認為自由是肯定式的,我們可以發現他們的話語中充滿了「要」字句:要這樣,要那樣;不要這樣,不要那樣,這都是肯定式的。 這樣就給作為否定式而存在的個人私域帶來威脅,因為肯定的方向都是為了整體的目的,個人主義成了利己主義的代名詞。但實際上,在自由主義者那裡個人主義是自由主義的代名詞,真正的個人主義相信,「如果每個人都是自由的,那麼他們取得的成就往往會超出個人理性所能設計或預見到的結果。」8

四 道德主義抑或非道德? 建構理想社會的出發點大都是本著良好的目的的,也就是說是本著道德主義的立場的,道德的出發點是否就意味著在實現這種理想社會的手段、過程和結果中會將這種道德主義一以貫之呢? 建論者通常認為現存的社會是不道德的,希望以一個道德的社會代替它,但是在實施的過程中他們要不惜一切手段來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認為由於其目的的道德性,在手段上不會存在不道德的問題。他們認為在歷史發展的進程中難免會有犧牲,會有悲劇,這就是代價。但小的代價的付出是值得的,因為這是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而在自由主義看來,一個人的痛苦並不能被另一個人的快樂來抵消,任何人都不得被用來做試驗品與犧牲品。 此外,建構論者還認為統治者要懂得馭民術,人民所能懂得和理解的畢竟有限,讓他們知道得多反而會誤事,對他們過分遷就會造成放縱。 一部分建構論者希望建立的理想社會是一種平等的社會,他們往往認為現有社會之所以不道德就在於其嚴重的不平等性,他們設計的平等社會是一種更為道德的平等社會。但是在這樣的社會中平等真的能夠到來嗎? 實際上人並非生而平等,這些建構論者也並不認為人是平等的,他們正是從不平等的現實出發去追求平等。但是在追求平等的名義下總會產生新的不平等,這種不平等的產生卻是以「獨裁」的方式確定第一個人在社會的等級制度中的地位。自由主義的平等是起點的平等和程序的平等,而不是結果的平等。但在建構主義者這裡,既不是起點和程序的平等,實際上也沒有結果的平等。一旦新的不平等產生以後,社會功能亦發生了轉向,往往從「關注最不幸者到保護既得利益者」,9)道德也就無從談起了。 道德與責任密不可分,只有責任感才能使個人意識到他必須為他的所作所為承擔全面的責任,正是責任意識使人類去充分利用其有限的理性,成為道德的人。 表面看來建構論者似乎擔負著無限的責任 ,但實際上他們正缺少責任意識的。因為他們的歷史決定論認為歷史的發展有著嚴格的因果性的,他們是在歷史的啟示或領袖的引導下行事,故自己也就免除了自己應承擔的責任。在宏大敘事的背景下,個人似乎承擔著無限的使命,但這種使命是抽象的,出現了問題,反而沒有任何人出來為其造成的災難承擔責任,往往以歷史代價論和曲折論來推卸責任。「歷史主義怯於承認,甚至對於我們自己選擇的標準而言,我們也承擔著最終的責任。」10) 哈耶克認為,行動和責任總是具體的,抽象的行動是無意義的,比如泛利他主義就是無意義的。同樣,責任也是具體的,「不存在由一群人共同承擔的歷史責任,這樣的結果是往往任何個人都不承擔責任,這恰恰是不道德的。」11) 結 語 波普爾和哈耶克作為自由主義者同時也是現實主義者,他們認為由於人類只具有有限理性,這樣人類不會存在一個終極完美的理想社會,這樣的理想社會到來是可怕的。但不是說人類不要理想,而是不能有不切實際的過於自負的理想。人類的歷史就是從不完善走向相對完善的過程,但永遠不會有完美。他們認在人類的歷史進程中要小心腳下的路,人類力求建立一個好的社會,應盡量避免走向人間地獄,也不要因追求建立人間天堂的理想社會而跌下人為的地獄。這樣他們認為人類合適的位置也許在天堂與地獄之間。 應該說波普爾和哈耶克對理想社會的批判過於激進和片面,人們可以發問的是:難道說自生自發的社會就是一種完善的社會嗎?自由是人類一種永恆的價值,那麼平等就不是人類價值的目標嗎?如何處理好自由與平等之間的張力從而實現社會的公正呢?羅爾斯正是看到了古典自由主義的問題而提出了著名的正義的兩個原則,而社群主義者對古典自由主義的批判比羅爾斯還走得更遠。對此,我們只能說自由是人類永恆的話題。 注 釋: 1、波普爾:《開放的社會及其敵人》[M]第二卷,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9年版,第361頁 2、哈耶克:《通往奴役之路 》[M],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7年版,第29頁 3、波普爾:《歷史主義的貧困》[M],華夏出版社1987年版,第37頁 4、哈耶克:《自由秩序原理》[M],三聯出版社1997年版,(上),第76頁 5、《通往奴役之路》[M],第57頁 6、朱學勤:《道德理想王國的履滅》[M],上海三聯出版社1994年版,第105頁 7、《歷史主義的貧困》[M],第37頁 8、哈耶克:《個人主義與經濟秩序》[M], 北京經濟學院出版社1989年版,第11頁 9、哈耶克:《法律,立法與自由》[M],第二、三卷,第240頁 10、《開放的社會及其敵人》[M],第二卷,第418頁 11、《自由秩序原理》[M],(上),第9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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