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到了地球由誰接見[科學世界]
最近看到一條新聞說,聯合國首次設了星際大使來與外星來客接觸。新聞裡面這樣說: 假設一名外星人降落在你家後院並對你說:「帶我去見你們的頭兒」,你將再也不用為了向誰報告而頭疼了。聯合國將委任首位代表地球人與外星「高層」接觸的「星際大使」——馬來西亞天體物理學家馬斯藍奧斯瑪。 據報道,聯合國將設立「星際外交部」——外太空事務辦公室,而該部門的最高負責人馬斯藍奧斯瑪將成為首位代表地球人與外星「高層」接觸的「星際外交官」。 我當下就被聯合國的高度震撼了,居然這麼有遠見。但是後來讓人失望的是,很快就看到了闢謠信息: 聯合國外太空事務辦公室主任Mazlan Othman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否認了上述報道,她說,「聽起來很好玩但我必須否認它。」 但是這件事讓我想起了我的同事李宏宇翻譯的小說《天外入侵》。我最初是聽他口頭講過這個故事,印象非常深刻,後來也給許多朋友轉述過。現在我徵得李宏宇的同意,把這篇小說全文貼出來。如果地球人代表遇到了這樣的「外星人」,那可真要傻眼了。天外入侵Steven Millhauser 著 李宏宇 譯原載《紐約客》2009年2月號 我們早有準備,也知道該幹什麼,這件事我們不是已經看過一百遍了嗎?——城裡的正經人各自忙著正事,電視節目突然中斷,人群中有人仰起了臉,小女孩兒指著空中,好多人都大張著嘴,小狗一齊狂吠,交通停滯,購物袋從行人手裡跌落;再看天上,越來越近了……肯定要來的,我們都知道這只是遲早的問題。所以真正事到臨頭的時候,在好奇和恐懼當中,我們又感到某種鎮定,因為一切都太熟悉了,這個時刻,我們很清楚接下來會怎樣。上午10點剛過,電視報道出來了。播音員看上去跟我們料想的一模一樣,面帶急迫,但髮型一絲不苟,肩膀綳著勁,向我們宣告情況緊急但又擔保說一切都在控制當中。因為他們一樣早有準備,甚至早就盼著這一刻了,在這種重大的時刻,他們當然要格外在意形象。事實已經很明顯,但又還不能下結論:發現了外太空物體,有跡象表明它正以極快的速度逼近大氣層,五角大樓正密切監控事態發展。新聞要我們保持沉著,別出門,等待進一步的指示。有的人急忙離開辦公室回去陪著家裡人,另外的都守著電視、收音機、電腦,所有人都在打手機。從窗戶看出去,別人也都站在窗前,抬頭望天。整個上午我們都急切地等著新聞報道,就像孩子在靜夜裡聽打雷。到底那是什麼還不知道,科學家還沒確定天外物體的屬性,我們得小心,但也沒必要慌亂,工作要有條不紊,靜候進一步的事態發展。儘管焦慮不安,儘管緊張情緒像耗子一樣在身體里竄來竄去,我們還是想看個究竟,我們得在場,畢竟那是沖著我們來的,要當見證人的是我們,簡直就是它們從遙遠的天那邊選中的。新聞已經說了,我們這個城市應該是著陸地點,各家電視台的人早已蜂擁而至。我們關心的是天外來客會在落在哪兒:公園裡的鴨子池和鞦韆架之間,還是城北頭的樹林深處;也許會是購物中心外邊,正進行考古挖掘的工地,也許它會滑過主大街老百貨商場的樓頂,撞進曼基昂披薩餅和咖啡店樓上的公寓,磚頭和碎玻璃四下飛濺;也可能落在快速路上,我們就該看見十八輪卡車翻個底朝天,大塊路面陡然拱起,轎車一輛接一輛旋轉著撞向護欄,滾下路基。 1點多鐘,天上有東西出現了。好多人還在吃午飯,還有人老早在外邊,一動不動地站在馬路和便道上,向上凝視。一片大呼小叫,無數手臂伸向半空,激動的手勢指指點點。千真萬確,天上有什麼在閃爍,在夏日的碧空里,有東西在發光——不管那是什麼,我們看得很清楚。辦公室里的職員沖向窗口,售貨員扔下收銀機跑到街上,戴橙色安全帽的鋪路工站在瀝青路面上,抬手遮著額頭仰望。持續了總有個三四分鐘吧,那遙遠的亮光,閃爍的小點兒。然後它開始變大,一毛的鋼鏰兒那麼大,五毛的。忽然間整個天空像是撒滿了金點。那東西隨即朝我們落下來,好像細小的花粉,又像黃色的塵埃。它鋪上我們的屋頂,撒上我們的路面,布滿我們的襯衫袖子和轎車車頂。我們還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 黃色塵土不停地下,大概下了有13分鐘。這段時間裡我們都看不見天。然後停了。陽光燦爛,天空碧藍。整個過程里,我們都聽到警告說要留在室內,要小心,別觸碰外太空物質,可是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大多數人衣服上頭髮里都染上了一道道的黃色。警告之後沒多久,我們聽到了謹慎的確認:初步檢測表明,儘管黃色塵土的屬性仍不明確,這種物質並沒有毒性。吃了它的動物沒有出現任何癥狀。消息要求我們避開它,等待進一步檢測結果。這時候它已經鋪滿了草坪、便道和門前的台階,包住了楓樹和電線杆。那情形就像是一場初雪過後的早晨,你醒了。在門廊里就能看到三輪清道車沿街慢慢開著,把黃色物質掃進大大的收納袋。我們用水管沖洗草坪、便道和門廊上的傢具。我們看天,等著更新的消息——已經聽報道說,這東西是由單細胞生命體構成的——做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不用說,我們那叫一個失望啊。 我們還想著,我們還想著——唉,誰知道我們曾經期望的是什麼呢?我們以為能血流成河、殘肢斷體、哀鴻遍野。我們以為能房屋崩頹,汽車爆炸。我們以為能有怪獸版的自己,長著碩大的腦袋和長脖子,或是裝備了死光的鋥亮機器人。或者我們以為能有高貴的宇宙領主,眼神親切和善,帶我們走進燦爛輝煌的新時代。我們以為能有驚駭和狂亂——怎麼也不能是這些黃黃的粉末啊。這玩意兒能算是入侵嗎?那天下午晚些時候我們得知,科學家一致認同:那些黃粉是活的。樣本空運到了波士頓、芝加哥、華盛頓特區。研究顯示這種單細胞生命體無害,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提醒說別碰這東西,把窗戶關嚴,把手洗乾淨。這種生命體以二元分裂方式繁殖。除了繁殖,它們好像什麼別的都不幹。 早上醒來,世界已覆滿黃塵。它落在籬笆頂上,落在電線杆的橫木上。黃色路面留下黑色的車輪印。鳥兒振翅,掀起一團黃色煙幕。清掃車又來了,水管潑灑車道和草地,一片黃霧過後,露出下邊的黑和綠。不到一小時,就又成了黃的。沿著電纜和電話線,也是一條條黃色延伸出去。 新聞里說,這種單細胞微生物是桿狀的,靠光合作用存活。一個單細胞放在光照良好的試管里,大約40分鐘後就能充滿試管,就這麼種分裂速度。強光之下的一間屋子,6個小時內就會填滿。雖然在某些方面它們很像藍藻,但這種單細胞生命體並不容易歸入我們的生物分類系統。沒有證據顯示它們對人體或動物有害。 我們就讓這些什麼也不是的,毫無意義的,活的塵埃給入侵了。入侵者除了快速繁殖沒別的特點。它不仇恨我們。它沒打算消滅我們、征服我們、羞辱我們。它也不想保護我們、拯救我們,教我們長生不死的秘訣。它只是一門心思繁殖。我們很可能找到辦法阻止這些原始入侵者的蔓延,或者徹底消滅它們;也可能我們失敗了,它們致命的累積漸漸湮沒這個城市。每天追看新聞,我們越來越覺得,不該是這種情況嘛;我們應該遭遇更重大、更刺激、更驚世駭俗的狀況,它應該火暴、兇猛、讓人毛骨悚然,應該帶來某種啟示或者宿命。我們想像自己圍著傾斜的宇宙飛船,等待那扇門打開。我們想像自己掩護著孩子,劈砍著捅破天窗伸進來的觸手。可是到頭來,我們只是清掃便道,沖洗門廊,拍打鞋子。入侵者進了我們的家。雖然遮陽蓬支起,窗帘緊閉,它們還是厚厚地落在我們的茶几和窗沿,落在平面電視頂上,落在架子上成摞DVD的參差邊緣。從窗戶看出去,黃色的塵埃掩蓋了一切,現出柔和的波浪。我們簡直能眼看著它慢慢地厚起來,就跟烤麵包似的。陽光這兒一塊那兒一塊地照耀著,一恍惚間,讓人想起麥田。 還真是波瀾不驚啊,這東西。
推薦閱讀:
※日星傻逼們當年是怎麼登上地星的~
※震動科學界:由於太迷信進化論,他們竟然偽造了這種「證據」!
※夢幻科學夢之舞
※有哪些曾被蘇聯偽科學坑得很慘的中國科學家?
※科學制定國家治理體系現代化時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