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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阿瑟為何成了彭德懷的諜報員

彭德懷簽字

  仁川登陸被一個人預見到了

  很多人,官當大了,自然有名氣,名氣靠官氣。

  麥克阿瑟雖然也有官氣,官當得很大,但卻不靠官氣,他靠的是在戰場上製造的一個個神話。

  巴頓將軍,一個白人中的黑臉大漢,性格像彭德懷,曾因腳踢窩囊廢下屬而被免職。這個能征慣戰的二戰名將,一開始說什麼也瞧不起麥克阿瑟,認為他只是個牛哄哄的小白臉兒,曾私下罵他是個戲子。

  幾次刺刀見紅後,巴頓將軍發現麥克阿瑟既不是戲子,也不是騙子,而是堂堂正正的大男子,也就服了他。第二次世界大戰,麥克阿瑟作為遠東美軍司令,靠高明的越島戰術(又名蛙跳戰術),對著日本人的後腦殼一個勁地狠揍。

  與彭德懷一樣,他也是個槍一響就上一線,司令部前移的人。他作戰勇敢,在戰爭中從不考慮個人安危。曾經數十次沖入日軍火力封鎖區,和第一波攻擊部隊一起登陸。下屬經常勸他注意安全,他詼諧地說:「能打死我的日本子彈還沒造好!」

  1944年,麥克阿瑟被授予五星上將稱號。當時全美國得到這一榮譽稱號的,只有七個人。

  1950年6月,朝鮮戰爭爆發。

  金日成領導的朝鮮人民軍勢如破竹,迅速將韓國軍隊打到了朝鮮半島最南端,馬上就要把韓國軍隊趕下海了。

  這時,天才的麥克阿瑟一邊在釜山一帶組織積極防禦,一邊組織了著名的仁川登陸作戰。

  仁川,位於朝鮮半島中部,漢城(今首爾)以西28公里,瀕臨黃海,是朝鮮第二大港。這個港的突出特點,就是它的海邊有大片爛泥灘。這樣的港口,只能在每天僅僅半小時的漲潮時間藉助登陸艇才能衝上海灘,否則,就會陷進爛泥灘中。因此,這個港口也是公認的朝鮮港口中最不適宜兩棲登陸的港口。

  戰爭從來是給天才準備的。

  天才的麥克阿瑟司令官,有一個天才的構想。

  他認識到,在前線與勢頭正盛的金日成勇猛的蘇式裝備部隊糾纏,即使能夠打贏,也得付出上萬人的生命。

  要使戰局反轉,就必須另闢蹊徑。

  他想到了一個打北朝鮮人的好辦法,那就是將他們軟弱的後腹部一刀斬斷,斷了北朝鮮前線部隊的供給。

  沒有後方與吃喝,你北朝鮮部隊捂著肚子還怎麼打仗!

  選擇在最不適合登陸的仁川登陸,遭到了下屬的激烈反對。即使不反對的人,也感到這事有點懸乎。

  但麥克阿瑟看準了,這是百年一賭,必須豪賭一把。

  他是司令官,他說了算。

  看準了就堅持,絕不讓步。

  偏執,天才都是偏執狂。

  1950年9月15日凌晨,由7萬人和261艘艦船組成的聯合國軍登陸部隊,浩浩蕩蕩,排成長隊,向僅有2000多人駐守的沒有任何防備的仁川,發起了出其不意的大規模突然攻擊。

  具有英雄主義情結的聯合國軍司令官麥克阿瑟,親自帶領著眾將官,帶著能讓他美名傳播的新聞記者,蹚著及膝的海水,在仁川瀟洒登陸了。

  仁川登陸的照片,通過西方各大媒體,迅速傳遍世界。

  麥克阿瑟的天才決策,一下將朝鮮人民軍斬為兩半,切斷了人民軍的後勤供應,一舉扭轉了整個戰局,不僅挽救了瀕臨失敗的韓軍,而且使美軍與韓軍長驅直入鴨綠江畔。

  這也迫使新中國不得不出兵,進行這場抗美援朝戰爭。

  這麼大規模的一場扭轉戰局的戰役,聯合國軍竟然沒有一個士兵死亡,僅有幾個士兵受傷。

  絕了!

  麥克阿瑟,在崇拜英雄的美國成了家喻戶曉的製造神話的人。

  勝利者是不受譴責的。聽到登陸勝利的消息,杜魯門總統一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他滿臉堆笑,對麥克阿瑟的讚美更是不吝筆墨。他發來賀電稱:「軍事史上沒有任何軍事行動能同你的以空間換時間的遲滯戰相比擬,也無法同你的最終解放漢城的功績卓著的機動戰相比擬。」

  軍事理論家驚呼:「仁川登陸是有史以來最高明、最大膽的戰略進攻。」

  其實,美軍要在仁川登陸,還是被一個人預測到了。

  這個人是誰呢?

  一種說法,是周恩來的一名作戰參謀,叫雷英夫。

  朝鮮戰爭爆發後,朝鮮人民軍僅用兩個月時間,就將韓國軍隊趕到朝鮮半島最東南角的洛東江一帶。當時,蘇聯和朝鮮領導人對形勢估計非常樂觀,認為最後的勝利就是這一天或那一天的事情了。

  周恩來的軍事秘書、在總參作戰室工作的雷英夫,也與參謀們一起,密切關注朝鮮戰局。通過分析,他認為,麥克阿瑟不是吃素的,根據這位麥帥的指揮特點,他很可能調運駐紮在日本的兩個戰略預備隊,搞突然襲擊,在朝鮮蜂腰部,在人民軍後背上插上一刀,即仁川港登陸。

  8月23日,雷英夫將自己的天才判斷向周恩來總理進行了彙報,周恩來總理又迅速帶著他面見毛澤東主席,並向毛澤東進行了報告。毛澤東一邊聽,一邊用鉛筆不時在紙上畫幾道說「有道理,很重要」,並讓雷英夫談了美軍登陸時間的判斷。

  據說,仁川登陸的時間和雷英夫的判斷,非常一致。

  還有一種說法,準確預測仁川登陸的是中國駐朝大使倪志亮。

  倪志亮,新中國建立之初的10位將軍大使之一,具有豐富的軍事經驗。戰爭爆發後,倪志亮不斷對戰局進行分析。到8月底,在倪志亮的主持下,駐朝大使館對戰爭形勢進行了分析,針對美韓軍隊在西海岸頻繁的偵察活動等,倪志亮與使館的政務參贊柴軍武(即開城談判後的「柴成文」)一起,寫了一份《目前朝鮮戰爭局勢報告提綱》,報告稱「估計可能在仁川或其他地區登陸」,對美軍仁川登陸的可能性進行了大膽預測。

  9月7日,柴軍武應召帶著這份報告提綱火速趕回北京,向聶榮臻代總參謀長彙報,並於當日經聶榮臻將報告呈毛澤東。

  毛澤東閱後當即批示:「周閱後,劉、朱、任閱,退聶。請周約柴軍武一談,指示任務和方法。第13兵團同柴去的軍事人員是否要來京與柴一道面授機宜,請周酌定。」

  聽完柴軍武的彙報,周恩來總理又把報告仔細閱讀了一遍,認為駐朝使館彙報的情況很重要,當即批示「印發政治局各同志」。

  這就是倪志亮預測聯合國軍仁川登陸的經過。

  其實,這兩種說法都是事實,都符合實際情況。但真正最早預測到聯合國軍可能仁川登陸的,不是雷英夫,也不是倪志亮,而是毛澤東。

  早在1950年7月2日,蘇聯駐華大使羅申給莫斯科發的一封電報里就稱,周恩來在與蘇聯大使羅申的談話中,傳達了毛澤東對北朝鮮人的建議:美國軍隊可能在仁川登陸,必須在仁川後方建立一條堅強的防線。

  10月2日,毛澤東在致斯大林的電報中又談到:「7月中旬、7月下旬和9月上旬,我們又三次告訴朝鮮同志,要他們注意敵人有從海上向仁川、漢城前進,切斷人民軍後路的危險。」

  就是說,朝鮮戰爭於6月底(25日)爆發,到7月初,毛澤東就根據北朝鮮人民軍快速推進的情況,預判聯合國軍可能仁川登陸了,且後來又多次對戰局作出類似的分析。雷英夫和倪志亮的預測,不過從不同角度加深了毛澤東對麥克阿瑟仁川登陸的認識罷了。什麼叫預見能力?毛澤東對仁川登陸的天才判斷,就是預見能力。

  麥克阿瑟「冬天裡穿裙子——抖起來了」

  三步棋走順之後,就容易得意忘形,麥克阿瑟也不例外。

  麥克阿瑟從小順利,一生順利,經常得意忘形。

  仁川登陸的成功,使這位剛好70歲的老明星,達到了他軍事生涯的巔峰。

  在巔峰上,就抑制不住情緒,出現了癲狂。

  癲狂,就抓狂。

  1950年11月底,聯合國軍被志願軍殲滅了1.5萬人,竟然沒有找到志願軍的蹤跡。

  此時,麥帥從東京的司令部趕到了在韓國的第8集團軍司令部。

  一到第8集團軍司令部,他不認真查找消滅他的軍隊到底藏在什麼地方,而是召開了一個大型記者招待會。在招待會上,他通過媒體,向全世界發布了聯合國軍將向北朝鮮北部發動總攻擊的計劃。

  向自己軍隊發布的作戰計劃,卻向全世界發布了。

  向全世界發布了,就等於向對手發布了。

  彭德懷,他的對手,就是在廣播中得到這一消息的。

  為什麼這麼干?他還沉浸在仁川登陸的讚揚聲中,他已經冬天裡穿裙子——抖起來啦!

  人一旦抖起來,就失去理性;

  失去理性,就失去常識判斷;

  失去常識判斷,就失去才能;

  天才失去常識判斷,就變成了蠢才;

  蠢才再遇到天才,就只有吃敗仗的份了。

  因此,打了一生勝仗的麥克阿瑟敗在彭德懷手裡,不是軍事才能問題,而是心態問題。

  戰場上的勝負,有時候拼的就是心態。

  開完記者招待會,麥克阿瑟登上盟軍最高司令號專機,準備回東京司令部。

  就在此時,他又作出了一個驚人之舉。

  他對駕駛員托尼?斯拖里說:「朝西海岸飛,然後沿鴨綠江向北飛。」

  他說:「我要研究一下地形,尋找一下敵人的活動跡象。」

  所有人都大為吃驚,「參謀官們面面相覷,不勝驚恐」。

  「沒有戰鬥機護航,是非常危險的。」部下驚恐地說。

  看到部下的表情,大明星麥克阿瑟微微一笑,說:「敢於進行這次飛行的膽略,就是最好的保護。」

  他還堅持不佩帶降落傘。

  總司令的專機沿著鴨綠江邊,緩慢飛行。

  在飛機上,他看到了他的部隊即將完成進攻的終點線——鴨綠江,他還看到了鴨綠江對面白雪皚皚的中國大地。

  大地一片冰封,沒有人跡。

  於是,他放心了。

  其實,這次飛行,除了得到一片讚揚之聲外,沒有任何實際意義,是典型的癲狂明星的癲狂之舉。

  當時就有怕死的隨行記者抱怨說:「這次飛行真有必要嗎?」

  表演結束,他的部下第8集團軍司令沃克將軍站在跑道上,送麥帥回日本東京的聯合國軍司令部。

  就在飛機消失在地平線的一剎那,沃克將軍輕輕說了一句:「扯淡。」

  美國傳記作家約瑟夫?格登在《朝鮮戰爭——未透露的內情》中,將這個情景記述了下來。

  過去,不管是一戰打德國還是二戰打日本,他都比較慎重,絕不會把軍事機密告訴敵手的。

  這是軍事常識。

  不,這是基本常識。

  天才的麥克阿瑟將軍開始犯常識性錯誤了。

  杜魯門總統的面栽大了

  仁川登陸後,在滿世界的讚揚聲中,本來就狂氣的麥克阿瑟的那顆虛榮心,像得了狂犬病一樣發作起來。

  他狂出圈了。

  他敢對總統狂。

  當麥克阿瑟的聯合國軍準備越過三八線時,杜魯門總統有點猶豫了,怕出大問題。

  北朝鮮好對付嗎?中國呢?蘇聯呢?

  還是慎重為妙。

  杜魯門總統下定決心,要與高傲的麥克阿瑟見一面,聽聽他的高見。

  聽聽他的高見,心裡才踏實。

  面對總統的這一要求,麥克阿瑟司令官的回答是:「總統閣下,目前戰事正酣,我離不開身呢。」

  意思是:見面可以,只是,請總統先生到我這裡來吧!

  誰讓他這麼牛呢!

  沒辦法,身為政治家的杜魯門總統只好委屈尊體,飛到太平洋上一個叫威克島的地方,與麥克阿瑟司令官就相關問題進行會談。

  這個威克島,距離美國本土6000多公里,距離韓國卻非常近。

  當時就有記者報道說——這哪裡是上下級的見面,簡直就是兩個國家元首的國際會談。

  栽面了,怎麼補回來?

  總統畢竟是總統,聰明的杜魯門有辦法。

  當他的「獨立號」總統專機飛到威克島上空時,他命令飛機在天上一圈圈地轉,就是不下來。

  直到確認麥克阿瑟司令官已經來到機場後,才命令飛機降落。

  這位麥克阿瑟司令官,見到三軍總司令、總統先生,卻沒有按禮儀打軍禮,只是上前與總統握了握手。

  會談中,當杜魯門明確問麥克阿瑟,美軍越過三八線會不會引起中國出兵時,麥克阿瑟非常肯定地說,中國不會出兵。

  他分析,如果中國出兵,「一定會遭受極為慘重的傷亡」。

  怕總統聽不明白,他強調說:「如果中國人真的進行干預,那麼,我們的空軍就會讓鴨綠江畔血流成河!」

  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啥了?

  中國無力干預。

  麥克阿瑟司令官的天才分析,入情入理。

  這下,三軍總司令杜魯門放心了。

  會談尚未結束,桀驁不馴的麥克阿瑟司令官就對身為總統兼三軍總司令的杜魯門有點不耐煩了,想早早結束這無聊的會談。

  約瑟夫?格登記述,麥克阿瑟「掏出一塊金懷錶,看看它,用手指慢慢地擦著玻璃表蒙,然後放到口袋裡」。

  哈哈!這是對誰啊?是對總統、對三軍總司令!

  就是對朋友、對同事,也不能這樣啊。

  可見,這位麥克阿狂一世可真是牛群的兒子娶媳婦——小牛大了!「中國軍隊是一支可以隨便侮辱的力量」

  1950年10月25日,志願軍第40軍在朝鮮溫井打響了抗美援朝第一槍。

  這一仗,殲滅韓軍第6師共計500多人。

  幾乎同時,志願軍的各個小殲滅戰全面開打。

  按說,500人被殲滅,可不是個小數目,應該足以引起司令官的高度重視了。

  但這事就愣是沒有引起向來以機敏著稱的麥克阿瑟司令官的高度關注。

  他沒有意識到有支虎狼之師正在威猛的「虎王」彭德懷的帶領下,在朝鮮北部山林里張開血盆大口,等著他呢。

  將雪片一樣的挨打報告放到一邊,麥克阿瑟司令官繼續輕鬆地在那裡瞎神氣。

  進攻!進攻!進攻!

  飲馬鴨綠江!

  結束朝鮮戰事!

  第一次戰役全面開打了。

  一仗下來,聯合國軍1.5萬人打沒了。

  1.5萬人,我的那個天!

  這時,麥克阿瑟似乎冷靜了些,他命令他的部隊:前隊變後隊,立馬後撤。

  大難將至,他卻說:「我始終認為中國出兵是象徵性的。這既證明他們有幫助共產黨鄰國的意思,又可在不損他們的面子的情況下撤出朝鮮。」

  是啊,人家象徵性地一出兵,你1.5萬人就沒啦。

  麥克阿瑟司令官極不冷靜,他的對手彭德懷卻極度冷靜。

  取勝後,彭德懷果斷結束第一次戰役,並命令他的26萬大軍:迅速後撤,藏到大山裡。

  麥克阿瑟的飛機到處偵察,得到的結論是:中國軍隊消失了。

  想想,幾十萬大軍能隨便消失嗎?

  此時,可愛的麥克阿瑟司令官得出一個驚人判斷:中國軍隊後撤是「因兵力不足,裝備低劣而怯戰後退」。

  他太自信了。

  自信,是因為美軍太強大。

  自信,有自信的理由。

  他認為,通過聯合國軍對鴨綠江沿岸實施大規模空軍突擊,「已迫使中共後續部隊不能進入戰場」。

  他斷言,入朝志願軍「最多不超過六七萬人」。

  並說:「我肯定,戰爭在兩個星期之內就會結束。」

  他還對記者說了他一生中最狂的一句話,即中國共產黨的軍隊「不是一支不可侮的勢力」。

  意思是:他認為中國共產黨的軍隊和國民黨、大清朝的軍隊一樣,都是可以隨便侮辱的軍隊。

  麥克阿瑟的狂,已經到了瘋的地步。

  或者說,麥克阿瑟司令官已經狂得瘋了。

  你要說,這位麥克阿瑟的確是夠狂的了。

  其實不然,還有更狂的呢!

  安插在聯合國軍的諜報員鬧半天是他

  第一、二次戰役,中國人民志願軍打得非常順手,就好像知道聯合國軍的行蹤似的。

  沒錯,彭德懷得到了聯合國軍行動的準確情報。

  彭德懷到底怎麼搞到麥克阿瑟的情報的呢?是誰給志願軍送的情報呢?

  1950年11月24日,就在那次傳奇式的鴨綠江飛行之前,麥克阿瑟召開記者發布會,興緻勃勃地宣布,戰事就要結束,他的孩子們要「回家過聖誕節」,並公布了聯合國軍鉗形進攻的計劃安排。

  從11月25日到12月25日(聖誕節),時間周期是一個月。安排進攻的時間是11月25日,結束進攻的時間是12月25日,麥克阿瑟清楚地將之告訴了對手。

  大家看,鉗形攻勢,也就是兩個鉗夾子,兵分東、西兩路,最後在鴨綠江會師,進攻路線安排也明確地公告了。

  倫敦《泰晤士報》援引華盛頓消息,報道說:「7個聯合國師——3個美國師和4個南朝鮮(韓)師——以及英聯邦旅已準備就緒,去進行據稱是最後的進攻,以掃蕩從西海岸至南朝鮮(韓)部隊已經到達的地點這段鴨綠江下游地區。」

  這樣,麥帥等於把自己進攻的時間、地點、行軍路線、兵力、目標等,一股腦地通過世界各大報紙、電台,清楚地告訴了他的對手彭德懷。

  上哪裡找這樣又全又準的情報去?

  我的那個老天!

  當時就有西方記者評論麥克阿瑟的做法,「顯然是一種奇特的打仗方式」。約瑟夫?格登在《朝鮮戰爭——未透露的內情》中也評論說:「也許歷史上還從未有一位將軍像他那樣,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的計劃毫無保留地暴露給敵人。」

  有,後來的歷史還真有。

  在前些年的伊拉克戰爭中,美國人就將打薩達姆的時間、計劃都告訴伊拉克了,不同的是,美國還是將薩達姆給滅了。

  在關鍵時刻給彭德懷送情報的,就是麥克阿瑟司令官!

  因此,志願軍司令員彭德懷應該大方一點,給這位麥帥發一枚一噸重的一級諜報功勛勳章,外加1000萬美元獎金(人民幣的不要),並給他樹碑立傳,以感謝他為志願軍兩次戰役勝利作出的重大貢獻。

  「要想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西方的這句諺語的確是至理名言。

  正是這種「狂」使天才的麥帥,徹底喪失了理智和起碼的冷靜判斷。

  而此時,麥克阿瑟司令官遇到了一個多年來沒有遇到過的對手,遇到了一個五千年文明凝聚出來的戰場高手,遇到了一個抱著雪民族百年恥辱的信念而捨生忘死的硬漢。

  過五關斬六將之後,走麥城就是必然的了。

  約瑟夫?格登的《朝鮮戰爭——未透露的內情》里,有個細節描寫是很有意味的:面對如山倒般的兵敗,「麥克阿瑟頹然倒在吉普車的前座上,彷彿已經完全精疲力盡,並未表現出他一貫的信心和盛氣,就連他那頂著名的油漬斑斑的軍帽,這一天也不顯得怎麼精神,他是一個斗敗的人」。

  的確,他敗了。

  麥克阿瑟:中國人是打仗的高手

  狂躁、狂躁,狂,必然伴隨著躁。

  在仁川的勝利面前,老麥的進攻急躁了。

  在向三八線推進時,麥帥就提出感恩節推進到鴨綠江的計劃。

  感恩節,每年11月的第四個禮拜的禮拜四。

  馬上要到鴨綠江了,結果遇到了突如其來的強大攻擊。

  在被打懵的情況下,他轉了兩圈,又精神起來,提出發起總攻,結束戰爭,讓孩子們回家過聖誕節(12月25日)。

  不管是感恩節還是聖誕節,反正得讓孩子們過節。

  結果,聖誕節,又成了中國軍隊的大舉進攻日。

  在聖誕節攻勢中,麥克阿瑟攻得快,逃得也快,幾乎到了慌不擇路的境地,一路逃到了三八線。

  就是說,聯合國軍在一個星期之內,後退了250公里。

  其實,完全用不著逃這麼遠,因為志願軍的攻擊能力太弱。

  僅靠志願軍的兩條腿,靠肩扛背馱,能追上你的汽車輪子嗎?

  只是,在志願軍排山倒海的攻勢面前,麥帥這次真慌神了。

  當時美國報紙登了一個笑話,說平壤失陷在即,麥帥讓參謀人員制訂一個撤退50公里的計劃。結果,這個參謀把小比例尺地圖當成大比例尺地圖,一畫,竟然畫到三八線上去了。麥帥竟也著急忙慌,畫哪兒是哪兒吧!就這樣,一跑就跑到了三八線。

  一敗塗地,一敗就塗了地。

  在一敗就塗了地的情況下,英明一世的麥克阿瑟司令官被解職了。

  一解職,他倒有點清醒了。

  他對他的學生、接替他司令官位置的李奇微將軍語重心長地說:「對付中國人要特別小心,不能大意,他們是打仗的高手。」

  這樣,常勝將軍麥克阿瑟,在71歲的時候,終於栽在了朝鮮戰場,栽在了中國將軍彭德懷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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