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安詳》——當喜悅成為習慣
文章來源:郭文斌《尋找安詳》
安詳本身就是喜悅。 就像月光,無論照在誰家的屋頂上,它的清輝都是皎潔的。 就像清泉,用什麼勺子舀出來,用什麼杯子去喝,它的味道都是甘醇的。 孔子六十而耳順,說明孔子六十歲時已經被喜悅充滿心田,而且是無條件的充滿,環境已經無法影響這種喜悅,任何惡風苦雨已經無法影響這種喜悅。 莊子能夠在愛妻去世時鼓盆而歌,說明他的喜悅已經超越了生死,或者說,就連生死都無法在他的喜悅之海中激起一絲漣漪。 佛陀可以坦然地接受婆羅門吐在臉上的痰,說明他的喜悅已經盛大到可以把一口痰忽略不計。 古代有些傳說故事,常常假託北宋著名文人蘇軾的名義以擴大影響。有一個故事說,大學士蘇東坡被貶到江北瓜州時,和僅一江之隔的金山寺住持佛印交情甚篤,經常高談闊論。 一日,他自覺修持有得,即撰詩-首:「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再三吟詠,頗為自得,便派書童過江,送給佛印印證。 豈料佛印閱畢,只是莞爾一笑,不疾不徐地批了兩個字,隨即交給書童原封帶回。 欣然等待佳音的東坡居士,以為禪師將會讚歎一番,急忙開封。 他萬萬沒有料到,詩稿上面被歪歪斜斜地批了「放屁」兩個大字。東坡非常憤怒: 「豈有此理!本居士一定要討個公道。」隨即叫書童備船渡江。 船剛靠岸,便發現禪師身邊的一位小和尚已經含笑相迎了。小和尚說,他家師父今天行腳在外,讓他把這封信轉給大居士。 東坡展信一看,就傻了眼。 只見信上寫著:「八風吹不動,一屁打過江。」 東坡恍然大悟,面紅耳赤,慚愧不已。 誇口「八風吹不動」,竟然被「一屁打過江」,東坡與佛印的修持,孰高孰下,不言自明。 看完這個故事,許多人都會取笑東坡居士,卻很少有人取笑自己。 細究起來,我們可能天天都在過江呢,弄不好我們可能一天要過無數次江呢。 那是因為我們的心裡有太多的風,有遠比東坡居士多得多的風。 識破「八風」(利、衰、毀、譽、稱、譏、苦、樂),是收穫喜悅的關鍵。 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成人所不能成。 當喜悅成為習慣,這個「忍」都沒必要了。 當一個人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處在喜悅中,那麼他就是真正的富翁,真正的王,真正的仙了。 還求什麼?
對於生命來說,喜悅難道不是它全部的意義嗎? 那麼,不管從事什麼,不管身在何地,只要我們在收穫喜悅,不就在最大的實現中嗎? 請問,除過喜悅,我們還要實現什麼? 我們追求財富,不就是追求財富帶來的喜悅嗎? 我們追求權力,不就是追求權力帶來的喜悅嗎? 我們追求愛情,不就是追求愛情帶來的喜悅嗎? 我們追求榮譽,不就是追求榮譽帶來的喜悅嗎? 可是,如果我們在當下就能讓喜悅充滿,我們為什麼還要捨近求遠? 我們追求的,不就是這個「滿」嗎? 如果我們在當下就能把喜悅的罈罈罐罐裝得滿滿當當的,我們還需要起早貪黑地去千里之外挑桶水回來嗎? 現在,我們已經沉浸在喜悅的大海里,我們還需要不辭辛苦地去江河裡再挑一擔水來沐浴嗎? 可是,現代人不就在樂此不疲地干著身在大海還覓江河的事嗎? 生命因為太多的多此一舉而憔悴不堪,而疲於奔命。 奔命,成了現代人的生動寫照。 因為這個「奔」,我們和大地錯過,和歲月錯過,和時間錯過,和喜悅錯過,最終和生命錯過。 生命成了一個大大的虧損。 不管我們繪製多麼宏偉的藍圖,從事多麼偉大的事業,如果屬於喜悅的賬面上有出無進,那麼我們肯定在和生命錯過。 我們的兩眼應該緊緊盯著喜悅開盤,這樣的股才是牛股,這樣的市才是牛市,否則,等待我們的肯定是崩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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