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層動態|上海芭蕾舞團:世界語境中的雙軌制舞步

上芭現代芭蕾舞劇《簡·愛》由德國編導帕特里克執導,2013年曾在倫敦商演,獲得巨大成功。

  芭蕾,足尖藝術,輕盈曼妙的舞步綻放著經典藝術的奇葩。就在足尖一踮一落之間,上海芭蕾舞團的36年翩躚而過。倘若再往前追溯到1964年《白毛女》誕生,上芭的舞檯燈光一亮51年。

  半個世紀的跳轉騰挪,上芭的足尖穿越古典與現代、串起西方與中國。當這個團體由51年前的《白毛女》劇組,成長為擁有11出經典舞劇的「國內一流」,傳承與創新已然融入上芭的藝術血脈。浪漫主義舞劇《吉賽爾》、四幕原創《梁山伯與祝英台》、法國版浪漫舞劇《葛蓓莉亞》與《仙女》、現代原創《花樣年華》、時尚舞劇《馬可·波羅——最後的使命》、上海大劇院版《胡桃夾子》、現代原創《簡·愛》、英國豪華版《天鵝湖》、現代原創《長恨歌》……穿梭於這些創排於新世紀的劇目,你會發現,上芭之芳華淡妝濃抹總相宜。

講中國故事與世界經典 共用兩種舞蹈語彙

  對藝術院團而言,何為立足之本?起舞40餘年,如今成為上芭掌門人的辛麗麗很清楚,劇目創新是院團的生命線。從當年《白毛女》一枝獨秀,到如今《吉賽爾》《梁山伯與祝英台》《葛蓓莉亞》《仙女》《花樣年華》《馬可·波羅——最後的使命》《胡桃夾子》《簡·愛》《天鵝湖》《長恨歌》等舞劇輪流公演,上芭已走出一條努力與國際接軌的創新之路。  

  劇目在手,緊接著就該打響品牌。有專家指出,作為一門世界性藝術,芭蕾舞屬於人類共同的文化。上海要建設國際文化大都市,必須把握好芭蕾舞的國際文化本質,並適當融入民族基因。如此,才能在擴大國際影響力的同時,在世界舞台上保存「中國上海」的印記。  

  為此,上芭近年來始終在民族與世界兩種舞蹈語彙里摸索平衡點。「芭蕾是世界語言,而我們從鎮團之寶、50年共演1700餘場的《白毛女》,到近年來原創的《梁祝》《花樣年華》《長恨歌》等,都是中國題材。這就要求我們用世界語言講好中國故事,掌握第一重舞蹈語彙。」辛麗麗說。  

  及至第二層境界,在上海乃至中國芭蕾發展之路上,重要的不在於題材民族化,而應當追求風格與藝術水準的突出化,應當擁有世界通行的標杆式劇目。「論衡量一個芭蕾院團藝術水準的標杆,沒什麼比古典劇目更有說服力。」在上芭首席舞者吳虎生看來,《天鵝湖》《吉賽爾》《胡桃夾子》等就是他們得以與世界對話的第二重舞蹈語彙。  

  正是因為能在創新原則下自如地切換兩種舞蹈語彙,上芭得以在古典與現代間、民族與世界間遊刃有餘。紅色經典《白毛女》已經長演50歲不老;2006年創排的《花樣年華》一經上演便引起舞蹈界轟動;2013年,原創現代劇《簡·愛》到原著小說的家鄉英國連演5場,上芭不僅廣受當地舞迷讚美,還第一次收穫了自負盈虧、自主營銷的經驗;同年,中國傳統題材《梁山伯與祝英台》和古典劇目《仙女》拼盤赴北美,走過27座城,巡演32場。而今年初,開排英國豪華版《天鵝湖》,將第二幕與第四幕中的24隻天鵝群舞擴版為48隻天鵝,這標誌著上芭在古典方面站上了新高度。今明兩年,他們將先後攜《簡·愛》《天鵝湖》《葛蓓莉亞》等劇出訪德國、荷蘭並兩赴加拿大。2017年,上芭還將首次與美國辛辛那提芭蕾舞團交換演出季,在與國外知名院團的交流方式中邁出新一步。

走出去商演與引進人才 互開雙向「專賣店」

  如果說作品是院團生命線,那麼人才便是藝術的血與肉。如何善用、活用人才?  

  在創作方面,上芭近5年內曾10餘次與世界級編導、舞美合作,以駐團編導、客席教員的身份邀請他們開展藝術創作與教學。而在演員引進上,辛麗麗提到3個名詞,「駐團、演出季、項目制」,這是符合芭蕾藝術規律的國際通用法則。

「許多名角大腕,早被各家院團貼上非賣品標籤,俱樂部式的人才浮動制在國際芭蕾舞界並不存在。符合藝術規律的人才運作是項目制與演出季模式。」辛麗麗把這類模式比喻成「專賣店」。上芭走出國門巡演時,我們店裡陳設的是整台舞劇,在被國外演出商相中後,到當地包場駐紮,連演二三十場;需要引進國外頂尖舞者時,上芭到對方店裡購入人才,參與我們一部舞劇的創排,並在結束演出季項目後曲終人散。一劇一聘,一季一邀,靈活多變,「這樣既能解決人才匱乏,又不涉及屬地問題。」  

  這套理念看似簡單,可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上芭只能開店「售貨」,荷、德、美、法、西、澳等地都留有他們巡演的記錄。但他們卻不敢輕易嘗試到國外「專賣店」里求購人才。「因為擔心大腕來了卻沒用武之地。」辛麗麗把這種演員的單向流動歸結於國內芭蕾的市場困境。「當我們的舞者已經擁有世界級水準,中國的芭蕾舞市場並沒成長到與之匹配的高度。」她把國外院團拿來比對,「紐約芭蕾舞團一部劇連演4周,每周9場;悉尼芭蕾舞團一出《堂吉訶德》可以連演21場;而我們的一次演出季,一部劇能演5場我已滿足」。  

  吳虎生也提到,演員最怵的就是「演一場換一出」。對芭蕾舞演員而言,排練一個月,若只能演一場,那既是對排練資源的浪費,也無法通過實戰來提高水準。符合藝術規律的演出季應當是「排練2個月,再連續演出2個月,隨後才進入到下一部劇」。遺憾的是,憑中國芭蕾觀眾的數量,並不足以撐起理想的市場。「在上海,前些年我們只能一部劇跳一兩次。」辛麗麗說,好在上芭從去年起試水演出季模式,每部劇增加到兩三場,收效不錯。因此今年他們計劃推出4個演出季:原創芭蕾演出周、浪漫芭蕾周、聖誕芭蕾周,外加北京舉行的上芭三部曲演出周,每一季目前設想演4到5場。  

  饒是如此,這個數量仍無法與世界級院團媲美。別的不說,2015年12月,上芭將攜今年新排的豪華版《天鵝湖》赴荷蘭巡演,計劃2個月內在8座城市連演30場。屆時,辛麗麗就有底氣以項目制方式聘請兩三對主要演員來當客席舞者,「目前國內的演出季還沒法吸引到世界名角兒」。至於這個市場需要培育多久?「起碼一代人。」辛麗麗說,這是藝術的規律。

代表作品

  《白毛女》1964年創作,至今經歷四代

  故事發生在抗日戰爭期間。除夕夜,漢奸惡霸地主黃世仁上門逼債,打死佃農楊白勞,搶走其女兒喜兒當奴婢。喜兒不甘受辱逃進深山,在與狂風暴雨、毒蛇猛獸的搏鬥中求取生存,被折磨得滿頭黑髮變白髮。最終,在八路軍的解救下,喜兒獲得了新生。

 《梁山伯與祝英台》2001年首演,編導辛麗麗

  四幕芭蕾舞劇《梁山伯與祝英台》是上海芭蕾舞團運用中國家喻戶曉的民間傳說改編而成,在小提琴協奏曲《梁祝》的映襯下通過芭蕾語彙酣暢表達了梁山伯與祝英台「生為同室親,死為同穴塵」的綿綿情意。與一般的芭蕾舞劇不同,《梁祝》力求將中西舞蹈藝術完美結合,在民族化探索方面下了一番工夫。該劇添加了眾多中國元素,如手帕、摺扇、板胡,以表達別有韻味的意境。全劇就像一幅水墨國畫,以蝴蝶作為貫穿整場的元素,極具中國特色。

  《花樣年華》2006年首演,中法合編

  「花樣年華」的歌聲像霧一樣飄蕩在空中,美好的情感也許只能像花樣年華一樣轉瞬即逝,或只能發生在虛幻之中可遇不可求。《花樣年華》講述了上世紀30年代的上海,一對戀人相愛卻不能走到一起的愛情故事。舞台糅合和古典與現代以及民族舞蹈的元素,展現出時尚奢華、懷舊細膩的老上海風情。

  《簡·愛》2012年首演,編導(德)帕特里克

  簡·愛為追求獨立、有尊嚴的愛離開了羅切斯特,而在癲狂世界掙扎的貝莎也為愛做出了瘋狂舉動……沒有了貧富的差異、婚姻的羈絆,簡·愛終於回到了羅切斯特身邊。芭蕾舞劇《簡·愛》中最大的亮點莫過於加重了原著中作為背景出現的貝莎夫人的戲份。

(來源:文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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